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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訴肺腑心迷活寶玉,含恥辱情烈死金釧」,僅從這個回目名,便知已經越來越深入了,
「「【庚辰:前明顯祖湯先生有《懷人》詩一截,堪合此回,故錄之以待知音。曰:無情無盡卻情多,情到無多得盡麼?解道多情情盡處,月中無樹影無波。】」,此脂批「似乎」「很知道」,
「「話說寶玉見那麒麟,心中甚是歡喜,便伸手來拿,笑道:"虧你揀著了。你是那裡揀的?"史湘雲笑道:"幸而是這個,明兒倘或把印也丟了,難道也就罷了不成?"寶玉笑道:"倒是丟了印平常,若丟了這個,我就該死了。"」,對於寶玉來說,什麼「印」不但不想要,而且一文不值,但這麒麟不但重要,而且簡直一時重如泰山,
「「襲人斟了茶來與史湘雲吃,一面笑道:"大姑娘,聽見前兒你大喜了。"史湘雲紅了臉,喫茶不答。」,史湘雲這裡是本能的害羞,但根據之前史湘雲的深思,恐怕內心想得更多,但當時制度決定,史湘雲的婚姻只能是長輩作主,史湘雲也毫無辦法,
「「襲人道:"這會子又害臊了。你還記得十年前,咱們在西邊暖閣住著,晚上你同我說的話兒?那會子不害臊,這會子怎麼又害臊了?"」,這個很有講究!恐怕那時,嚮往自由戀愛的湘雲對襲人說了自己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模樣和內在!
「「史湘雲笑道:"你還說呢。那會子咱們那麼好。後來我們太太沒了,我家去住了一程子,怎麼就把你派了跟二哥哥,我來了,你就不像先待我了。"襲人笑道:"你還說呢。先姐姐長姐姐短哄著我替你梳頭洗臉,作這個弄那個,如今大了,就拿出小姐的款來。你既拿小姐的款,我怎敢親近呢?"史湘雲道:"阿彌陀佛,冤枉冤哉!我要這樣,就立刻死了。你瞧瞧,這麼大熱天,我來了,必定趕來先瞧瞧你。不信你問問縷兒,我在家時時刻刻那一回不念你幾聲。"話未了,忙的襲人和寶玉都勸道:"頑話你又認真了。還是這麼性急。"史湘雲道:"你不說你的話噎人,倒說人性急。"一面說,一面打開手帕子,將戒指遞與襲人。」,史湘雲動不動就說「死了」的性急與寶玉也是很相似的,
而且從這句話也證明湘雲本身是沒有什麼等級觀念的,
「「襲人感謝不盡,因笑道:"你前兒送你姐姐們的,我已得了;今兒你親自又送來,可見是沒忘了我。只這個就試出你來了。戒指兒能值多少,可見你的心真。"史湘雲道:"是誰給你的?"襲人道:"是寶姑娘給我的。"湘雲笑道:"我只當是林姐姐給你的,原來是寶釵姐姐給了你。我天天在家裡想著,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我但凡有這麼個親姐姐,就是沒了父母,也是沒妨礙的。"說著,眼睛圈兒就紅了。」,寶釵兒確實對湘雲,比黛玉對湘雲,恐怕會讓湘雲覺得「好」得多,但寶釵對與自己平級的人是不錯的,
而且湘雲心直口快,至少這個時候,似乎從不會「拐彎」,於是如此直白地道寶釵好,黛玉不怎麼樣,也是正常,
更何況湘雲主要是無父無母,寶釵給了她幾乎從未有過的父母的感覺,這一點,湘雲甚至是相當感激的,
因此,恐怕直到八十回後,湘雲的獨立性更強了,湘雲才真正認出寶釵是怎樣的人時,才會真正對黛玉完全重新認識!但那時黛玉應該已經逝去,
「「寶玉道:"罷,罷,罷!不用提這個話。"史湘雲道:"提這個便怎麼?我知道你的心病,恐怕你的林妹妹聽見,又怪嗔我讚了寶姐姐。可是為這個不是?"」,如何,湘雲雖然要「大喜」了,但對男女的感情、愛情幾乎一無所知,
她如果真正知道男女愛情是什麼,便能完全理解黛玉,也完全能理解黛玉和寶玉這種相處和關係,
而如果她還能如賈母一般認出寶釵的面目,她恐怕更會堅定地站在黛玉這一邊了!
但以上兩種情況對於年幼心又極直的湘雲來說,只有經歷了真正的感情愛情,看到了真正的事實,她才會真正體會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襲人在旁嗤的一笑,說道:"雲姑娘,你如今大了,越心直口快了。"」,這「嗤的一笑」恐怕是襲人聽了相當高興,才會如此自內心地「嗤的一笑」,
「「寶玉笑道:"我說你們這幾個人難說話,果然不錯。"史湘雲道:"好哥哥,你不必說話教我噁心。只會在我們跟前說話,見了你林妹妹,又不知怎麼了。"」,湘雲確實閱歷太淺,將寶玉說的話視為噁心,恐怕也認為寶玉對黛玉說的話也是噁心,
但等她最後看到了八十回後那一系列殘酷殘忍甚至無比殘酷殘忍的事實,如此聰明的她,恐怕才會終於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內心會充滿了對已逝的黛玉的無比的內疚!
(外人註:不能要求湘雲現在就怎樣怎樣,湘雲本身還是一個本質相當好的女孩子(大白紙註:正是如此))
「「襲人道:"且別說頑話,正有一件事還要求你呢。"史湘雲便問:"什麼事?"襲人道:"有一雙鞋,摳了墊心子。我這兩日身上不好,不得做,你可有工夫替我做做?"史湘雲笑道:"這又奇了,你家放著這些巧人不算,還有什麼針線上的,裁剪上的,怎麼教我做起來?你的活計叫誰做,誰好意思不做呢。"襲人笑道:"你又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屋裡的針線,是不要那些針線上的人做的。"史湘雲聽了,便知是寶玉的鞋了,因笑道:"既這麼說,我就替你做了罷。只是一件,你的我才作,別人的我可不能。"襲人笑道:"又來了,我是個什麼,就煩你做鞋了。實告訴你,可不是我的。你別管是誰的,橫豎我領情就是了。"」,其實放著針線第一的晴雯不用,卻偏要用在家已經因為做這個而累得不行的史湘雲,襲人之用意也是相當明顯的,
「「史湘雲道:"論理,你的東西也不知煩我做了多少了,今兒我倒不做了的原故,你必定也知道。"襲人道:"倒也不知道。"史湘雲冷笑道:"前兒我聽見把我做的扇套子拿著和人家比,賭氣又鉸了。我早就聽見了,你還瞞我。這會子又叫我做,我成了你們的奴才了。"寶玉忙笑道:"前兒的那事,本不知是你做的。"襲人也笑道:"他本不知是你做的。是我哄他的話,說是新近外頭有個會做活的女孩子,說扎的出奇的花,我叫他拿了一個扇套子試試看好不好。他就信了,拿出去給這個瞧給那個看的。不知怎麼又惹惱了林姑娘,鉸了兩段。回來他還叫趕著做去,我才說了是你作的,他後悔的什麼似的。"史湘雲道:"越奇了。林姑娘他也犯不上生氣,他既會剪,就叫他做。"」,如何,黛玉以為是別人做的,寶玉又拿出來炫耀,黛玉當然會生氣,當然會鉸,這個是完全正常甚至完全應該的,如果黛玉無動於衷,那才不正常了,
而且黛玉一聽是湘雲的,肯定會後悔得不行,因為黛玉絕不會去吃湘雲的醋,而且知道自己此舉肯定傷害到了湘雲,
而湘雲這些話,湘雲卻不知如果黛玉聽到了,會對黛玉造成的可能的傷害,
當然,黛玉卻很可能會相當理解湘雲這番話,而只是怪自己不該誤剪了湘雲的扇套子,
因為黛玉會想那畢竟是湘雲的花時間和精力甚至心血而做的,因此才會如此後悔,
因此,黛玉幾乎只是對捍衛自己愛情的事才會極其認真和會惱火甚至相當惱火,而對於其他的事,黛玉是相當能理解和寬容的,
因此,之前才多次說,黛玉在賈府,真的只有賈母關心愛護她,而且真的只有寶玉懂和愛她,甚至寶玉都經過了多次的磨合才越來越懂黛玉,
而其餘人,王氏集團是恨不能致之於死地,連湘雲這樣的聰明和本質心善的,都能不但不理解黛玉,而對黛玉如此尖刻,
「「襲人道:"他可不作呢。饒這麼著,老太太還怕他勞碌著了。大夫又說好生靜養才好,誰還煩他做?舊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個香袋兒;今年半年,還沒見拿針線呢。"」,襲人這話甚至也是含對黛玉的刻薄和不滿的,幾乎又在施展其之前分化寶玉和晴雯的本事,試圖順勢將湘雲拉到自己這聯盟來和黛玉作對,
「「正說著,有人來回說:"興隆街的大爺來了,老爺叫二爺出去會。"寶玉聽了,便知是賈雨村來了,心中好不自在。」,寶玉看人真的准,恐怕和賈雨村幾次下來就看出賈雨村官氣之虛偽,
「「襲人忙去拿衣服。寶玉一面蹬著靴子,一面抱怨道:"有老爺和他坐著就罷了,回回定要見我。"」,如果賈雨村回回都要見寶玉的話,恐怕是知道寶玉有官場價值,因為恐怕賈雨村已經得知如北靜王很看重寶玉的事實,
即北靜王恐怕真不是一般地和寶玉聊天,是有意在「培養」寶玉,即寶玉之後恐怕就算沒科舉,北靜王也能幫他,否則賈雨村恐怕不會每回都要見寶玉,以留下將來的「官場資本」,
「「史湘雲一邊搖著扇子,笑道:"自然你能會賓接客,老爺才叫你出去呢。"寶玉道:"那裡是老爺,都是他自己要請我去見的。"湘雲笑道:"主雅客來勤,自然你有些警他的好處,他才只要會你。"寶玉道:"罷,罷,我也不敢稱雅,俗中又俗的一個俗人,並不願同這些人往來。"【蒙側批:我也不知寶玉是俗是雅,請諸同類一擬。】湘雲笑道:"還是這個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願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也該常常的會會這些為官做宰的人們,談談講講些仕途經濟的學問,也好將來應酬世務,日後也有個朋友。沒見你成年家只在我們隊裡攪些什麼!"寶玉聽了道:"姑娘請別的姊妹屋裡坐坐,我這裡仔細污了你知經濟學問的。"」,這裡到了重點了!
即湘雲說出了「你就不願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談談講講些仕途經濟的學問,也好將來應酬世務,日後也有個朋友。沒見你成年家只在我們隊裡攪些什麼」,這段話對於寶玉來說份量相當重,
其一,寶玉是肯定「不願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僅一個要學八股文就讓寶玉望而卻步,
其二,寶玉是絕對看不上當時的「仕途經濟」的,因為,寶玉知道,那裡面虛的假的黑的甚至殺機四伏的太多,
其三,寶玉竟然對將來「應酬世務」都沒有準備過,
當然,也許寶玉年紀更大一點,特別是如果寶玉能與黛玉成親,那隨著寶玉的成長和成熟,未來完全是可塑的!
尤其是隨著寶玉和北靜王交往更多,甚至與奇英俊蘭們交往更多,寶玉將來能成為奇英俊蘭式的人物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甚至為了達成以上自己之後的理想,甚至去參加科舉,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其四,「沒見你成年家只在我們隊裡攪些什麼」,如果之前那些話已經讓寶玉不滿,而這句話已經對寶玉構成了傷害,
「「襲人道:"雲姑娘快別說這話。上回也是寶姑娘也說過一回,他也不管人臉上過的去過不去,他就咳了一聲,拿起腳來走了。這裡寶姑娘的話也沒說完,見他走了,登時羞的臉通紅,說又不是,不說又不是。」,如何,這是本質性的問題,就算寶玉之前對寶釵說「楊妃」,而說錯了話,而會覺得有些愧對寶釵,但寶釵說出這樣的話來,寶玉是絕不會含糊的,
而因此,以下寶玉所說的話就幾乎徹底奠定寶玉和黛玉的感情的最堅實基礎!
「「幸而是寶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鬧到怎麼樣,哭的怎麼樣呢。提起這個話來,真真的寶姑娘叫人敬重,自己訕了一會子去了。我倒過不去,只當他惱了。誰知過後還是照舊一樣,真真有涵養,心地寬大。誰知這一個反倒同他生分了。那林姑娘見你賭氣不理他,你得賠多少不是呢。"」,襲人又在「襲人」,已經如此明顯地貶低黛玉大褒寶釵了!即不但要分化黛玉和湘雲,甚至已經開始對黛玉進行直接的攻擊!
而這句話也幾乎暴露了襲人與寶釵現在已經形成聯盟的事實!
「「寶玉道:"林姑娘從來說過這些混帳話不曾?若他也說過這些混帳話,我早和他生分了。"【蒙側批:花愛水清明,水憐花色新。浮落雖同流,空惹魚龍涎。】襲人和湘雲都點頭笑道:"這原是混帳話。"」,正是這句話!而且恰巧這句話讓接下來的黛玉聽到,因此:
其一,徹底奠定寶玉和黛玉之間的堅實的感情基礎,
其二,徹底證明寶玉對待黛玉,與寶玉對待寶釵等的最本質區別!
「「原來林黛玉知道史湘雲在這裡,寶玉又趕來,一定說麒麟的原故。」,黛玉甚至因麒麟和寶玉與湘雲的格外親密都為了自己的愛情,對湘雲都起了疑心,
「「因此心下忖度著,近日寶玉弄來的外傳野史,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鴛鴦,或有鳳凰,或玉環金?,或鮫帕鸞絛,皆由小物而遂終身。今忽見寶玉亦有麒麟,便恐借此生隙,同史湘雲也做出那些風流佳事來。」,如何,黛玉對和寶玉之間的愛情是極其認真的,絕不會亂懷疑,但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疑點」,
不能說黛玉不相信寶玉,而是愛情本就是私有性極強的,寶玉和黛玉都深知這一點,
黛玉是沒機會和其餘男子有被寶玉疑心的可能,否則,以寶玉對愛情的極真和極實,以及寶玉的那不太夠不太成熟的對自己情緒和情感的自制力,恐怕寶玉早就瘋了,
(外人註:哈哈,以寶玉幾次為黛玉幾乎癲狂的表現來看,確實會如此,一次是張道士提個親,就能讓寶玉因為從黛玉那得不到立即的相證,癲狂到要摔玉,
一次是寶玉誤聽紫鵑說黛玉要回家鄉,更是暈厥到不省人事!(大白紙註:外人所言極是(XX註:大白紙有親身體會?(大白紙註:…當然))))
「「因而悄悄走來,見機行事,以察二人之意。不想剛走來,正聽見史湘雲說經濟一事,寶玉又說:"林妹妹不說這樣混帳話,若說這話,我也和他生分了。"林黛玉聽了這話,不覺又喜又驚,又悲又歎。所喜,果然自己眼力不錯,素日認他是個知己,果然是個知己。所驚,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稱揚於我,其親熱厚密,竟不避嫌疑。所歎,你既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為你之知己矣;」,此段是奠定兩人感情的堅實基礎!
「「既你我為知己,則又何必有金玉之論哉;既有金玉之論,亦該你我有之,則又何必來一寶釵哉!」,這一段證明黛玉的直覺是相當準的!即黛玉已經深切感受到了寶釵帶來的「金玉論」的甚至是巨大威脅!
但此時黛玉還沒認識到王氏集團是背後對她而言,是更大更危險到甚至極點的力量!
「「所悲,父母早逝,雖有銘心刻骨之言,無人為我主張。」,這個是非常實際的原因!即黛玉說白了,如果不是賈母,幾乎只能任人欺負甚至欺壓,
而賈母只能防明的,所以從王氏集團的「暗」的來說,黛玉仍然是在「暗」的仍然處於任意被欺負的境地!而且現在已經展到王氏集團要從身體上消滅黛玉!
「「況近日每覺神思恍惚,病已漸成,醫更雲氣弱血虧,恐致勞怯之症。」,如何,這句話相當重要!
因為,從王夫人讓黛玉服用「天王補心丹」恰好已經過了一些日子了,而結果「效果」如何?!
就是「近日每覺神思恍惚,病已漸成,醫更雲氣弱血虧,恐致勞怯之症」!
這個「近日」幾乎就是直指「天王補心丹」!
而「氣弱血虧」,恐怕也正是之前所說的黛玉是陰寒體質,而天王補心丹只會讓黛玉體質更陰寒!
因此才「近日每覺神思恍惚,病已漸成,醫更雲氣弱血虧,恐致勞怯之症」!
(外人註:結合之前的推論或說證據,以及這裡的事實,這已是鐵案!)
而甚至就算是天王補心丹,這丹藥之中是否摻雜了其他成分,完全不知,甚至完全可能!
因為!寶玉之前說的那一大段的這個那個來配藥的話現在看來,竟然是曹雪芹在暗示看官們,別看名字叫「天王補心丹」,完全可以配上其他的藥!
(外人註: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甚至極其極其重要的補充!如果賈母和寶玉其間不能警覺而必須採取行動,說句極其殘酷甚至極其殘酷的話,幾乎相當於宣判了黛玉的…!(XX註:…胸口堵得慌))
「「你我雖為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縱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間,不禁滾下淚來。【蒙側批:普天下才子佳人英雄俠士都同來一哭!我雖愚濁,也願同聲一哭。】」,如何,之前諸多阻礙,最後都得輸給「薄命」這二字!
因此,以黛玉的絕頂聰明和預感,她甚至預測到了所有的結果,但卻沒有預測到原因!因此,幾乎讓黛玉只能一步步滑向深淵!(外人註:…很有一種強大的無力感(XX註:強大的,無力感…))
「「待進去相見,自覺無味,便一面拭淚,一面抽身回去了。」,曹雪芹寫到這,恐怕已經淚落滿襟!(外人註:…(XX註:…))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我最親愛滴疼愛滴寶貝,我會好好愛你疼你的
:))
「老曹以全部靈魂以所有情感來寫紅樓夢,寫到這樣的地方,淚滿襟幾乎是必然的!」小戒歎道。
「哎,」小猴道,「情感深處難以逃脫的情緒。」
「紅樓夢甚至比曹施主的生命還重要。」老沙歎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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