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聖光信仰既然有合作的意圖,那麼我們就可以藉著他的這個佈局來行動了。」黑衣男子此時坐在一家旅店的椅子上,他的旁邊,是艾露恩,正聽的有些出神。
「但是我不明白,他是通過什麼方式確定你的存在的?」艾露恩表示不解。
「如果說是相互之間的感應的話,就有些太玄了,所謂的存在感,就是每個人能帶給他人的不同感覺。他早已經察覺了最近一段時間黑執事幾乎沒有針對修補師的行為,因為我們一直在急著去整合大陸其他勢力………」
「因為他發現了我們的行動,而不出手阻止,所以你認為他這是要合作?」艾露恩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對方可沒有再次找上門來談這件事,只是通過他的行為,黑衣男子就武斷的判定對方是想要合作。「我可沒有你這麼樂觀。」艾露恩又補充了一句。
「嗯,也可能是他們人手不夠的緣故,所以找不到人來對付我們,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別忘了他即便缺少人手,提醒一下別人也是可以的,他如果這樣做了,立刻就會有修補師來對付我們,拖慢我們的行動速度,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東西沒必要說的太透。別忘了,他們修補師跟我們黑執事,內部都不是鐵板一塊。」
「那麼你的意思是?」艾露恩可是知道以五樓十二城為首的一些黑執事一直不滿黑衣男子藏頭露尾的行徑,對他的命令早就開始陽奉陰違了。
「那麼確定了對方有這種意圖的我們,就有必要對我們內部不聽話的人進行一次清洗了,借助他們的手……而我們也將成為他們的屠刀……這同樣是一種利益交換吧。」黑衣男子語氣有些蕭索意味。他看著在他的正前方,旅店一樓的大桌上,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在討論什麼。「開始了。」他說道。
坐在最中央的那個人,長的與達裡安?莫格萊尼有些像,黑衣男子知道,這是年輕時候的灰燼使者--亞歷山德羅?莫格萊尼。黑衣男子竟然和艾露恩一起穿越時光之穴,來到老南海鎮,重看了一遍當日血色十字軍的領袖們開會的情形。
指揮官莫格萊尼有些神情緊張的望向黑衣男子那邊,對身邊的戰友們說道:「都小聲些,這裡有些陌生人……兄弟們,我今天把你們叫到這裡來,是為了討論有關洛丹倫的命運。我聽到一些事情……是關於那些死人的傳聞。死人復活……變成亡靈,從凍土諾森德而來。整個城市都消失了。我……我聽說諾森德已經失守……」
雖然莫格萊尼的聲音很小,但是黑衣男子手上卻有一個電話蟲,電話蟲的嘴上插著耳機,分別被黑衣男子和艾露恩待在耳朵上。
老莫格萊尼語氣開始漸漸激昂起來,他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說道:「我們必須組好準備。我曾經對付過亡靈。他們簡直就是殺人機器,沒有任何感情和憐憫。」
站在老莫對面的弗丁點點頭道:「的確,我也曾與他們戰鬥。我們還沒有真正為對付他們的襲擊而作好準備。」
奧法師杜安,在老莫格萊尼死後第一個倒向小莫格萊尼的人,帶著不安問道:「那麼你建議該怎麼做?莫格萊尼?
老莫格萊尼有些不屑,:「建議?我建議我們作好準備,為了我們所愛的人,家庭和朋友們不被亡靈蹂躪作好準備。看這個……」
莫格萊尼拿出了一個箱子並打開了它,一塊暗得令人窒息的水晶浮現在空中。那塊水晶彷彿黑洞一般,將周圍的光源都吸乾淨了。雖然周圍點著油燈,但是在這塊水晶出現後,眾人都覺得自己身處在宇宙的原暗當中去了。
大將軍阿比迪斯一下子從座上蹦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真該死,以聖光的名義!這是什麼東西?」
老莫格萊尼說道:「這是我從一個獸人軍官--一個暗黑法師的屍體殘骸上挖出來的,它從他們的世界被帶到這裡來。不要太靠近。我曾用一隻手摸過它……只有一次,而且再也未曾作過。那些日子的記憶始終縈繞著我。」
老莫格萊尼把他右手的護手取下來,讓所有人看到他的扭曲的手。
「天啊!」一直關注著莫格萊尼那邊的艾露恩輕掩自己的嘴,莫格萊尼的手嚴重變形了,那根本不能叫做手了。
「我猜這東西是暗影在這世間的實體化……是黑暗……的代表……它是一個虛空……」杜安作為法師,出了奧術之外,也懂得一些暗影奧義。
大檢查官伊森利恩目中射出一束複雜的光芒:「我不知道這東西的邪惡是否和亡靈(的崛起)有關。我們必須銷毀它!」
老莫格萊尼搖頭,說道:「不,老朋友,它非常有關聯。我來問個問題,兄弟姐妹們:正義能否獨存而無需邪惡?聖光的另一面難道沒有暗影?」老莫問完話,他周圍的人們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黑衣男子這時起身,對艾露恩說道:「這次基本弄明白了……來自德拉諾世界的水晶嗎?其實是莫格萊尼撒謊了,去過黑暗之門那邊的我們都知道,德拉諾世界裡並沒有這樣一種有著奇怪特質的暗影水晶,而且他還能夠吸收聖光……那麼到底是誰給了他這塊水晶呢?」黑衣男子盯著場中的幾個人,覺得每個人都有這種可能性,而且裡面肯定有一個關鍵沒有被他發現。
「到底是遺漏了什麼呢?」黑衣男子沉吟著。
這時,圍在桌子上的諸人都站了起來。他們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它……它好美。當我碰到它的時候我覺得……聖光流過我全身,我感受到……它醫治了我的靈魂。」那塊瑞澤布水晶變成了淡黃色,發著熒色光芒。老莫說道。
大檢查官伊斯利恩突然驚訝道:「你的手,它竟然被治好了!」大家的注意力從水晶又回到了老莫身上,老莫的手果然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後面的劇情即便沒有看過,黑衣男子也聽說過。他緩緩的說道:
「為了把它打造成一把絕世武器,莫格萊尼和法爾班克斯帶著水晶前往卡茲莫丹的鐵爐堡,由鐵爐堡國王親自打造。最終,在泰瑞納斯國王的噩耗傳到鐵爐堡的同一天,國王成功將水晶打造成一把大劍。這把武器被賜予給了莫格萊尼,莫格萊尼手握著它在成千上萬的天災軍團中殺進殺出,一切在他面前的天災都被他的神聖之火化成了灰燼。於是,以十字軍的名義,莫格萊尼和這把武器被稱為灰燼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