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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7吻痕 文 / 日晴

    「你想要我怎樣回答。」坐起了身子,許家俊點燃了一枝煙,吞吐著雲霧,微微瞇起眼睛,「怎樣的回答才能讓你滿意。」

    聽著這清清淡淡的話語,唐小染咬緊了唇,慢慢地開口說著:「那你之前為什麼生氣?剛剛為什麼不推開我?你真的只是因為男人的本性才會如此?」

    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許家俊沒有言語。

    奪過了許家俊手中的煙,唐小染使勁地按在了煙灰缸裡:「許家俊,你是不是男人。回答個問題有那麼難嗎?」

    「染兒,」聲音低沉的,許家俊輕輕喚了一聲,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永遠不要在男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翻身,許家俊將唐小染壓制在了身下,逼視著她:「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瞪著許家俊,唐小染沒有流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似乎篤定了他不敢碰她:「我只要一個答案,是還是不是,不要給我扯那麼多。」

    微微蹙眉,許家俊剛要回答,又聽見唐小染說道:「機會只有一次,你想好了。到時影響了我的決定,後果自負。」

    深深地凝視著唐小染,許家俊眼中閃過複雜的光澤,模稜兩可地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唐小染故作輕鬆地說著,「現在,我想睡覺。」

    關了燈,許家俊在唐小染身側躺下,歎了一口氣,看向背對著他的唐小染:「如果我說,我是喜歡你,你打算怎麼辦?」

    「……」

    「染兒,我知道你沒有睡著。既然你這樣問,」頓了頓,許家俊發現在面對唐小染時,竟是喪失了說出真話的勇氣,「不要多想,我對你並沒有其它的意思。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唐小染本是閉著的眼睛睜開,心中也不知湧出的是釋然還是失落,抿著唇,依舊沒有接話。

    「只是,唐小染,如果你要我放你離開,我做不到。」

    「為什麼?」

    伸手拉過唐小染,許家俊摟在了懷裡,感到了懷中人兒身體的僵硬,許家俊低沉地笑了:「這樣你便會害怕,剛剛你又是怎麼有勇氣勾起我的。染兒,你我現在都是吊在一根繩子上,你就權當我對你,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這四個字聽在唐小染的耳裡是那樣的刺耳。心中原本有著什麼在燃燒,如今就好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澆滅了原來的一切。其實這個答案她知道,只是聽他親口說出,心裡多少麼還是有些不舒服。

    「許家俊,你能這樣想最好。萬一你要是喜歡了我,我會很困擾的。」他們曾經幾乎就要發生過一次關係,剛剛他的吻是那樣的炙熱,如果是換了另外一個女人,怕他依舊會如此,他的這些反應,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出的反應。

    輕輕地一笑,唐小染咬住了唇,猛地轉過身子,下定了決心,伸手搭在了許家俊的腰上,慢慢地下移,如願地聽見了許家俊倒吸了一口氣:「這也是生理反應?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對你這樣,你都會『情不自禁』。」

    「唐小染,你今晚鬧什麼彆扭。」按住了唐小染的手,許家俊透過夜色盯著躺在身側的女人,她一連串怪異的舉止,那些奇怪的話語,在許家俊看來,只能用一個原因來解釋,那必定是和孫澤君有關。

    孫澤君、初戀情人,默默地念著,許家俊只覺得心中鬱結,在唐小染的世界裡,孫澤君這個人永遠地揮之不去。她問他喜不喜歡她,他敢說喜歡嗎?說了只怕她會躲得遠遠的,就連他們現在這般的關係都難以維持。

    「染兒,你因為孫澤君的事受到了刺激,不要用這樣方式來發洩,因為你,玩不起。」拿住了唐小然的手,許家俊聲音冰冷,「不管我答應了你什麼,我也是個男人,如果你希望我這樣對你。」

    「啪」的打開了床頭燈,許家俊微微瞇起了眼睛,抓住了唐小染的雙手,盯著她那雙平靜的眼眸:「其實以我們的關係,我對你做任何事都是正常。」

    手指滑過唐小染身體的曲線,來到了剛剛被唐小染阻止的禁地,扯開障礙,就那樣地進去了。這一次,唐小染沒有阻止他,感到了男人在她的身上製造的一次次的瘋狂,唐小染咬緊了唇。盯著許家俊的那張俊臉,他的面部緊繃,眼裡燃燒著怒火,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身子微微顫抖著,卻是沒有阻止許家俊,她已經得到了他的答案,如果他現在對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剛剛她刺激到了他男人的本性,她可以忍受,天亮之後,這只是一場夢,他們之間只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許家俊。」

    輕輕地喊了一聲,卻是更加地激發了男人的獸性。大腦裡一片空白,感覺了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湧出一般。

    一直冷眼看著唐小染的反應,看著她在他的指尖上綻放著自己,看著她洩了身、面色一片潮紅,大口地喘著氣。

    「這就是你想要的?唐小染,其實我真的懷疑,你不想舉行婚禮是不是真的如同你所說。」

    「不是,」帶著一絲期望的眼睛盯著許家俊,唐小染慢慢地說著:「如果是因為孫澤君,你很在意?」

    冷冷地一笑,許家俊從唐小染的身體裡撤出了他的手指,靠在床邊:「知道你是那年雪夜的女孩,又見你這麼大方地救他的妻子,他對你必定改觀不少。你看,他不是吻你了嗎。至於我,唐小染,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在法律上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們彼此間也許諾過,不會背叛彼此。」

    「只是這樣?」唇邊慢慢浮現一絲淡笑,唐小染掩去了眼中的失落,「我知道了。」到底還是她多想了。

    「是不是怨我剛剛對你做的?唐小染,我們是不必履行夫妻義務,剛剛那樣也算留你一個完整。不要再做出同樣的事,下一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沒有去看向唐小染,生怕一個忍不住真的化身為狼,將她吞吃入腹,自是也沒看見唐小染臉上那淡淡的憂傷之色。

    「不會再有下次了。」輕輕地說著,唐小染拉起了被子,蒙在了頭上,緊緊地咬住了唇,身子微微顫抖。

    終於忍不住地看向唐小染的方向,許家俊歎了一口氣,掀開了被子,拉起了唐小染,看著那滿臉淚痕的面龐,剛想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卻是被唐小染一個側頭躲了過去。

    以為她是在為剛剛他對她所做的事情而氣惱,許家俊壓低了聲音,柔聲說道:「好了,我道歉。如果你生氣,怎麼折磨我都行。」

    聽見這話,唐小染視線慢慢地落在了許家俊的臉上,他所做的一切,為什麼總是要她有種他在意著她的錯覺,說出來的話卻又是不一樣,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猜不出。就這樣吧,過了今晚,一切恢復如初。

    猛地,唐小染撲了過去,軟軟的身子落在了許家俊的懷裡,看著男人的薄唇,眼眸微微垂下,隨即鼓起勇氣吻了上去。

    詫異唐小染這般主動,只是想起她的失態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許家俊心中的失落越來越大,想要扯開唐小染,卻是被她越纏越緊。糾纏中,不知是誰把床頭的燈關掉了,屋子裡又陷入一片黑暗。

    清晨醒來,唐小染胳膊隨意地向另一邊搭去,卻是發現那邊空蕩蕩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裹著被子起身四下看了看,哪裡還有許家俊存在過的痕跡。衣服、鞋子都已經不在屋裡。昨夜他走後,果然就沒有回來過。

    手上一鬆,原本裹在唐小染身上的被子緩緩滑落,露出了她那不著一物的身子。衣服在昨晚的爭鬥中被扯落,男人壓抑了很久,最終吻上了她的唇,一路下滑,聽著她的嬌喘,卻是遲遲不肯佔有她。感到了男人的汗珠落在了她的身上,卻是不肯再做什麼。雙腿纏在了許家俊的腰上,她要的只是這一夜,只要要她記住這一夜就好。只是男人卻是推開了她,翻身下了床,窸窸窣窣地在那穿著衣服,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留給她的只是那一道重重的關門聲。一個男人可以隱忍到此,她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只是,現在她的鼻子為什麼酸酸的。

    走出了酒店,唐小染低著頭慢慢地在路上走著,忽然間身邊傳來了一道急促的「滴滴」聲。扭頭看去,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的身後停下,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跑了下來。那人正是李逸。

    一看見唐小染,李逸鬆了一口氣,拉住唐小染的手就往車子上走去。

    「你幹什麼。」掙扎著要擺脫李逸,忽然間聽見李逸說道。

    「家俊出事了。」

    所有的掙扎在聽見這話後放棄了,整個大腦混沌沌的一片,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將唐小染推上了車子,看著她這幅丟了魂的樣子,李逸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還知道關心他,也不知道你們昨天搞什麼名堂。說著要舉行婚禮,結果放大家鴿子,然後兩個人一起失蹤。大半夜的,家俊開著車出了事,被送到醫院,我們才算找到他。本來是想通知你的,但是家俊不讓。他告訴我你在這,但是讓我直接送你回家。你們之間冷戰了?」

    「那就送我回家吧。」眼睛閉上,唐小染的話語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喂。」齜牙咧嘴地瞪著一臉平靜的唐小染,李逸雖是感到了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發動車子,朝著唐家的方向駛去。

    「家俊這次傷得很重,多處骨折,聽說顱部大出血。生命岌岌可危。對了,對了,聽說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一路上,李逸車子開得很慢很慢,又在在嘮叨不停地說著。

    忍不住的,唐小染睜開了眼睛,盯著前面那人的後腦勺,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心中的擔憂一路上卻是有增無減。

    「夠了,去醫院。」

    聞言,李逸立即閉了口,嘴角揚起陰謀得逞般的笑容:「好,坐穩了。」

    不似剛剛那蝸牛般的速度,李逸加大了馬力,幾分鐘後便到了醫院的門口,扭頭看向坐在後座的唐小染:「不是我沒說你,別沒事就和家俊吵吵鬧鬧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家俊對一個女人這般的耐心,哪怕是以前的莫婉。」

    唐小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慢慢地又恢復了常色。將這細微的變化捕捉到眼裡,李逸又說道:「說不定你主動去問家俊關於莫婉的事,他會很高興。」

    「不必了,我沒有興趣。」

    看著又變得冷冰冰的唐小染,李逸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家俊在五樓左拐第一間,我送你到這,去不去就是你的事。」

    走下車子,看著這個昨天來過一次的醫院,唐小染微微瞇起了眼睛,最終還是一步步地走向了住院部。

    找到了許家俊的病房,門剛剛推開了一條縫,便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大半夜的,玩什麼賽車啊。要不是我瞞得好,你等著吧,看奶奶不把你罵死。」

    「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丟了命才叫有事。許家俊,你該不會因為你的那個小妻子?嘖嘖,什麼時候,我們冷清的許少也變得這般多情。」

    偷偷地透過門縫,唐小染看向裡面,坐在床上的許家俊右手、左腿上打上了石膏,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卷髮、一身大紅色性感衣裙的女人,他們挨得是如此之近,女人慢慢傾身,一點點地湊向許家俊。心裡莫名的疼痛起來,她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身邊的紅顏知己不少。許家俊雖然比較特殊,但是不代表他沒有。不想再看下去,唐小染關上了房門。只是用力有些大,驚動了屋裡的人。

    「誰?」屋子裡的許雯一驚,起身拉開了房門,看見了站在外面沒有來得及走開的唐小染。

    「我走錯房間了。」淡淡地解釋著,唐小染剛想離開,卻發現那人緊緊地拽著她的手不肯鬆開,「這位小姐,你能不能放開我?」

    看向許雯時,唐小染意外地在許雯的眼裡發現了一道驚喜之色,來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許雯已經拖著她向房間裡走去,一邊嚷嚷著:「家俊,你看誰來了。」

    眼眸抬起,許家俊看了唐小染一眼,眼神平平淡淡,沒有一絲情感,冷冷地開口:「不是和李逸說,讓他送你回家的。」

    「嗯。」低低地應了一聲,唐小染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拽住了唐小染,許雯瞪向許家俊,斥責著,「千辛萬苦地追到人家,到手了,就放棄了。她來看你,你也不招呼一聲就讓她走,你這新婚燕爾,蜜月期還沒度完就這樣,那以後還怎麼了得。」

    輕輕地移開了許雯的手,唐小染輕輕笑道:「也不是我自願要來看他的,我在這,好像打擾了你們,我先走了。」

    意識到了什麼,許雯又急忙抓住了唐小染的手腕,打探了她一番,笑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那悶騷老弟沒和你提起過我。」

    「老弟?」詫異地打探著面前的女人,唐小染自進門來第一次仔細地看著她,她雖打扮得妖艷,卻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的身上透露著一股幹練,身上散發的大家閨秀般的氣質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模仿的。

    「我叫許雯,他的姐姐。」手指著許家俊,許雯笑道,壓低了聲音,「上次沒有看見你的樣子,真是遺憾。我那弟弟已經把你那個了?」

    想起昨晚的事,明明都已經做到那個程度了,許家俊卻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眼眸垂下,唐小染沒有接過許雯的話。只是臉上的神情,在得知許雯的身份後放鬆了很多。

    以為唐小染是在害羞,許雯拉過唐小染,將她推到許家俊的床邊:「不管這小子做了什麼要你生氣的事,看他成了這副樣子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吧,哦?折騰了一夜,我想回去補個眠,他就拜託你了。」

    打了個哈欠,許雯露出了一份倦意,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站在那兒看著閉目養神的許家俊,唐小染咬緊了唇,他這樣子哪裡有李逸說的那麼嚴重,但是見他無事,心也稍稍放下。等了幾秒,見許家俊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唐小染挪動了下腳步,想要離開。

    「剛來就要走?」眼眸緩緩睜開,許家俊看著站在床邊的唐小染,冷然說道,「既然這樣,何必要拐來這一趟。」

    「李逸把你說得快要死了,我不來見你最後一面可以嗎?」許家俊那冰冷的語氣讓唐小染感到了莫名的不舒服,反唇相譏,「其實我不來也沒有什麼,說不定,你的那些個紅顏知己會接湧而來。」

    盯著唐小染片刻,許家俊原本冷冰的面龐融化了,淡淡地笑了:「怎麼,在吃姐姐的醋?」

    「沒有。」倔強地看著許家俊,唐小染昂起了頭。

    許家俊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話語也輕鬆了一些:「我餓了。」

    唐小染瞇起了眼睛。

    「麻煩你幫我端碗稀飯。」

    唐小染冷冷一哼,只是看著許家俊那乞求般的眼神,終於還是挪動了腳步。來到門口時,唐小染停下腳步,輕聲說著:「昨晚的事,忘了吧,我們誰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有了答案,知道後面該做些什麼。」

    不再給許家俊說話的機會,唐小染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剛剛打好一碗稀飯,忽然間一雙手打落了唐小染手上的飯碗,滾熱的稀飯如數地灑在了唐小染的手背上。瞬間,整個手背火辣辣的疼痛著。

    「你這個賤丫頭怎麼還在這,你害我家小曉還不夠嗎?陰謀不散的,你在這是什麼居心!」

    「媽,你別這樣。」

    沒有去看那兩人,唐小染轉身對著打飯的大叔笑道:「麻煩再盛一碗。」

    重新將稀飯打包好,唐小染淡淡地瞥視了一眼有些發狂的王淑英和拉著她的孫澤君,什麼也沒有說的穿過了他們的身邊。

    「小染。」

    聽見孫澤君的這一聲呼喊,唐小染止住腳步,輕輕笑道:「孫少,請你注意下稱呼,四年了,你什麼時候喊過我如此親密。如今身份不同,你更應該注意。要麼,隨輩分,喊我一聲小染姐,要麼,唐小染。」

    「等等,你為什麼還會在醫院?」

    唐小染輕咬了下唇,扭頭對上了孫澤君那質疑的目光:「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嗎?我在這還需要你們批准?」

    回到了病房,放下手中的飯碗,唐小染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涼水,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著。輕輕地碰了一下那處通紅,咬緊了唇。

    從衛生間出來,看見許家俊坐在那兒看著她,有些疑惑:「幹什麼?」

    示意著放在床頭的那碗稀飯,徐家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你不餵我,我怎麼吃。」

    瞪了許家俊一眼,唐小染走了過去,剛準備端起飯碗,許家俊發現了什麼,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故作輕鬆地笑著,唐小染將那手藏在了身後,另一手舀起一勺稀飯,遞到了許家俊的口邊:「張口。」

    頭扭到一邊,許家俊冷聲說著:「你先放著,把你自己的手處理好再說。」

    「你不是餓了嗎?」強迫著許家俊將那一勺稀飯喝下,唐小染輕聲說著,「只是燙傷,你不用擔心。」

    「你遇見了誰?」

    「你覺得在這兒,我還能遇見誰。」

    沉默了幾秒,許家俊說道:「你先去處理燙傷,完了立刻回來,免得又遇見無關緊要的人。」

    僵持了幾秒,唐小染應了一聲:「嗯。」

    再次回到病房,唐小染髮現許家俊已經睡下了,而放在一旁的飯碗已經空蕩蕩的。愣了幾秒,唐小染臉上慢慢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輕輕描繪著許家俊的臉龐。不該貪戀他的溫柔,她應該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著愛情。偏偏她還差點淪陷下去。

    踱步走到窗前,唐小染抱臂看著外面,與許家俊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是他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點點滴滴的相處,每一次他的出現,幾乎都是在她孤獨無助之時。他也會欺負她,戲弄她,可是每逢真的要發生什麼,他總是會忍著不去碰她。他承認,上次、這次誘惑著她是有她的目的,可是,為什麼會是他?手抵在額頭上,不想再去考慮這些煩心的事。

    忽然間,病房門被人用力地跺開。回頭看去,一臉盛怒的王淑英站在門口,一看見唐小染,王淑英的眼睛紅了,上前扯住了唐小染就向門外走去。

    「放手!」用力地掙脫開王淑英,唐小染瞪著她,冷冷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女兒醒了,尋死覓活的,唐小染,都是你,那個賤女人的女兒惹得禍。小曉心中所有的怨,都必須由你來承擔。」歇斯底里般的,王淑英怒吼著。

    「好吵。」一道聲音響起。

    望去,見許家俊醒了,唐小染慌忙跑了過去,小心地扶起他:「吵醒你了嗎?」

    「唐小染,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害了我的女兒,他就是上天的懲罰。」手指著許家俊,王淑英瘋狂地笑著,「如果上天有眼,就該讓他一輩子癱在床上。」

    「不許你詛咒他!」擔憂地看了許家俊一眼,見他神情沒什麼變化,唐小染微微鬆了一口氣,伸手幫許家俊梳理著頭髮,「阿姨,唐小曉她怎麼折騰是她的事,和我無關。而且,她是不是你的女兒,呵,都值得懷疑。」

    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王淑英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見一個蒼老有勁的聲音:「那兒的潑婦,在我孫子病房裡撒野。」

    病房門推開,程佳靜扶著許老夫人走了進來,看見王淑英,許老夫人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小染,她是誰?」

    「她是叔叔的妻子。」輕輕的,唐小染說道。

    「哦,」上下打量了王淑英一番,許老夫人冷笑著,「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會養出那樣的女兒。小染既然嫁入到我們許家,就是我許家的人,任何人都休想欺負她。我這輩子最恨兩種人,一個是小人,一個是小三。怎麼,見小染嫁個我孫子,不服氣,眼紅了,故意惹上那一出,逼著把小染的婚禮延期。」

    「不是,明明是她。」手指著唐小染,王淑英氣的嘴唇微微發抖,一句話未說出,卻是被許老夫人再次打斷。

    「家俊的婚禮被取消了是事實,雯雯什麼都告訴我了,你們唐家要是一定要圍繞著你那個寶貝疙瘩轉,我沒意見,我孫子的婚禮,新娘沒有娘家人,也沒有關係。小染既然是我許家的孫媳婦,你別想向以前那般欺負她。請回吧。」

    憤憤地瞪著唐小染,只是礙於許老夫人在場,那威嚴的氣勢壓迫者她說不出一句話。

    「唐小染,我們之間沒完!」撂下了一句狠話,王淑英摔門而去。

    靜靜地看著許老夫人,剛剛她雖然是在維護者她,可是眼下沒有了外人,唐小染只覺得莫名的緊張起來,低低地喊了一聲:「奶奶。」

    笑著看著唐小染,見她這副拘束的樣子,許老夫人不滿地開口:「我有那麼可怕嗎?你當我是野獸,會吃了你。」

    「奶奶,我,對不起。」雙手絞在了一起,唐小染有些不安地說著。私自逃離離開婚禮,害得許家俊住院,哪一項,都足夠被許老夫人說上幾個鐘頭。

    「丫頭,你過來。」揮手,示意著唐小染走近。

    「奶奶。」忍不住的,許家俊開口。

    「放心,不會吃了你的媳婦。」

    猶豫了一下,唐小染慢慢地走了過去,低著頭站在那兒。

    盯著唐小染,許老夫人忽然間發現了什麼,盯著唐小染的頸子:「昨晚,你和家俊在一起?」

    「嗯。」

    「在哪?」

    回頭看了許家俊一眼,唐小染低聲應道:「酒,酒店。」

    許老夫人看著程佳靜。兩人會意的一笑,許老夫人瑤瑤頭:「現在的年輕人,想法總是稀奇古怪。好了,小染,奶奶不追問你什麼,你好好照看著家俊。婚禮我會再讓人安排,但是,我不許再出現意外。」

    逗留在病房裡寒暄了一會,許老夫人這才準備離開。

    送著許老夫人她們走出病房,忽然間,程佳靜拉過唐小染,走了幾步遠,用細小的聲音說著:「如果你不願意,不必勉強自己。我不想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直到來探病的兩人走遠,唐小染依舊呆呆地站在那兒。程佳靜的那話,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有些失神地回到屋裡,坐在了床邊,又在發著愣。

    「到這邊。」忽然間,許家俊說道。

    「什麼?」見許家俊示意著他的左邊,唐小染慢慢踱步走了過去。

    剛一走過去,手便被許家俊握住,用力地拉坐在了床邊。大手撫摸著唐小染的臉頰,許家俊輕輕笑道:「怎麼,沒有我在,奶奶她們為難你了。」

    搖搖頭,唐小染沒有說話。

    「昨晚,」頓了頓,許家俊雲淡風輕地說著,「昨晚的事,你若是可以不追究,那我就放心了。」

    將一切的責任都攬在了他的身上,神情複雜的唐小染看著許家俊,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裡越不是滋味。逢場作戲,她不想在他的口中聽見這四個字,但是這是事實。

    「許家俊,說真的,我恨你。」恨他要她死寂的心又有一點點活動,但是事實卻告訴她,不可以動這樣的心思。

    「染兒?」

    「沒事,昨晚的事,你就算想經歷一次,也沒有機會了。」故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唐小染慢聲說著。看許家俊那張薄唇,想著昨夜那張唇在她的身上製造的一個個浪潮,唐小染的臉色紅了,「我去洗手間一趟。」

    打開了水龍頭,捧起一把冰涼的水澆在了臉上,冷卻著臉上的紅熱。拿著紙擦拭著臉上的水珠,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間,唐小染髮現了什麼,頸子上的一處,赫然的有著一道青紫色的吻痕。

    ------題外話------

    今天上傳有點晚,昨天到家後有點睏,碼了幾個字後爬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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