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蕊芙一臉憤憤的可愛表情,小貝齒緊咬著嘴唇,小拳頭緊緊地捏著,指甲刺入掌心的嫩肉,她憤憤地看著對面的一幕,心中後悔死了。她胡思亂想地看著對面,實在是太失策了,真是賠了男人又折兵呀,她決定下次一定要吸取教訓,再不能做這種蠢事了。
一曲舞完,陳涵涵臉紅耳熱,掙開對方的手臂,逃也似的離開。
「很享受吧?」何蕊芙看著仍舊一臉恍惚表情的姜彬,咬著牙齒,走到對方身邊,湊到他耳朵邊,小聲恨恨問道。
「享受!」姜彬下意識的回答道,等話說出口,他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真是禍從口出啊,他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巴掌。
陳涵涵站在一邊,何蕊芙和姜彬剛才的對話並沒有瞞過她的耳朵,她一臉羞怒神色地盯著姜彬,她覺得這個傢伙太無恥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無恥的男人。
何蕊芙見姜彬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小手,一把掐住對方手臂上的一塊肉,兩根纖細的手指不斷用力搓動,憤憤說道:「享受!我讓你享受。」
說實話,何蕊芙掐自己的感覺,對姜彬來說就如蚊子叮咬,他如今身體可不是一般強悍,即使對方再怎麼用力,他也沒有感覺。不過這次他可學乖了,臉上故意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吸著冷氣,忍著痛說道:「痛……痛……哎呀,放手放手,大小姐,真的很痛啊。」
何蕊芙看到姜彬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連忙鬆開小手,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沒太用力啊,對……對不起。」
姜彬看到何蕊芙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歉疚感,這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啊,若是辜負了對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陳涵涵看著姜彬和何蕊芙在一旁打情罵俏,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她嚇了一跳,趕緊告訴自己:陳涵涵呀陳涵涵,對方和自己可沒一點關係,而且對話是個人品低劣的色狼,自己剛才心中的感覺是錯覺,對,一定是錯覺。這樣想著她心情平靜了很多。
姜彬幾人並沒有注意到,廣場的另一角,有一雙怨毒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師傅,就是那個傢伙,他上次說一根手指就能滅了你。」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用怨毒的眼神望著姜彬,向旁邊的青年男子說道。
「就是那個人一招打敗了你嗎?」青年男子的普通話有些生硬,語調怪怪的。
「對,他還說要是遇見師傅你,吹口氣就能把你吹走。」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是王河山,他上次被牛大力一吼,直接飛出餐館,倒載進
垃圾桶中,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是嗎,那我倒要向他領教一下,你們中國功夫都是偷學我大韓民族的武學,只有我們的跆拳道才是最正宗的功夫。」青年男子不屑地看了眼王河山,他很瞧不起這種沒有骨氣的武者,但是他在中國人生地不熟,非常需要一個狗腿子嚮導。
「對,師傅你一定叫教訓教訓他,他上次還說跆拳道是垃圾,韓國人都是高麗棒子。」王河山是怎麼能挑起對方怒氣,就怎麼說,反正對方也不會去找姜彬對質。
「混蛋,我大韓民族是世界上最高貴的民族,我們發明了造紙,開創了韓醫這門古老醫術,你們不過是可恥的偷學者。」青年男子臉上充滿怒氣,向姜彬那邊走去。
王河山看到挑撥成功,臉上露出喜色,在他看來姜彬死定了。他可是親自領教過這個韓國人的功夫,對方竟然能一拳打出一團光影,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以為是天方夜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功夫。
「小子,我要向你挑戰,我代表大韓民族來領教你的中國功夫。」韓國青年走到姜彬身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
姜彬此時正幸福的煩惱著,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兩個女人絕對大於一千隻鴨子,何蕊芙和陳涵涵二女正拉著他不放,要他老實交代,以前是不是特別花心,到底騙了多少個女孩子。
天地良心,他以前可是連女孩的手都很少牽,面對兩女的左右夾攻,他節節敗退,眼看就要全面潰敗了,身後傳了一個聲音,將他從尷尬的境遇中解救了出來。
姜彬回頭感激地看著這位韓國兄弟,對方確實是個好人,千里迢迢的從韓國趕來,在關鍵時刻幫了他一把,真是國際友人啊。
韓國青年看到姜彬的神色,以為他怕了自己,他得意地昂著頭,用輕蔑地眼神看著對方,繼續說道:「中國武者都是這麼沒骨氣嗎?你要是怕了,就向我求饒吧,不過你侮辱過大韓民族,必須打自己五十個嘴巴。」
姜彬愕然看著對方,他聽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什麼,難道這個國際友人是精神病患者?他用憐憫眼神看著對方,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韓國青年惱怒地看著對方,姜彬的眼神讓他十分不舒服,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瞧不起我嗎?
一連串疑問從他心底升起,性格自卑的人常常覺得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起自己,韓國青年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內心充滿了自卑,同時為掩飾自己的自卑,他有拚命欺騙自己,目空一切,盲目自大。
「該死的,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接受我的挑戰。」韓國青年低聲怒吼道,姜彬的眼神深深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
「小子,你敢接受我師傅的挑戰嗎?你上次不是說一個手指頭就能滅了我師傅嗎?」王河山站在一邊不懷好意的挑撥道,上次的事情讓他丟盡了面子,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好機會,他一定要在對方身上找回來。
姜彬看著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那個被牛大力吼進垃圾桶的悲劇男,他剛才還以為那個韓國青年是個精神病,敢情是這個叫王河山的傢伙在其中挑撥。
「你說他是你師傅?」姜彬古怪地看了看韓國青年,又看了看王河山。雖然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但是王河山的年紀都夠做韓國青年的爸爸了,拜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人為師,對方的想法讓他無法理解。
「小子,沒聽見我師傅在向你挑戰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應該接受。」姜彬的眼神同樣刺激了王河山,他也是一個自卑而又敏感的人,在這方面他倒是和是韓國青年性情相投。
「我為什麼要接受他的挑戰?」姜彬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老一少,感覺他們兩個都有精神病,現在是法治社會了,打架鬥毆多不好。他卻忘了別說打架鬥毆,光他自己手上沾上的人命,都足以讓他槍斃多次。
「混蛋,你是在蔑視我嗎?」韓國青年終於被激怒了,他一拳向對方揮去,一團淡淡的光影包裹著他的拳頭。
姜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難怪這個傢伙這麼囂張,原來是一個練氣期的修煉者,不過對方修煉的功法頗為奇特,和中國的修煉者大不相同,所以要不是對方出手,他還沒看出對方是個修煉者。
王河山激動地看著韓國青年拳頭上的光影,在他看來姜彬死定了,他一臉冷笑地站在一邊,期待姜彬被對方打得滿臉開花。
姜彬輕描淡寫地伸出一隻手,握住韓國青年擊向自己的拳頭,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對方也太不知輕重了,要是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還不得被這一拳打碎臉骨。
姜彬決定給對方一個教訓,他捏住對方拳頭的手掌逐漸用力,對方拳頭外的那層光影,如脆弱的雞蛋殼,「啪!」的一下破碎了。
韓國青年感覺自己拳頭如被鐵鉗夾中,他驚訝的睜大眼睛,自從他修煉出真氣後,在同武者比鬥是幾乎是無往不利,他沒想到對方居然用一隻手就接住了自己的攻擊。
感受到對方的力量逐漸加大,韓國青年使勁想抽離自己的拳頭,但是無論他怎麼使勁,那只握住自己拳頭的手掌就是紋絲不動。
「該死的,你放開我。」韓國青年痛苦的喊了一聲,揮動另一隻拳頭向對方打去,那只拳頭上裹著一層更濃的光影。
姜彬無視那只向自己揮來的拳頭,等對方拳頭快要擊中自己時,他伸出手曲起手指向對方輕輕一彈,「卡嚓」一聲脆響,對方拳頭上的光影再次破碎了,裹在光影中的拳頭飛快的腫大起來,像一個發酵的大饅頭。
「啊,痛死我了。」韓國青年痛苦的喊道,他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被對方擊碎了,那個紅腫的拳頭如被火烤般的疼,他感受自己快要痛暈過去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想彎下腰,可是另一隻拳頭仍被對方握在手中,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流下。
王河山驚恐看著眼前這一幕,被他驚為天人的韓國師傅,竟然真的被對方用一根手指滅了,一股寒意從他心底升起,自己到底惹了什麼樣的怪物?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回去吧,中國太危險了,小朋友就應該乖乖呆著家裡,不要亂跑。」姜彬鬆開對方的拳頭,笑著說道。
韓國青年總算脫離了對方的掌控,他驚恐地看了對方一眼,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急救電話,快步向旁邊走去,他想你這個惡魔遠一點。
「走吧,我們回去。」姜彬看了看四周,他剛才和韓國青年交手,廣場上不少人都看見,還有人拿出手機偷拍,他可不想這樣被別人當猴子一樣圍觀。
經過廣場上跳舞事件後,姜彬和兩女的關係有些微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事情,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