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不及小佛長夜情,日出三桿猶未起,醉臥大床正朦朧。
一聲馬嘶,驚醒睡龍,一個鯉魚打挺,小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衣服,揮手間,屋門還原,擋住偷窺的可能。這才長舒一口氣,拍醒三女,一陣穿著打扮,還原正經。
站在窗口,小佛發現,屋外竟然聚集了不下三十餘人,騎在馬上的便是那智比諸葛卻敗於小佛之手之人,王猛是也,不過,屋外十個化身警衛的機器人戰警,正手持鐳射槍,嚴陣以待,地上的一匹死馬身上,還冒著青煙,頭上一個雞蛋大小的窟窿。
「呔,你等何人,竟然在我領地上安營扎塞,意圖何為?」王猛看來是隨後趕來的,身披戰甲,身邊是一群禁衛兵,那架勢,倒也威武,卻稍有可笑。
機器人士兵自不屑回答,只是端著鐳射槍往死馬身上描了描,然後刷的一聲,分別把槍口對準眾人的腦門,默不作聲。
這下,王猛額上的汗可就止不住地流下來了,這陣勢,比那死馬更為難懂,機器人手中的那種時髦武器,隨時可以把他們的頭上轟出一個大洞,此時,多說一個字,都有可能被打成蜂洞。
「住手,消失。」小佛適時出現,往身後的大屋一指,機器人頓時收起武器,魚貫而入,小佛尾隨進去,揮手間,收入戒中。
領著三女走出屋外,王猛已然下馬,奔將過來,這廝當然聰明,一見小佛出面,士兵收隊,自知無憂,在部下面前,想抖威風,三步並做兩步,帶頭往前衝,相當的大義凜然,牛氣哄哄。
「小佛我兒,你好陣帳啊,那些士兵,現在何處,喚來我瞧瞧。」王猛上前撥開小佛,要往裡沖。
小佛一擋,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岳父大人且勿亂動,他們已經走了,找也無用。」
王猛當然不信,鑽進屋子,四處尋覓,果然無蹤。
「賢婿,莫要戲耍老夫,快把那伙子人交出。」
小佛拉著他到一旁,小聲說道:「岳父大人,那是一隊天兵,在此辦些私事,卻不方便與我等相見,已然走了。」
「什麼?天兵?天兵為何會聽你指揮?」
「岳父,你不明白,我是瞧見了他們的私事,才讓他們不得不聽我命令,不過,只此一次,本來想討點好東西玩玩,可惜,岳父你的命還是更重,浪費了這次機遇,實在可惜。」
「賢婿,什麼秘密,可否說與我聽?」
嘿嘿,小佛等的就是這一句:「天機不可洩露,不然,五雷轟頂。」
任你有萬千疑問,就此打住,再問,打死他也不說了。
王猛真是猶如腹有一億只螞蟻,在那搞的他生死不能,可人家已經說了,那是神仙的秘密,再追問已不可能,只好擺擺頭,憋著一肚子疑問,打道回府。
回到丞相府,王猛卻是追問不停,把個小佛弄的是不厭其煩,雖然幾句話就能把他封死,無奈,這大智之人就是好奇心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他又坐不住了,再來糊弄糊弄,氣的小佛乾脆玩起了隱身術,跑到三女房中,圖一清靜。
想想來前秦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此時也該有所行動,於是,和三女一商量,決定一起到東晉走動走動,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到了王猛屋中,告了個別,另給他提了個醒:「岳父大人,大秦存不久矣,我要帶她們出去遊歷遊歷,再回來時,恐大秦已不存矣,想岳父大人早做打算,免的遭魚池之殃。」
王猛自是不信,有他在,大秦強,這是他的口頭禪,怎麼可能,不過,小佛此人語帶雙關,頗有異能,想到三女已經出嫁,他要遊歷,圖得清靜,不過,三個小姐未曾出門,這小佛人雖機警,卻兩手空空,於是乎,傾家中之所有,再奏請皇上御封,為小佛討得一個三品大員的封號,賞黃金萬兩,珍寶數桶,連帶著自己家裡的古玩珍寶送到小佛的官邸中(三品大員的作用就是賞賜了一座十進十出的大宅,用來給小佛做居家之用。)
醉飲三日,雖然小佛一再提醒王猛,可此人雖然大智,卻自大的有些不太中聽,小佛謂之曰「二」,送他一粒保命金丹,再不費功。
回到官邸中,小佛也不客氣,除了那些黃白之物,小佛統統收入戒中,這點小小意思,可不能浪費了,帶著三女又在長安城中,肆意掃蕩了那些古玩街井,凡是看上眼的,尤其是古玉翡翠,重點搜購,一時間,長安城內,竟然出現古玩盡售,古玩店被掃蕩一空的局面,等逐利人四處調貨,外出重金搜購回來,掃蕩者卻失蹤了,而城內所售之物,卻再未出現在市面之上,讓古玩界人士驚歎不已,成了業內人士常談的一件古玩趣事。
來至郊外,小佛攜三子之手,風一般消失在長安城外,然後突然出現在會稽(就是現在的紹興)境內,三人所到之處,正是一座高崗上,遠遠望去,樹森蔥鬱,竹林蕭蕭,一派南方清秀景象,三人順著石階,信步而上,來到一處懸崖邊,聽小鳥啾啾,流水潺潺,倒也甚是欣喜,尤其是如風,踏風而舞,聲音清越而悠遠,在山間呼應回落,好聽至極。
山間竹林應風而舞,震顫之下,竟然有些許水珠應聲凝結,風吹撲面,濕潤清涼,果是好山好水好風光,小佛小手一揮,在些崖邊,擺出美酒佳餚,幾人席地而坐,暢飲起來。
山間走來一村姑,手持酒袋,腰懸柴刀,一身粗布麻衣,長的倒也清秀細膩,只是風塵樸樸,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汗珠,一手拿著一方汗巾擦著額頭香汗,一邊彎腰坐在一聲青石上,見小佛等人坐擁風雅,面前香味撲鼻,不由笑顏:「公子小姐你好雅興呀,竟能入得這深山雅地來飲酒為樂,真乃好興致。」
小佛一聽,見她汗濕衣背,不由招手到:「小姑娘,來,到我處來一同飲酒如何,共賞風雅。」
小姑娘一聽,倒也不客氣,走上前來,盤腿坐在方毯上:「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深山老林的,十里沒有人家,風景雖美,肚子卻不爭氣,我倒著實餓了,打擾公子了。」
小佛見她純真,倒是甚為喜歡,揮手從身後拿出一些精美的吃食,放在她面前道:「小姑娘,別客氣,吃飽了才好趕路。」
見她吃的暢快,幾人倒也覺得肚餓了,一塊吃喝起來,直吃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酒足飯飽,歇息下來。
「小姑娘,此地是何名?」,雖然知道這裡是紹興境內,卻不知此地是哪。
「哦,這是會稽,前面就是蘭亭,你們來此吃酒,難道不知麼?」小姑娘一臉奇怪地看著這幾人,能夠深入此山,怎會不知此處是何地,難道是迷路了?
「蘭享在何處,還有,我想請問,今日是何日子,可是修褉之日?」幾女同時打出問號,這修禊乃是本地被祛除疾病和不祥的一個活動,她們是北方人,當然不知道,卻不知小佛怎會知道的。
「公子難道不知,今日正是修禊之日,你們不也是來這修禊的麼?我正是前往蘭亭去送酒水,如若公子要去,我當引路,那兒好熱鬧的,公子是喜歡雅靜之人,恐不相宜。」小姑娘象吐料豆兒一樣說個不停,倒真是冰雪聰明。
小佛站起身來,心中那個激動不是一個詞兩個詞能形容的,蘭亭、修褉,文化人都知道,好一場盛會,千年難得一見的一場聚會,不去,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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