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每天第一個太陽升起時,兩人便開始一天的飛行直到第二個太陽落山後休息,又過十九天。黑心老鬼每晚都要給王磊喝一次靈毒酒,起初幾次王磊還是痛不欲生,後來不知是麻木了還是怎麼,只是臉紅腹燒一陣,然後左胸口傳出一陣清涼就被化解了,隨之一天的疲勞也會消失不見。
王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十三日,大半個月的飛行終於結束了。這日,黑心老鬼在一處充斥著黑霧的山谷邊上停了下來。黑心老鬼從腰間一個布袋上摸了一下,手中突然多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符,而後向前方黑霧中一甩,那紙符化為一道火光消失不見。
他見王磊看的驚奇解釋道:「這是小傳音符,我在通知門中看護陣法之人,讓他們開啟護山陣法,讓我們進去,如若硬闖將會受到陣法的攻擊。」王磊點頭表示明白。
不一會兒,黑霧突然裂開一道一丈寬兩丈高的口子,像一個魔鬼張開了巨口。王磊心中有些忐忑,同時也很嚮往,這就是陣法的麼,好神奇。黑心老鬼叫王磊同他一起走了進去。
大概走了一刻鐘,王磊看到前方有五名身穿道服的青年在前方等候。遠遠見道黑心老鬼的到來,均是上前行禮,恭賀到:「恭喜師叔得勝歸來。」黑心老鬼冷著臉沒有理會他們,帶著王磊徑直走了過去。
其中一名青年獻媚道:「師叔此番斗丹得勝歸來,我等為恭賀師叔費盡了心思。特意從蠍山捉了幾隻產卵期花蠍,為師叔泡了幾葫蘆的靈酒,望師叔笑納。」
只聽黑心老鬼一臉黑氣的說了聲:「滾開。」而後大步的離去。
見黑心老鬼走後,這幾名青年愣在哪裡不知所謂。其中一名青年問向剛才那名拍馬的青年道:「肖志凱,師叔這是怎麼了,這產卵期花蠍泡製的靈酒雖說不是特別珍貴,卻勝在難得,我們可是守了一個多月才弄了這幾葫蘆。」
那名為肖志凱的青年眼睛一轉說道:「不要問了,這次情況不對,有好戲看了。剛才跟在師叔後面那個小子,你們以後給我注意著點。」其餘幾人連連稱是,看來這叫肖志凱的是他們的小頭目。
王磊心中當然知道這老鬼為什麼一副別人欠了他錢不還的樣子,斗丹失敗,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敗了。王磊也沒有說話,一直跟著黑心走進了一所小院。黑心道人對王磊說:「你先在這裡休息,我需要去門派中交代一下,回來便帶你去我給你推薦的師尊哪裡。」王磊點頭稱是,見黑心道人走後,隨意的找了處蒲團坐了下來,心想:「這老鬼的院子夠小,佈置卻更是簡陋,就連把椅子都沒有。」
過了半日,黑心老鬼才回來,看不出喜怒。他讓王磊跟他走,路上教了王磊一些禮節,說是帶他去門中一位長老那裡修行。說到這裡,王磊從他眼中發現一絲喜色,好像是他本人拜得名師一般。王磊不敢表現出異常,只能跟著黑心走。
在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黑心老鬼說:「到了。」王磊四周有一看,空無一物連一所房子都沒有,心中暗道,「難道自己未來的這位師傅露天而住?」
這時黑心恭敬的對前方喊道:「晚輩黑心求見灰浩子長老。」
「灰耗子?」王磊差點沒笑出來,難不成這個世界沒有那四害之一的耗子,這名字起的。雖然在路途中從黑心知道他們的道號是上代祖師按照:灰、黑、傲、天,這四字排的輩分,但道號「灰耗子」這名字是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在黑心聲音傳出後不久,只見前方地面像是水流漩渦似的慢慢轉動,直到張開一個直徑一丈左右的漆黑通道才停了下來,之後從黑暗的地底慢慢升起一座土台階。
土台階升起後,黑心說道:「走吧。」王磊回過神來跟著黑心步入了那洞口,心中暗道。「這長老原來喜歡打地洞住,真不愧叫灰耗子。」
片刻後,黑暗的通道總算出現了光亮。透過光亮,王磊看到前方一處蒲團上坐著一名老道。那老道頭髮鬆散,臉上遍佈皺紋,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他看。
黑心向他行禮他也沒有理會,王磊更是被他盯的忘了行禮,他那眼神似能將人直接看穿般。只聽老道那沙啞的聲音響起,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
黑心恭敬的道:「是的,灰浩子長老。」灰浩子伸手一指,對王磊命令道:「去把邊上的那個藥缸舉起來。」王磊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知道不能反抗,只得走向灰浩子指的那個藥缸,那雙小手左手抓缸頂右手扣缸底,腰部猛一發力瞬間便把那藥缸舉了起來。
灰浩子雙眼放出一道白光掃向王磊,然後自語道:「沒有元氣波動,連個煉氣低階都不是,天生神力?不知那黑心所說是真是假,二十餘天從二十斤的力氣增長到百斤以上,那就真有可能。」
灰浩子又對王磊道:「你可以過來了,這裡有三粒丹藥你選擇一顆吞下去。」王磊哪裡敢胡亂吞食這莫名的丹藥,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選擇不吞麼?」灰耗子面無表情的說:「選一顆或是死。」
王磊一聽心中頓時大恨,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丹藥,難道這麼遠帶我回來就是為了試藥?那灰耗子也不多說,直接把一顆丹藥彈入王磊口中說道:「浪費老夫的時間,你不選我幫你選。」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腥甜的液體流入腹中,王磊急忙乾嘔想吧那丹藥吐出,但那裡能吐的出來。片刻時間便感到腹部如刀絞般的疼痛,像是內臟被無數的磨盤碾壓,又如有人用大錘轟擊自己的腦袋,頭暈目眩。
痛苦萬分的王磊心中大叫,「那股子清涼之氣趕緊出來呀,小爺快挺不住了。」那股清涼之氣好像真的聽到王磊的呼喚似的,從左胸蔓延開來,當流遍全身後又莫名的消失不見。
見到王磊趴在地上好像暈死過去,灰浩子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突然消失不見,猛然出現在王磊身邊,就連旁邊一直觀看的黑心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灰浩子哈哈笑道:「小子,別裝死了,從你的呼吸我就能知道你是清醒的,在我老人家面前裝死你還嫩了點。」
王磊知道躲不過去值得睜開眼睛,故作怯懦的看著他。
只見那灰浩子老樹皮一般的臉皺在一起,笑著對王磊說:「你通過了老夫的考驗,從此以後你就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王磊知道自己這一關又過去了,「這老東西哪裡是什麼考驗,明明給我吃的是毒藥,是我的那股清涼之氣保住了性命,否則自己現在已經時一具屍體了。」但他又不得不虛與委蛇的對灰耗子拜道:「徒兒拜見師傅。」
黑心在旁邊也恭喜道:「恭賀長老得此佳徒。」灰浩子看起來很開心,對黑心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達到築基巔峰,至於能不能煉就金丹就看你的造化了,你下去吧,我會派人去找你的。」
黑心一聽連忙拜謝道:「多謝長老成全,黑心沒齒難忘。」黑心見灰浩子揮揮手,明顯是在送客了,連忙告退。
黑心走後,灰浩子叫王磊起來坐到他旁邊的一個蒲團上,對他說道:「今日你正式拜我為師,為師我需賜你一個道號,從此斬斷俗緣,你就是仙道中人了。」
「世俗中人如何,仙道中人又如何,在這個世界我只是一個人。」王磊心中歎道。
「忘了從前吧,在這裡開始新的追求,新的人生,就從這個名字開始吧。」心中又鼓勵自己道。
「希望這老耗子能給個響亮點的名字,王磊這個名字只能存於記憶最深處。」灰浩子又道:「雖然只有達到築基期才會被賜予道號,但你是我灰浩子的徒弟,達到築基期是必然的,所以我現在就把道號賜於你,按輩分你本該和黑心一輩,道號以黑子打頭。」
王磊一聽黑子打頭那名字能好聽的了麼?於是對灰耗子道:「弟子年幼,不敢越了輩分。」
灰浩子道:「有理,黑子輩的現在最小的也一百多歲了,再說黑子輩道號聽起來也不雅。」王磊心裡笑了,「你這灰耗子就雅了?」
灰浩子又道:「你就排在傲字輩吧,雖在傲字輩但享黑字輩之待遇。今日就賜你道號傲斬。」王磊聽罷覺得還算不錯就接受了,心說從此我就叫傲斬了。
賜完道號後,灰浩子喚來四名童子吩咐道,:「傲斬以後就是你們的主人了,好好伺候他去更衣進食,休息一晚,明日來我這裡聽道修行。」
傲斬走後灰浩子突然放聲大笑,對著洞頂吼道:「真乃天不亡我,盡然給我送來一具神體,毒鼎神體啊,哈哈,天時,地利,人和都全了。當年九死一生虎口奪食,從幾位爭鬥中的元嬰老祖眼下偷得的那卷《化魂真解》終於要派上大用了。」
「否則不到百分之一的奪舍機會我也不敢嘗試,失敗了魂飛魄散連步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若能化此子魂魄於我合一,憑老夫的修為足以磨去其一切思維容納進老夫神魂,成功的機會足足增加到一半,值得賭這一次。」
「若能奪舍此子成功,則元嬰在望,哈哈哈,五年的時間,我還有五年的時間,要盡力使此子達到築基期,奪舍時碎我金丹,滋補其身,直接讓其達到築基大圓滿而後煉就金丹,以此子神體百年內定可結嬰」說著灰浩子激動的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