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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喜歡還是愛？
「哦，是關於昨天晚上的那件案子，我希望能聽聽他的描述。」那位女警官看著我，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
我就簡單地把事情的前後又說了一遍。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孫天成大律師經過仔細考慮後，認為說出來後不會給我製造麻煩的一些情況。而事發時候的一些細節，他則警告我不要說出來，否則可能對我會不利。同時他也會去找宋揚，告訴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我想，這就是所謂的串供。
「你真得只是自衛？」女警官盯著我，似乎想從的神色中找出點什麼來，「你的自衛的後果卻是，兩死七重傷。現在你告訴我，這算不算自衛？反正我是一點沒看出你是自衛的樣子。」
「哦？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故意殺人？」我微笑著問她。
女警官沒有再回答我的話，而是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記錄起了我具體的敘述案情。我們就在這一問一答中結束了壓抑的審訊調查，看上去這個女警察對我是有點不大放心，我也不知道我身上那就很不入她的法眼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調查筆錄終於做完了，秋兒還想留下他們吃飯來著，不過，他們還是婉言拒絕了。知道這是客氣，也僅僅只是出於客氣。
在家裡修養的這兩天，是我來京華後最快樂的日子。每天秋兒都陪著我在花園裡散步，我們兩個在一起談論文學，音樂，互相說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我們倆人之間的感情也比之前加深了許多。
「大寶、」秋兒坐在我的腿上輕聲說：「我想去見她。」
我知道秋兒嘴裡的她是指紅雅。我沉默了一會說：「是福不是禍，是該去見她了，不然像做賊似的，活的也不快樂。」
「你說她會怎麼樣？」秋兒不無擔心地問我：「會不會逼著你和我分手？」
「我不知道。」我看著不遠出一株盛開的月季花，「她的性格非常柔和，從來說話都沒有大聲，但是我和她在一起算上去有4年了。我知道，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有些事情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秋兒輕聲問：「也包括，你和我這事嗎？」
我點點頭，歎息一聲，「她把全部心思都給了我和老媽，我這麼做真得很對不起她，我很內疚。」
確實，每到節假日的時候，紅雅有空都會寄點東西給我爸媽，我知道她這是在討好我，但是，又有幾個能做到這樣？
「都怪我。」秋兒摟緊我，「這是我的錯，可是就算是錯了，我也不會改變，我還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望著她，慢慢說道：「放心，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答應的事情從來不反悔。」
秋兒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好男人，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我知道，我不算好男人。好男人就不該這樣。我是個花心的男人，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確實算不得好男人。」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秋兒忽然問我，「如果，她要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我不知道。」我抬頭看看天上飄動的雲彩，「希望老天爺能開恩，讓奇跡出現，讓她答應。讓我這個享受齊人之福的願望實現。」
秋兒抱緊我，輕聲低語：「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第三天，我不顧秋兒的勸阻，還是決定要去公司上班。秋兒知道阻攔不住我，也就答應了。
很早我就讓秋兒送我到公司上班。我到公司時離上班的時間還早。公司裡還沒有什麼人。
我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了放在我桌子上的牛奶，我知道這又是思文為我準備的。沒有想到她來這麼早。
其實，我每天都在秋兒那裡吃過早飯才上班，早已經和她說過了，不需要再為我準備早餐，可她還是執拗地堅持著。就算不能肯定我來不來也還是為我準備了。說真的，我的心裡有點感動，一個好女孩子啊！可惜我不能接受她的這份情誼。
我無奈地搖頭笑笑，走到桌子邊坐下。忽然想到，我不喝這牛奶不是要浪費了。我可是平民家長大的孩子，還沒有學會隨便把不喝的牛奶都潑掉的『瀟灑』作風。還是給她送回去，順便看看她。自從住到秋兒家裡後，我已經不在回宿舍住了。而平時又很忙，難得和思文說幾句話。
我端起牛奶，走出辦公室，來到一旁思文的辦公室門口。剛想推門而入，裡面傳出思文的聲音，「我不相信！」
我不由得一楞，她和誰說話，誰會這麼早來找她呢？
「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劉思揚的聲音響起來，「我的一個朋友也在那條街上開餐廳，是他告訴我大寶和那個許愛秋的事情的。那裡的人都知道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不信！王大寶不是那種人！」思文的語氣很堅定。
劉思揚不屑地哼了一聲，「光看外表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心地好壞，那你不成活神仙了？其實你是自己在騙自己。你也知道，大寶有多少天沒有回宿舍住了，難道這個證明還不夠嗎？」
思文沉默了，劉思揚接著說：「其實，我也知道你在暗戀王大寶。可是，小文你想過沒有，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思文聲音變得冷冰冰的，「我的事不要你管！」
劉思揚似乎有點急了，「你怎麼就不明白？他不會喜歡你的，他要找得是有錢的女人，女富婆！你樣的女孩子，他是看不上的。你別犯傻了！」
「不許你這麼說王大寶，」思文打斷了劉思揚的話，「王大寶不是那種愛財的人！更不會為了錢去找女人！」
我的心裡不免有點感動，沒有想到思文竟然這麼維護我，真是個好女孩子。
「你怎麼這麼單純？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愛錢？」劉思揚語氣裡充滿了鄙夷，「為了錢去傍女大款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記得原來咱們這裡的那個小蔣嗎，他不就是和一個女大款好上之後辭職走了嗎。」
「你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思文的語氣更冷了，「不要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和我饒圈子！」
「小文，其實……我，」劉思揚遲疑著吞吞吐吐地說：「我很喜歡，哦，不！我很愛你，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不可以！」思文一口回絕了。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畢竟偷聽別人的談話不是一種君子行經。我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到桌子後想，看來我和秋兒的事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估計現在公司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還要感謝宋揚沒有多嘴亂說。秋兒是京城裡的名女人，本身就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在她身上發生點什麼事當然會很快就傳揚開的。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和她在一起了，別人說什麼就由他去。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攔住別人，不讓人家說嗎？
「大寶，來得這麼早啊！你的傷好了？」胖子王茂宏笑哈哈地走進來，「喲！還有牛奶啊，給我準備的？雖然我來慰問你，可你這也忒客氣了。」
我並沒有把那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李萍，所以他們都只是知道我的手不小心劃了一個口子。
我笑罵，「小樣，你夠那級別嗎？得了，反正我吃飯了，這個就賞賜給你了，趕緊謝恩。」
王茂宏笑哈哈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一屁股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忽然低聲問我，「大寶，你手壞了，在那裡養病？你給我交個實底。外面都在吵嚷你和那個女大款許愛秋的事，那是不是真的？」
我點點頭。
「還真有這事？」王茂宏吃驚地看著我，「大寶，我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說。」
「你這樣可是對不起在學校的弟媳啊！」王茂宏盯著我，生氣地說：「你這叫昧良心！」
我的心裡一陣內疚，是啊，我這麼做真是對不起在學校的紅雅，對不起在老家的婷婷，瑤瑤，袁丹她們，可我該怎麼辦？…
「你貪圖她什麼？她的錢？還是她的容貌？」
「其實這裡面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宋的。」我歎氣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王茂宏臉上帶著鄙視，「你真是為了她的錢？大寶，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看著他，冷靜的說：「胖子，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這裡面的情況你不瞭解，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王茂宏毫不客氣，「那都是狡辯，蒼白的抵賴！」
「我現在不想說這件事。」我無奈地說，「等有時間我會把這件事前前後後都告訴你。」
王茂宏剛想再說什麼，門被人敲了兩下。
「請進！」
隨著我的話音一落，思文走了進來，「大寶，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我知道她這是來向我攤牌了。
王茂宏知趣地站起身來，「大寶，那我先出去了。」
思文等胖子走出門後，反手把門關好，走到我對面，站在那裡望著我。
「你想說什麼，說好了。」我平靜下來，該來的總要來，「先坐下。」
思文坐下後問我，「王大寶，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笑了舉起左手說：「你看這不好好的嘛，還是一隻標準的豬手啊！」
思文沒有被我逗笑，而是問我，「你好幾天沒有回宿舍了，你住到哪裡去了？」
我坦然望著她，解釋道：「我住在一個朋友家裡。」
思文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他們說，你和那個餐廳女老闆好上了，是不是真的？你晚上就住在她那裡，對嗎？」
我點點頭，「是！」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思文的眼睛裡閃動著淚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決定還是就現在把話說清宋，「思文，他們說的事是真的，我也不想隱瞞什麼。」
「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思文激動地站起來盯著我，「為什麼？」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原因就不重要了。」我勸她，「再說我和她之間的事屬於私人的事，我不想再和你說詳細原因。」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思文忽然爆發了，她衝我叫了起來，「我愛你！可你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