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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07章 夢補104 2 不痛不痛 文 / 詩君

    (大白紙註:以下為修改後的原文,主要是對香菱的修改)

    這些時正盼金桂回家,只見薛家的人來,心裡想著:「又拿什麼東西來了。(。」不料說這裡的姑娘服毒死了,他就氣的亂嚷亂叫。金桂的母親聽見了,更哭喊起來,說:「好端端的女孩兒在他家,為什麼服了毒呢!」哭著喊著的,帶了兒子,也等不得僱車,便要走來。那夏家本是買賣人家,如今沒了錢,那顧什麼臉面,兒子頭裡走,他就跟了個破老婆子出了門,在街上哭哭啼啼的雇了一輛車,一直跑到薛家。進門也不搭話,就「兒」一聲「肉」一聲的鬧起。

    那時賈璉到刑部去托人,家裡只有薛姨媽、寶釵、寶琴,何曾見過這個陣仗兒,都嚇的不敢則聲。要和他講理,他也不聽,只說:「我女孩兒在你家,得過什麼好處?兩口子朝打暮罵,鬧了幾時,還不容他兩口子在一處。你們商量著把我女婿弄在監裡,永不見面。你們娘兒們仗著好親戚受用也罷了,還嫌他礙眼,叫人藥死他,倒說是服毒!他為什麼服毒?」說著,直奔薛姨媽來。薛姨媽只得退後,說:「親家太太!且瞧瞧你女孩兒,問問寶蟾,再說歪話還不遲呢!」寶釵寶琴因外面有夏家的兒子,難以出來攔護,只在裡邊著急。

    恰好王夫人打發周瑞家的照看,一進門來,見一個老婆子指著薛姨媽的臉哭罵。周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親,便走上來說:「這位是親家太太麼?大奶奶自己服毒死的,與我們姨太太什麼相干?也不犯這麼遭塌呀。」那金桂的母親問:「你是誰?」薛姨媽見有了人,膽子略壯了些,便說:「這就是我們親戚賈府裡的。」金桂的母親便道:「誰不知道你們有仗腰子的親戚,才能夠叫姑爺坐在監裡!如今我的女孩兒倒白死了不成?」說著,便拉薛姨媽說:「你到底把我女孩兒怎麼弄殺了?給我瞧瞧!」周瑞家的一面勸說:「只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把手只一推。

    夏家的兒子便跑進來不依,道:「你仗著府裡的勢頭兒來打我母親麼?」說著,便將椅子打去,卻沒有打著。裡頭跟寶釵的人聽見外頭鬧起來,趕著來瞧,恐怕周瑞家的吃虧,齊打伙兒上去,半勸半喝。那夏家的母子,索性撒起潑來,說:「知道你們榮府的勢頭兒!我們家的姑娘已經死了,如今也都不要命了!」說著,仍奔薛姨媽拚命。地下的人雖多,那裡擋得住,自古說的:「一人拚命,萬夫莫當。」

    正鬧到危急之際,賈璉帶了七八個家人進來,見是如此,便叫人先把夏家的兒子拉出去,便說:「你們不許鬧,有話好好兒的說。快將家裡收拾收拾,刑部裡頭的老爺們就來相驗了。」金桂的母親正在撒潑,只見來了一位老爺,幾個在頭裡吆喝,那些人都垂手侍立。金桂的母親見這個光景,也不知是賈府何人。又見他兒子已被眾人揪住,又聽見說刑部來驗,他心裡原想看見女孩兒的屍首,先鬧個稀爛,再去喊冤,不承望這裡先報了官,也便軟了些。

    薛姨媽已嚇糊塗了,還是周瑞家的回說:「他們來了也沒去瞧瞧他們姑娘,便作踐起姨太太來了。我們為好勸他,那裡跑進一個野男人,在奶奶們裡頭混撒村混打,這可不是沒有王法了!」

    賈璉道:「這會子不用和他講理,等回來打著問他,說: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兒,裡頭都是些姑娘奶奶們。(kan.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況且有他母親還瞧不見他們姑娘麼?他跑進來不是要打搶來了麼!」家人們做好做歹,壓伏住了。

    周瑞家的仗著人多,便說:「夏太太,你不懂事!既來了,該問個青紅皂白。你們姑娘是自己服毒死了,不然就是寶蟾藥死他主子了。怎麼不問明白,又不看屍首,就想訛人來了呢?我們就肯叫一個媳婦兒白死了不成?現在把寶蟾捆著,因為你們姑娘必要點病兒,所以叫香菱陪著他,也在一個屋裡住,故此兩個人都看守在那裡。原等你們來眼看著刑部相驗,問出道理來才是啊。」金桂的母親此時勢孤,也只得跟著周瑞家的到他女孩兒屋裡,只見滿面黑血,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便叫哭起來。

    寶蟾見是他家的人來,便哭喊說:「我們姑娘好意待香菱,叫他在一塊兒住,他倒抽空兒藥死我們姑娘!」那時薛家上下人等俱在,便齊聲吆喝道:「胡說!昨日奶奶喝了湯才藥死的,這湯可不是你做的?」寶蟾道:「湯是我做的,端了來,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來放了些什麼在裡頭,藥死的。」金桂的母親沒聽完,就奔香菱,眾人攔住。薛姨媽便道:「這樣子是砒霜藥的,家裡決無此物。不管香菱寶蟾,終有替他買的,回來刑部少不得問出來,才賴不去。如今把媳婦權放平正,好等官來相驗。」

    眾婆子上來抬放。寶釵道:「都是男人進來,你們將女人動用的東西檢點檢點。」只見炕褥底下有一個揉成團的紙包兒。金桂的母親瞧見,便拾起打開看時,並沒有什麼,便撩開了。寶蟾看見道:「可不是有了憑據了!這個紙包兒我認得:頭幾天耗子鬧的慌,奶奶家去找舅爺要的,拿回來擱在首飾匣內。必是香菱看見了,拿來藥死。若不信,你們看看首飾匣裡有沒有了。」

    金桂的母親便依著寶蟾的話,取出匣子來,只有幾支銀簪子。薛姨媽便說:「怎麼好些首飾都沒有了?」寶釵叫人打開箱櫃,俱是空的,便道:「嫂子這些東西被誰拿去?這可要問寶蟾。」金桂的母親心裡也虛了好些,見薛姨媽查問寶蟾,便說:「姑娘的東西,他那裡知道?」周瑞家的道:「親家太太別這麼說麼。我知道寶姑娘是天天跟著大,怎麼說不知道?」寶蟾見問得緊,又不好胡賴,只得說道:「奶奶自己每每帶回家去,我管得麼?」

    眾人便說:「好個親家太太!哄著拿姑娘的東西,哄完了叫他尋死來訛我們。好罷咧,回來相驗,就是這麼說。」寶釵叫人:「到外頭告訴璉二爺說:別放了夏家的人。」裡頭金桂的母親忙了手腳,便罵寶蟾道:「小蹄子,別嚼舌頭了!姑娘幾時拿東西到我家去?」寶蟾道:「如今東西是小,給姑娘償命是大。」

    寶琴道:「有了東西,就有償命的人了。快請璉二哥哥問准了夏家的兒子買砒霜的話,回來好回刑部裡的話。」金桂的母親著了急道:「這寶蟾必是撞見鬼了,混說起來。我們姑娘何嘗買過砒霜?要這麼說,必是寶蟾藥死了的!」

    寶蟾急的亂嚷,說:「別人賴我也罷了,怎麼你們也賴起我來呢?你們不是常和姑娘說,叫他別受委屈,鬧得他們家破人亡,那時將東西卷包兒一走,再配一個好姑爺。這個話是有的沒有?」金桂的母親還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說道:「這是你們家的人說的,還賴什麼呢?」金桂的母親恨的咬牙切齒的罵寶蟾,說:「我待你不錯呀,為什麼你倒拿話來葬送我呢?回來見了官,我就說是你藥死姑娘的!」

    寶蟾氣的瞪著眼說:「請太太放了香菱罷,不犯著白害別人,我見官自有我的話。」寶釵聽出這個話頭兒來了,便叫人反倒放開了寶蟾,說:「你原是個爽快人,何苦白冤在裡頭?你有話,索性說了大家明白,豈不完了事了呢?」寶蟾也怕見官受苦,便說:「我們奶奶天天抱怨說:『我這樣人,為什麼碰著這個瞎眼的娘,不配給二爺,偏給了這麼個混賬糊塗行子。要是能夠和二爺過一天,死了也是願意的。』說到那裡,便恨香菱。我起初不理會,後來看見和香菱好了,我只道是香菱怎麼哄轉了。不承望昨兒的湯不是好意。」

    金桂的母親接說道:「越發胡說了!若是要藥香菱,為什麼倒藥了自己呢?」寶釵便問道:「香菱,昨日你喝湯來著沒有?」香菱道:「頭幾天我病的抬不起頭來,奶奶叫我喝湯,我不敢說不喝。剛要扎掙起來,那碗湯已經灑了,倒叫奶奶收拾了個難,我心裡很過不去。昨兒聽見叫我喝湯,我喝不下去,沒有法兒,正要喝的時候兒,偏又頭暈起來。見寶蟾姐姐端了去。我正喜歡,剛合上眼,奶奶自己喝著湯,叫我嘗嘗。我便勉強也喝了兩口。」

    寶蟾不待說完便道:「是了!我老實說罷。昨兒奶奶叫我做兩碗湯,說是和香菱同喝。我氣不過,心裡想著:香菱那裡配我做湯給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裡頭多抓了一把鹽,記了暗記兒,原想給香菱喝的。剛端進來,奶奶卻攔著我叫外頭叫小子們僱車,說今日回家去。我出去說了回來,見鹽多的這碗湯在奶奶跟前呢。我恐怕奶奶喝著鹹,又要罵我。正沒法的時候,奶奶往後頭走動,我眼錯不見,就把香菱這碗湯換過來了。也是合該如此。奶奶回來就拿了湯去到香菱床邊,喝著說:『你到底嘗嘗。』那香菱也不覺鹹,兩個人都喝完了。我正笑香菱沒嘴道兒,那裡知道這死鬼奶奶要藥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將砒霜撒上了,也不知道我換碗。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

    (大白紙註:以下這一小段有對香菱情節的重要修改)

    於是眾人往前後一想,真正一絲不錯,便將香菱也放了,見香菱無法站起,便扶著她躺在床上,香菱躺下後捂著肚子縮成一團,臉上全是大粒的汗珠,眾人只道是地上睡了一夜著了涼,也不在意,況且薛姨媽寶釵等此時所有心思都在夏家身上,因此哪裡有空來管香菱。

    不說香菱得放,且說金桂的母親心虛事實,還想辯賴。薛姨媽等你言我語,反要他兒子償還金桂之命。正然吵嚷,賈璉在外嚷說:「不用多說了,快收拾停當。刑部的老爺就到了。」

    此時惟有夏家母子著忙,想來總要吃虧的,不得已反求薛姨媽道:「千不是,萬不是,總是我死的女孩兒不長進。這也是他自作自受。要是刑部相驗,到底府上臉面不好看,求親家太太息了這件事罷。」

    寶釵道:「那可使不得。已經報了,怎麼能息呢?」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勸說:「若要息事,除非夏親家太太自己出去攔驗,我們不提長短罷了。」賈璉在外也將他兒子嚇住。他情願迎到刑部具結攔驗,眾人依吮。薛姨媽命人買棺成殮。

    (大白紙註:以下為新的續補)

    薛姨媽等忙完回來,才想起香菱來,便叫一個丫頭去看看,這丫頭進得屋來,卻看見香菱渾身是血,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只嚷肚子疼得緊,再一看,卻見下面好一大攤血,而且還在往外冒,嚇得忙跑回來叫著稟告。

    薛姨媽忙和寶釵來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叫人請了大夫來,大夫來時,香菱已經氣息微弱,動彈不得,就躺在那一大攤血上,大夫看了一會就出來了,對薛姨媽等搖頭道:「已有身孕三四月,出血太多,已經不行。」

    薛姨媽一驚,才想到香菱之前說的話,定是去扶中毒的金桂時,恰被夏金桂一腳正踢中懷有身孕的肚子,又被綁了一夜,寶蟾如何會照顧她?

    今日又是一陣鬧騰,都在寶蟾夏家身上,竟無人睬她,才致胎動小產,出血不止而死,不由流出淚來,道:「如何懷了三四月我等卻不知曉,卻還將她綁了這一夜,出血竟又無人照料,是我害了她!」

    寶釵忙勸解道:「都怪那夏家和寶蟾,是金桂踢的,是寶蟾要綁的,如何能怪到母親身上,再要怪也只能怪香菱苦命,如何會遇到這樣惡狠的主僕!」

    薛姨媽哭了一陣,見薛蟠被判了死罪,如果香菱能留下一子半女,薛家竟還能有後,如今後悔莫及,心中這才只怪自己平時對香菱照料不夠。

    只得又去買棺成殮,薛姨媽本就因薛蟠之事憂慮,而經夏家這一折騰,又有香菱失子之心痛,身體便大不如前。

    而寶玉聞得香菱如此慘死,聽人說死前除了哭就是叫疼,再無多一句的話,心中大痛道:「你們如何懂得這樣一個純淨無邪的女子!她就是臨死都不會有任何惡念邪念,甚至都不會怪任何人,你們卻這樣就讓她在你們身邊活活死了!」

    要知後事,且看下回。

    且先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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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實重點是在寫香菱。」小戒歎道。

    「整回文字香菱都在忍耐。」小猴道。

    「香菱一生都在忍耐。」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香菱不會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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