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曦也太沒義氣了,那些人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手下。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千辛萬苦才收來的手下。此刻看到自己的手下受了傷,不但沒有安慰好話,反而來了「草包」兩個字,給予慰問。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聽在那七個人的耳中,他們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們知道這小丫頭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也不會計較。只能在哪裡頭痛的和翻白眼。
梧桐客棧中,一般的客人都是熟人來的。經過這兩天胡鬧,基本上的人都認識江月曦這個可愛刁蠻的丫頭。說來也奇怪,這丫頭這般胡來,居然沒有敢動她。難道是因為沈少陽的緣故嗎?
彭·······江月曦沒好氣的端來一盆溫水。彭的一聲仍在地上。盆中的水都蕩了出來許多。
江月曦扔下那一盆水,就想離開。「站住」!沈少陽冷漠的叫道。
「壞蛋,你還想幹嘛?」沈少陽不出聲還好,他一出聲,江月曦就來了火氣了。平時只有別人伺候她。哪裡有人能有這種榮幸,讓自己給他端水洗腳。
「小丫頭,我說的是端水伺候我洗腳」。來,給我洗腳,沈少陽說道。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你做夢」。江月曦一聲大叫,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就在江月曦走後的幾分鐘,沈少陽感覺暗中有人在盯著他看。這是兩只可怕的眼睛。沈少陽感覺脊背發涼,危險在靠近自己。
他運轉神能,勾動自然的氣息,強大的神識外放,掃視四周。「果然,有人在暗中盯著他」。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沈少陽冷聲說道。
暗中的人很是吃驚。自己故意收斂了氣息,將自身氣息隱藏的絲毫不漏,對方怎麼會發現自己的行蹤?
聽到沈少陽的話,暗中之人顯現出了身影。「小子,你膽子不小啊,不但俘虜了我的孫女,還這般使喚欺負於她,你不怕老朽殺了你嗎?」
來人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雙手背負,身材拘摟,容光還算飽滿。絲毫沒有之前剛出光時候的老太與頹廢。
「你不會殺我的」。沈少陽平靜的說道。
我不會殺你?憑什麼?你俘虜我孫女,加上欺負她,還讓她生病。這哪一條不足以定你死罪?
第一:我對她沒有惡意。第二:您孫女刁蠻任性,我是帶你管教她,讓她吃些苦頭,對她有好處。你不但不能怪罪我,反而應該感謝我,因為你們對她沒辦法。第三:你沒有打算殺我。如果你想殺我,恐怕早就出手了。沈少陽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冷靜,很從容。
呵呵····好小子。很好。老朽覺得你還不錯。不過,說到底,你還是欺負我孫女了。老朽既然來了,就不嫩讓你欺負她。說吧,對於你的行為,你要怎麼負責?你說老朽該怎麼懲罰你?
老前輩,我俘虜你孫女沒錯。既然是俘虜,那我要怎麼對她,那是我的事情。如果你想對我動手,那你儘管試試。只要我出事了,那麼你孫女就完了。她被我種下十日斷魂指。如果沒有我三天給她解除一次禁錮,那麼她恐怕就會沒命。沈少陽從容的說道。
你在恐嚇老朽嗎?老朽修為高超,難道還不能解除什麼十日斷魂指嗎?老者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心中難免有些無底。沈少陽看得出來。
呵呵····老前輩,你修為高強,是不錯。但是我敢打賭:你不但解除不了我的十日斷魂指,而且我敢說,你連檢查都檢查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既然查都查不出病因······試問,你怎麼解?再說了,這是我獨特的手法,除我之外,我想著天下間,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解除。沈少陽面對老者自始自終都是很從容與平靜。
「小子,你不怕老朽殺了你?」沈少陽:前輩,我相信在您的心目中,您的孫女的命,遠比我的重要。如果殺了我,你的孫女也活不成了。我想你定然不會拿您孫女的性命開玩笑。換做是我,我也不會這樣做。更何況,您是前輩。難道您要以老欺小嗎?沈少陽的雙腳泡在溫水中,從容淡定的坐在床邊與老者對話。
你俘虜我孫女,意欲何為?打算什麼時候放了她?聽了了沈少陽的話,老者這樣問道。前輩放心,我對您孫女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請您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江家之主給我辦一件事情,期限為一個月。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知道您江家實力雄渾,憑我一個小小的修士,怎麼能夠使喚得動江家家主呢?所以我只能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抓他的女兒來牽制他。還望老前輩能夠理解。
好吧,只要你不傷害我孫女,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就留給你們解決吧。老朽無心過問這些事情。不過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我孫女少了一根汗毛,我必定為你是問。老朽不得不說:「你太可怕了」。攻於心計,句句說到要害。令人投鼠忌器。老朽欣賞你這樣的少年人。
老朽走了。老者說完之後,就消失在沈少陽的屋子中。
沈少陽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如果不是他機靈,編出這樣的謊言來騙他,恐怕真的難以保住自己。沈少陽:沒想到江家中,還有這樣的高手。他的修為至少達到了道生的境界了。如此恐怖的氣息,天空境界絕對體現不出來。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能接住對方幾招?
沈少陽心裡沒底。這些古老的家族,真的不簡單。「月曦,倒水。」沈少陽隨意的叫道。可是哪裡有月曦的影子。梧桐客棧中,江月曦神采飛揚,擺出一身的驕傲,正在與客棧中喝酒吃肉的人「叫板」。
喂,小子,我看你修為不錯。不如這樣吧,你敗在我的門下,我做你師父,傳你幾招絕世武功,我不會虧待你的。嘻嘻·······
江月曦一副可愛的俏模樣,人畜無害,天真無邪。
桌上的男子很年輕。長得英俊瀟灑,丰神俊朗,十分的冷漠。他散漫的看了一眼江月曦。不急不躁的說道:哪來的瘋丫頭?話語隨意,冷漠,漫不經心。根本不把江月曦放在眼中。
江月曦一下自己就來了火氣。江月曦叉著腰,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去,兩隻圓圓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他。江月曦:你敢不聽我的話,我殺了你。江月曦大聲的叫喊。
這一聲,驚動了整個梧桐客棧。所有人都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江月曦,朝她翻白眼。江月曦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尷尬的處境,她作出一副無辜的可愛模樣,左看看又看看。最後乾脆兩眼一抹黑,不管了。
江月曦一隻雪白的魔爪,一手抓向那名男子。那名男子手中的筷子一夾。啊·····江月曦疼痛的大叫。
小丫頭,你不是要做我師父嗎?就你這兩下子,還做我師父。你做我徒弟,都不行。那名男子無情的數到。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好笑。哪裡來的小丫頭,這般大言不慚。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向千公子啊。
壞蛋,救我。江月曦大叫,她的小手感覺要斷了,此時,不得不呼叫那個討厭的壞蛋了。
嗡·····戰劍鳴動,從不知處飛來,快到極致,寒光乍現,犀利無雙。一劍西來,帶動危險的氣機打來。
面對著一劍,向千不敢有絲毫大意,飛快的躲閃。這期間,他已經將江月曦橫推了出去。噹·········鐵劍倒飛而回,向千的劍出鞘,殺氣蕩漾。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敢無視他。他心中怒火橫生。如果不出手擊殺對方,那麼他的顏面何存?威嚴何在?
他一劍劈出,噹的一聲,鐵劍倒飛而後。向千的手發麻。
循劍望去,只見一位眉清目秀,氣質絕塵,皮膚清澈乾淨的少年,平靜的站在梧桐客棧的樓上。他一身白衣,丰神儒雅,淡然出塵,氣質絕俗,彷彿是神子一般。凡間之男子,難以媲美他風姿與絕俗的氣質以及絕美清秀的容顏。
沈少陽·······向千失聲驚叫。感覺不可思議。不過下一刻,他不那麼認為了。因為眼前之人雖然容貌與沈少陽相同,但是他的髮絲是黑的,沈少陽是白頭髮的。加上沈少陽不是已經死在三里林了嗎?
你是誰?向千問道。「西來,沈西來」。沈少陽冷漠的說道。「沈西來,沈少陽?」這兩者間,有何關聯?向千心中自問道。
你也曾追殺過我兄長沈少陽,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沈少陽冷聲問道。背上背著剛才倒飛回來的鐵劍。十分有氣勢與威嚴。冷漠中盡顯自信與不凡。
什麼·····沈少陽是你兄長?聽到這句話,向千心裡發虛。他追殺過沈少陽。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什麼替天行道,除魔衛道。而是奪經書,取自然血液。在他向千的心目中,修仙路上,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只有勝王敗寇。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心中發虛。沈西來的修為不凡。看樣子比沈少陽的功力還強大。而且功法一樣。自己合泉淺辰弄,都不是沈少陽的對手,更何況是這個比沈少陽還要強大的人。對上他,他只有死路一條。
沉默了半響,向千都沒有說話。現場安靜到了極點。都在靜等下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