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應手戰鬥經驗豐富,瞬間判斷出對付長距離兵器的方法,近戰封殺長鞭的優勢,若能出其不意的殺得一人,自是最妙。
其餘三女大呼不妙,翻轉手腕,本在談應手身後失去準頭的「逆鱗」彷彿三條昂首吐信的毒蛇,陡然噬向他毫無防備的頸脖,完全是違背鞭法的自然方式。
面對後方攻來的「逆鱗」,談應手左手裹覆在錦袍長袖之內,暗藏玄氣反手拂去,右手緊握鐵簫,一股強大的旋轉勁力以鐵簫為中心,如暴風般點向單小蝶。
單小蝶無奈之下,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棄鞭疾退,畢竟生命比武器更最要,而失了兵器要如何面對談應手接下來的攻擊,那是以後的事了。
三條「逆鱗」長鞭被談應手左手衣袖拂住,沒有遠遠彈開,反而籐蔓般緊緊纏在他的左手臂上,銳利的倒鉤刺破了他的護身玄氣,鮮血迸射,三女還來不及高興,手上倏然湧來一股巨力,三人身不由己的被硬拖著向談應手飛去。
三女立知不妙,想要棄鞭卻爺是棄之不及,分別被鐵簫點中,談應手含恨出手,單雲霜肩胛骨粉碎,單清月斷了三根肋骨,單玉秀傷在小腹,內傷嚴重。
功力最弱的單小蝶沒事,其餘三女卻均被重創,誰能想到談應手剛才的攻擊只是為了引她們上套,陰毒狠辣,手段高明,果然不愧黑榜十大高手之名。
雖然談應手左臂受傷,但四大護法仙子已有三人不能再戰,這接下來的戰局已是不言而喻,再明顯不過了,難道韓寧芷真的要被談應手捉走?
「這是何苦由來。」談應手還是那句口頭禪,若是楚江南在這裡應該會用天真上人那句耳熟能詳的「我好可憐啊!」來反擊。
談應手眼中燃燒著忿恨和淫慾的火焰,獰聲道:「希望那個小姑娘不要長的像你們一樣。」
今晚他可是下足了本錢,若非東溟派這四大護法仙子的仙子之名實在是名不副實,他很可能將其中最美之人掠走,yin辱一番,折磨致死。
現在談應手明顯不想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功聚右手鐵簫,臉上帶著森冷之意,他要下殺手了。
「談兄雖然裝作沒事,但是「逆鱗」專破內家真勁,你左手經脈受創,功力大打折扣,若要強行出手,恐怕功力在一年內也難以復原,只不知談兄是否相信我這醫者所言。」說話的是一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人,他連走路似乎都有些不穩,但一雙眸子卻不時閃映著奇異的光芒,非常懾人。
談應手表面仍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心內卻驚駭不已,來人只看了幾眼,便一語點破他的傷勢,先不論他的武功有多高,光這份眼力已是令人佩服。
堂堂黑榜十大高手,既然被人識破傷勢自是沒有不認的道理,但談應手卻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皺眉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說話之人步幅似慢實快,眨眼功夫已經走到離談應手不遠的地方站住腳步,一個擋住談應手對受傷三女下殺手,而且隨時都能夠出手攻擊的位置,只聽他湧低沉的嗓音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有三個師傅,其中兩位說出來你也不認識,不過其中一位「回春手」干鶴立,相信你對他老人家不會陌生吧!」
談應手剛剛登上黑榜十大高手的時候,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喜怒無償,殺人無數,所以人送外號「十惡莊主」,那時候他正是意氣風發,而且還收了一個徒弟。
徒弟和談應手這師傅有九成像,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惡人自有惡報,他這殺千刀的徒弟在苗疆姦殺了一位美貌苗女,結果被苗疆高手千里追殺,身中奇門蠱毒,當世只有「杏林谷」能救,可是當談應手找上杏林谷求救的時候,卻被「回春手」干鶴立羞辱了一番,轟出谷外。
結果他的徒弟就著活活痛足了七天七夜,蠱發而亡,死後屍骨無存,可恨的是談應手還不敢找杏林谷的麻煩,杏林谷的人雖然不常在江湖中走動,但每有天災**,瘟疫橫行之時必有傳人行走江湖懸壺濟世,其間活人無數,這些人有武林大俠,有黑道巨梟,有富商巨賈,有平明百姓,有封疆大吏,有邊陲大將……若是有人找杏林谷麻煩,那可是將天下間黑白兩道都得罪光了,所以就算是橫行無忌的談應手也不敢動杏林谷的歪腦筋,就算是單單對付「回春手」干鶴立他也沒這個能耐,不說對方一身毒功天下無雙,但憑他「毒手」乾羅親叔的身份也不是他一個談應手吃罪得起的。
「你是干老兒的徒弟。」談應手知道今天鐵定討不了好,鐵青著臉冷聲道:「青山不該,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烈鈞微微一笑,一副病態蒼白之色的臉上倏然紅光滿面,淡然道:「談兄走好,恕不遠送。」
談應手冷哼一聲,身子陡然向後疾腿,腳尖在地上一點,三個起躍,消失在假山亭台之後。
烈鈞望著談應手退走的方向,臉上笑意更濃,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精巧的木筒。
尚野見一臉怒色的談應手兩手空空,獨身而回,不用說也知道他失敗了,尚野知道大勢已去,這回是徹底載了,遂果斷的下令撤退。
在尚野的帶領下,禁衛軍退而不亂,且戰且退,東溟派一時間也佔不了多少便宜。
東溟馬場,近百東溟派精銳戰士,枕戈以待,到接到煙號訊號之後,養精蓄銳了整天的他們紛紛上馬,向著來犯敵眾退走的方向出閘猛獸般殺去,依著既定的小路,迂迴包抄,利刃般直刺入敵陣裡。
來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晝伏夜行,尚野這方根本沒有騎馬,他哪裡想過自己會敗的這麼淒慘不堪。
這支騎兵將奇兵的特性展示演繹的淋漓盡致,馬上武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見人便砍,逢人便殺,殺得對方哭爹喊娘,潰不成軍。
雖然都是輕騎兵,但騎兵對上潰退的步兵,這結果自是一面倒,他們有若虎入羊群,轉眼間便殺散對方撤退的陣型,面對這樣的變故,對方早已嚇的亡魂皆冒,心慌意亂,鬥志全無,四散逃生。
這隊百人騎兵在十個小隊長的帶領下,分成十隻小隊,殺得敵人丟盔棄甲,狼奔鼠竄。
前後追殺了敵人十多里,大獲全勝的隊伍才折回東溟牧場。
此戰大獲全勝,殲敵八百,俘敵一,己方只死了百多人,傷者不過三百,可說戰績彪炳,實可列入古今以少勝多的經典軍事案例。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對楚江南這個新任『監院』兼東溟公主的夫君刮目相看,這支埋伏在牧場的奇兵就連東溟派眾長老都不知道,而唯一知情的人只有一副病懨懨模樣的烈鈞。
到了與蕭雅蘭約定的晚宴時間,楚江南梳洗一番,騎著「絕塵」匆匆出門而去。
出們以後,沒走多遠楚江南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準確來說是一個極度嚴重的低級錯誤。
「沒想我楚江南英明一世,如今竟也會犯這下這種錯事,若是傳了出去,我光輝高大的正義形象豈非毀譽一旦,以後還怎麼在江湖立足?」楚江南吟遊詩人般對著滿天烏雲抒情表意,寒風瑟瑟,背影瞧來好是孤單淒涼。
「到底應該走左邊還是走右邊?」絕塵駐足在一個離驛站不遠的十字交叉道路口上,楚江南暗忖也不知道「男左女右」的理論在這裡適不適用?這次可是衰到家了,難道還要轉回去讓人帶路不成?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端坐銀色馬鞍上的楚江南微微側身,目光如電,遠遠望見尚和帶著三個東溟護衛從身後趕來,激塵飛揚,驚的路旁行人紛紛避讓。
眼前情形不由讓楚江南想起自己前世避讓那些將奧拓、桑塔納開的像保時捷,法拉利一樣的人,特別是雨天,那落難樣兒簡直不堪回首。
楚江南眉頭微蹙,看了勒韁駐馬,恭敬行禮的四人一眼,右手虛浮示意他們不用多禮,接著出聲相詢:「你們來做什麼?」
尚和還是保持著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聲音不敢有絲毫不敬:「夫人派我們四人與公子隨行,保護公子周全。」
隨行保護?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還想保護我,我看是監視我還差不多?這還沒過門就開始行使老婆的監管權利了,我有那麼讓人不放心嗎?再說男人逢場作戲不說是天經地義,也是避無可避的事情,至於這麼緊張麼?
這醋勁也太大了,楚江南暗自嘀咕一聲,女子愛吃醋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不過一點不吃醋也就完全沒有意思了。
正思量著是否一個拒絕的楚江南驀然想到自己壓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天香閣,正好讓他們帶路,點頭道:「前面帶路。」
中國最早的官營妓院是春秋時齊國宰相管仲於公元前七世紀中期開設的。即《戰國策-東周策》中的「齊桓公宮中七市,女閭七百」。
女閭,即妓女居住的館所,也就是後世的妓院。據古籍記載,當時官府開設經營的賣yin業一是為了收稅,「俗性多yin,置女市收男子錢以入官」。(《魏書-龜茲傳》)二是為了緩和社會上曠夫和工商市民的性飢渴。
因為皇宮貴族、士大夫以及富豪鄉紳均蓄養大量美女,因而造成了社會上男女性別比例失調。
華燈初上夜闌珊,當楚江南在尚和等人護衛下到達「天香閣」的時候,早已過了晚膳時間。
老丈人不會不等我這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女婿到場就先開席吧!楚江南這一路上腦袋裡除了美女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因為蕭雅蘭的關係,楚江南對這未見面的便宜岳丈並無惡感,雖然他生出了蕭峰這種混帳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