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說今天放了他們,但明天呢!後天呢!不過徐放鶴已經慌了神,並沒有聽出這層意思。
徐放鶴受了楚江南一刀一指之後,果然老實聽話得多。
在楚江南的指揮下,徐放鶴將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分別放在三個被青馬踏翻的夜宵攤點上,算是對他們損失的補償,接著又把昏倒的車伕,齊雲,任東林三人搬進車廂,趕著馬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空漆黑沉暗,星光黯淡,只有月光固執將一層皎潔的銀白色鋪在大地上,照耀著燕京城每一個角度。
一座龐大的庭院,周圍沒有糟雜的喧鬧聲,四周幽靜,落針可聞,廳堂內溫暖而乾淨,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田仲平嗅了嗅,鼻中立刻充指盈著這股好聞的檀香氣息,心裡覺得無比愜意。
無論是周圍靜謐的環境,還是整潔的廳堂屋舍,輝煌燦爛的燈火,還是那塊書著「江府」兩個鎏金大字的巨幅匾額,都令他生出滿足之感。
江龍濤和田仲平都喜好女色,而黑龍幫暗地做的就是販賣人口的生意,徐放鶴不時可從江龍濤那裡弄到新鮮貨色,所以兩人走得較近。
田仲平受江龍濤之邀來過這庭院兩次,不過今天晚上,他卻不是來見庭院主人的,這樣說也不盡然,準確來說他是來見庭院女主人的,嗯,當然用偷這個詞要更恰當一些。
一想到最舒適豪華的那間臥房中,那張柔軟寬大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令人神魂顛倒絕色嬌娃俏在等著與自己約會偷情,他就興奮的喉嚨乾澀,渾身燥熱,神經繃緊。
然而與暗地偷人的興奮刺激相對應的是一絲夾雜著緊張和惶惑的不安,這一點也不奇怪,不管是什麼人,在偷別人老婆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感到有些心中不安的,更何況,這個風情萬種的尤物還挺有身份,她是東溟派江龍濤最寵愛的小妾,剛娶進門不滿三個月的夢玉蝶。
田仲平第一次見到夢玉蝶的時候便驚為天人,而勾搭上這個妙玉坊的sao蹄子不過是一個月前的事。
郎有情妾有意,兩人正是一拍即合,當江龍濤不在這個留宿的時候,夢玉蝶便會避開眾人的耳目,偷偷約會他來做些顛鸞倒鳳的逍遙事。
由於田仲平每一次來的時候都很小心,所以至今還沒有被任何人發覺,不小心不行啊!江龍濤怎麼說也是金虎幫的盟友,田仲平金虎幫三當家的身份又擺在那裡,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照著徐放鶴的指引,楚江南來到燕京城東城。
這一片大多居住的是有錢有勢的人,此時匝中天,大多數人都酣夢未醒,四週一片漆黑。
楚江南制住未醒三人的穴道,露齒一笑,道:「你先睡一會,我進去看看。」
徐放鶴還來不張嘴說話,眼前一花,已被楚江南天魔指點昏過去。
楚江南潛進院中,大概辨識了一下方向,一路潛行。
「趕快抓緊時間吧!**苦短,下次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一親芳澤。」田仲平提醒自己一聲,臉上流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邁開大步,穿過蜿蜒的走廊,一把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臥室寬闊而奢華,靠北牆的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張錦繡軟榻,粉紅的帳簾粉紅的床鋪,充滿了挑逗的色彩。
一個容貌艷麗,性感迷人的美**蜷縮在榻上,說不出的好看,就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嬌艷桃花。
夢玉蝶曼妙的身材在一件單薄的紗衣下若隱若現,該圓的圓,該挺的挺,雪白渾圓的雙肩裸露在外面,紗衣貼在腰間臀間勾勒出一道驚人的弧線,彷彿天生就帶著說不盡的誘惑,看上去份外的惹人遐思。
她神情慵懶地看著推門而入的田仲平,烏黑光亮的秀髮鋪灑在枕間,俏臉白裡透紅,眉目間風致嫣然,白皙地纖足玉一般晶瑩剔透,筆直地小腿光滑如絲,十足十的女人味。
「死鬼,你怎麼拖到現在才來?」夢玉蝶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嫵媚勾魂,嗲聲嗲氣的道:「莫非是想冷落一下人家嗎?」
田仲平隨手掩上門,一本正經的道:「嘿嘿,知道夫人你生潔,我剛才特意香湯沐浴了半個時辰,這才敢來見夫人。」
所謂「香湯」,就是調進各種芬芳藥料的溫熱洗澡水。香湯沐浴的作用不僅在於洗淨身體,滌盡垢膩,並且還在於借助洗滌身垢的啟發影響,反過來對潔淨內心起到一定的作用。人的神氣自然清朗,有利於養生修煉。
夢玉蝶媚眼如絲,嬌聲笑道:「就你這張嘴討人喜歡。」
田仲平嘿嘿猥笑兩聲,目泛淫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道:「夫人的嘴也令我魂牽夢縈,時刻不忘啊!」
「你這個沒良心的,又來調笑人家。」夢玉蝶大發嬌嗔,撒嬌不依道:「真討厭……人家不來了啦……」
她靈蛇般扭動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單薄紗衣下的春光時隱時現,胸前兩團肉球更是隨著愈來愈大的肢體的動作而劇烈起伏,蕩出大片乳波肉浪。
田仲平這色中惡鬼哪裡還忍耐的住,火燒屁股般脫光了身上衣褲,一個猛虎下山,撲上大床,抱著夢玉蝶猴急的開始解除她身上有勝於無的紗衣。
「啊!你這色鬼幹什麼?呀呀……別這麼急色嘛……哦哦……」夢玉蝶假意閃避,欲拒還迎,掙扎著在極有限的空間繞來繞去,膩聲道,「人家替你……準備了酒菜……啊……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好。」田仲平血脈噴張,獸慾沸騰,眼睛裡燃燒著熾熱的慾火,喘著粗氣,沉聲道,「我現在就吃了你這個小。」
田仲平猛地摟住了夢玉蝶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兩個**火熱的身子,頓時糾纏在一起,在床榻上翻來滾去。
「哦哦……不要嘛!」粗沉的喘息聲和誘人的呻吟聲此起彼伏,每一聲都是那樣的勾魂,每一聲都是那樣的蕩魄。
「啊……你好壞……啊……不要……」田仲平緊緊擁著懷中豐腴肉感的美妙**,耳中聽著她如泣如訴的**聲,雙眼赤紅,慾火高漲。
他發出怨狼嘯般興奮的叫聲,分開夢玉蝶修長渾圓的雙腿,挺起腰神,準備一舉洞穿溪水潺潺的水簾洞。
突然之間,田仲平心中驀地掠過一陣不安,一種沒來由的驚恐感覺瞬間襲遍全身,深深的寒意和鋪天蓋地湧來的倦怠霎時將他吞沒。
接下來,一切都結束了,如此的短暫,更可恥的是,田仲平還根本沒來得及進入夢玉蝶那**的神秘誘惑處。
恥辱,這絕對是男人最大的恥辱之一。
「你……這……究竟怎麼搞的……」夢玉蝶氣的雙頰通紅,杏眼圓睜,彷彿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野貓,憤怒的尖叫著,很是不雅地抬起腳猛地一踹,毫不留情的將田仲平踢下了床。
田仲平臉色尷請選擇http;//尬,模樣相當之狼狽,訕訕地站起身,來不及向她解釋什麼,有些事情解釋也沒用,何況這關於今天自己為何會早洩的問題,他自己也是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厲色,田仲平倏地轉頭來,對著靠近花園的窗口,大聲吼道:「什麼人在那裡?」
夢玉蝶微微一怔,盈盈美眸中的怒火頓時化為駭然,驚慌的伸手拉過錦被,遮住自己一絲不掛的美艷**,失聲道:「是誰?什麼人在外面?」
只聽一聲長長的歎息在屋外處響起,窗戶輕輕中分打開,一個翩若驚鴻的瀟灑身影躍了進來,落在地上,隨風而入,了無聲息。
田仲平急忙在身上披了件長衫,抬頭凝目望去,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身後縛一柄不起眼的黑色長刀,傲然佇立,白色錦緞袍,素灰色革帶束腰,長筒黑靴蹬腳。
劍眉入鬢,一雙星目清澈而深邃,顧盼之間顯得神采飛揚,再配上那濃黑的眉毛,直而挺的鼻子,線條分明的面部輪廓,整請選擇http;//體看來無一處不俊得動人,渾身上下滿了陽光的氣息,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魅力,有那種讓女人一見傾心的資本。
「英挺俊美、神采飛揚,氣度高貴,倜儻不群。」夢玉蝶熾熱的眼神望著來人,只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起來。
「男歡女愛重在環境,情調,技巧和專注,這裡勉強算得上有環境有情調了,但你的技巧和專注程度卻……」楚江南看著田仲平,扼腕歎息一聲,搖著頭道:「偷情不就是為了刺激嗎?被人捉姦這麼刺激的事情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見,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賬了呢!」
田仲平聞言頓時怔住了,夢玉蝶也愣住了,彷彿被魔女美杜莎的妖瞳石化成了一尊不會說話的人形雕像。
他們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突然闖入民宅,俊美妖異的不像話的年輕人,開口所言竟是如此直白不堪的下流話語,而且看他的樣子,態度誠懇,神態認真,一副好為人師的模樣,儼然是這方面的權威。
失神了好長一段時間,田仲平的腦筋才轉過彎來,臉色鐵青的厲喝道:「朋友是什麼人?深夜擅闖民宅究竟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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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y,sory。」楚江南不好意思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魅力十足的弧度,笑道:「在下深夜到訪,本意是探望一個朋友,只是橫看豎看你都不是我那朋友。」
「混帳。」田仲平猛然一聲斷喝,打斷了楚江南的話,臉色忽青忽白,怒不可揭道:「這樣的謊話也想糊弄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知道行房事的時候被人打斷是一件很掃興的事情,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楚江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道:「我見兩位叫的那麼專業,以為有什麼火爆大片看,不知不覺就給吸引過來了,結果就看到了一出紅杏出牆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