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紙註:以下為新的續補)
襲人卻正好不在,紫鵑直接就對寶玉說了黛欲要見他,寶玉正恨不能時時在黛玉身邊,聽了即刻快步走了過來,
黛玉見了寶玉,第一句話就是:「你還是讓我去死吧!」說完就背過臉去流淚,
寶玉大驚,不知出了什麼事,一頭的汗直接就下來了,道:「好妹妹,又有什麼事呢。」
黛玉將那塊yu摔在他身前,哭道:「你做的好事!果然都是臭男人!」
寶玉這下明白黛玉知道這yu是北靜王做的,忙放下心來,陪笑道:「這yu實是北靜王作的,但和我的一模一樣,我不是給你讓你見它就像見到我一樣麼?」
黛玉忿道:「也要讓我去見他麼?!」
寶玉摸不著頭腦,問:「這話怎麼說的,哪裡有這話呢。」
黛玉哭道:「你還裝!你還裝!你不如直接把我賣給他就是了!不但你們家什麼都有了,你也什麼都有了!原來平時不讀書都是假,都是裝給眾人看的呢!一心只使著勁兒歪門邪道飛黃騰達往上爬!」
寶玉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滿臉臘黃,全是豆子大的汗珠,一時氣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紫鵑見勢頭不好,不但黛玉,連寶玉也要出事,這個責如何擔得起!
忙對黛玉道:「姑娘,這個事還不清楚,不要急下定論,我見二爺這樣,不像與他有關係的。」
黛玉哭得肝腸寸斷,道:「怎麼不清楚,就是他就是他!上次送我珠子,我沒要,這次變著法兒要給我這yu,立即那邊就來提親了,怎麼不是他!」
寶玉猛聽出些話頭,一下跳起來,道:「提親?誰提親?向誰提親?」
紫鵑忙讓雪雁給黛玉拭淚,自己拉著寶玉來到外屋,道:「我的糊塗爺啊!你怎麼做出這等糊塗事來!幾乎就要了林姑娘的命了!」
寶玉驚得不知所以,道:「到底是什麼事,你倒是和我說清楚啊!是誰提的什麼親啊!」
紫鵑也急道:「我的小祖宗啊,這還不清楚嗎?你上次剛給姑娘那塊yu,北靜王就來提親了,南安王府做的媒,這不是逼我們姑娘嗎!」
寶玉聽了猶如一盆火從頭上直倒下來,渾身灼燒,目瞪口呆!
紫鵑見情形不好,立刻回想到上次說黛欲要回老家之事,忙又接道:「二爺別怕!老太太已經準備回絕了,沒有事的!」
寶玉聽了這話,渾身的灼燒才未至傷,但已全身是汗,氣喘吁吁,坐倒在地上!
紫鵑忙將寶玉扶起,寶玉忽然甩開紫鵑的手,踉蹌著跑到黛玉的面前,憋紅著臉想要說什麼,卻一句也說不出!
黛玉起初不願理和見寶玉,但見寶玉的臉越來越紅,由紅變紫,汗如雨下,身子搖搖晃晃,忙驚得叫紫鵑,紫鵑見了,也嚇得慌了手腳,見腳邊正有一盆涼水,忙端起就潑在寶玉臉上!
寶玉全身**的,但頭腦逐漸清醒,臉由紫變紅,漸漸回復了顏色,長歎了一聲,坐了下來。
紫鵑乘機便道:「姑娘,我剛才問了二爺,二爺確實不知此事。」
黛玉邊抹眼淚邊道:「那為何那北靜王會知曉我的?」
寶玉流淚長歎道:「兩人聊到了女子,我一時話多,說起妹妹的好便不能收,卻不知北靜王動了此意,也怪我沒有向他表明你早已在我心中。」
黛玉一時作聲不得,半晌才道:「你卻不知你平時做事的mao糙,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你只想想金釧兒吧!」
寶玉流淚道:「我之前的失言害了這麼多人,沒想到今天害到自己身上來了!」
黛玉邊擦淚邊道:「你也知道麼…我已經知道了,我這裡你不用擔心了,你快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寶玉站起來,拉著黛玉的袖子道:「好妹妹,是我對不住你,你且好好歇息,這件事我要去和老太太好好說說。」
紫鵑急道:「改不了的小祖宗啊!才和你說了不要亂說,老太太已經決定回絕北靜王,你去又幫不了忙,也許又鬧大了?你就靜靜地聽消息等消息吧。」
寶玉仔細一想竟是這樣,長歎一口氣,道:「我聽妹妹的,我回去好好想一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玉回到,襲人還未回,寶玉躺g上,翻來覆去,思前想後,長吁短歎。
麝月等也不知他怎麼了,也不敢過來相問。
忽聽寶玉道:「麝月你過來。」麝月只好過去。
寶玉道:「我越想越覺得晴雯死得太冤,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什麼?」
麝月笑道:「按理說,也是她命運不濟,如若不是被趕走前不生重病,恐怕也是死不了的。」
寶玉皺眉道:「她那病正是被趕的時候氣的,越氣越病才成重病,就算她起初沒病,恐怕也會被氣成重病!」
麝月笑道:「那也是她氣xing太高,否則換了別人,哪裡會氣成這樣?」
寶玉忍不住翻身起來,道:「金釧兒呢?她有病沒有,不也是跳到井裡去了?!」
麝月笑道:「那要問二爺你了。」
寶玉頓時臉紫脹起來,半天作不得聲,復又背身躺下,長歎一聲道:「罷罷罷,你去吧。」
一會,又把麝月叫來,道:「晴雯的事,還有這裡這許多事,太太是怎麼知道的?」
麝月沉吟半晌,道:「我們也不知道,這裡本就人多嘴雜,人來人往,難免被人聽了去。」
寶玉道:「四兒那樣機密的話,除了你我幾個人,誰能聽了去?太太又是如何知道得這樣清楚明白的?」
麝月笑道:「那你就從我們幾個人中來找罷咧,找出來也像晴雯一樣打出去就是。」
寶玉呆了一呆,又長歎一口氣,流下淚來,道:「讓我怎麼是好呢,一顆心cao碎了也沒有人知道。」
麝月笑道:「依我說,二爺少cao些心恐怕還會好些。」
寶玉又紅了臉,又翻身起來,握著麝月的手道:「你這話是瞭解我的心的,你以後要提醒我,免得我又說錯做錯了什麼,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麝月忙掙脫手,笑道:「二爺你這個動作這番話就會害了我哩。」說完,轉身就走了。
寶玉怔了半天,又長歎了幾口氣,復翻身又躺下,回想起之前的一件又一件事,一個又一個場景,只是長吁短歎,翻來又覆去,不提。
且先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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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在八十回後的所有心理活動是最核心的心理活動。」小戒歎道。
「也是他最終出家的全部心理歷程!」小猴道。
「再次證明寶玉幾乎是紅樓夢的一切親見者親聞者乃至經歷者,正合第一回相當於下到凡間的藝術化的引子。」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正是此實世內卻似世外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