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正神遊物外,聽到厲山的問話,猛地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開始繼續講述接下來的故事。
「因為雲夢國的子民,大多喜歡追求那個虛無縹緲的天道,雖然個體戰鬥力,要比炎火國的子民,微微強上一籌,但是兩軍作戰,個體戰力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不大,兩國每一次交戰,雲夢國都是敗多勝少,國勢漸漸衰落。」
「而炎火國因為每一次交戰,都能從雲夢國獲得大量的財物,國家越來越強大,軍隊的數目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雲夢國幾乎被炎火國壓著打,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不是依靠雲夢澤的天險,早就被炎火國滅了國。」
「如果事情一直向這樣發展下去,雲夢國就算有雲夢澤作為天險,也躲不過國破山河碎的下場,但是就在雲夢國最危難的時候,這個國家出了一個驚采絕艷的人物,他發明了一種十分神奇的盔甲。」
喬先生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四周的同伴,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緊緊鎖定著自己,眼中全都流露出極度好奇的神色,看來被自己口中,那種十分神奇的盔甲,勾起了興趣。
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就在大家目光中,流露出不耐神色的時候,開始繼續向下講述。
「那是一種用特殊材料打造的盔甲,盔甲的表面,銘刻著一種十分神奇的銘文,能吸收天地間的力量,加持到盔甲身上,而且這種神奇的盔甲,還有一個恐怖的特性,只要達到了一定的數量,這些盔甲可以引起共鳴,吸收天地力量的速度,大大的增加。」
「什麼?竟然是符器,沒想到在上古年間,就出現了符器,而且還是成套的符器,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厲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出聲驚呼道。
喬先生十分不滿地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因為對方打斷了自己的敘述,感到有些不滿,他沒有理會這個沒禮貌的傢伙,自顧自的繼續敘述著書中的故事。
「正是依靠這種神奇的盔甲,雲夢國的軍力,發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和炎火國之間的形勢,完全掉轉了過來,幾乎每次都是以少勝多,壓著對方打。」
「那個炎火國的子民,雖然十分擅長征戰,但是似乎腦子都不怎麼好用,戰鬥中用的軍械都十分簡陋,就算偶爾得到一些那些殘破的神奇盔甲,他們也都無法應用,每一次征戰,他們雖然空有比對方強大的軍隊數量,但是無法勝過對方,每一次都是慘敗。」
「那個炎火國每打一仗,都要丟失大量的子民和財物,此消彼長之下,國勢和雲夢國完全掉轉了過來,最後被雲夢國滅亡了國家,據說最後帶領著大軍,衝入炎火國國都的將領,就是那位發明了這種神奇盔甲的絕世天才。」
「後來呢?那個雲夢國怎麼樣了,那個發明了神奇盔甲的絕世天才,又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發明?」一個馬家的年輕修煉者,聽得有些入神,看到對方停了下來,下意識的追問道。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本《雲夢志》中的故事,就講述到這裡,不過書中結尾的時候,似乎隱約提到過,那位絕世天才的下場,好像很悲慘。」
喬先生苦笑了一聲,他同樣對於後面的故事,有一些好奇,但是他後來找遍了相關的書籍,也沒有找到和那本《雲夢志》,相關的其他書籍,他也查閱過那本小說作者的資料。
但是他十分驚奇的發現,那個小說的作者,非常的怪異,彷彿歷史中沒有這個人一般,除了留下了這本看似荒誕不經的神話小說,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本來這一件事情,他都快要淡忘了,沒想到現在又被地宮中的這個發現,勾起了這一段回憶。
聽完喬先生講述的故事,地宮中的幾個修煉者,全都用火熱的目光,注視著靜靜躺在,石製平台上的那一件金屬物品。
狹窄通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一絲若有如無的火藥味,在眾人見悄悄的升起,畢竟如果喬先生沒有說話,這件不起眼的金屬物品,就是上古年代流傳下來的異寶,大家都渴望自己能擁有。
「喬先生,你看過書中的那一副插圖,能肯定,書中描述的東西,就是眼前的這一件東西?」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開口問道。
向喬先生詢問的修煉者,是距離石製平台最近的厲山,他現在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為激動,他現在全身都有些顫抖,他回過頭,用炙熱的目光盯著對方,直視對方的眼睛。
喬先生猶豫了一下,他向前走出幾步,湊到石製平台旁邊,彎腰仔細打量著平台上面的那件物品,眼中流露出認真的神色,觀察的十分仔細,沒有放過一個邊邊角角。
站在周圍的幾個修煉者,看到喬先生湊了過去,全都抿住了呼吸,全身肌肉微微繃緊,如果不是知道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需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收拾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教授,說不定已經有人動手了,畢竟好東西,人人都想要。
「大致的形狀,和書中那副插圖一樣,幾個細微的地方,也符合書中的描述,而且這件物品的材質十分特殊,我考古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材質,但是……」
喬先生眼中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非常的為難,不能下結論。
「喬先生,你還有什麼疑點,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一下。」馬萬強聲音有些激動,他不知不覺,向前移動了幾米的距離,離那個石製平台的距離,變得更近了。
尹飛剛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石製平台上的那個物品上,忽略了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現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忽然發現對方離自己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他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不動聲色地向一旁移開幾步。
「倒是小看了馬萬強這個傢伙,沒想到對方還隱瞞了修為,這次靠過來,要不是對方先出聲,我還沒有發現。」尹飛在心中想著,心中對於這位老朋友的警惕,卻是陡然提高了幾分,開始將一部分心神,留到對方身上。
喬先生猶豫了一下,看到周圍的幾個人,全都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他咬了咬牙,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這件東西,和書中那種神奇盔甲的頭盔部分,十分的吻合,但是年代方面,我卻是不敢斷定。」
「畢竟這件東西,看起來最多不過只有幾十年的歷史,要是書中的故事是真實的,那距離今天也不知過去多少年,那個時代的物品,就算不凡,經過時間的流逝,也不可能保存的這麼完好。」
喬先生畢竟是考古方面的專家,做事十分的嚴謹,沒有放過一絲疑點,將自己心中的顧慮,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地下宮殿石製通道中,本來越來越濃的火藥味,突然一滯,喬先生的話,周圍的幾個修煉者,全都聽得十分清楚,對方說得十分有道理,任何東西,都抵不住時間的沖刷,就算是再厲害的法寶,也會在時間長河中損毀。
尹飛眼中露出一絲異色,他是在場所有修煉者中,見識最廣的一個人,上古傳下來的東西,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那些都是保存在完好的禁制中,才能抵禦住時間的無形磨損。
這個類似於頭盔的部件,雖然材質有一些特殊,但是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放在這裡,周圍沒有任何禁制,那個石製平台,看起來也十分的普通,要說這是一件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在場的幾個修煉者,心中還真有些猶疑。
「這個東西,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真的是傳說中的符器?」厲山心中出現了一絲動搖,他是在一本古書中,偶然瞭解到符器這麼個東西,據說現在符器製作的方法,已經失傳了。
至少他這麼多年的修煉生涯中,一件符器都沒有見過,但是根本書中的表述,符器應該是具有法力波動的,但是躺在石製平台上的這個東西,無論他怎麼用神識查探,都沒有差談到絲毫的法力波動。
「真是奇怪了,這上面的紋路,或許有幾分門道,但是這個東西保存的十分完好,不像是損壞的樣子,那既然紋路完整,東西也沒有損毀,怎麼會沒有法力波動?」
厲山皺眉思索著,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從一本古書中瞭解到符器這麼一個東西,對於這種專門用於修煉者群戰的殺氣,他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抱著寧殺錯無放過的原則,他看向平台上那件物品的目光,充滿了貪婪之色。
周圍的幾個修煉者,都不知道符器,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他們都注意到厲山神色的異常,尹飛不動聲色地將對方擋著身後,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厲師侄,我看你對於這個東西,貌似有幾分瞭解,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解一下心中疑惑?」
馬萬強看到尹飛的舉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站到厲山身後,擋住對方的去路,也開口說道:「是啊,我也對於什麼是符器,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厲小兄弟,能不能為我們一解心中疑惑?」
厲山看到兩個老狐狸的舉動,心中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實力,知道現在被那兩個老狐狸盯上了,不掏出一點乾貨,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
「呵呵,兩位前輩見識廣博,我不過是一個修煉界後進,哪敢在兩位前輩面前賣弄。」厲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他和尹飛是同門,他就不相信,對方敢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