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在這第二層那驅毒粉的功效逐漸不那麼明顯,經常會有一些毒蠍、毒蛇、毒蜈蚣之類攻擊二人。雖然不會對二人造成什麼麻煩,但這也是一個危險開始的信號。
「這些毒物常年吸收這裡的火毒之氣,逐漸有了相當煉氣期的修為,對這驅毒粉的免疫能力大增,不過它們要化為妖卻是極難。」肖志凱看著五隻攻向它們的黑色毒蛇說道。
傲斬幽鋒寶劍飛出在空中連續揮動五次,那五隻相當於煉氣高階的毒獸殺便被斬成兩段。
這是傲斬主動要求清繳這一路的毒物,不需要肖志凱出手,在與毒物的戰鬥中慢慢熟練御劍之術,他知道只有在實戰中才能磨練自己的技巧與反應。
「吼」突然一聲嘶鳴響起,一隻長有三條尾巴的毒蠍咆哮著。不知是他們運氣太還是怎麼,在將入第三層洞口時又碰到一隻妖,傲斬道了句:「還是我來。」便用御劍之法便向那妖斬去。
這妖是一隻三尾蠍,屬於低階熔岩毒物中極為難纏的一種,傳說若是其三尾能化為九尾,即便是元嬰老祖亦不是其對手。
三尾蠍黝黑的眼珠盯著斬向它的幽鋒,雙螯向前一擋,一片火花擦出。傲斬見以自己的幽鋒寶劍之利盡然不能傷它,知道御劍的力量不足,於是將飛劍召回。雙手握劍,向前奔跑幾步高高躍起,又斬向那三尾蠍的頭部,法力注入幽鋒之中,寶劍藍芒大盛長達半丈。
三尾蠍六足一伸也是跳躍了起來。雙鰲去擋飛劍,三條毒尾泛著寒光攻向傲斬。
傲斬一聲長嘯,寶劍猛的劈在三尾蠍一隻螯上將其斬落,空中翻轉身體雙腳連踢攻向他的蠍尾借力倒飛而回。那三尾蠍被斬一螯落到地面後便發狂的攻向他,三支尾巴前後甩動不時從各個方向刺來。
傲斬左右閃躲避開蠍尾,手中利劍不斷斬向三尾蠍身上脆弱之處。一道道藍色的血液被幽鋒帶出。
三尾蠍見攻擊不到傲斬怒極嘶吼,突然三條尾巴藍芒閃爍,一道道法力混合著毒液射向他。傲斬執劍橫掃在毒雨中穿梭,繼續衝向三尾蠍,一股不殺敵便不歸的氣勢赫然而成,他一劍刺入三尾蠍的頭部將其釘在地上。
看著三尾蠍已然斷氣,肖志凱走了過來,眼神微妙的盯著傲斬道:「師弟又有所進步了,這妖可是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了。」
「空有肉身力量,法力一般且無靈智,我極品靈器在手,若不能解決又如何敢跟師兄去取拿紫火焰心菊呢?」他將肖志凱前面說過的話又還了回去。
肖志凱笑而不語,他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耍什麼手段。
二人處理完那三尾蠍便進入三層的入口,這此在那黑暗的通道中走了許久才進入三層。三層的熔岩世界與前兩層迥然不同,空氣中漫步淡淡的黃色煙塵,遠遠便可以聽到毒物的嘶吼搏鬥之聲。熔岩河流上下翻滾不時噴發出一道濃濃的黃色氣體,滿地都是覓食的低階毒物。
傲斬看到此景問道:「你確定我們能過去?」
「若直接闖過去怕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做到,築基大元滿恐怕都不行,這裡的妖可是群居的。但那地圖上標注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我們走吧。」說完肖志凱走向那遠離熔岩的一邊。
果然這一路上的毒物並沒有多少,偶爾有一兩隻妖亦是並無威脅的小妖。妖有大小之分,大妖或是法力高深或是血脈強橫,小妖多為靈性初成且血脈平庸。大妖之強橫堪比築基大圓滿修士,小妖煉氣修為者若有手段亦可斬之,可見其間差距之大。
傲斬突然想起數月前遇到的謝彪、許龍等人,那謝彪欲搶奪許龍等人捕捉到的蠍王。這幾日見此洞情景,那許龍煉氣低階的修為如何能捕捉到這已然是妖的蠍王。於是他問道:「我曾聽說有煉氣低階弟子捕捉到蠍王,不知是真是假。」
「蠍王?那要看是什麼種類了,如果是你剛才擊殺的那頭三尾蠍是決然不可能的。但一些蠍類小妖也可稱為蠍王,有一些弱小的蠍王在產卵時便會悄然離開此地去往火巖洞外圍,若低階弟子用醉蠍草引誘蠍王吞食,便可輕而易舉的捕獲。不過要尋找到產卵的蠍王且不被發現是十分困難的,我叔父尋了40餘年都沒有結果。」肖志凱答道。
「難道不能來這裡捕捉麼?」
「擊殺容易,捕捉難,這裡醉蠍草的氣味會被熱氣蒸發,起不到作用。若不能用醉蠍草將其醉倒,這些毒物均有自殘肢體的攻擊之法,弄個殘廢回去也是無用。」解釋完二人繼續默默趕路。
傲斬心想自己對這個修仙世界的瞭解太少了,只要脫離這靈毒會,無論如何需要盡快尋找大量的典籍來充實自己,否則一些常識性的問題都不知道會吃大虧的。
這火巖洞是一層比一層寬廣,在一層只走了半日便可進入二層,二層到三層走了一日多,這第三層現在走了近三日還是沒有尋到進入第四層的入口。
正在二人前行之際,忽然一股股熱浪夾雜著腥氣撲面襲來。兩人均是一驚,尋找到一處低窪之處躲避,漸漸四周不斷傳來毒獸嘶吼之聲、巨響之聲,且越來越強烈。
「原來如此,這第三層現在處於毒潮之期,難怪那二層會一次出現三頭燭陰莽。」肖志凱低語說道。
「毒潮是什麼?」
「這熔岩洞內毒物眾多,更兼那熔岩蠶無窮無盡,使得毒物繁殖迅速。每當毒物數量過多時便會發生內鬥,互相殘殺爭奪領地。這也是個好機會,我們可以加速趕路,這些毒物現在不會注意到我們。」說完肖志凱跳出飛快的奔跑起來。
傲斬看向遠處那熔岩似乎都被毒獸的血液染紅,歎了一聲自然法則之殘酷,亦是跟上。
狂奔半日,終於來到進入第四層的入口處。看著那入口二人均是沉默了,只有短短數十丈的距離,在三層便可看到四層的景物。僅僅這數十丈,三層的毒物自相殘殺也不會踏入;僅僅這數十丈,一種淡淡的威壓便能清晰的感覺到;僅僅這數十丈,卻好似巨獸張開的巨口等待著獵物的進入。
二人雖沉默,但都不是輕言放棄之輩。對視了一眼後,都打坐調息起來。他們要以最強的狀態來挑戰著金丹修士都不敢輕易踏入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