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事已至此,不敢違命,一聲也不敢則,只好簇擁著隨賈母前來。niubb.net牛bb
一進瀟湘院門,賈母就見黛玉換了滿身的新衣,閉著眼直躺在床上,雪雁則還在旁痛哭,探春在一邊拭著淚,見賈母等一群人進來,探春忙將雪雁拉起,雪雁正哭得天昏地暗,猛然見這許多人,一時又悲又嚇,癱軟在地。
賈母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早已經老淚縱橫,撫著黛玉的臉和身子,已經冰冷,賈母放聲大哭道:「我的兒呀,是我害了你啊!」
眾人聽了無不落淚,賈母哭得淚干氣絕,鳳姐鴛鴦再三來勸也勸不住,直到賈母哭得一時昏了過去,眾人忙將賈母攙到另一床上去躺著,鳳姐兒忙叫人去抬了一頂轎子,讓人扶著先把賈母抬了回去。
一連兩天,賈母都無法會人,直到第三日鳳姐兒去請安時,才讓鳳姐兒進來,鳳姐兒見賈母雖然一臉倦容,滿面神傷,但神志已清,便小心道:「人已逝,老祖宗節哀,今日卻有一好消息要告訴老祖宗,寶玉昨天已經醒來,能吃能喝,而且能認人了。」
賈母點了點頭,沒作聲。
鳳姐兒又道:「林姑娘靈柩已備好,卻不知如何安放。」
賈母眼泛淚花,沉吟道:「你去把紫鵑叫來,我問問她。」
鳳姐兒忙答應了,去找了紫鵑,告之她賈母要問的事,不一會,紫鵑和鳳姐兒一起過來,賈母道:「林姑娘對於事後,之前可有過什麼說道。」
紫鵑強忍悲傷道:「姑娘沒說過這事,但姑娘一直思念家鄉,一定是想回去和父母葬在一處的。」
賈母流淚道:「我也是這麼想。」又對鳳姐兒說:「你再去看看寶玉怎樣了,紫鵑留下陪我說說話。」,鳳姐兒只好出來。
賈母讓鴛鴦給紫鵑一個坐,便問:「林姑娘是怎麼死的?」
紫鵑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流,忽然跪在賈母面前,道:「老祖宗是想聽實話,還是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賈母道:「糊塗孩子,這話是怎麼說的。」
紫鵑邊流淚邊道:「如果就這樣算了,林姑娘回家鄉,寶玉也好起來了,寶姑娘也嫁了,大家相安無事。」
賈母忙一把抱住紫鵑,哭道:「我的兒啊,不枉你跟玉兒這麼長時間,你是知道玉兒的,你也是知曉我的心的啊。」
兩人抱頭痛哭,哭的都是黛玉一人,鴛鴦在一旁不好勸,也陪著落淚。
一時,哭聲慢慢收住,賈母便道:「你只告訴我實情,接下來怎樣,我自有打算,你心中也有數,。」
紫鵑便悲聲將那晚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賈母,賈母自然又是邊聽邊流淚邊不停地喚著「我苦命的兒啊」!
紫鵑泣不成聲地講完後,賈母又摟著紫鵑哭道:「我的兒哩,現在我見了你就像見到我可憐的玉兒。」
鴛鴦忙道:「老祖宗一定要節哀啊。」又對紫鵑說:「老祖宗才好些,你一來又想要把老太太怎樣呢?」
紫鵑聽了忙止住了淚,也勸道:「人已逝,老祖宗多傷心於身心無益,林姑娘的靈魂也需要安息。」
賈母也止住淚道:「我的兒啊,你說的是,我且問你一句,寶玉和寶姑娘成親時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紫鵑想了想,道:「我和三姑娘回來時,聽到有樂聲。」
賈母忙道:「沒聽岔嗎?」
紫鵑道:「沒有,三姑娘也聽見了,她還問我是怎麼回事。」
賈母又問:「你想一下,林姑娘是否大概在樂聲響的時候出去的。」
紫鵑仔細想了想,道:「可不大概就是那個時候!」
賈母便長歎一聲,靠在椅背上流著淚長久不能出聲。
鴛鴦忙道:「老祖宗,就問到這吧,我讓紫娟回去了?」
見賈母點了點頭,便忙和紫鵑一起走了出來。
一出門,鴛鴦便埋怨紫鵑道:「老太太好不容易好些了,你一來又讓老太太傷心又傷神。」
紫鵑道:「老太太前兩天是怎樣一個情形呢?是否一直在昏睡?」
鴛鴦啐道:「你說什麼呢?老太太第二天就起來了,一天到晚只坐在椅子上發呆。」
紫鵑點頭道:「這就是了,你不必為老太太擔心,老太太這幾天已經把事想明白了,我也知道大致是個怎樣的情況了,只是苦了我們可憐的姑娘。」說到這紫鵑又哭起來。
鴛鴦也流淚道:「誰說不是呢,我在一旁,也看得不離十,林姑娘真是孤零苦命的人。」
(大白紙註:以下為經過修改後的原文)
且說寶玉醒後,如鳳姐所說已經能吃能睡,賈母見了鳳姐和紫鵑後,也來看過寶玉幾次,寶玉竟然似乎也能漸漸認出,
又過了四五天,神志更是逐漸清晰,這日早起,見周圍情景,才回想起前幾天的事,看房中只有襲人,因喚襲人至跟前,拉著手哭道:「我問你:寶姐姐怎麼來的?我記得老爺給我娶了林妹妹過來,怎麼叫寶姐姐趕出去了?他為什麼霸佔住在這裡?我要說呢,又恐怕得罪了他。你們聽見林妹妹哭的怎麼樣了?」
襲人哪敢明說,只得說道:「林妹妹病著呢。」寶玉又道:「我瞧瞧他去。」說著要起來。那知連日飲食不進,身子豈能動轉?便哭道:「我要死了!我有一句心裡的話,只求你回明老太太:橫豎林妹妹也是要死的,我如今也不能保兩處兩個病人,都要死的。死了越發難張羅,不如騰一處空房子,趁早把我和林妹妹兩個抬在那裡,活著也好一處醫治、伏侍,死了也好一處停放。你依我這話,不枉了幾年的情分。」襲人聽了這些話,又急,又笑。
寶釵恰好同著鶯兒進來,也聽見了。便說道:「你放著病不保養,何苦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呢?老太太才安慰了些,你又生出事來。老太太一生疼你一個,如今八十多歲的人了,雖不圖你的誥封,將來你成了人,老太太也看著樂一天,也不枉了老人家的苦心。太太更是不必說了,一生的心血精神,撫養了你這一個兒子,若是半途死了,太太將來怎麼樣呢?我雖是薄命,也不至於此。據此三件看來,你就要死,那天也不容你死的,所以你是不能死的。只管安穩著養個四五天後,風邪散了,太和正氣一足,自然這些邪病都沒有了。」
寶玉聽了,竟是無言可答,半晌,方才嘻嘻的笑道:「你是好些時不和我說話了,這會子說這些大道理的話給誰聽?」寶釵聽了這話,便又說道:「實告訴你說罷:那兩日你不知人事的時候,林妹妹已經亡故了!」寶玉忽然坐起,大聲詫異道:「果真死了嗎?」寶釵道:「果真死了,豈有紅口白舌咒人死的呢!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姐妹和睦,你聽見他死了,自然你也要死,所以不肯告訴你。」
寶玉聽了,不禁放聲大哭,倒在床上,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心中正自恍惚,只見眼前好像有人走來。
寶玉茫然問道:「借問此是何處?」那人道:「此陰司泉路。你壽未終,何故至此?」寶玉道:「適聞有一故人已死,遂尋訪至此,不覺迷途。」那人道:「故人是誰?」寶玉道:「姑蘇林黛玉。」那人冷笑道:「林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無魂無魄,何處尋訪?凡人魂魄,聚而成形,散而為氣,生前聚之,死則散焉。常人尚無可尋訪,何況林黛玉呢?汝快回去罷。」
寶玉聽了,呆了半晌,道:「既雲死者散也,又如何有這個陰司呢?」那人冷笑道:「那陰司,說有便有,說無就無。皆為世俗溺於生死之說,設言以警世,便道上天深怒愚人:或不守分安常;或生祿未終,自行夭折;或嗜,尚氣逞兇,無故自殞者,特設此地獄,囚其魂魄,受無邊的苦,以償生前之罪。汝尋黛玉,是無故自陷也。且黛玉已歸太虛幻境,汝若有心尋訪,潛心修養,自然有時相見;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陰司,除父母之外,圖一見黛玉,終不能矣。」那人說畢,袖中取出一石,向寶玉心口擲來。
寶玉聽了這話,又被這石子打著心窩,嚇的即欲回家,只恨迷了道路。正在躊躇,忽聽那邊有人喚他。回首看時,不是別人,正是賈母、王夫人、寶釵、襲人等圍繞哭泣叫著,自已仍舊躺在床上。見案上紅燈,窗前皓月,依然錦繡叢中,繁華世界。定神一想,原來竟是一場大夢。
渾身冷汗,覺得心內清爽。仔細一想,真正無可奈何,不過長歎數聲。
起初寶釵已知黛玉之死,因王夫人賈母等都不許眾人告訴寶玉知道,恐添病難治。
自己卻深知寶玉之病實因黛玉而起,失玉次之,故趁勢說明,使其一痛決絕,神魂一歸,庶可療治。
賈母王夫人等不知寶釵的用意,深怪他造次,後來見寶玉醒了過來,方才放心,立刻到外書房請了畢大夫進來診視。
那大夫進來診了脈,便道奇怪:「這回脈氣沉靜,神安郁散,明日進調理的藥,就可以望好了。」說著出去。眾人各自安心散去。
襲人起初深怨寶釵不該告訴,惟是口中不好說出。鶯兒背地也說寶釵道:「姑娘忒性急了。」寶釵道:「你知道什麼!好歹橫豎有我呢。」
那寶釵任人誹謗,並不介意,只窺察寶玉心病,暗下針砭。寶玉漸覺神志安定,雖一時想起黛玉,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尚有糊塗。
更有襲人緩緩的將「是老爺選定的寶姑娘,太太恐你不知好歹,病中著急,所以叫雪雁過來哄你」的話,時常勸解。原來王夫人已經交待襲人紫鵑等,不可說沖喜之事,只說是賈政臨走時定下的親事,待賈政回來,再對賈政另行說明,
寶玉終是心酸落淚。欲待尋死,又想著夢中之言,又恐太太、老太太生氣,又不得不撩開。
寶釵看來不妨大事,於是自己心也安了,只在賈母王夫人等前盡行過家庭之禮後,便設法以釋寶玉之憂。
那寶玉心裡雖思黛玉之甚,無奈日裡賈母王夫人及薛姨媽等輪流相伴,夜間寶釵獨去安寢,賈母又派人服侍,只得暫時如此。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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