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蕭雅蘭俏麗的玉臉上洋溢著**後的滿足,楚江南輕輕將她摟在懷中,兩人郎情妾意,說著貼心的話兒,感受著狂風暴雨後的寧靜。
蕭雅蘭將自己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報告訴了楚江南,包括她師傅去挑戰浪翻雲,卻因言靜庵而無奈退去的事,楚江南也沒有保留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陳芳的事他不想多說,一句帶過。
楚江南望著蕭雅蘭隨著呼吸而起伏有致的**,壞笑著伸手在她酥胸摸了一把,嘖嘖有聲道:「嘿嘿,小乖乖,剛才被爺幹了多少次?」
蕭雅蘭羞澀難當,哪裡說的出話來,玉面緋紅,瑤鼻裡發出「嚀嚶」的嬌哼。
楚江南眼珠一轉,笑道:「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說完便豎起了左手的五根手指,右手卻在蕭雅蘭如羊脂白玉般的**上不安分地大逞手足之慾。
最後楚江南替蕭雅蘭穿衣著解裙,香艷過程自不必提,兩人整裝完畢,好色男人答應待會兒去天香閣赴宴,然後讓人雇了頂轎子送臉色嬌靨潮紅的蕭雅蘭離開了驛站別館。
時近申時,天空寧靜安詳。
微風栩栩,令人神清氣爽。
但是今天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因為東溟山莊迎來了一些客人,一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一隊長長的約一千人的隊伍,只憑首尾和間中幾個騎馬的黑衣漢子監管,其他人全部步行,靜靜的向著東溟山莊的方向行去。
這些人全部黑衣黑褲,右手臂上纏著一條紅色布條,腰間後背掛帶著長短不一的兵刃,身份神秘,看不出來歷,隊伍紀律嚴明,人數雖然有千人之眾,行進間卻沒有發出多大聲響。
走在千人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身上穿著錦衣的高瘦大漢,雖然已趕了一天的路,但衣服上卻片塵不染,白淨如初。
一襲灰袍的尚野從隊伍後面趕了上來,向走在最前方的談應手拱手道:「談先生,前面就是東溟派的警戒區域了,有勞先生了。」
談應手微微一笑,眼中掠過一絲戾氣,淡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尚先生只要令隊伍原地休憩半柱香工夫,即可繼續前行。」
臉色木然的尚野聽了談應手自信滿滿的話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向後吩咐了一聲,隊伍立刻停了下來,不見半分雜亂。
談應手略向尚野點了點頭,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原地,竟無人能看清他是何時消失的。
看著談應手消失在茫茫密林中,尚野神色再次凝重起來,並不像剛才那般輕鬆。
東溟山莊不乏好手,負責暗哨警戒的均是身手一流,精明幹練的人,只可惜,前前後後三十六名暗哨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談應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了閻王臀。
不是他們太弱,而是對手太強。
不知道什麼原因,田茂源今天總感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似乎籠罩著一層陰影,面前是一片面積極大的密林,有什麼風吹草動必將驚動鳥獸,身旁是幾個得力的手下,安全方面沒有問題,不過這些都不能使他安心多少,反而有一種沉重壓抑之感,風雨欲來之勢。
田茂源並不是一個弱者,年紀輕輕就成為負責東溟山莊暗哨的首領,一手「滄海刀法」在東溟派年輕一輩中顯有敵手,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都值得驕傲。
功聚雙目,凝神仔細觀察了一陣,四野安靜,並無不妥,田茂源繃緊的神經微微放鬆下來,握著刀柄的手也鬆開少許,暗忖難道真是自己太多疑了?
就在此時,變故突起,一道快如閃電的寒芒自虛空掠過,白亮過處,潛伏在前方的幾名精幹手下的頭顱已經陀螺般在空中打著旋。
還沒等田茂源反應過來,空中一個鬼影起腳前踢,旋轉的頭顱仿如激射的暗器般向他投來,空中隱約響起風雷之聲。
田茂源憑著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打滾的戰鬥經驗,身體在就地一滾,狼狽不堪的避過殺生之禍,頭顱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爆成一團肉泥。
為了保命,田茂源的動作前所未有的快,他快,可是來人更快,田茂源驚覺眼前一花,一個錦衣大漢已經鬼魅般站在他的面前,對方散發著森冷殺氣的眼睛看著他握在刀柄卻尚未來得及拔刀出鞘的右手上。
田茂源額頭上侵出了豆大的汗珠,握著刀柄的五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僵硬,關節發白,一滴冷汗順著太陽穴滑過臉頰,滴落地面,沒入土中。
仔細盯著對面的年輕人瞧了一陣,談應手笑道:「好!你還是今晚第一個躲過本座一擊的人,本座便破例不殺死你,只斷你四肢,留你殘命。」
談應手的口氣很大,彷彿田茂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一條無論如何反抗掙扎都沒有辦法傷害到他的狗,但是田茂源卻沒有說什麼,他明白自己與對方存在難以想像的差距,光是在全身散發著冥神般氣息的黑榜高手面前站穩腳步,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田茂源不是不想拔刀,而是不能拔刀,只要他一動,在氣機的牽引下,必將引來對方暴風驟雨般難以抵禦的攻勢,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由不得他選擇,出刀是死,不出刀更是生不如死。
在面臨這種沒有選擇的選擇時,只要腦袋沒有問題,相信都會選擇拔刀一搏,所以田茂源選擇了拔刀。
田茂源也不猶豫,在對手不斷攀升的氣勢面前,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在拔刀的勇氣沒有消失之前,他毅然暴喝一聲,拔刀出鞘。
刀鋒離鞘,寒茫爆閃,不愧是財大氣粗的東溟山莊,田茂源手中鋼刀一看即不是凡品,空中綻出一道淒美的刀痕,這已是田茂源生平最快最完美的一刀。
刀劈虛空,殺氣凜凜,在田茂源拔刀的同時,談應手惡魔般的身影動了,踏著玄奧的步伐,以一種奇異的節奏,左手掩在錦袍內揮出。
空中爆出金鐵交鳴的聲響,談應手隨手一揮,竟然破去了田茂源凝聚了精氣神的必殺一擊。
談應手雖未練成先天真氣,但一身玄氣卻有鬼神莫測之能,田茂源只覺刀身傳來一股莫大的氣勁,渾身一顫,撕心裂肺的感覺蔓延瞬間襲遍全身,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受了嚴重的內傷。
田茂源刀出無功,不退反進,咬行壓下翻騰的血氣,揉身再上,刀鋒在本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了,「滄海刀法」中變化最詭異的「滄海狂濤」猛然劈出,刀幕重重,鋼刀斜斜反撩而上,如電芒般滑向談應手的喉頸。
難道談應手要飲恨在東溟山莊一個無名小卒手中?這當然是個玩笑,田茂源這一刀,快得不可思議,結果卻不難預料。
等到田茂源揮刀斬劈的時候,談應手隱在寬大衣袖中的右手已貼著森冷的刀身滑過,相觸的位置爆出一連串星碎的火花,野獸般向他撲去。
談應手出手速度之快,力道之足,田茂源根本難以抵禦,臉上慘白一片,血色全無,雙眼已滿是恐懼與絕望。
談應手的繡著錦紋的衣袖重重拂過田茂源的面門,後者身體騰空向後暴跌數丈,落地後田茂源噴出一口血霧,面容扭曲,瞳孔放大,身體歪歪斜斜的癱軟在地上,了無聲息。
「這是何苦又來。」談應手抬頭凝望著天空,搖頭歎息道:「本想留你一命,唉……」
滅殺了所有負責警戒的前沿暗哨,談應手與正帶著隊伍緩緩前行的尚野會合後,加快行軍速度,很快包圍了整個東溟山莊。
東溟山莊佔地面積極大,屬於工程量巨大繁瑣且旭日長久的工程,整整耗時兩年零三個月,動用工匠數萬才有今日臀閣亭台,肅森瑰幻之氣魄。
整個建築格局依山勢而建,易守難功,山莊主臀更是以銅磚鐵瓦所建,在琉球除了權利最大的琉球王以外,使用這種奢侈到近乎誇張的建築材料修建屋舍的也只有東溟派這當世最大的軍火商了,主臀東溟臀位於山莊正中,前後左右按七門八卦修建了八個側臀,氣魄宏大,構思精妙,乃是第一任琉球王為了彰顯東溟派擁護尚氏正統而下旨修建。
東溟派在流球武林人心中自建派之初就有一種神秘感,東溟夫人功力高深莫測,已臻先天高手之境,東溟派多年來向中原販賣大量武器,積累了大量金銀,加之地理位置偏遠,多年來一直沒有受過戰火洗禮,府中藏有無數神兵利刃,甚至保留著一些大門派早已失傳的武學典籍,而這一切無不令人垂涎三尺。
尚野和談應手有說有笑,悠閒的向著東溟山莊大門走去,談應手的手裡把玩著從不離身,長三尺八寸的鐵簫,眼睛卻四處打量,臉色比清冷的月色還要陰冷,他的任務的是配合尚野帶領的一千禁衛軍,趁著東溟夫人和護派四將不在東溟山莊的好機會,一舉拿下東溟山莊。
從親自出手料理東溟派的暗哨到包圍整個東溟山莊,自始自終,談應手都是一個人,莫意閒卻不知哪裡去了。
寧靜和諧的氣氛被一聲尖嘯所打破,那是東溟山莊被襲時發出的警鈴,總攻終於開始了。
戰火不可避免的燃燒起來,照亮了人類醜陋的靈魂,戰場之上,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你死我活,刀來劍往。比戰火更熾的是對戰雙方心底的**之火和殺戮之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江南在臨走之前已經考慮到流球王可能會派人偷襲東溟山莊,也針對預想的可能性制訂了相應的對策,自東溟夫人一行人離開後,東溟派的守備外鬆內緊,看似與平常無異,實則三步一崗,五步一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