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好人也有三分子火脾氣,這鳥太監把小佛二人一撂就是十日,這可讓小佛有些起火了,雖然身邊有嬌人陪伴,夜夜笙歌,可是這鳥太監也太不把小佛看在眼裡了,拿了人家的東西,每天送來一些粗茶淡飯的,這是皇宮哦,這些粗食,連小佛也難以下嚥,何況這宮中的這些鳥人哪,這分明是在虐待自己麼。
從床上爬起來,小佛一把揪住送來早飯的小太監的辨子:「喂,小……小姐們,先別走。」這太監不男不女的,叫兄弟吧不合適,最後,小佛只好按女性間的稱呼了。
「姐們?你把咱們看成什麼人了,咱是爺們,郭公子以後稱咱小順子就可以了,這姐們,留著給你床上那位得了。」這小太監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起話來也溜的很。
小佛也不多說話,轉向坐到小順子面前,掀開食盒一看,還是那三道菜加兩碗米飯,不由皺起眉頭道:「我說小順子啊,這豬狗食也是你們宮中人能夠吃的嗎?拿老子當什麼人了,整天吃這個,你們也太不把豆包當乾糧了。」
「豆包?什麼豆包?好吃嗎?」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一臉饞相地看著小佛。
「……」
「那個什麼?你把那老太監給老子叫來,今天無論如何我要他給個說法,這囚禁我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了,這大漢朝的法律難道只對普通老百姓管用,這宮中就沒有王法了不成!」小佛一拍桌子,這淡定哥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小太監嘻嘻一笑:「我說郭爺,你嫌這飯菜孬你直說就是,把俺都聽糊塗了,以為你想吃什麼豆包呢?你且消消氣,等我給您說道說道。」只見這小順子一臉的清純,卻是靈巧聰慧,並無一般太監的陰狠之氣:「爺,這飯菜確實是給您二位特製的,你看,這油炒菜花裡還有幾片子肥膘肉片,這東西香啊,我們吃的菜裡,連點油星也沒有,比您這差遠了,還有這爆炒雞丁,這菜俺們過年也撈不著吃的呀,還有這灶燒米飯,我們吃的都是糙米,你這是貢米,就這,您還說是豬狗食,那俺們吃的是啥?」
聽到這兒,小佛算是明白了,這老太監還算厚道,比這小太監吃的還強一些:「真的假的,這菜你們也吃不上,那老太監也太摳門了,他吃什麼?」
聽小佛一口一個老太監的這小太監有些不太樂意了:「我說郭爺,您能不能積點口德,你說的老太監乃是我宮中的中長侍大人哦,那可是皇上的近侍,太后的紅人,就是您們家老爺子張卿家那也不敢得罪他老人家的,您尊稱他一聲大人也是應該的。」
這小太監,竟然教訓起自己來了,小佛卻並不惱怒,跟個沒鳥的人有什麼氣生:「小順子,行,這是咱倆私下裡的說話,要是見了那老太監,我當然會稱他大人的,你且把這大人叫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不行,這蔡大人這幾日裡正忙著研究造紙之術,無暇來此,你還是多呆些時日吧。」
「造紙?這蔡大人可是叫蔡倫?」這造紙之術的鼻祖不正是姓蔡麼。
「正是,您怎知道,這宮中之人可是不敢這麼稱呼他的名諱的。」
小佛低頭不語,心裡打起了小九九,從古至今,這造紙之術乃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不僅改變了人們的書寫方式,而且使人們學習知識的成本極大地降低,為我國文化傳承和發展突飛猛進趕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不過,小佛思考的不是這些,這其中孕育著極大的商機,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
「走,小順子,帶我去蔡大人那裡,我要與他一起研究這造紙之術。」
剛走近工地,就聽到蔡倫那變態的尖笑之聲:「哈哈哈哈,終於成了,皇上啊,太后啊,我蔡某終於製成了,哈哈哈哈……」
走近一看,這蔡倫正赤著一隻膀子,舉著一張手紙模樣的白色濕巾在那兒狂笑,小佛不由好笑地行禮道:「蔡大人,何事如此興奮?舉著張手紙笑甚?」
見是小佛,蔡倫更是興奮:「小佛卿家,快來,此乃我大漢朝第一張……,嗯,你說的對,是手紙,對,就叫手紙,人人可手執而用,哈哈哈哈,這是我大漢朝第一張……手紙。」
……
蔡老太監狂笑著奔向原野,像一個瘋子一樣舉著一張手紙狂奔中,小佛愕然呆在當場,這場面,吐血的很。
終是太監血衰,撲倒在地,跪在那裡又開始嗚嗚大哭,小佛奔上前去,伸手扯過手紙,只見這張所謂的大漢朝第一張手紙竟然比現代的火紙還不如,灰不拉嘰,略一使勁,便撕裂開來,不由曬道:「蔡大人啊,這手紙質量不行啊,怎如此脆弱?」
蔡老太監聽聞此語,頓時兩眼圓睜道:「放屁,此紙尚未晾乾,當然不行,等晾乾了,你便知此紙比之竹簡,當強百倍。」
搖頭歎息之:「此紙差矣,用何材料而制?」
「樹皮、廢麻、破布、舊魚網,怎麼了?」
「以何為漿?」
「石灰水。怎麼了?」蔡倫脖子一擰,眼珠子一瞪,生氣地看著小佛,這小子竟然敢小瞧自己的這造紙之術,需知當下這紙並非未有,但成本昂貴,紙質更差,只有皇家獨享,製作工藝複雜,而自己的這造紙之術所需僅為樹皮、廢麻等物,便宜宜得,而且工藝簡單,可大批量生產,這才是自己這造紙之術的珍貴之處,這小子,不識一二,便論二三,著實可惡。
「錯了,我說呢,這石灰水火xing太大,於紙質有很大的影響,我勸您不妨換種制漿之物,方可成就萬世奇名。」對這四大發明之一,小佛那是知道的,聽蔡倫尚用石灰水制漿,頓時心生一意,這才引出一番事業來。
「那你說用何物為妥?」聽小佛講的有理,蔡倫倒是忘了小佛的無禮,他深知這新制之紙雖然成本低廉,但比之先前之紙,紙質差很多,確有改進的必要。
「那你先告訴我你制紙的全過程,我再告訴你好不好。」小佛狡猾的眼神讓蔡倫心內一突,這小子,莫不是商業探子,這造紙之術耗費了自己多年時光,要不是自己身兼尚方令一職,這耗費的人力物力也是極其巨大的,想讓自己把這造紙之術和盤托出,簡直是做夢。
見蔡倫沉默不語,且眼中露出鄙夷的眼神,小佛頓時明瞭:「明白了吧,這等秘密之事,你絕不會告之與我,那我之秘密,豈能說與你聽?」
「放屁,你即不知造紙之法,豈能知制漿之秘,雜家身兼尚方令,總管宮內御用器物和御用手工作坊,這制漿之術已易千物,無一物可替石灰之水,你莫要騙我。」也是,這蔡倫雖貴為中常侍,卻為討好皇帝和太后,一直身兼尚方令一職,對刀劍鑄造,機械研製及手工藝等均有很深的造詣,豈不知這制漿之物對紙質的重要性,其腦瓜更是聰明絕頂。
小佛搖頭歎息到:「古人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蔡大人,張衡之術你可精通?」
蔡倫一愣:「張卿所研儘是機巧玄黃,與我所攻並不同種,我精通張卿之術何用?」
「非也,張大人乃是當世奇人,雖然未研這造紙之術,卻對制漿之術頗有專攻,天地之間,莫非五行,五行相剋相悖皆有定數,你雖試驗千物,卻無一物可讓紙白如雪,吸墨如融,是否?」見蔡倫不上套,小佛立即施展****。
聽小佛說的一套一套的,蔡倫倒真有些迷糊了,這五行之術向來為讀書人所不善,乃是術士之能,但小佛語中所說的紙質之缺卻正中其心,不由低首思量,並未反駁。
見他心虛,小佛立即柔聲誘到:「怎麼了,蔡大人,小生所說可是實情,不瞞大人,我雖不會造紙,卻知制漿之秘,絕非虛言,萬物之間皆有關聯,動之一毫卻差之千里,只要按小生所指,定會讓您製出白如雪,薄如帛的好紙來,你信不信。」
此時蔡倫腦中已經有些迷糊,不是小佛說的多動聽,而是這白如雪,薄如帛的紙能夠帶來的好處讓他迷糊了,需知,他造的紙充其量也就是給老百姓用用,寫寫畫畫,並無大用,因為紙不夠白,不夠薄,不夠吸墨,不夠檔次,他這些年癡迷於研究造紙,本就是為了向太后邀功爭寵的,如今這紙雖然是製成了,卻不上檔次,這可是致命傷,雖然不太相信小佛的話,不過,小佛描繪的紙張卻讓他生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來。
「郭卿家,難道你真有秘法,可讓雜家這紙變白變薄不成,如果有,不妨讓雜家一試,如有所成,雜家定不虧待於你,這宮內雜家有的是辦法讓你得償所願。」蔡老太監在宮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小技巧還是會玩的。
小佛卻不為所動,一屁股坐在小順子搬過來的椅子上,拿出一把小刀修著手指甲,完全忘了邊上有個人在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見小佛不為所動,蔡老太監拿起桌上的一盤水果遞了過來:「郭卿家,吃點水果,剛才是雜家的不是,請郭卿家勿怪。」
小佛這才抬起眼用頗有深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拿起一粒葡萄送進嘴裡邊嚼邊說道:「蔡大人啊,這制漿之法嗎也很簡單,你知道的,只不過用何物的機緣而已,我看中的不是您老所說的什麼高官厚祿,也不想得這些意外之財,我與張大人不同,他一心鑽研學問,不問世事,是以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卻過的食不果腹,清白慘淡。」
見小佛又要賣關子,蔡倫趕緊遞上一條手帕,小佛接過來,擦了擦手和嘴,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太監果真是太監,侍候人的功夫就是不一般,這眼力勁,真該讓自己的女人們學習學習。
「蔡大人啊,我所看重的是這造紙之術的商機。商機您明白嗎?」見蔡倫一臉茫然,小佛搖了搖頭:「這商機呀,就是這造紙之術所能帶來財富的前景,您老想想,如果這造紙之術僅為我二人所知,紙只有我二人能造,這就叫技術壟斷,古語云物以稀為貴,這所造之紙自然就有了較高的利潤,哦,簡單點說吧,就是我用一文錢來造的紙,按市價,可能賣得二文,而如果只有你我能造能賣,那就可能賣到二十文甚至二百文……」小佛開始給他洗腦,還未說完,卻被他打斷。
「郭卿家勿要再說了,雜家明白了,你就直說吧,要如何條件才能告訴雜家這制漿之秘吧。」這蔡倫是何人,伴君如伴虎,沒吃過豬肉卻見慣了豬跑,小佛的意思他明白。
見他如此通透,小佛甚是歡喜,攬過他的肩膀親熱地說道:「蔡達人啊,我的意思您既然明白了,我也就不藏著話了,我想與您老打個商量,制紙之名歸您,紙之販售歸我,獲利平分,如何?」
講了半天,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蔡倫有些哭笑不得,這八字還沒一撇,就要分成,這郭凡佛是不是個瘋子啊,不過,這個提議倒也不錯,如果真能達成,那自己算是名利雙收了,這太監嘛,不能娶妻生子,對這生前死後的事最是看重,略一思考,便點頭道:「成,只要能造成如雪薄紙,這販售之利,全歸你亦無妨。」
「好,爽快,蔡大人,快些設下酒宴,弄些好菜,我與你細細說來。」見他已經上鉤,小佛甚是高興,沒想到這千秋大業竟是與這沒鳥的太監一起開始的,不由按著自己的腦門說道: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接下來,便是那爽歪歪的吸金大業了,時間不長,斂錢不少,再加個美女,一盤好菜,急火去生,慢火入味,坐等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