唐小染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屋頂的四角分別鑲嵌著四盞小燈,床頭櫃上的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光度不強,卻足以照亮屋子。床的正前方是一組褐色的櫃子,連接著電腦桌的隔板上放置著一台電視,一個靠背椅歪歪地放置在電腦桌旁。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唐小染坐起身子,環視了一下,落地窗前的土黃色窗簾被拉上,遮住了外面的夜色。落地窗前的兩個黃色單人沙發中擺放著一個圓形的木桌,上面擺放的花瓶裡的鮮花還開的正艷。
聽見了水聲,唐小染扭頭看向一旁的浴室,心裡大概已經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水聲止住,裹著浴巾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床上的唐小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醒了。」
「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氣結,唐小染怒瞪向男人。
「你睡著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
走到床邊,許家俊湊到唐小染身邊:「你身上好香,用了香水?」
「不是,是小黑裙沐浴露,那個味道我挺喜歡。」說完話,唐小染有些懊惱,她和他說這個做什麼,「我要回去。」
掀開被子,唐小染就要下床。看著攔在身前的男人,目光不自主地落在他裹著浴巾的部位,臉色不由泛紅,頭扭向了一旁:「讓開。」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兒。」俯下身子,手指輕輕抬起唐小染的下巴,迫使著她看著他。
心跳又在加速,看著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那眼眸的顏色如同深海的顏色一般,深的讓人無法看透。男人的唇慢慢地落在了她的上,輕輕地啄著唐小染的唇:「知不知道這三年,我總是會想起你。」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讓唐小染有些迷惑,大腦一時間處於迷糊狀態,任由男人將她壓倒在床上,靈巧的手指拉開了她裙子上的拉鏈,扯落下,隨手甩在地上。紅色的裙子如同一個紅色的降落傘一般,從空中緩緩飄落在地上。
身上最後一道束縛被扯下,忽然間的涼意讓唐小染一驚,神智漸漸復甦,看清了壓在她上方的男人。眼裡閃過慌亂之色,推開了許家俊,拿著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錯誤一次就夠了。」
「錯誤?」許家俊拿起了放在床頭的紅酒瓶子,倒了一杯酒,遞給唐小染,「喝下這個,就不會緊張了。」
看著唐小染搖搖頭,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許家俊也沒有勉強,而是自己飲了一口。
「你不可以喝。」伸手就要去夠許家俊手中的酒杯,看見許家俊唇邊勾起的淡笑,反應過來,剛要縮回到被子裡,男人已經搶先一步,拉過了她。
「你看,明明是在擔心我,還裝的這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誰擔心你!」看著許家俊又要飲酒,唐小染有些急了,「你不是不可以喝酒!」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拉過唐小染,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將口中的酒渡入到她口中,迫使著她嚥下。
被嗆到了,唐小染咳嗽了幾聲,立刻有一大手輕輕拍著她:「那麼急做什麼?」
止住了咳嗽,唐小染瞪向許家俊:「要不是你——」
話沒說完,注意到許家俊眼中那沒有掩飾的**,尚未來得及跳下床,又被許家俊拉到了懷裡:「我想你。」
「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是你還帶著我給你的戒指。」
「許家俊。」
「老婆,要不,今晚我們什麼都不做,我就抱著你睡覺好不好。這三年,我都是睡得很不安穩。」
聽著許家俊這可憐兮兮的聲音,唐小染動了惻隱之心:「只是抱著?」
「嗯。」
「那,把我的衣服給我。」
「我沒有準備睡衣。」想了想,許家俊找出一件襯衣遞給唐小染,「這個將就一下。」
接過許家俊遞過來的衣服,唐小染穿在身上。
躺在床上,許家俊將躲得遠遠的唐小染拉入到了懷裡,嗅著她發上的香氣:「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
「就那樣,工作沒有固定,後來找了這個兼職的,每天只要按課時上完課就行。自己的時間比較多些。」
「為什麼要來到這兒?」
「眼不見心不煩。」
許家俊沉默了一會,手輕輕摸著唐小染的腹部:「對不起,這上開一刀,很疼吧?」
「沒什麼。」
「單親媽媽,很苦吧?」
他在套她的話?唐小染閉上了眼睛:「我困了。」
「嗯。」
床頭燈被關上,唐小染忽然間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你在做什麼?」
「愛。」
「你說過只是抱抱。」
「沒有人告訴你,男人床上的話不可信。」
「許家俊,你混蛋。」
話語聲漸漸消失,只是剩下喘息聲。
清晨醒來,唐小染看著陌生的屋內裝飾,嚇了一大跳,昨晚的記憶慢慢地復甦,頭埋進到了被子裡,唐小染嗚咽了一聲,她幾乎是沒有抗拒,就那樣被狼吃了。而且,她不反感和他在一起。三年來積累起來的堤壩,隨著他的出現,轉而倒塌。
感到身邊似乎沒有躺著人,唐小染慢慢地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卻是看見了坐在落地窗前沙發上男人的身影。他身穿一件睡袍,腰上的帶子隨意地繫著,胸前的肌膚裸露出來。窗簾微微拉開一點,窗戶打開,窗簾隨風微微飄動著。男人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個杯子,裡面盛著紅色的液體。男人坐在那兒,盯著她,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大清早地看見這一副場景,的確是很養眼。只是,唐小染有些惱怒。
裹著被子坐起來,摸了一件衣服套上,跳下了床,幾步走到男人身旁,將男人手中的杯子奪走,重重地放在了圓桌上,忍不住地斥責著:「身子不是你的?這麼不愛惜!」
許家俊臉上笑意更濃,拉住唐小染的手腕,將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輕輕蹭了蹭:「我還以為,你生氣是為了昨晚的事。」
提起昨晚的事,唐小染又有些惱怒,卻見許家俊將一粒藥遞到她面前。
「這什麼?」
「我不想讓你再挨一刀,這段日子雖然不是你的危險期,但是還是小心一點。以後,我會注意。」
「注意?你還想有下次!」雖然氣惱,唐小染還是抓過了許家俊手中的藥,就要生嚥下去。
「等等,我去倒水。」
看著唐小染吃下了藥,許家俊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起吃早飯?」
「不用。」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唐小染語氣生硬,「我要換衣服,你轉過身子。」
換好衣服,看見站在落地窗前的許家俊,唐小染忽然間覺得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垂下了眼睛,唐小染心中有些苦澀:「家俊,我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錯誤在三年前已經結束了,又何必要這個錯誤蔓延下去。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不是有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
許家俊拉開了窗簾,又拉開了那層白色的窗紗,望著外面:「習慣了那一枝花,無法再接受芳草。」
「你在我之前,不是還喜歡過莫婉嗎?」強擠出一絲笑容,唐小染低聲說著,「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重新投入到一份感情中。」
「當時年少。」許家俊轉過身子,盯著唐小染,緩緩開口,「年少不知情為何物,現在想想,或許我對莫婉的愛並沒有那麼深,或許我們只因是一起長大,所以才會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她當初離開,我難過,可是不像你離開時那般強烈。心這裡,似乎被挖空了,失去了什麼東西一般。」
鼻子有些發酸,唐小染輕笑:「都說女人用情深,很難忘記舊愛,我可是很少聽見男人這樣說。新人笑,舊人哭。家俊,你是不是不甘心是我先甩了你?那你可以當成是你不要我了。」
幾步走到唐小染面前,許家俊用力抓起唐小染的手腕,舉至眼前:「我真不明白你在鬧什麼彆扭!」
「那是你的媽媽啊。」忍不住的,唐小染喊了出來,「我恨過爸爸,可是要我拋棄他,我做不到,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你又何嘗不是這樣。我不想看見你為難。我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什麼屁辦法,那事和你無關,真的要怪誰,大概媽媽要承擔主要的責任。」
「所以她才難過,才要逃避,因為她覺得對不起你的爸爸。如果把一切推給別人,她會覺得好一些。既然這樣,就如了她的意,又有什麼不好。」
「唐小染!」
「她是因為愛著你的爸爸,才會覺得痛苦,這是她多年的心結,看著我,只怕會更讓她傷心。」
「不要說了。」
拉住唐小染,許家俊用力地摟住了她,似乎是要將她揉入到血肉中一般:「秦銘說,媽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我也給她找了一個,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沒有什麼起色,但是我想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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