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人,腦子真個給驢踢了,一點禮貌都沒有,問別人名字前不會先說說自己的名字?」楚江南哼了一聲,瞥了對方一眼,聲音說道:「算了於,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見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江南是也(爺)!」
馬峻聲不明就理,虛夜月卻是忍不住又是一笑,一對眸子都笑成了月牙,道,「楚公子,不知我可否邀公子明日踏青?」
這話是馬峻聲剛才說的,虛夜月現在這般說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楚江南知道虛夜月這鬼靈精是用自己來打擊馬峻聲,可仍是心中暗喜,連忙說道:「當然可以,相信全天下的男子,都不會拒絕小姐的這個要求。」
虛夜月饒有興趣地望著楚江南,如果是換了其他男人,被這樣一個如此極品嬌艷的美少女近距離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多少都會升起一些自慚形穢,或者不自在的感覺,而主動偏開眼神,移走目光。
但是楚江南卻偏偏不然,他口依舊笑瞇瞇地和虛夜月對視著,眼中有的只是對美的欣賞,沒有一絲的邪欲。
楚江南和虛夜月兩人就這般眼對眼地凝望著,這可氣壞了涼在一邊的馬峻聲。
他單手握拳掩嘴輕咳一聲,可是對視中的男女,卻沒有人搭理他,壓根當他是空氣,不存在。
凝視片刻,虛夜月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甘,顯然因為楚江南眼中沒有一絲對自己絕色姿色的迷醉而感到微微些許的氣憤。
楚江南主動中斷了這場目光的交流戰,笑道:「雖然在下知道自己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才高八斗,玉樹臨風,可小姐也不必這般看著我,在下會不好意思的。」
虛夜月「噗嗤」地一笑,楚江南短短幾句話,就讓她笑了三次,這讓她心中對楚江南的反感情緒降到了最低,甚至生出了一絲好感,笑道:「原來你這人的臉皮比起某人也薄不了多少。」
楚江南自然聽出虛夜月話中的某人是誰,微微一笑,答道:「這不是皮厚,這是自信。」
馬峻聲一見虛夜月居然主動對楚江南親近,他就好像是外出的丈夫回家之後,突然發覺自己的老婆偷人一般,頓時妒焰滔天,握劍的手臂青筋暴跳,冷聲道:「楚公子,在下洛陽『馬家堡』馬峻聲,師承少林『無想僧』……」
江湖中人報名字一般都是要報出身和師承的,可是對比剛才楚江南的話,馬峻聲現在這樣說就有些用身份和師門壓人的感覺了,虛夜月白了馬峻聲一眼,微怒道:「馬峻聲,你這人怎麼這樣……」
猶如火上澆油,馬峻聲氣的連眼睛都紅了,有對比才能體現出差距,自己這些天來,百般討好於她,她卻對自己冷嘲熱諷,而現在卻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這般溫柔,偏偏這個人,生的比自己還要英俊,這豈能讓他不生氣,馬峻聲只覺得一股邪火,咻地一下,從胸口直串腦門,他氣急敗壞地叫道:「楚江南,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楚江南懶洋洋地說道:「挑戰?呵呵,可笑,真是可笑,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為什麼要和你接受你的挑戰?」
「你……」馬峻聲怒急反笑,冷冷道:「你我一決勝負,輸的人,從此不准再糾纏虛小姐。」
楚江南心中既好笑又好氣,想也沒想地就搖頭,直言道:「我拒絕。」
他看了看虛夜月一眼,心中多少是有些明白,她剛才那樣說話,是要故意挑起事端,把自己當作槍使。
楚江南淡淡地說道:「我與夜月小姐非親非故,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糾纏與她,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莫要牽扯上我來。」
虛夜月眼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過,她很清楚自己容貌的出眾,其他男人看到自己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吞下去,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主動去接近楚江南,楚江南卻將她撇地一乾二淨。
馬峻聲聞言眼中喜色一過,說道:「真的?」
楚江南冷冷一哂,嗤道:「蒸的,我還煮的呢!」
說完,楚江南對虛夜月微微一笑,轉身大步離開,至於剛才兩人戲言的什麼踏青之類的無聊話語,好色男人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這是楚江南第二次施展欲擒故縱的手段了,效果雖不明顯,多少卻還是有的。
虛夜月看著楚江南瀟灑遠去的背影,柔唇張了張,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即使路上遇見虛月夜耽擱了一陣,但當楚江南回到「翠竹院」的時候,眾女都還在睡夢中,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晚出早歸。
後庭花園中,椎名由夜正在練刀,她也是眾女中唯一天未亮就起身的一個。
自從得了楚江南親傳武功,椎名由夜便勤加練習,雖然沒有到廢寢忘食那般誇張,但是她的刻苦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楚江南傳她的幾招刀法本身講究的是一個「快」字,所以刀法簡單實用,能夠很快的上手,配合她多年修習的東瀛刀法,威力更是提升了不少,但要發揮到這幾招刀法真正的威刀卻需要有深厚地內力才行,要不然也就只是一般的一流刀法而已。
椎名由夜慢慢的加快出刀速度,這些時日苦練不墜,她已將刀招使的非常熟練,只見隨著她的出刀,刀影閃閃,刀影時而宛若蛟龍,時若飛蛇。
隨著刀影的變化,慢慢的中上島美雪整個身影都被刀影包裹住,方圓三尺似乎都被全部都被刀光所籠罩,而且刀影還在不斷的擴大。
很快椎名由夜便耗盡了力氣,收招停了下來,嬌喘吁吁,抬起臻首,卻發現楚江南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不知來了多久。
椎名由夜急忙迎上前去,俏臉泛著誘人的暈紅,伸手拭了拭額間淋漓香汗,柔聲道:「主人。」
「阿奴,你看我使一次。」楚江南微笑著點了點,對於她的刻苦勤奮很是滿意,伸手在椎名由夜手上一拂,原本握在她玉手中的忍刀不知如何便到了他的手掌中。
楚江南緩慢行到院中,一聲長嘯,用上三成功力,刀走龍蛇,手中忍刀發出凌厲的刀光。
轉瞬之間,楚江南劈出了三十六刀,把方圓一丈內的空間狠狠的切割著,無數「撕啦」的聲音響起,這是刀光相擊和擊在地下,劃破空氣的響聲。
驀地,楚江南又是一聲曝喝,接連六十四刀,以八個方位劈出,每個方位劈出八刀,八八六十四刀,形成一個八卦刀陣,化為無數道刀光,把一丈內的地面化為粉碎。
一聲怒吼,運起五成功力,透過忍刀射出一道寸許長的白芒,在身前的地上,「轟」的一聲地上出現一道半尺深,一丈長的的深坑來。
手中那柄鋼筋打造的東瀛忍刀受不了楚江南狂暴霸道的天魔真氣,爆出絲絲裂痕,成了廢鐵。
刀罡,楚江南剛才發出的正是無堅不摧的刀罡。
刀罡是武林中最難練,同時也是最可怕的武功練到極致的表現,它無堅不摧,任何護體神功都不能阻擋而且刀罡是無訣可尋的,不像其他武功有法可比,有其訣可尋。
當然這是相對而言,在絕對力量的防禦面前,除非是絕對強橫無匹的力量,否則也是沒有多大作用的。
相同的招式,楚江南使來卻比椎名由夜強了十倍不止,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使出了刀罡,要知道若是換作以前,他至少也要將功力提升至七八成,甚至九成才有可能催逼出刀罡。
楚江南並不知道自己在修煉了《太上感應心經》的總綱口訣之後,身體得到了進一步的淬煉,而且功法自然運轉,與以往同樣功力使將出來的招式,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椎名由夜柔情依依的看著楚江南,眼中儘是震撼與迷醉之色,簡直把他當成神一樣崇拜,日本女人天生就是服從強者,對於禮義廉恥教育做的極其失敗。
楚江南這個主人在椎名由夜心中是高大到不可戰勝的,因為她並沒有見過浪翻雲和龐斑這等絕世高手,而在椎名由夜知道且見過其武功的人當中,只是封寒和水月大宗有和楚江南有一戰之力,而且勝負還是未知之數,可是他們一個是成名多年的黑榜高手,一個是幕府的身份高貴的首席教習,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件無比震駭的事情。
知道楚江南還沒有早餐,椎名由夜這什麼事情都把主人放在第一位的女奴便急急忙忙要去給他張羅。
楚江南攔住她,他知道幾女練功之後都要先沐浴更衣的,便讓椎名由夜先洗個澡,換下身上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之後再去替自己忙活早餐。
椎名由夜嫣然一笑,感受到自己主人的身為女奴的她沒有一點強迫,甚至很是關心體貼的時候,心中感覺很溫馨甜蜜,依言先行洗浴去了。
他當然不會浪費這段時間,想了一下,楚江南向著秋若晗的閨房走去,畢竟他昨天才把對方從少女變成了婦女,理應更加關懷才是,不然豈不是顯得太無情了。
原本昨夜楚江南就想回來陪她的,不過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清楚的明白自己肯定不可能只是老老實實的抱著她安心睡覺,什麼也不做,所以被挑起了慾火的他才沒有回來,也幸好他昨晚徹夜未歸,否則秋若晗花蕊新開,哪裡經受得了他的暴虐?
昨天處子破身,嬌嫩受創,今天卻於是時過境遷,休息了整整一天,不知道傷有沒有好些,嗯,一點要仔細檢查一下才行,楚江南走在半路上,腦袋裡已經開始YY了。
來到秋若晗的閨房外,楚江南壞壞一笑,輕輕推門,應手而開。
抬腿邁步沒有發出絲毫生息的楚江南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海棠春睡的如玉佳人,嘴角含笑,眼中泛起溫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