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個廢物,竟然連對方將優盤藏在哪裡,都還沒有搞清楚,和你這樣的人合作,遲早會被你害死。」
那個身影用譏諷的眼神看著對方,他十分瞧不起這個剛剛入行的女子,如果不是上面的執意要求,他絕對不會和對方做搭檔。
小芹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因為對方毫不留情的話語,之前因為對方救了自己,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感激之情,完全消失無蹤。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對方一眼,動作敏捷地在房間中翻找起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必須要在李教授回來之前,找出被秦風隱藏起來的優盤,要不然等李教授回來,發現優盤失竊後報案,她就很難離開這裡了。
那個神秘身影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開始在秦風身上翻找起來,不過秦風並沒有將優盤放在身上,他自然毫無所獲,看到毫無頭緒,在房間中到處翻找的小芹,他眼中閃過一絲煩躁。
不過他畢竟比對方入行的時間長,心中還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他默默不語地彎著腰,在房間的另一邊翻找起來。
兩個人翻找的都非常仔細,連被套的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翻找著,房間中時間顯得有些靜寂,只剩下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你和對方相處過一段時間,覺得對方會把東西藏在哪裡?」神秘身影停止了翻找,整個房間都被他們粗略的翻動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收穫,他直起身來,面對著小芹,向對方問道。
「我猜不出來,不過東西絕對就在這個房間中,對方進來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小芹沉默了一下,開口回答道。
神秘身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覺得這個同伴實在是太差勁了,被對方用手槍反制住也就算了,竟然連對方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打探清楚。
其實他冤枉了小芹,按照她之前的計劃,只要對方吸入自己的迷香,就算對方把優盤藏在天涯海角,只要自己一句話,對方還是會乖乖把優盤找出來,獻給自己。
但是計劃好的事情卻是發生的意外,那個秦風不知道暗藏了什麼底牌,竟然能抵擋迷香的控制,這一點實在是出乎小芹的意料之外。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眼躺在上的秦風,這個傢伙實在是有些詭異,按著自己掌握的資料,對方明明就是一個古玩界的專家,沒想到不僅能熟練操作槍械,而且還會一些普通人無法接觸的戰術動作。
她驚疑不定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傢伙,這個傢伙既然能抵抗迷香,說不定昏迷的時候,也比一般人要短,她走了過,扯下旁邊床上的被單,打算將對方手腳纏住,這樣就算對方醒了過來,也做不了什麼小動作。
「小芹,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趕緊找優盤,在發什麼瘋?」那個神秘身影看到小芹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菜鳥就是菜鳥,做事情連最基本的輕重緩急都不知道,時間這麼緊迫,竟然還有閒心過去捆綁一個昏迷的人。
「這個傢伙有古怪,能抵抗我的迷香,要是不綁住他,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醒了過來。」小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對面的那個傢伙,仗著在組織中時老資格,總是在自己面前擺前輩架子,遇到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大呼小叫,實在是讓人生厭。
「時間來不及了,這樣你捆在這個傢伙,我去接一盆水,把這個傢伙弄醒,直接逼問他把優盤藏在哪裡。」神秘身影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眼中閃過一絲焦慮,開口說道。
小芹神色一愣,她心中其實也很焦急,如果這次任務失敗,她將要背負主要責任,一想到組織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就有些不寒而慄,她咬了咬牙,恨恨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如果這個傢伙嘴硬,那麼就讓他認識一下什麼叫地獄的滋味。」
她眼中閃著凶光,腦中已經在回憶,組織中一些折磨人的手段,一想起那些鮮血淋漓的場景,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啪!」的一聲輕響,從洗手間的天花板上傳出,聲音非常的輕微,房間中,心情焦慮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一張臉出現在洗手間的換氣孔上,那張臉打量著房間中的情形,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向這邊走來,那張臉又縮了回去。
穿著夾克的男人,滿臉焦慮地向洗手間走去,本來以為一次很簡單的任務,卻是接連不斷的遇到意外,他們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就行動,因為他們組織中沒有考古專家,就算得到優盤中的資料,也未必能找到先秦古墓。
但是因為上次竹下勇夫的出現,讓他們意識到還有一股勢力,在窺視著優盤,他們順籐摸瓜找到了秦風,因為小芹一直潛伏在對方身邊,所以組織決定,讓小芹見機行事。
夾克男對於組織的決定十分不滿,在他眼中,小芹是一個剛剛入行的菜鳥,讓她決定行動的時機,實在是太冒險了。接下來發生的這些事情,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小芹的突然行動,自己被迫參加,毫無計劃的行動,意外不斷。
現在眼看李教授就要回來了,只要對方一報警,現在有些風聲鶴唳的秦川警察們,絕對會飛速趕來,到時候自己就不好脫身了。
「當時讓這個女人,加入組織就是一個錯誤,不怕神一樣的對方,就怕豬一樣的隊員。」夾克男在心中恨恨想著,他走進洗手間掃視著四周,尋找能夠裝水的面盆,然後他看到靜靜躺在一邊的水桶,眼睛一亮,走了過去。
一雙隱藏在暗中的眼睛,窺視著夾克男的一舉一動,一根裝有消音器的銀色手槍,槍管無聲無息地從換氣窗探了出來,黑洞洞的槍管瞄準夾克男。
正在走向水桶的夾克男,完全沒有注意到危機的降臨,他一邊在心中憤憤地罵著小芹,一邊想著等一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秦風,才能讓對更快的開口。
「砰!」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響聲有些沉悶。
一朵鮮艷的血花,在夾克男的肩膀上綻開,他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強忍著疼痛,向外面房間奔去。
他心中充滿了驚駭,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絕對是一個老手,竟然直到對方開槍後,他還沒有察覺出,對方到底隱藏在哪裡。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的速度極快,身形快如閃電,全力向外面的客廳奔去。
「砰!」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響聲在客廳內迴盪,這時夾克男離客廳只有一步之遙。
一朵鮮艷的血花,在夾克男的後腦綻放,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伸出一隻手向前舉著,似乎想抓住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抓住,他無力地倒在地上。
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心中最後一個念頭是在咒罵小芹,他無比悔恨和對方搭檔做事,一股強烈的怨念,在他腦中盤旋。
小芹正在捆綁秦風,聽到洗手間的異動,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看到夾克男倒下的一幕,看到一灘血跡,在對方腦下蔓延開來,她被驚呆了,小嘴微微張開,呆愣愣的如一具木偶,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死亡。
她雖然在組織中接受過訓練,而且是非常嚴格的訓練,但是在如何逼真的訓練,也無法和眼前這真實殘酷的一幕相比,剛才還活碰亂跳的同伴,就在下一秒,死在了自己眼前,她有些無法接受這一幕。
「該死的,你平時不是吹噓自己很厲害嗎,怎麼就這樣死了?」她在心中恨恨想著,雖然她很討厭這個喜歡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前輩,但是對方的經驗比自己豐富,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現在對方死在了自己面前,讓她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啪!」的一聲脆響,換氣窗的擋板掉落在地上,一個身形從上面跳了下來。
這是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穿著黑色的皮褲,上身僅僅裹著一件黃色抹胸,她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如果姜彬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女人,他正是上次在賓館中出現的西島川子,沒想到這個逃跑的女人,現在又回來了。
小芹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的那個女人,她同樣認識對方,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嬌媚的女人,殺起人來,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身形有些戰慄,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如果我是你,我會站在那裡不動,把雙手抱著頭上,然後慢慢蹲下來,別做讓我誤會的動作。」西島川子用銀色手槍指著對方,沙啞著嗓子說道。
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眶上有一層濃濃的黑色眼圈,看起來神色疲憊,看來竹下勇夫的死亡,對她的打擊很大。
西島川子舉著手槍,打量著對面那個女人,這一段時間她東躲西藏,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如果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取得秦川古墓中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再回來。
上次賓館中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讓她印象深刻了,那個隱藏在暗中的神秘修煉者,真的非常厲害,如果再遇見對方,她絕對沒有逃脫的把握,不過組織的任務,必須要完成。
西島川子再次偷偷摸摸地跑了回來,她一路上都非常警惕,趕到秦川賓館後,她並沒有立即過來找秦風,而是躲在外面偷偷觀察。那個夾克男從旁邊的房間,利用外面窗台的台階,偷偷潛入秦風房間的那一幕,她全都看在眼中。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秦風是她控制下的一顆棋子,並且是取得關鍵資料的重要棋子,她必須阻止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