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瓜果飄香,一路上倒也算是一片豐收景象,唯一令人遺憾的是那農人身上的衣裳,一件件都帶著刺眼的補丁,給這唯美的秋收景象蒙上了一層窮困的陰影。
透過車窗,小佛指著不遠處的農人問道:「王伯父,為何這農人都穿的如此窘迫?」
王猛也伸過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小佛啊,你久居這中不知這民間疾苦,想我大秦也是剛從戰亂中恢復過來,能夠吃上一口飯就算不錯了,加上今年chūn上的那場倒chūn寒,幾乎讓百姓顆粒無收,若不是皇上聖明,開倉放賑,恐怕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纍纍白骨了。」
聽他一說,小佛也是一陣黯然,古代的明君是不少,可是集權制度的弊病始終是無法避免,遇上明君則百姓尚有一絲生機,如若不然,則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王伯父,不知現在的其他國家情況如何?」
王猛聽聞也是一歎:「想當年,趙後主石虎暴政治國,惹的是怨聲載道,民不聊生,石虎死百姓始有盼望,可戰亂一直不斷,晉國恆溫率軍攻秦,乃到灞上,若不是我主聖明,堅壁清野,恐大秦已不在,苻健皇上駕崩,皇子苻生上位,卻為其堂兄苻堅所殺,亦是現在的皇上。朝野之爭不是我等可以評論的,可是百姓之苦卻甚之又甚,直到皇上聖明,勵精圖治,方有今日之太平景象,可是南方諸國一直對我大秦虎視眈眈,北伐不斷,長此以往,大秦亦非久居之地也。」
聽完王猛的話,小佛不禁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沒有任何通信手段和先進技術的時代,能夠對國內外情況瞭如指掌,對當前形勢分析的如此透徹,果然非常人所能,不愧被稱為「功蓋諸葛第一人」。
話不多說,經過數日的顛簸,長安城終於遙遙在望,路上行人車馬齊行,個個裝飾的華麗濃艷,經打聽,原來是各地官員因秋收豐盈,送貢品入京納貢的居多,還有不少送糧和時令的車馬,好不容易有個好年景,營造個安泰景向也是應該。
入城不多時便來到相府,高門大戶深宅,顯示出主人的尊貴與富足,與多年前那個掐著虱子談國事的王猛那是決然的不同。
相府內早有人迎出府門外,小佛隨同王猛一一拜見了幾位夫人和三位小姐還有一位公子,尤其是王三小姐王如意,年方二八,目如秋水,纖腰盈盈不及一握,肌膚似水吹彈可破,俏生生地站在二位姐姐身後,奇怪地看著這個跟在父親大人身邊的陌生公子。
這王猛一回到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大方得體,處處顯示出一股子威嚴,喜的個小佛不住地偷笑,哪還有當初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大方漢子模樣,氣得個王猛是吹鬍子瞪眼,不時地暗聲警告,卻被小佛一笑置之,只顧不時地看著那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姐,連王家公子上前行禮都擺擺手了事,伊然一個se公子的模樣,倒叫王猛有些汗顏。
是夜,王猛家宴,三位小姐有一位推說身體有病未到,一位有了相好出門會情人,只有這王如意大大方方地坐在下方,穿著個公主妝,艷麗無邊地不時看著小佛和王猛說笑吃酒。
王猛好像最怕大女兒,聽說他未來,心情大好,吃喝起來又恢復了往日模樣,看來,這大女兒王冰兒恐是個駭人的主,竟然把個當朝丞相嚇成了這個模樣。
「小佛啊,你是不知,我這女兒,最是知書達禮,往日裡對我是多加教誨,生怕我有有幸讓風,倒叫你見笑了,今日她不在,正好,我們哥倆喝個盡興。」王猛一舉酒杯,邀將起來。
小佛也是舉杯見底,先喝了個痛快,這丞相家的酒就是不一樣,飯菜也是精美可口,一時間,杯光肉影,樂不可支。
「相爺,你這女兒長的可真是人間人愛,花見花開,神仙見了思凡胎,美的一塌糊塗呀!」
此話一出,頓時滿屋噴飯聲,尤其是那個人見人愛,花間花開的門,更是噴的美輪美奐,花枝亂顫,指著小佛笑的一手捂肚子,一手指著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本來小佛也是搞笑,以為王猛也會狂笑,沒想到,王猛不僅沒有笑,反而緊張地看著王如意,那眼神,充滿了擔心和焦慮,這下,小佛就搞不懂了。
「王伯父,你不笑也就罷了,為何如此神情,難道王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小佛,附耳過來。」
小佛聽話地伸出耳朵,沒想到王猛一把擰住他耳朵,小聲說道:「小子,在我們家不要開玩笑,小姐有病,她……」
還未說完,就聽見咯的一聲,王如意的笑聲嘎然而止,眼球一翻,往後倒去,邊上的大姨媽一把攬住她,對老爺點點,神色黯然地抱著她往外走去,這時小佛才發現,整間屋裡,除了自己和王如意,竟然無一人發笑,這情形,也太詭異了些,不知這小姐生的什麼怪病,竟然不能笑。
「唉!」只聽一聲歎息,王猛獨自喝下一大杯酒,拍拍小佛的肩膀:「小佛啊,這也怪不得你,我這女兒,天生的一種怪病,不能高興,一高興就跟剛才一樣睡過去,一睡就是十幾天不等,醒來後虛弱的不得了,她自己卻什麼也記不得,所以,在府內,沒人敢講笑話或說俏皮話,怪我剛才沒跟你說明,這下,不知意而還能不能醒的過來,聽天由命吧。」
原來這王猛的三個女兒只有小女兒有此怪病,平日裡只要她在,沒人會講笑話或說俏皮話,氣氛沉悶的很,是以兩個姐姐才不來參加這宴席,誰知王猛和小佛投緣,一時興起,倒是忘了這茬了。
酒桌上一時陷入一種鬱悶的氣氛,小佛倒是沒什麼,顧自吃著喝著,這點小病,還不是手到病除,而且這丞相小姐長的那叫一個病態美,楊柳細腰,乖巧可愛,給她治病就好似給自己一個機會,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猛可不這麼想,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心中的苦悶只能化為酒量,一桌好好的晚宴就這樣不歡而散,來到前廳,兩人喝著茶,仍然沉默著。
突然,小佛竟然笑出聲來,這下,可惹腦了王猛,頓時怒道:「小子,笑個屁,看老子難受你還高興起來了,混球。」
見他出言不遜,小佛也怒了:「老匹夫,罵誰混球,想我神醫聖手懸壺濟世許多年,本想伸伸把手救救你女兒,你竟如此不敬,罷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走了。」
「滾!」王猛沒聽清小佛的話,聽著語氣不善,以他的性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必揮拳向,順口就說了出來,可剛說出品,就反應過來:「什麼?你會醫術?」
「醫術個屁,老子會的何止是醫術,我會魔術,走了,傷自尊了。」說罷作勢欲走。
王猛哪裡肯依,小佛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一切皆有可能,就像落水的人看見一棵救命稻草,豈肯放手,上前一把摟住小佛的肩膀,臉上獻出少有的媚笑:「小佛,兄弟,大哥,說罷,有何條件,但提無妨,哥哥這裡先給你陪罪了,若是能醫得小女,但凡老夫所有,盡要無妨。」
小佛也是生意人,這種好事可不會大義凜然地說什麼場面話,眼珠一轉:「好,你說的,只要是你有的,我都能要,不可反悔。」
王猛一聽,不對勁啊,是不是上了他的套了,怎麼一向聰明的自己竟然說出如此大話,要是他要自己的腦袋或者自己的官位,難道自己也給他不成,不行,得往回找找。
「哦,這個麼,只要是老夫拿的出手的,但提無妨。」這話說的,什麼叫拿得出手,那得首先在自己手中才行,金銀財寶可以,下人婢女可以,弄個比自己低的官職也可以,但是,不在手中的不可以,要自己的官職不可以,要自己的命不可以,要其他自己想不到卻捨不得的東西也不可以,反正留個活話,治好女兒,虧待不了他就是,王猛一時間轉了好多念頭。
聽他話裡多了好多心眼子,小佛暗笑:「也罷,誰叫咱心慈手軟呢?看在你老哥為大秦盡心盡力,為百姓嘔心瀝血的份上,虧點本就虧點吧,不過,話說在前頭,只要你能拿出手,不能捨不得。」
雖然心裡不是滋味,覺得小佛未免有些小氣,不過想想如果真能治好愛女,了了自己的這個大心事,那自己還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這些年順風順水,權傾大秦,唯一的心事就是自己的女兒這個怪病,頓時心內一寬,笑道:「好,君子一言。」
本以為小佛會說快馬一鞭,誰知小佛卻道:「俺不是君子,俺是大夫,餿先生寡大夫說的就是俺們這些人,只要你別食言,我保證治好她的病。」
小佛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江湖郎中了,這切口說的那叫一個順。
閒話少提,王猛拉著小佛往如意房中走去,心中的那個忐忑,那叫一個蹦極,治不好空歡喜一場,治好了還得讓這小子宰一刀。
到了門口,小佛回身一擋:「好了,叫人都出來,我瞧病不愛讓別人看,再說,這病治起來頗有些不雅,就別看熱鬧了。」
王猛一聽,又不樂意了,瞧病就瞧病,還有什麼雅不雅的:「小佛,別人不讓進,我在一邊給你打個下手總成吧。」
「不成,你個大男人看人家給女人治病,又是你女兒,你好意思?」
「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瞧病有什麼不雅的,我偏要看看你有什麼神通。」
「那好,以後你女兒生孩子你也在一邊看著,我給你打下手,也沒什麼不雅的不是。」小佛一哼,順口就來。
「你,算你小子狠,等你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我跟你打下手。」氣得個王猛那牙咬的,咯崩咯崩響,小佛這嘴可真夠損的。
「還不都一樣,沒事罵自己幹什麼。」小佛說了句不清不白的話,見丫鬟老媽子都出來了,光噹一聲把門關上,還上了門栓,只留下王猛梗著脖子在那裡尋思,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納悶。
王小姐那叫一個白,臉白,脖子白,估計其他地方也都一樣白,小佛坐在床邊,那叫一個高興,摸著小白手,掐著小肉肉,心裡那個美,尤其是王如意這名起的,非常好,聽著就舒服,而且她長的也是如花似玉的,臉蛋是標準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柳葉眉,鼻樑正中還長著一顆美人痣,紅紅的,點綴的整個臉蛋更顯嬌美,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一頭青絲鋪在枕頭上,就像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忒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