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慢慢停止顫抖的大妖,肖志凱眼中興奮之色越來越濃。傲斬卻手中暗暗扣著一枚驚雷咒,雙目緊緊盯住肖志凱。
見此景肖志凱大笑道:「師弟請先出陣,待我將這四象定元陣收起,我們再處理這大妖屍身。」
傲斬只是不語,默默手持剛才他給的那道靈符向陣外走去,果然那層藍色的屏障並沒有阻礙自己,順利的離開了陣法。在陣外看著肖志凱又將那枚黑色小球取出,口中不知念些什麼,藍色的屏壁轟然而碎,水靈之氣四溢但轉眼便被洞中火靈之氣衝散。
那肖志凱眼中閃過肉痛之色說道:「這四象定元陣的陣旗被我用大量水靈玉激發過度,算是徹底報廢了。」似是證明自己所說的,他御起飛劍向剛才掩埋陣旗之地一斬,將旗挖出,果然陣旗已經破碎。
陣法破碎後二人來到那已然斷氣的妖身邊準備收取它身上有用的材料。雖然肉身已然殘破不堪,但那骨骼畢竟是曾今妖仙的骨骼,無論到哪裡都是珍貴的煉器煉丹材料。
突然,那看似死去的妖獨眼張開盯住傲斬,瘋狂憎恨之色盡顯,身體雖未動,張口便是一條血紅的長舌閃電般擊向他。
傲斬如何能反應過來,甚至連運用飛劍抵擋的時間都沒有,那長舌便已經來到他身前。長舌瞬間破開本就快消散的土盾咒,眼看就要擊中他的胸口,若被擊中必然會直接穿透傲斬的身體。
這時,一道灰色的光芒猛然從他腰間閃出,形成一個灰色八卦狀光幕,長舌擊中光幕後,那八卦放出陣陣灰忙旋轉起來將長舌死死抵擋在外。
趁此機會傲斬招出飛劍亦是猛烈的斬向那長舌。獨眼大妖,見不能擊殺傲斬,眼中瘋狂之色濃郁到了極限,那僅存的眼球猛然爆開,身上僅有的一些血肉亦是爆裂,只見一道深紫色的火焰從其口中順著長舌襲來。卻是它將最後的一絲生機化為這一道攻擊,只為擊殺眼前這傷它之人。
傲斬心中大驚,他知道這八卦防禦之術,是那灰耗子送於自己的玉芯所放出的護主之術,雖說可抵擋築基修士全力一擊,但這瘋狂大妖臨死前窮其全身之力而發出的一擊,他是一點擋下的把握都沒有。
他召回飛劍護在胸口,前方灰色八卦旋轉不斷,陣陣灰色光芒與那紫火的交戰卻是處於下風,眼看就要碎裂,不過紫火卻也是快要耗盡。只見那血紅的長舌又是猛然一抽,碰的一聲,八卦碎裂,紫火亦是散盡,唯獨那長舌帶著幽鋒一起抽在傲斬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出,傲斬被抽飛數丈,躺在地上。那長舌也是疲軟的耷拉在地上不再動彈。
此間肖志凱一直未動,這時見傲斬重傷在地,大妖生機全無連長舌都收不回去。右手提著那黝黑的靈器,慢慢走向傲斬。
「師弟你沒事吧?剛才那大妖的攻擊太快,我根本反應不過來」肖志凱邊走邊說。
「師弟?師弟?」
他漸漸走到傲斬身前,已經可以看到傲斬緊閉的雙目,蒼白帶血的雙唇,好似重傷昏迷一般。看著這一副年幼的面孔,他眼中喜色一閃,輕輕的笑了,淡淡的自語道:「天才啊!終究是很難成長起來的,師弟你說是麼?」
手中黑色火焰閃出,正準備徹底了結傲斬時,卻猛然後退數步才定住身形,眼中喜色盡退,驚恐之色盡顯盯著傲斬的右手。
在其將動手之時卻看到傲斬右手中握著一枚符咒,手上淡淡的靈力波動著,眼看就要將符咒激發。這符咒正對的目標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天才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滅殺的了,師兄你說是麼?」一個低沉的不似少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肖志凱乾笑的兩聲道:「師弟,你沒事太好了,剛才為兄正準備救治於你,不想卻被你嚇了一跳。」
「嘿嘿,這麼說我要多謝師兄了,我自行療傷便可。還請師兄去處理下那只妖,我只要那妖舌,其餘的師兄自行處理。我休息片刻便可。」傲斬說道。
肖志凱見傲斬只是躺在地上說話卻不起來,知道他受傷很重,但此刻他手中的符咒隨時可能激發,自己亦是不敢冒險,道了句:「師弟好好療傷,為兄去處理那妖屍。」便遠離傲斬。
聽到肖志凱的腳步聲遠離,傲斬亦是輕微吐了口氣心道:「好險,若不是這蠶絲靈甲,我命休矣!最終卻是那灰耗子送的蠶絲靈甲替他擋住了絕大部分的攻擊。這肖志凱殺機明顯,還好我沒有徹底昏迷,利用他小心謹慎的性格將其唬走,現在自己的真元激發符咒都困難,只能放出靈光讓他不敢輕易冒險。」
在地上躺了半刻中,傲斬將身體的傷勢慢慢壓下,艱難的抬起手臂從儲物袋中取出大把的丹藥胡亂的塞向口中。道道暖流從腹中升起,丹藥全部融化釋放出的靈氣幾乎要把他重傷的身體撐爆,強行運轉靈氣直接流向心臟,頓時被吸收的乾乾淨淨。而後又是一道精純之極,柔和之極的靈氣從心臟流入丹田。
丹田真元恢復部分,傲斬繼續大把的吞服靈丹,直到真元完全恢復,他將丹田真元氣旋逆轉,以那精純的真元來沖刷身體恢復傷勢。如此數次,體內淤血暗傷,均被沖刷出體表,只有那斷裂的肋骨需要慢慢靜養一段時間。
傲斬繼續躺在地上,此時他已經有能力自保。收起手中符咒,默默感受著體內真元的增長變化。經歷剛才一場大戰,自己對五行的感悟又多了一分,真元儲量又增加了一分。
唯獨**好似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數次的真元沖刷只是將傷勢治好,沒有感覺到體質的增強。傲斬心知,自己的肉身怕是已然達到煉氣期的瓶頸,若不進入築基期,是不會在有所增強的。
查探完自己的修為傷勢,傲斬摸了摸腰間的那塊玉芯,眼中神色複雜,無論如何終究是那灰耗子所贈之物救了自己一命,且不論他的目的如何,這個事實卻是改變不了的。
他一向自認自己是個只重情義之人,這亦算是一份恩情吧。可灰耗子明顯對自理另有企圖,自己以後又該如何,傲斬心中感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