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明顯被楚江南的話嚇壞了,只見她一個勁搖頭擺手,像極了見到大灰狼的小羊羔。
楚江南見隨便一句話就把韓柏嚇唬得夠嗆,感覺很有趣。
其實在楚江南第一眼看見韓柏的時候,他腦中就一直有一個想法:既然自己決定了要獵艷江湖,把武林十大美女娶回家,那韓柏自然可以一邊涼快去了。
韓柏無疑是楚江南逐艷江湖的一大障礙,不過對於他這個穿越人士而言,現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很一狠心,一勞永逸?男人嘛!就要對……別人狠一點。
若是殺了韓柏,自然是將這個日後與自己爭奪江湖十大美女的勁敵扼殺在搖籃狀態,可是如果真的殺了他,歷史發生了巨大變故怎麼辦?
趙姬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就死少了,按理說統一六國的絕代君王秦始皇也就沒有了,可是項少龍卻能利用趙盤李代桃僵,硬生生搗鼓出了一個始皇帝。
項少龍歸隱草原之後,在得知騰翼過繼給自己的兒子是未來的西楚霸王項羽之後,猶豫再三,再聯想到自己的親身經歷,卻也沒有告訴他以後若是見到劉邦,二話不說,一刀殺之。
楚江南同樣有這樣的顧慮,除了一身不俗的武藝之外,熟知歷史是他最大的優勢,可不能輕易改變歷史,引起不可測的變故。
衝動是魔鬼,還是臉蛋很天使,身材超級好那種。思前想後,楚江南還是決定根據日後事情的發展,再行做出應對。
放下了思想包袱,楚江南看著亦步亦趨,落後半步跟在自己身後,卻不敢與自己平行的韓柏,笑道:「韓柏,你不要那麼緊張,我是個很隨和的人。再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是五小姐的夫君,也就是我主子,我一個奴才,和你能有什麼關係?韓柏心中疑惑,不過卻沒有出言問詢。
楚江南嘴角一撇,似乎知道韓柏在想什麼,和煦道:「知道男人三大鐵嗎?」
韓柏搖頭,楚江南不以為意,自說自話道:「一起同過窗的;一起扛過槍的;一起piao過娼。」
話音剛落,不理會韓柏的一臉呆滯和路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放肆狂笑起來。
笑罷,楚江南又問道:「你讀過沒有?」
韓柏聽到這個終於算是正常範圍內的問題,放鬆了些,答道:「曾經跟著先生讀過。」
「那我考考你?」楚江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不等韓柏拒絕,就自顧自地說道:「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習相遠。苟不教……這苟不教後面一句是什麼?」
「苟不教,xing乃遷。」韓柏脫口而出,看來他對於作為啟蒙教育的《三字經》還是很熟悉的。
楚江南搖了搖頭,眼睛在身旁經過的那些姑娘們胸腹,腰臀等關鍵部位來回掃視,臉卻正色道:「錯了。」
韓柏當場想要反駁,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
楚江南笑道:「狗不叫,那是遇見熟人了。」
遇見熟人了?這種新線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見,韓柏微微一怔,仔細思考著,等回過神來,發現楚江南已經走得遠了。
楚江南不再逗他,邊走邊向他瞭解韓府下每個人的喜好。
韓柏聰穎,心思靈動,加楚江南對他客客氣氣,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韓天德每天晚要親自給韓夫人洗的糗事腳都說出來了,夫人說老爺洗得好,渾身舒泰。
足底按摩?楚江南強忍心中笑意,道:「韓老爺那是給我韓夫人做足療。」
不過韓柏對韓府三位小姐的愛好瞭解不多,畢竟他只是一個下人,不能隨便進入內院,只知道小姐們生得貌美如花,少爺們武功高強。
貌美如花?嘿嘿,本少爺才?b
5了這個詞就被你給學會了?韓夫人和韓慧芷,韓蘭芷,韓寧芷三姐妹貌美如花這評價倒是中肯,韓柏連韓府都沒有離開過幾次,又哪裡見過什麼美女,沒有比較當然就是她們最美了。
至於說韓希文和韓希武兩兄弟武功高強?楚江南卻是不置可否,心中把韓柏說的一些細節問題一一記在心裡。
楚江南帶著韓柏沿途大肆採購,從絲綢布料到釵鈿粉、從精緻小吃到時鮮瓜果,各種禮物買了一大堆,雇了輛馬車運回韓府。
楚江南再入韓府,韓府下,下至車伕家丁、丫鬟老媽子,至管家韓夫人都得了價值不菲的禮物,人人都說楚公子人好,興高采烈,喜氣洋洋。
當然,這些事情是韓柏替他打理的,而楚江南則是被一個小模樣嬌俏的婢女引領著朝客廳走去。
在來到韓府客廳的時候,一位五十來歲,方面大耳,一面精明,身形高大,樣貌普通,沒有沉穩中顯威猛的懾人氣度,就像個養尊處優的大官紳。
楚江南眼神一凝,嘴角那抹傲然笑意慢慢消失,氣質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雖然沒有見過對方,但楚江南知道,那個五十歲的男人正是韓府主人韓天德,五兄妹的父親。
正所謂年長為尊,尤其是在封建禮教時代,韓天德卻親迎廳前,算是給足了楚江南面子。
楚江南疾走兩步,搶先行禮,畢竟是自己的岳父大人,他也不敢怠慢。
果然,在楚江南恭敬施禮之後,韓天德口稱「賢侄」,熱情的將他讓進了客廳。
楚江南沒有和韓天德打過交道,但楚江南是她小女兒的救命恩人,而且現在的關係更是進了一大步,親密無比。
韓天德稱呼楚江南一聲「賢侄」也在情理之中,算不得突兀。
在兩名女婢奉香茗後,韓天德和楚江南分別在主客座坐了下來。
楚江南剛才送禮的舉動,自然都落在了韓天德眼中,楚江南也知道身價巨億的韓天德不會在乎區區的幾份禮物,所以買禮物的時候,獨獨落下了這個未來的老丈人,畢竟和這種精明的生意人打交道,最重要的是你有打動他的實力,而不是那些可又無可的「禮物」。
在一番客氣之後,韓天德開始說著感謝楚江南話。
都一家人了,用得著說兩家話麼?在說了一大堆浪費時間,沒有營養的廢話之後,楚江南心裡暗罵老狐狸,終於還是先開口了,笑道:「岳父大人,小婿與令千金兩情相悅,還望宮夫人應吮婚事。」
韓天德端起茶盞,揭蓋輕輕泯了一口,放下茶盞,道:「賢侄,你今後有何打算?」
正題來了,楚江南傲然一笑,聲音淡淡道:「京城。」
韓天德眼中jīng茫一閃而逝,接著問道:「賢侄有進京之意?」
楚江南看了他一眼,道:「男兒當入京。」
「年輕真好啊!」韓天德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比不得以前了,老夫如今一把年紀了,也就只能縮在武昌這一畝三分地過此殘生了。」
了此殘生,楚江南心中暗笑,別人可能不太清楚韓府到底有多厚的家底,楚江南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韓家幾乎是靠一家之力支起了八派聯盟的用度。
既然韓天德沒有明言拒絕,楚江南也就打蛇隨棍,道:「岳父大人,您可是當代航運的魁首,小婿有很多事情還要向你學習呢!」
韓天德看著眼前這位謙恭的年輕人,雖然不能看出楚江南的深淺,可是多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那種識人的本領卻讓他很看好楚江南未來的發展。
「小侄一直聽說韓家以武立家,以商興家。」楚江南話鋒一轉,笑道:「想來您家裡應該是武風頗盛,能不能讓小侄也開開眼,見識見識?」
「呵呵,賢侄來的正好,我大哥正在後院指點希武武藝,我們一起去看看。」韓天德被楚江南說中了自己的得意之處,欣悅的帶著楚江南來到了後院。
韓家大宅後院的廣場。
一位年約二十的男子,手持長達丈二的方天戟,舞得虎虎生風,把持刀的老者,迫得步步後退,看來佔了風。
老者身形高大,毫無佝僂之態,白髯垂飄,雖是不斷後退,可是神態從容,步伐穩健。
一把大刀在老者手中使得飄閃靈動,每一刀都守得無懈可擊,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採取守勢,讓持戟男子把招式發揮盡致。
旁觀的還有三女一男,年紀由十四至二十一、二。
楚江南若是在這裡,怕是立刻就能叫出在場所有人的名字。
韓寧芷就不說,楚江南已經深入瞭解過了,韓慧芷也是內定了,最後那名長得和寧芷慧芷七分相似的女子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韓蘭芷了。
韓希文通文,韓希武尚武,而那老者容貌和韓天德相似,是韓清風無疑了。
他們個個屏神靜氣,細意揣摩,彷彿眼前是一場驚天大戰。
使戟的韓希武揚氣開聲,戟勢開展,加劇攻勢。
韓清風粗濃的眉毛一揚,頷下白髯無風自動,長刀剎那間大幅加速,連劈數下,每一刀均準確劈中戟頭。
「鏗鏗鏘鏘!」金鐵交鳴,響徹全場,男女們連聲喝采。
刀勢再張,滿場寒光,氣勁四溢,有聲有勢。
韓清風由防守轉為進攻,這一改變,持戟抵擋的韓希武開始變得吃不消了。
觀戰的韓府少爺小姐們更是大力喝采,在他們眼中,這已經是難得一見的激烈場面了。
韓清風一陣長笑,手中刀展開一套細膩的刀法,強撞人戟影裡。
近身搏鬥,更是不利於近斗的長戟,韓希武的處境更是岌岌可危。
韓希武陷入苦撐之局,步步後退,「噹」地一聲,長戟墜地。
韓希武一臉羞慚,僵在當場,韓清風收刀後退,形態由威猛化作閑靜。
韓寧芷歡呼一聲,奔入場內,雙手一把抓著老者手臂,猛搖道:「大伯一定要教寧芷這幾下絕活,好教三哥不敢再欺負人家。」
韓清風望向這天真嬌美的小女孩,憐愛地道:「只要你吃得起苦,什麼也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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