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灰袍也是一股震驚,他想不到加明竟然對自己的八門遁甲心法如此瞭解,知道守住死門,攻取生死。這可是驚天的大秘密啊,灰袍以為天下間除了自己沒人再會知道。這可是自己最值得驕傲的一招,但是灰袍也是明眼之人,他很清楚的瞭解到,加明並不是看出破綻而是本來就知道。難道他也會八門遁甲?
這時候震驚的不止是在戰鬥的二人,旁邊的羅烈和法空也是看在眼裡。手中的酒碗也沒有動作了。法空撇著眼看向羅烈問道:「殘廢,這招很像是你的八門遁甲啊,難道他是你師父?你是不是看加明不爽故意找個人來弄死他的。雖然我也看加明不爽,不過也不至於想要弄死他這麼過分。把他打殘就行了吧。」
羅烈是鬱悶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怎麼可能想到,這個世上除了自己還會有其它人使用八門遁甲。而且相比起來,人家的八門遁甲更為純熟,至少有幾十年的功力了。難道母親除了教給自己,還教過其它人?
但現在母親已經去世,想問也是沒地方問了。況且母親一直與自己生活在一起,哪有什麼機會教別人武功。這樣算起來的話,他一定是自己父親的舊識,而且是關係相當好的那種,所以父親才把八門遁甲的身法教給他。要不然……這人是我爹?當年他只是假死?忽然羅烈又是搖頭,心說,應該不至於吧,小時候自己和母親的生活這麼慘,但凡自己的父親還在世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受這種苦的。他應該不是自己的父親,應該是父親的舊識。
仔細的回想一下,羅烈心中出現兩個名字。龍弒天,龍景天。大伯龍弒天與自己父親龍長天的關係挺好,非常有可能學習這一套身法。不過五伯龍景天為人陰險,與父親的關係並不怎麼樣,所以應該不可能。不過也不乏他曾經偷看過父親練功。
羅烈沉默了一會,道:「毫無疑問,這確實是我父親所創的八門遁甲身法,而且比我使用的身法要純熟精妙許多。但是我也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除我之外還有其它人會用,更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取加明的性命。還好曾經告訴過加明這套身法的弱點,雖然他足夠厲害,但不能改變其本盾,生門與死門的位置依然沒有變化。不然的話,加明這下就慘了。」
法空考慮了一會,問道:「要不要咱們去幫忙,我看加明撐不了多久了。」
羅烈怒道:「你傻啊,反正加明死不了,讓他先消耗對手的體力。這人的招術極其毒辣,我們倆沒有加明一樣的回復能力,跑過去萬一掛了怎麼辦?先讓加明打,等他不行了我們再出手,即保住了面子,還能讓加明欠咱一個人情。」
法空伸出一個大姆指,佩服道:「高了,雖然挺猥瑣,很下流,不過確實有道理。等他們都不行的時候再出手吧,反正加明沒這麼容易掛。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羅烈想了一想,端起手裡的酒碗向法空碰了一下:「喝酒吧。」
法空點點頭,又開始喝了起來。
雖然對加明的反應感到震驚,但灰袍這一招確實也撿了不少的便宜。加明全身都是劍傷,而且很明顯,加明此時的回復速度與剛開始的時候有了大大的不同。雖然現在也能很清楚的看見傷口在癒合,這樣的速度哪怕是赤城的浴火神功都比不上,但是比起剛才的瞬間恢復倒是慢了許多。
加明也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龍之氣開始枯竭,敖德已經算是盡全力了,剛才自己所受的傷足夠死一百次的了。這個灰袍是真正的高手,而且是一個想要自己命的真正高手。加明收回盤旋在身邊的兩顆龍魄,讓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產生變化。左手龍魄模仿小猴的神聖屬性,右手龍魄模仿地獄空的真氣。面對這個生死之間,加明的腦袋異常的清醒,一試之下竟然成功了。兩個龍魄分別模仿兩種不同的力量,而且相互之間還有輝映,因為同為一個人的魂魄,雖然屬性有變化,但他們的本質還是一樣的。
加明雙手一合,讓兩股力量重合起來,不斷的向雙掌施壓,又不斷的將兩種屬性的真氣往掌心裡聚攏。慢慢的,加明的雙掌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股巨大的漩渦不斷的吸引著周圍的所有力量,甚至包括空氣。
灰袍並不知道加明想要做什麼,但以他的修為已經能看出加明即將使用的招術有多強悍。灰袍不是菜鳥,知道一定不能讓他成功的使用出來,舉劍便上。使用的依然是那個詭異的八門遁甲身法,腳不動,身體飛快的前進。加明每次看到這個身法的時候都會想到一種東西,那就是幽靈。
雖然手裡的兩種真氣不斷的旋轉,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但加明卻不知道應該怎麼使用他。果然還是未練成的招術,根本不完整。眼看灰袍離自己越來越近,加明也實在想不到什麼招術了,於是將雙手一拆,直接擊出兩掌。
這一拆可嚇人了,本來被融合在一起,不斷產生旋轉的兩股力量被硬生生的拆開,其中所釋放出來的力量無法想像。這一股力量順著加明雙掌的方向往前狂奔,正撞到灰袍的胸口。
灰袍只感覺胸口就像有一個無形的巨大鑽頭在往裡狂鑽一樣,瞬間被打飛到天空。雖然沒有明顯的看見灰袍吐血,不過他灰色的面巾已經帶了些紅色。
灰袍還未落地之時加明就往前衝,跑到灰袍即將落地的地方,立刻轉身,用龍泉劍往自己的腹部一刺,勝者必衰一招使出。但還沒等劍全刺入自己的自己的腹部就被硬檔了下來。往左下一看,灰袍竟然用兩根指頭夾往了加明的龍泉劍。以加明的力量,竟然會被兩根指頭給檔住,雖然知道灰袍的修為極高,但實在想不到已經高到這個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