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紙註:將之前八十回後的尚未用到的可能的原文情節進行一下,雖然只是一些似乎次要的情節,但卻似乎應該是紅樓夢中不可缺少的情節,而且正因為並非大主脈上的情節,因此,其位置也不太要緊,且放在一處)
(大白紙註:以下是司棋之事)
且說鳳姐這日正在園裡游弋,
(大白紙註:以上文字重寫,以下文字按原文)
旺兒家的來回說:「迎姑娘那裡打發人來請奶奶安,還說並沒有到上頭,只到奶奶這裡來。」鳳姐聽了納悶,不知又是什麼事,便叫那人進來,問:「姑娘在家好?」那人道:「有什麼好的。奴才並不是姑娘打發來的,實在是司棋的母親央我來求奶奶的。」鳳姐道:「司棋已經出去了,為什麼來求我?」
那人道:「自從司棋出去,終日啼哭。忽然那一日,他表兄來了。他母親見了,恨的什麼兒似的,說他害了司棋,一把拉住要打。那小子不敢言語。誰知司棋聽見了,急忙出來,老著臉,和他母親說:『我是為他出來的,我也恨他沒良心。如今他來了,媽要打他,不如勒死了我罷。』他媽罵他:『不害臊的東西,你心裡要怎麼樣?』司棋說道:『一個女人嫁一個男人。我一時失腳,上了他的當,我就是他的人了,決不肯再跟著別人的。我只恨他為什麼這麼膽小,一身作事一身當,為什麼逃了呢?就是他一輩子不來,我也一輩子不嫁人的。媽要給我配人,我原拚著一死。今兒他來了,媽問他怎麼樣。要是他不改心,我在媽跟前磕了頭,只當是我死了,他到那裡,我跟到那裡,就是討飯吃也是願意的。』他媽氣的了不得,便哭著罵著說:『你是我的女兒,我偏不給他,你敢怎麼著?』那知道司棋這東西糊塗,便一頭撞在牆上,把腦袋撞破,鮮血流出,竟碰死了。他媽哭著,救不過來,便要叫那小子償命。他表兄也奇,說道:『你們不用著急。我在外頭原發了財,因想著他才回來的,心也算是真了。你們要不信,只管瞧。』說著,打懷裡掏出一匣子金珠首飾來。他媽媽看見了,心軟了,說:『你既有心,為什麼總不言語?』他外甥道:『大凡女人都是水性楊花,我要說有錢,他就是貪圖銀錢了。如今他這為人就是難得的。我把首飾給你們,我去買棺盛殮他。』那司棋的母親接了東西,也不顧女孩兒了,由著外甥去。那裡知道他外甥叫人抬了兩口棺材來。司棋的母親看見詫異,說怎麼棺材要兩口,他外甥笑道:『一口裝不下,得兩口才好。』司棋的母親見他外甥又不哭,只當著他心疼的傻了。豈知他忙著把司棋收拾了,也不啼哭,眼錯不見,把帶的小刀子往脖子裡一抹,也就抹死了。司棋的母親懊悔起來,倒哭的了不得。如今坊裡知道了,要報官。他急了,央我來求奶奶說個人情,他再過來給奶奶磕頭。」
鳳姐聽了,詫異道:「那有這樣傻丫頭,偏偏的就碰見這個傻小子!怪不得那一天翻出那些東西來,他心裡沒事人似的,敢只是這麼個烈性孩子。論起來我也沒這麼大工夫管他這些閒事,但只你才說的,叫人聽著怪可憐見兒的。也罷了,你回去告訴他,我和你二爺說,打發旺兒給他撕擄就是了。」鳳姐打發那人去了,才過賈母這邊來,不提,
(大白紙註:以下是包勇之事,按原文)
過不幾日,忽見有一個人,頭上戴著氈帽,身上穿著一身青布衣裳,腳下穿著一雙撒鞋,走到門上,向眾人作了一個揖。眾人拿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便問他:「是那裡來的?」那人道:「我自南邊甄府中來的。並有家老爺手書一封,求這裡的爺們呈上尊老爺。」眾人聽見他是甄府來的,才站起來讓他坐下,道:「你乏了,且坐坐。我們給你回就是了。」門上一面進來回明賈政,呈上來書。
賈政拆書看時,上寫著:世交夙好,氣誼素敦,遙仰?帷,不勝依切。弟因菲材獲譴,自分萬死難償,幸邀寬宥,待罪邊隅。迄今門戶彫零,家人星散。所有奴子包勇,向曾使用,雖無奇技,人尚愨實。倘使得備奔走,餬口有資,屋烏之愛,感佩無涯矣!專此奉達,餘容再敘,不宣。年家眷弟甄應嘉頓首。
賈政看完,笑道:「這裡正因人多,甄家倒薦人來。又不好卻的。」吩咐門上:「叫他見我,且留他住下,因材使用便了。」
門上出去,帶進人來,見賈政,便磕了三個頭,起來道:「家老爺請老爺安。」自己又打個千兒,說:「包勇請老爺安。」賈政回問了甄老爺的好,便把他上下一瞧。但見包勇身長五尺有零,肩背寬肥,濃眉爆眼,磕額長髯,氣色粗黑,垂著手站著。便問道:「你是向來在甄家的,還是住過幾年的?」
包勇道:「小的向在甄家的。」賈政道:「你如今為什麼要出來呢?」包勇道:「小的原不肯出來,只是家老爺再四叫小的出來,說別處你不肯去,這裡老爺家裡和在咱們自己家裡一樣的,所以小的來的。」賈政道:「你們老爺不該有這樣事情,弄到這個田地。」包勇道:「小的本不敢說:我們老爺只是太好了,一味的真心待人,反倒招出事來。」賈政道:「真心是最好的了。」包勇道:「因為太真了,人人都不喜歡,討人厭煩是有的。」賈政笑了一笑道:「既這樣,皇天自然不負他的。」包勇還要說時,賈政又問道:「我聽見說你們家的哥兒不是也叫寶玉麼?」包勇道:「是。」賈政道:「他還肯向上巴結麼?」
包勇道:「老爺若問我們哥兒,倒是一段奇事。哥兒的脾氣也和我家老爺一個樣子,也是一味的誠實,從小兒只愛和那些姐妹們在一處玩。老爺太太也狠打過幾次,他只是不改。那一年太太進京的時候兒,哥兒大病了一場,已經死了半日,把老爺幾乎急死,裝裹都預備了。幸喜後來好了,嘴裡說道:走到一座牌樓那裡,見了一個姑娘,領著他到了一座廟裡,見了好些櫃子,裡頭見了好些冊子。又到屋裡,見了無數女子,說是都變了鬼怪似的,也有變做骷髏兒的。他嚇急了,就哭喊起來。老爺知他醒過來了,連忙調治,漸漸的好了。老爺仍叫他在姐妹們一處玩去,他竟改了脾氣了:好著時候的玩意兒一概都不要了,惟有唸書為事。就有什麼人來引誘他,他也全不動心。如今漸漸的能夠幫著老爺料理些家務了。」賈政默然想了一回,道:「你去歇歇去罷。等這裡用著你時,自然派你一個行次兒。」包勇答應著,退下來,跟著這裡人出去歇息不提。」
(大白紙註:以上有甄寶玉終於「唸書」和竟然「料理家務」,正合之前推論過的甄寶玉才是封建社會的「真寶玉」)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嘻嘻,親愛滴寶貝呀,天氣真的涼了哦,注意保暖!現在嗓子最重要啦,帶我去吃吧,嘻嘻,愛你想你親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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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者們也是很會挑原文的,像司棋和包勇這樣的原文他們就絕對會保留。」小戒笑道。
「只要他們認為能保留的,一定會盡量保留,因為自己杜撰實在是難啊。」小猴笑道。
「他們篡改八十回後,全在一個恨字。」老沙呵呵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曹施主傾其一生時間和全部生命,其用心之艱苦卓絕,全在一個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