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白骨爪練到極處,雙爪堅逾鋼精,硬勝鐵石,刀劍難傷,水火不侵,但是陳長老顯然還沒有達到這個級數,再說井中月可不是一般的寶刀,光是那震人心魄的黃茫就讓人望而生怯。
楚江南一震井中月,倏然幻出一道犀利的刀茫,微黃的光芒彷彿一條金龍,張牙舞爪的衝向陳長老。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在空中交錯,不時暴出金鐵交鳴之聲。
黃茫越來越盛,可見楚江南已經完全掌握戰局的優勢,但是陳長老的眼中卻一點也看不見應有的慌張。
楚江南突然露出一個詭秘之極的笑容,道:「老傢伙,你埋伏在周圍的人也應該叫他們出來了,不然我可不再手下留情了。」
「你……」陳長老被楚江南今一口叫破心中玄機,微一分神,肩膀被井中月掃過。
血光迸現,鮮血飛濺,斷臂在陳長老撕心裂肺的慘呼聲中墜地。
楚江南一直沒有攻擊陳長老身上的破綻,一是因為這些破綻太明顯了,他並不清楚是不是對方的誘敵之計,二是高手難求,與他多過幾招,正好磨合自己領悟的刀法,三是如他剛才所言,他老早就感覺到對方在四周埋伏了許多人。
陳長老轉瞬落敗,這個結局誰都沒有想到,在場的人包括蕭雅蘭在內都不認為楚江南是秘營客卿的對手。
結果殘酷的現實卻是陳長老不但敗了,而且還賠上了自己的手臂,若是現在告訴這些人楚江南其實一直都沒有用真功夫,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一陣陣犀利的破空聲四處響起,十名大漢瘋狂的咆哮著,揮動手中長劍,向楚江南殺去。
這些人招式狠辣,出手絕不容情,看來也是雙手沾滿血腥之輩。
楚江南法隨心動,雙目神光暴閃,電光火石間,克敵制勝的方法已經瞭然於胸。
只見他虎吼一聲,井中月刀光暴漲,刀茫破劍幕,直取其中三人胸腹要害。
這一刀天馬行空,迅若流星趕月,後發先至,鮮血狂飆而出,三個人慘遭開膛破胸。
這時,一個高瘦漢子狂嗥著舞動手中雙刀,向楚江南展開暴風驟雨般的進攻。
此人應該是其他九人的頭目,功夫比陳長老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楚江南仍感意興闌珊,若此時是個比堪比蕭雅蘭的絕色美女,那結果就另當別論了。
雙刀看走,使雙刀講究兩手用力均勻,刀式幻化莫測,跨越間步點靈活,全身動作協調,對方顯然是侵yin刀道已久,功力深厚,出手不凡。
楚江南眼中閃過一道不屑之色,在對方雙刀舞動的空隙中閒庭信步般輕鬆走動,六名黑衣大漢趁機慢慢向楚江南靠攏,將他圍在中間。
「鏘!」金鐵交鳴之聲,雙刀架住了井中月,同時六名圍在四周的黑衣大漢也圍殺上來。
「來的好。」楚江南冷笑一聲,將一道霸裂氣勁送入刀身,井中月黃茫暴漲,雙刀立時被絞裂。
在清脆的斷裂聲中,兩柄長刀頓時寸寸紛折,刀身炸成無數鋼屑四散飛濺,轉瞬間,七名圍殺楚江南的人被他一舉擊潰,身體變成了漏水的篩子,不過他們漏的是殷紅的鮮血罷了。
陳長老看著楚江南,眼中滿是懼意,他現在終於知道田萬鍾沒有向楚江南出手是多麼明智的選擇了,但是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眼見殺紅了眼的楚江南再次看向自己,陳長老心中一慌,竟然反身向外逃去。
「你以為你走的了嗎?」楚江南的臉上再次露出邪邪的微笑,微微泛紅的雙眼中射出凜冽森寒的冷光。
井中月再次揮動,楚江南鬼魅般的身影快若奔雷,迅如閃電般向著陳長老衝去,黃茫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如清風柳絮般溫柔的一刀。
陳長老仍然在向前飛奔,只是眼前的景像已經漸漸模糊起來,他繼續向前疾掠,當他的雙腳跨出門檻的時候,整個身軀彷彿一個轟然爆炸的肉球,無數塊殘缺不全的肉塊灑了一地,一蓬騰起的鮮血噴在被楚江南擊毀的朱漆大門之上。
「鏘!」楚江南井中月回鞘,但他本人仍像一把出鞘神兵,透著一種橫掃千軍的霸氣。
楚江南看著蕭雅蘭,微笑道:「為何蕭姑娘不在這些人纏住我的時候離開這裡,難道你也對在下有意思?」
蕭雅蘭並非不想離開,自楚江南斬落陳長的手臂時,她便心生退意,但是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找到可以離開的時機,每當她有所動作,楚江南的目光都會適時向她看來,那挑逗的眼神隱含威脅。
若是她一定要走,楚江南絕對會舍下其他人,畢竟他對蕭雅蘭的興趣是最大的。
蕭雅蘭猛一跺足,露出一副小女耳家的羞態,媚眼橫了楚江南一眼,嗔道:「明明是你留難人家,卻還這般理直氣壯?」
現在除了想盡辦法和楚江南周旋以外,蕭雅蘭已經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蕭雅蘭自問武功和陳長老只在伯仲之間,但楚江南的武功卻遠遠不是她能夠想像的,特別是最後擊殺陳長老那一招,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即使是宗主也見得有此駭人武功。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所以楚江南一點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
楚江南用清淡的口吻對蕭雅蘭說道:「蕭姑娘,既然你已經為我摘下了面紗,那你能不能把衣服也一併脫了?」
蕭雅蘭心中掙扎不已,對方武功高強,若是她不肯依從,難保楚江南不會獸性大發,強行侮辱自己。
「那就如吾公子所願,但是這裡……」蕭雅蘭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楚江南已經明白了。
「既然蕭姑娘害羞,那我們就進屋好了。」楚江南努了努嘴,示意對方先進屋。
寬大的臥居中,佈置清雅,與外院屠場般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
楚江南大馬金刀的坐在繡榻之上,枕著香軟的靠墊,井中月輕輕的放在身邊,右手五指依次在刀鞘上敲擊著,發出「啪啪」的聲響。
嫵媚的橫了楚江南一眼,蕭雅蘭嬌聲道:「吾公子趁人於危,非君子所為?要知道……」
楚江南冷冷一曬,不屑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英雄,歷史上那些英雄好漢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我只是一個小流氓,做事當然是流氓手段。」
「你……」蕭雅蘭見楚江南不受自己言語所激,反而被他一陣搶白弄的自己無法反駁,武功又不是他的對手,無奈下只能默默的開始寬衣。
滑嫩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移向自己不堪一握的柳腰,玉指移到腰身的錦帶上,輕輕的把打好的結解開,雙手拉住胸口衣襟向兩邊分開,褪下外衣。
此時蕭雅蘭上身的衣料已是少得可憐,白色的繡花褻衣將她一對豐滿雪白的肉彈掩住,飽滿高聳的乳峰雖然還未暴露在空氣中,但是那道深深的溝壑卻是清晰可見。
春光無限,大片雪白的乳肌裸露在外,膩滑如脂,溫潤如玉,楚江南看的暗吞口水,呼吸漸粗。
褻衣被蕭雅蘭驚聳**高高撐起,露出下面光潔白暫的平坦小腹和迷人的玉臍。
她下身長裙因為失了錦帶,向下滑到渾圓挺翹的肥臀位置,魔鬼身材盡顯。
人都有兩個自我,一個活在陽光下,另一個則潛伏在心底深處,而平時所有人都天真地忽略了理性世界之中暗藏的陰暗面——自私、暴戾、嫉妒、偽善、邪惡……
「蕭姑娘,請你將手舉起來,搖動身體,不用手將裙子給我褪下來。」楚江南雖然只是在臉上帶了一張人皮面具,但是此時的他似乎已被心底的陰暗面所主宰。
「什麼?」蕭雅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讓她做這種下賤的事情。
簡直太荒唐了,蕭雅蘭很想痛斥其非,但是卻沒有這個勇氣,明明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卡在喉間。
楚江南的眼睛饒著圈,打著旋在蕭雅蘭身上不住遊走,手指敲擊刀鞘的動作在繼續,但是蕭雅蘭卻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每一次手指下落的節拍和自己的心跳節奏是相同的,甚至在操控引導自己的心率。
蕭雅蘭完全絕望了,在這個武功比自己高出幾籌的男人面前,她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絕美容貌加上性感的魔鬼身材,原本蕭雅蘭在無數男人面前總是無往而不利,但是媚術一旦失效,不能迷惑敵人,那她的美麗將為自己帶來最大的危機。
蕭雅蘭當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對於男人的刺激與誘惑簡直是**而全面的,平日裡那裡道貌岸然的男人看她的眼光彷彿在冒火一樣,即使他們隱藏的再深,也瞞騙不了蕭雅蘭的眼睛。
以美色為武器,蕭雅蘭曾經替秘營完成了無數困難的任務,直到她升任花營總管,從來沒有失敗過。
但是今天她失敗了,而且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被楚江南徹底擊敗。
「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重複的必要。」楚江南的食指重重的點在井中月的刀鞘上,一時間,彷彿整個房間都晃動了一下。
蕭雅蘭只覺腦中轟然一震,整個天地瞬間安靜下來,就連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霍霍的心跳聲都消失了。
壓力,難以抗拒的壓力在沉悶的空間裡猛然爆發,蕭雅蘭幾乎要崩潰了,她想深呼吸,平復自己澎湃的心緒,卻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蕭雅蘭想大聲呼喊,但是除了眼睛還能視物以外,她根本無法震動聲帶發出那甜美的聲音,平時面對秘營首領,甚至自己宗主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就在蕭雅蘭的精神瀕臨崩潰邊緣的時候,楚江南眼中射出變幻莫定的神光,一臉霸氣的說道:「我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能夠違背。」
隨著楚江南開口說話,蕭雅蘭只覺壓力頓消,恐懼彷彿潮水般迅速從身體裡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