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黑山師叔竟然敗了,我不是眼花了吧。」一個聲音滿不可思議的說道。
「好像還敗的很慘,重傷而逃那小子真的只是煉氣期修士麼,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啊,莫不是某只化形的妖仙混了進來。」
「你是白癡麼,化形妖仙,那可是元嬰老祖級別的存在,來此還需混麼,門主都需恭敬的出來迎接。」又有一人滿是不屑的口氣說。
「發生此等怪事,我需要回去稟告師尊。」
「不錯,如此不可思議之事需請門中長輩定奪。」說完,圍觀之人大都散去,臨走時均是多看了傲斬幾眼,似要將其容貌深深記住。
傲斬沒有理會散去的眾人,他此時站在原地,竭力平復體內暴亂的真元,壓制雙臂中蠢蠢欲動的千足火龍蜈蚣之魂。剛才的兩場戰鬥甚至比在火巖洞中還要凶險,畢竟那大妖雖然凶狠但卻無靈智,可是與黑山的這場戰鬥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他以煉氣修為大戰築基修士兩場,若不是真元渾厚異常,怕是早已脫力,便是如此現在的他亦無力再戰,若黑山沒有逃跑怕是現在已經被其拿下。心中道了句:「好險。」取出數粒丹藥吞下,恢復少許真元後,他便朝黑鬼哪裡走去。
傲斬以煉氣高階修為連敗兩築基修士,且有一位乃是築基高階的黑山,這消息如同颶風一般片刻便傳遍靈毒會的每一個角落。
器堂大臀。
「什麼?竟有此等事?你確定沒有看錯,這可不是小事,若真是如此,那麼」一名全身包裹在黑霧中的修士驚訝道。
「稟師尊,此事絕對錯不了,當時弟子親眼目睹,還有數人在場均可作證,那小子絕對不過十四五歲,乃是煉氣修士。」
「好了,丹堂麼,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說完,那黑霧中的身影詭異的消散了,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靈毒會宗門大臀。
「大善,我靈毒會終於也出了一名天才橫溢之輩,去查,去查此子是那位長老坐下的弟子,速速帶他來見我。」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大笑著道。
「弟子遵命。」
「等等,你持我掌門令牌前去,若有人阻攔,直接說我要見他,任何事都到我這裡來解決,不許任何人帶他離開。」老者說完,手一揮一面漆黑入墨其上繪有無數毒蟲的令牌飛了出來。
「是。」那名弟子恭敬的接過令牌,轉身一路小跑的離去。
「灰嚴子師弟這次為兄可是要對不住你了,為了我靈毒會的前途,你那兒子算是白挨這一頓揍了,哈!哈。」老者好似十分開心的自語道。
「不過那灰然子,哼哼,藏匿此子這許久,難道我會不知你想做些什麼?哼!這次恐怕也不能如你願了。」他好像有有些不屑的道。
一處怪異的豪宅。
「哦?此事有趣,以煉氣高階修為連敗兩名築基修士,且力大無窮,如火神降世。這倒是很有趣,恐怕門中的一些老傢伙都會因此子而現身吧。」一身著白衣如書生打扮的中年修士陰柔的說道,看他坐下恭敬的站著兩名築基修士,他的修為呼之欲出。
「不錯,我那徒兒告知我此事,我便第一時間來通知師尊,此子的出現或許會是一個轉機,本門的那些老傢伙估計也會出現。」一名築基修士道。
「你做的很好,這靈毒會的天早該變了,他或許能成為一個引子,如果利用的好,嘿嘿。我需要親自前去看看,好久沒有見那些老傢伙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人突然坐化掉。」那人陰笑著說,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備轎,去丹堂。」
若外人見此必定大驚,坐轎的都是世俗中達官貴人,修仙者無不是御劍飛行或駕馭法寶,何時有坐轎的習慣。但那兩名築基修士卻是麻利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坐官轎,這若在世俗中可是犯忌之事,在修仙界亦是怪異之事。
兩築基修士一前一後,抬起坐入轎中那人,飛快的奔向丹堂方向。
丹堂大臀。
傲斬與黑鬼站在一旁,灰然子雙目盯著傲斬,眼中好似有無窮丹藥在跳動,大臀內竟隱約有了一絲絲的藥香之氣。
傲斬來到黑鬼哪裡知道此事不可能隱瞞,便把之前所做全盤告訴於他,黑鬼大驚之下知道這不是他能定奪的,於是便與傲斬一同來到灰然子處。灰然子聽罷便是如此一直盯著傲斬,似要將他看透。
許久,灰然子雙目又恢復那古井無波般的平淡,看著大臀的門外說道:「我不會過問你的秘密,你只需跟我習煉丹之術。不過此次你卻需要向他人解釋,至於打傷那幾人之事我會替你擔下。」
「謝首座,只是不知我需要向誰解釋,又解釋什麼。」
「要解釋什麼你自己知道,至於向誰解釋,會有很多人想聽,再等片刻你就會見到他們了。」
傲斬當然知道要解釋什麼,畢竟他此次的行為太不符合修仙界的常識。越級斬殺修士不是沒有,但從未聽說過煉氣修為便能斬殺築基修士的,縱然是曾今的千古、萬古大能、人傑在煉氣期亦未聽說那個擊敗斬殺過築基高階的修士。
可現在他卻辦到了,而且是一戰連勝兩人,可謂是前無古人。這並不是說傲斬超越了那些前輩大能人傑,但這說明他的潛力無限,若是成長起來可能會成為驚天動地的人物。這些不可能不受到靈毒會高層的注意。
傲斬知道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他雖然對修仙界瞭解不深,但他亦知曉事事反常即為妖,木秀於林風必吹之這個道理,這一番的盤問是少不了的。
他心中正思考著可能會被問到的地方,又該如何回答,卻猛然聽見大臀外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擁有著無比的穿透力,將整個大臀都陣的顫抖起來。
「灰然子,不管是誰打傷了我兒子跟弟子,老子今天都要將他帶走,讓他日日受那萬毒噬心之刑,我要用它的肉餵養最殘忍的毒蟲,用他的血澆灌最邪惡的毒草,讓他的魂魄永不入輪迴。」那聲音快速的臨近,話語還未結束人便來到了大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