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chūn三月,春光明媚的日子裡一輛清新亮麗的馬車出現在洛河下游的群山之前,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一身宮裝的帥氣男人,手拿一把長尺,對著山體不停地比劃著。
「郭董,這山有什麼好量的,我們不是來選地建廠的麼,您老量這山難不成要開山建廠不成?」仍然著一身太監服的小順子一臉奇怪地問道。
「廢什麼話呀,我量山自有量山道理,你看,這兒群山環伺,風景優美,山前是潺潺的洛河,山中有清泉流出,這造紙廠選在這兒,一不影響洛陽城的環境,不污染水源,二來我要造的可是環保企業,這青山綠水正好顯示出這一點,我量這山,那是在做規劃,你不懂,安靜點就行了,不懂學著點。」白了小順子一眼,小佛顧自又比劃起來,被訓了一通,小順子也知眼前這位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人物了,上有皇帝撐腰,背後是忠心耿耿的龍亭侯,這轉眼之間,這個小人物已經可用手可通天來形容了,識趣的他立即閉上了他那終日裡閒不住的鳥嘴。
一通比劃之後,小佛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車內喊到:「蔡侯爺,下來吧,我們商量一下建廠之事。」
蔡倫充其量是個工頭,這搞規劃的事他還真不太懂,下得車來,聽小佛雲山霧罩地一通忽悠,只有點頭的份了,這選址建設的事就按小佛的意思辦了。
根據小佛的規劃,造紙廠就建在這片群山的中間,南方有一條峽谷通往河邊與官道相連,之所以選在此地,一來,區位效益比較高,有利於紙廠面貌的展示,另一方面,在群山中小佛對造紙的規模有了新的設想,北山向陽可開闢成梯田模樣的晾曬廠,充分利用陽光的同時也可避免山外的煙塵的污染,南部地平,可開為制漿池且修整下的樹木竹林更是充足的制紙原料,可盡快開工。且此地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按小佛的構想,這兒應該是一個花園式的環境,不僅要成為聚寶盆,更是自己在東漢的根據地,半山腰以上要建大量的蓄水池和人工泉,以利飲水,廢水則排到山外的沉澱池裡,利用污水處理技術進行改造,讓構造機器人偷偷在沉澱池底加裝污水淨化裝置,將處理完的水注入洛河邊的養殖場,進行水產養殖,一工多利這才是可持續利用的規劃。
除了構造機器人的污水處理技術保密之外,小佛把自己的規劃設想呈報給了皇帝,皇帝又將這份規劃抄寫了無數份給了臣下,臣下們在欽佩之下又抄寫了無數份發往全國,一時間,小佛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集萬千智慧於一身的光輝形象頓時如一輪紅ri在東漢升起,不僅成為了人人敬仰的商業奇才,更是百萬少女的夢中偶像。
皇帝亦是對他大加吹捧,讓戶部下旨,洛陽周邊的精壯勞力和各類資源被批量送來,整個蔡侯工業園就這樣順天承運、皇帝詔曰地建了起來,不足半年,蔡侯工業無的各項建設都提前完成,小佛邀請了皇帝和眾位京城顯貴們前來剪了彩,並且精選了一批勤勞樸實的工人開始了蔡侯紙業的工業進程。
首先生產的便是小佛許諾的一品貢紙,這貢紙是蔡侯紙業的第一炮,當然要一炮而紅。為此,小佛和蔡倫日夜撲在工地上,研究貢紙的技術和裝飾,最終確定了工序,原料主要是檀木,蕘花(雁花),菠蘿葉,草木灰,竹子,馬拉巴粟樹糊等。這是最優化也是較昂貴的原料,檀木,雁皮(蕘花)等樹皮搗碎,加入草木灰等蒸煮,再將蒸煮過的樹皮原料,放於向陽山上,日曬雨淋,不斷翻覆,讓樹皮自然變白,隨後將樹皮原料等碾碎,浸泡,發酵,打漿,加入樹糊調和成漿。用茶倫設計的抄紙器將搗好的紙漿,抄成紙張置於北山的梯田式的平台上利用陽光曬乾。
製作出的貢紙雪白細膩,小佛又命人將紙張裁切成A0幅面大小,成捆置入貢紙坊進行壓平,其中放置了暗紋模板一次性將暗紋套印在紙上,根據皇家的特點,小佛命人用上等絲絹混合金絲刺繡,按皇家慣用圖形分別縫製了精美的紙邊,把壓制好的紙張按A3、A4等多種大小進行鑲邊處理,當蔡倫見到第一張成品時,都驚呆了,這哪還是紙啊,簡直就是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
第一批貢紙出廠前,小佛又讓蔡倫召來五百道士,舉行了盛大的貢紙出場秀,一時間,這貢紙的精美與高貴被推舉到了一個神奇的高度,皇帝的虛榮心被空前滿足,不僅賞賜了小佛大量的真金白銀,還讓宮裡送來了大量的珍稀古玩,僅此一項,小佛就收回了造紙成本且獲利不菲,這貢紙不僅沒有白白被皇家佔用,反而小賺了一筆。
接下來,小佛並未接著生產官紙,雖然訂單已經塞滿了一間庫房,小佛卻又出絕招,和蔡倫把官紙分為三等十六品,用不同的材質和暗紋制定了一整套的防偽設計,而且紙邊選用白銀絹繡,端莊大方,生產出一百套樣品和等級目錄分發給各地官府,以前的訂單統統作廢。
此一舉讓地方官員和朝中顯貴更是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官紙伊然成了地位的象徵,價格再高也高的適宜,像一張一品銀紙從最初定的一百文一張已經漲到了五兩白銀,各地官員不僅搶購三等官紙,更是花大價錢訂購一品官紙,為何?送禮唄!
至於三等普紙,小佛倒是也未放鬆,生產出大量的樣品後,小佛並不出售,而是著人刻出銅板,大量印製張衡的《靈憲》、張仲景的《傷寒論》以乃諸子百家的經典著作,由各地官府協助,在各地開了書局,以高價售賣,這一來,又成了搶手貨,內容估且不論,那些財大氣粗好附庸風雅的各地富豪們都以收藏此類紙書為樂,大把大把的黃金白銀如流水般湧入小佛的腰包。
有人會問了,那普通百姓用紙怎麼辦?好辦!小佛把以前蔡倫造紙的技術印刷成冊,向各地商人招商,售賣專利,購得專利的商人可自行造紙,除了交納不菲的專利轉讓費外,每賣一張紙,小佛都要提取一文錢的專利費。別小看這一文,民間用紙量那是海了去了,根據小佛的統計,這一月下來,全國收取的專利費就以成噸白銀計算,所謂薄利多銷亦不如小佛的專利版權,即省心又省力。
省卻了民間用紙的麻煩,小佛則把主要精力投放在官紙和貢紙的研發上,由蔡倫牽頭,招聘了大量的民間奇才,屢出新招,不到一年,蔡侯集團的收益已可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了,所謂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紙,不管是民間還是官家,都以手執蔡侯紙為榮,以家有蔡侯書為富,整個東漢勤學之風大勝,何故?紙乃文化傳承之媒,原來的竹簡、絹書貴不可及,現在百八十文即可入手名家論著,原來想學而又學不起的人大有人在,現在街邊賣包子的沒事都手拿一本《不死穿越變形男》在看,這學習之風再不大勝,對得起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