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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18章 夢迴二十九 冤家 二 文 / 詩君

    「「這裡賈母與眾人上了樓,在正面樓上歸坐。鳳姐等佔了東樓。眾丫頭等在西樓,輪流伺候。賈珍一時來回:"神前拈了戲,頭一本《白蛇記》。"賈母問:"《白蛇記》是什麼故事?"賈珍道:"是漢高祖斬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滿chuang笏》。"賈母笑道:"這倒是第二本上?也罷了。神佛要這樣,也只得罷了。"又問第三本,賈珍道:"第三本是《南柯夢》。"賈母聽了便不言語。賈珍退了下來,至外邊預備著申表、焚錢糧、開戲,不在話下。」,這三戲的指向也很明顯,首先是賈家祖上打江山積下祖業,其次是應這裡的祝壽之景,最後是(賈府的)南柯一夢,即這裡也已經開始映射賈府之後衰落,

    「「且說寶玉在樓上,坐在賈母旁邊,因叫個小丫頭子捧著方纔那一盤子賀物,將自己的yu帶上,用手翻nong尋撥,一件一件的挑與賈母看。賈母因看見有個赤金點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來,笑道:"這件東西好像我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麼一個的。"寶釵笑道:"史大妹妹有一個,比這個xiǎo些。"賈母道:"是雲兒有這個。"寶玉道:"他這麼往我們家去住著,我也沒看見。"探chūn笑道:"寶姐姐有心,不管什麼他都記得。"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別的上還有限,惟有這些人帶的東西上越發留心。"寶釵聽說,便回頭裝沒聽見。」,黛玉對寶玉看那「紅麝串子」確實是很有些生氣,

    「「寶玉聽見史湘雲有這件東西,自己便將那麒麟忙拿起來揣在懷裡。一面心裡又想到怕人看見他聽見史湘雲有了,他就留這件,」,寶玉在為湘雲和之後的陳也俊牽線,

    「「因此手裡揣著,卻拿眼睛瞟人。只見眾人都倒不大理論,惟有林黛玉瞅著他點頭兒,似有讚歎之意。」,哈哈,寶玉有之前被黛玉看見之納悶,此時格外在意,卻不知自己更加露餡,

    「點頭兒」和「讚歎」之意,即是黛玉的更加相諷之意,

    「「寶玉不覺心裡沒好意思起來,又掏了出來,向黛玉笑道:"這個東西倒好頑,我替你留著,到了家穿上你帶。"」,寶玉最在於黛玉的態度,

    「「林黛玉將頭一扭,說道:"我不希罕。"」,黛玉當然知道寶玉是給湘雲的,

    「「寶玉笑道:"你果然不希罕,我少不得就拿著。"說著又揣了起來。」,這不是寶玉的厚臉皮,而是寶玉和黛玉都知道,寶玉把這麒麟給湘雲,是沒有其他意思的,

    甚至這個時候,兩人都已經知道之前的「看紅麝串子」事件不過是「一時之呆」而已,

    「「剛要說話,只見賈珍、賈蓉的妻子婆媳兩個來了,彼此見過,賈母方說:"你們又來做什麼,我不過沒事來逛逛。"一句話沒說了,只見人報:"馮將軍家有人來了。"原來馮紫英家聽見賈府在廟裡打醮,連忙預備了豬羊香燭茶銀之類的東西送禮。」,這裡當然也見馮家和賈家關係不錯,也為八十回後馮紫英甚至馮家與賈府更多的互動做好鋪墊,

    「「鳳姐兒聽了,忙趕過正樓來,拍手笑道:"噯呀!我就不防這個。只說咱們娘兒們來閒逛逛,人家只當咱們大擺齋壇的來送禮。都是老太太鬧的。這又不得不預備賞封兒。"剛說了,只見馮家的兩個管家娘子上樓來了。馮家兩個未去,接著趙侍郎也有禮來了。於是接二連三,都聽見賈府打醮,女眷都在廟裡,凡一應遠親近友,世家相與都來送禮。」,這裡足見賈府一時之「勢大」,但其主要原因是最近的元chūn加妃,與賈府本身恐怕倒是關係不大,

    「「賈母才後悔起來,說:"又不是什麼正經齋事,我們不過閒逛逛,就想不到這禮上,沒的驚動了人。"因此雖看了一天戲,至下午便回來了,次日便懶怠去。鳳姐又說:"打牆也是動土,已經驚動了人,今兒樂得還去逛逛。"那賈母因昨日張道士提起寶玉說親的事來,誰知寶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來生氣,嗔著張道士與他說了親,口口聲聲說從今以後不再見張道士了,別人也並不知為什麼原故;」,這裡足寶玉對婚姻的自主xing!這在當時如果不是已經被家裡或封建思想「教育」得已經服服帖帖的,這種對婚姻戀愛的自主xing,幾乎是人的本能之一,而寶玉更是其中翹楚,

    「「二則林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賈母便執意不去了。鳳姐見不去,自己帶了人去,也不在話下。」,黛玉中暑,順接下面的寶玉來看,

    「「且說寶玉因見林黛玉又病了,心裡放不下,飯也懶去吃,不時來問。林黛玉又怕他有個好歹,因說道:"你只管看你的戲去,在家裡作什麼?"」,如何?寶玉「不時來問」,黛玉「又怕他有個好歹」,足見之前的「看紅麝串子事件」和「麒麟事件」都沒有動兩人的根本,

    原因自然是再之前的兩人心心溝通,

    「「寶玉因昨日張道士提親,心中大不受用,今聽見林黛玉如此說,心裡因想道:"別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連他也奚落起我來。"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煩惱加了百倍。」,哈哈,換人了,原來是黛玉誤解疑心寶玉,此時寶玉竟然開始誤解疑心黛玉,

    邏輯如下:

    黛玉本是好心關心,但寶玉本身正因張道士提親不爽,恐怕正需要林黛玉的「理解」,

    即林黛玉如果說一句關於不要在意提親之類的話,寶玉就可放心,

    但黛玉這句「你只管看你的戲去,在家裡作什麼?」卻正中寶玉此時對提親不爽而極度需要黛玉理解和安慰的時候!

    「「若是別人跟前,斷不能動這肝火,」,如何,寶玉此時因這提親之事,將黛玉在心中在意到了極點,因此幾乎是不能觸不能碰,一luan觸luan碰就會觸動全身反應!

    「「只是林黛玉說了這話,倒比往日別人說這話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臉來,說道:"我白認得了你。罷了,罷了!"」,如何,黛玉這話不是觸碰,簡直就是狠狠一擊!

    「「林黛玉聽說,便冷笑了兩聲:"我也知道白認得了我,那裡像人家有什麼配的上呢。"」,林黛玉對之前的「看紅麝串子事件」事件以及相關的「金yu事件」還未消除,卻被寶玉這句話反而激化了此事,

    即黛玉此時並不知道寶玉是為了張道士提親的事內心極度不爽,

    而且以為寶玉也只不過只是之前的「xiǎo生氣」,

    「「寶玉聽了,便向前來直問到臉上:"你這麼說,是安心咒我天誅地滅?"」,寶玉較真了,因為寶玉剛發過毒誓,雖然有「看紅麝串子事件」的一時犯呆,但那只是一時而已,

    「「林黛玉一時解不過這個話來。」,黛玉沒想到寶玉這次的內心的事態嚴重性,

    「「寶玉又道:"昨兒還為這個賭了幾回咒,今兒你到底又准我一句。我便天誅地滅,你又有什麼益處?"」,寶玉這話雖然是「有據可查」,但如此意氣而言,讓黛玉難以承受!

    「「林黛玉一聞此言,方想起上日的話來。今日原是自己說錯了,又是著急,又是羞愧,」,如何,深愛寶玉的黛玉如何擔得了寶玉之前從未有過的如此重話?!

    寶玉這話幾乎也直擊黛玉內心最深最愛寶玉之處!

    即到此,兩人都「成功」擊中了對方最深愛對方的最敏感也是最脆弱之處!

    (外人註:哎,真是冤家!)

    「「便顫顫兢兢的說道:"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誅地滅。何苦來!我知道,昨日張道士說親,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緣,你心裡生氣,來拿我煞性子。"」,這話更糟糕!本來黛玉以為寶玉不是因為張道士提親之事,但其實寶玉就是因為張道士提親之事,

    而此時黛玉竟然赫然將此事如此直接說了出來!而且還加上「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緣,你心裡生氣,來拿我煞性子」的「附送」炸藥包,幾乎要將寶玉炸開了!

    (外人註:這兩人不吵架則已,一吵架特別是這裡的真正吵架,特別是互相誤解的吵架,特別是互相誤解特別深的吵架,都是能直傷對方內心的最深處的!)

    「「原來那寶玉自幼生成有一種下流癡病,況從幼時和黛玉耳鬢廝磨,心情相對;及如今稍明時事,又看了那些邪書僻傳,凡遠親近友之家所見的那些閨英闈秀,皆未有稍及林黛玉者,所以早存了一段心事,只不好說出來,故每每或喜或怒,變盡法子暗中試探。」,原來寶玉也在試探!之前以為寶玉只是在不停回應黛玉的試探,哪知寶玉內心也有這麼一段!

    (外人註:這下慘了!兩人同時都在試探,都在疑心,最容易碰撞出火花甚至炸彈出來了!)

    「「那林黛玉偏生也是個有些癡病的,也每用假情試探。」,用「假情」試探?!這個炸彈的威力更大,幾乎類似反物質彈了!(XX註:媽呀!比核武還厲害啊!(外人註:因此,愛中的簡單有多重要!))

    「「因你也將真心真意瞞了起來,只用假意,我也將真心真意瞞了起來,只用假意,如此兩假相逢,終有一真。其間瑣瑣碎碎,難保不有口角之爭。」,如何?「兩假相逢,終有一真」,意即兩假相逢,必會觸動其中一方之真,而這個觸動就真如反物質與正物質相逢,其爆發的能量甚至足以燒壞甚至燒燬寶玉和黛玉特別是此時的寶玉和黛玉的大腦!

    「「即如此刻,寶玉的心內想的是:"別人不知我的心,還有可恕,難道你就不想我的心裡眼裡只有你!你不能為我煩惱,反來以這話奚落堵我。可見我心裡一時一刻白有你,你竟心裡沒我。"心裡這意思,只是口裡說不出來。」,寶玉之前很少會有此想,都是不斷地俯就黛玉和不停地回應黛玉之試探,但這次確實事事相扣,觸動了寶玉內心極深處那也有的「試探」之心!

    「「那林黛玉心裡想著:"你心裡自然有我,雖有『金yu相對『之說,你豈是重這邪說不重我的?我便時常提這『金yu『,你只管了然自若無聞的,方見得是待我重,而毫無此心了。如何我只一提『金yu『的事,你就著急,可知你心裡時時有『金yu『,見我一提,你又怕我多心,故意著急,安心哄我。"」,哈哈!兩人其實都是「你心裡自然有我,我心裡自然有你」,但都又同時質疑「你心裡到底有我嗎?!」,

    寶玉是認為黛玉不該「反來以這話奚落堵我」,

    黛玉則認為:自己說說「金yu」怎麼了?你如果心裡有我,我就是說說,你也應該不過是一笑而過,而且,你以前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但以前黛玉說金yu,寶玉只是又愛又恨,確實一笑而過,但這次寶玉卻是非常正經非常正式地在幾乎第一次試探,因此,此時黛玉說「金yu」,幾乎是在寶玉內心一時會否定了黛玉對自己的情感!

    「「看來兩個人原本是一個心,但都多生了枝葉,反弄成兩個心了。」,正是如此,還有一顆是用來試探的虛幻的「假心」,

    「「那寶玉心中又想著:"我不管怎麼樣都好,只要你隨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願。你知也罷,不知也罷,只由我的心,可見你方和我近,不和我遠。"」,這只想不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而且寶玉又提出「死」來!這幾乎就是一個導火索!

    (外人註:哎,頭痛啊!想給這兩人一人一桶冷水!(XX註:哈哈,我覺得應該!簡直替他們要憋屈死了!))

    「「那林黛玉心裡又想著:"你只管你,你好我自好,你何必為我而自失,殊不知你失我自失。可見是你不叫我近你,有意叫我遠你了。"」,兩人內心所想竟然驚人地是在一對一答!但不說出來,對方如何能知道呢!!

    「「如此看來,卻都是求近之心,反弄成疏遠之意。如此之話,皆他二人素習所存私心,也難備述。」,「求近」,又不說出來,還要以假試探,試探又只說表面的氣話狠話,真心話只在「心裡」說,如何是好也!!(XX註:大白紙也要崩潰了!(外人註:換誰誰都會崩潰!))

    「「如今只述他們外面的形容。那寶玉又聽見他說"好姻緣"三個字,越發逆了己意,心裡干噎,口裡說不出話來,」,如何,只抓住外面的氣話狠話,自然只能「越發逆了已意」!

    「「便賭氣向頸上抓下通靈寶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麼撈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yu堅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風沒動。」,這動作必驚動全賈府!

    「「寶玉見沒摔碎,便回身找東西來砸。」,牛脾氣發作!

    「「林黛玉見他如此,早已哭起來,說道:"何苦來,你摔砸那啞吧物件。有砸他的,不如來砸我。"」,黛玉弱xiǎo身軀,如何阻得了如此「瘋狂」的寶玉,也只能在一邊哭著說著些什麼了!

    「「二人鬧著,紫鵑雪雁等忙來解勸。後來見寶玉下死力砸yu,忙上來奪,又奪不下來,見比往日鬧的大了,少不得去叫襲人。襲人忙趕了來,才奪了下來。寶玉冷笑道:"我砸我的東西,與你們什麼相干!"」,寶玉此時已經錯亂,即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襲人見他臉都氣黃了,眼眉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便拉著他的手,笑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著砸他,倘或砸壞了,叫他心裡臉上怎麼過的去?"林黛玉一行哭著,一行聽了這話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來,可見寶玉連襲人不如,越發傷心大哭起來。」,其實本就是如此簡單,寶玉只顧自己內心的「試探」和「相證」,而黛玉也只顧自己內心的「試探」和「相證」,但兩人表現出來的所謂曹雪芹說的「外面的形容」卻讓兩人都不但無法「相證」,甚至都得到了「反證」!於是,連襲人這樣最簡單卻最有效的話不但說不出來,更連想都想不到了!

    (外人註:哈哈,這段極其之妙!)

    「「心裡一煩惱,方才吃的香薷飲解暑湯便承受不住,"哇"的一聲都吐了出來。」,本就中暑,此時更變本加厲!

    「「紫鵑忙上來用手帕子接住,登時一口一口的把一塊手帕子吐濕。雪雁忙上來捶。紫鵑道:"雖然生氣,姑娘到底也該保重著些。才吃了yao好些,這會子因和寶二爺拌嘴,又吐出來。倘或犯了病,寶二爺怎麼過的去呢?"」,天啦,襲人和紫鵑這一人一句,都說到了對方的心上!

    「「寶玉聽了這話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來,可見黛玉不如一紫鵑。」,這話卻幾乎寶玉也會如同黛玉一般更翻騰!

    「「又見林黛玉臉紅頭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淚,一行是汗,不勝怯弱。寶玉見了這般,又自己後悔方才不該同他較證,這會子他這樣光景,我又替不了他。心裡想著,也由不的滴下淚來了。」,幸好寶玉終於見到黛玉如此能恢復「原形」!

    (外人註:嗯,剛才成妖了!)

    「「襲人見他兩個哭,由不得守著寶玉也心酸起來,又摸著寶玉的手冰涼,待要勸寶玉不哭罷,一則又恐寶玉有什麼委曲悶在心裡,二則又恐薄了林黛玉。不如大家一哭,就丟開手了,因此也流下淚來。紫鵑一面收拾了吐的yao,一面拿扇子替林黛玉輕輕的扇著,見三個人都鴉雀無聲,各人哭各人的,也由不得傷心起來,也拿手帕子擦淚。四個人都無言對泣。」,這個大概就是所謂「悲傷」的氣場,

    「「一時,襲人勉強笑向寶玉道:"你不看別的,你看看這yu上穿的穗子,也不該同林姑娘拌嘴。"」,這話卻幫了倒忙了!

    「「林黛玉聽了,也不顧病,趕來奪過去,順手抓起一把剪子來要剪。」,黛玉此舉…卻恐怕之後真是要改一改的,

    曹雪芹實錄,也絕不會掩飾黛玉的某些缺點,哪怕這些缺點是早期的缺點,哪怕這些缺點是在這樣比較極端的情況下發生,但如果黛玉這樣的動作不斷地發生的話,黛玉這個缺點就有些頑固了,

    當然,黛玉之後肯定不會再如此,否則,那就不是黛玉了,

    「「襲人紫鵑剛要奪,已經剪了幾段。林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希罕,自有別人替他再穿好的去。"襲人忙接了yu道:"何苦來,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寶欲向林黛玉道:"你只管剪,我橫豎不帶他,也沒什麼。"」,此時,兩人其實都已開始冷靜,

    林黛玉說了「他也不希罕」,其實已經「變相」「承認」寶玉的愛,而寶玉說「我橫豎不帶他,也沒什麼」也是「變相」地在表達對黛玉之愛,

    當然,這話只有兩人能聽懂,外人一聽,以為兩人還在僵持,

    「「只顧裡頭鬧,誰知那些老婆子們見林黛玉大哭大吐,寶玉又砸yu,不知道要鬧到什麼田地,倘或連累了他們,便一齊往前頭回賈母王夫人知道,好不干連了他們。那賈母王夫人見他們忙忙的作一件正經事來告訴,也都不知有了什麼大禍,便一齊進園來瞧他兄妹。」,事情就是這樣越鬧越大的,

    「「急的襲人抱怨紫鵑為什麼驚動了老太太、太太,紫鵑又只當是襲人去告訴的,也抱怨襲人。」,這兩個,此時也亂了!

    「「那賈母,王夫人進來,見寶玉也無言,林黛玉也無話,問起來又沒為什麼事,」,正是,兩人已經「變相」表達了「和解」,自然如此,

    「「便將這禍移到襲人紫鵑兩個人身上,說:"為什麼你們不xiǎo心伏shi,這會子鬧起來都不管了!"因此將他二人連罵帶說教訓了一頓。二人都沒話,只得聽著。還是賈母帶出寶玉去了,方才平服。」,正是襲人和紫鵑兩人慌亂的原因,如果驚動賈母和王夫人,無論如何至少是要遭此罵的,

    「「過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裡擺酒唱戲,來請賈府諸人。寶玉因得罪了林黛玉,二人總未見面,心中正自後悔,無精打采的,那裡還有心腸去看戲,因而推病不去。」,如何,寶玉恐怕自此記住了一個重大的教訓,即千萬不能再去「如此試探」黛玉之愛自己的心了!

    「「林黛玉不過前日中了些暑溽之氣,本無甚大病,聽見他不去,心裡想:"他是好吃酒看戲的,今日反不去,自然是因為昨兒氣著了。再不然,他見我不去,他也沒心腸去。只是昨兒千不該萬不該剪了那yu上的穗子。管定他再不帶了,還得我穿了他才帶。"因而心中十分後悔。」,如何?!這才是黛玉!正應了之前所說的「黛玉之後肯定不會再如此,否則,那就不是黛玉了」!

    (外人註:嗯,大白紙威武!)

    「「那賈母見他兩個都生了氣,只說趁今兒那邊看戲,他兩個見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說:"我這老冤家是那世裡的孽障,偏生遇見了這麼兩個不省事的xiǎo冤家,沒有一天不叫我cao心。真是俗語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幾時我閉了這眼,斷了這口氣,憑著這兩個冤家鬧上天去,我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偏又不咽這口氣。"自己抱怨著也哭了。」,這句話也極其重要,如同之前寶玉和鳳姐兒中咒那段情節一樣,正「激發」出了賈母的最內心!

    其一,「這麼兩個不省事的xiǎo冤家,沒有一天不叫我cao心」,特別是那句「沒有一天不叫我cao心」,足以證明賈母是如何天天在cao心兩人的未來的!

    其二,「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是對寶玉黛玉的警醒之句!

    其三,而「幾時我閉了這眼,斷了這口氣,憑著這兩個冤家鬧上天去,我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偏又不咽這口氣」,也足以證明只要賈母還在,必定就算拼了老命,也會為寶玉和黛玉cao心到底!

    「「這話傳入寶林二人耳內。原來他二人竟是從未聽見過"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這句俗語,如今忽然得了這句話,好似參禪的一般,都低頭細嚼此話的滋味,都不覺潸然泣下。」,這句「不是冤家不聚頭」自當一解兩人心中最深處的隱藏的心鎖!

    「「雖不曾會面,然一個在瀟湘館臨風灑淚,一個在對月長吁,卻不是人居兩地,情發一心!」這個就是真正情感的力量就是真正愛情的力量!

    「「襲人因勸寶玉道:"千萬不是,都是你的不是。往日家裡xiǎo廝們和他們的姊妹拌嘴,或是兩口子分爭,你聽見了,你還罵xiǎo廝們蠢,不能體貼女孩兒們的心。今兒你也這麼著了。明兒初五,大節下,你們兩個再這們仇人似的,老太太越發要生氣,一定nong的大家不安生。依我勸,你正經下個氣,陪個不是,大家還是照常一樣,這麼也好,那麼也好。"那寶玉聽見了不知依與不依,要知端詳,且聽下回分解。」,襲人這話當然是正理,而寶玉恐怕就算沒這話也必定會去的。

    且先到這。

    (大白紙註:嘻嘻,我最親愛滴最疼愛滴寶貝呀,我陪你到最後,愛你

    :))

    「冤家?」xiǎo戒愣了愣,道,「我們四個算不算冤家?」

    「算,」xiǎo猴笑道,「否則你怎麼會讓xiǎo唐趕我走?」

    「哼。」xiǎo戒噘嘴道。

    「我們是一家,不冤。」老沙呵呵道。

    「阿彌陀佛,」xiǎo唐道,「大千世界,相逢不易,相識不易,相愛不易,相守不易,能到最後更不易,且請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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