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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42章 夢迴十九 愛你 六 文 / 詩君

    「「襲人道:「第二件,你真喜讀書也罷,假喜也罷,【庚辰側批:新鮮,真新鮮!】只是在老爺跟前或在別人跟前,你別只管批駁誚謗,只作出個喜讀書的樣子來,【庚辰雙行夾批:所謂「開方便門」。庚辰雙行夾批:寶玉又誚謗讀書人,恨此時不能一見如何誚謗。】也教老爺少生些氣,【庚辰側批:大家聽聽,可是個丫鬟說的話。】在人前也好說嘴。他心裡想著,我家代代唸書,只從有了你,不承望你不喜讀書,已經他心裡又氣又惱了。而且背前背後亂說那些混話,凡讀書上進的人,你就起個名字叫作『祿蠹』;【庚辰雙行夾批:二字從古未見,新奇之至!難怨世人謂之可殺,余卻最喜。】又說只除『明明德』外無書,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聖人之書,便另出己意,混編纂出來的。【庚辰雙行夾批:寶玉目中猶有「明明德」三字,心中猶有「聖人」二字,又素日皆作如是等語,宜乎人人謂之瘋傻不肖。】這些話,你怎麼怨得老爺不氣?不時時打你。叫別人怎麼想你?」」,哈哈,這裡明寫襲人的第二件事,實際上在寫寶玉,其中,寶玉有兩個重要的「論點」,

    其一,「凡讀書上進的人,你就起個名字叫作『祿蠹』」,很顯然,這就是在說當時讀八股文參加科舉只是為了功名利碌,

    這個看起來確實有「上進」,甚至很多人幾十年都在為了這個功名而一直參加科舉,

    但不是「讀書上進」,而是「功名利碌」上進,即說白了就是「陞官發財」上進!

    更甚至當時許多真正有才能、有真正抱負的人都逃不過這一關,能一直科舉到四五十歲的真正有才能有抱負的人絕非少數!

    而他們中的許多也只是為了搏得一個所謂「名份」、以及有「身份」或想達成自己抱負的一官半職,結果這些人就算獲得一官半職,也才又終於發現當時的官場「規則」與他們的「抱負」相去甚遠!

    而像四大名著包括聊齋儒林外史等的作者除了施耐庵「小中」外,大多都是沒參加科舉或科舉失意的,

    象清朝的科舉到最後竟然讓也科舉成功做過一官半職的龔自珍晚年終於喊出「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這自然是龔自珍歷經科舉歷經當時的官場後得出的總的結論,而緊接著就是鴉片戰爭的開始!

    其二,「又說只除『明明德』外無書,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聖人之書,便另出己意,混編纂出來的。」,明明德即四書,即寶玉對四書還是蠻認可的,

    當然,並非說其他所有書寶玉就「不認可」,這裡的「讀書」是指當時的八股文必讀的那些書,

    象紅樓夢提到的詩經、幾大傳奇,寶玉顯然都是喜歡的,

    而這句「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聖人之書,便另出己意,混編纂出來的」,便讓人啞然失笑了!雖然有偏激成分,但對當時和之前出的眾多的「書」中,這種「大實話」恐怕正中要害吧!

    「「寶玉笑道:「再不說了。那原是那小時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說,如今再不敢說了。【庚辰雙行夾批:又作是語,說不得不乖覺,然又是作者瞞人之處也。】還有什麼?」」,可能有支持甚至大力支持寶玉的人會說,寶玉這裡背叛了他的真實甚至「理想」!

    但其一,寶玉那個年紀以及寶玉的性情,更重的是情,

    其二,寶玉當時恐怕是沒有什麼「理想」的,或者說寶玉只是看清了當時的一些或很多固有的甚至是本質的弊病,但並沒有形成自己要「解決」這些弊病的「理想」,

    即寶玉當時只是在年紀和性情上更多是天性和個性而活,

    真正試圖改變這些弊病的是八十回後的奇英俊蘭們,

    其三,寶玉說出「那小時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說」的「出發點」是想挽留襲人,再次證明寶玉以「情」為第一為出發點的當時的本性,

    其四,「如今再不敢說了」,但寶玉之後哪裡不敢說了!甚至能當著寶釵的面說這些而讓寶釵好幾次下不了台,襲人就更不用說了,

    就像寶玉說的出家當和尚,黛玉都給他數過已經當過幾次了,因此,這「如今」兩字現在看來很有「講究」,

    (外人註:哈哈,你要小心了,這些話中又可能會亂了你的思維(大白紙註:堅定堅定,愛情第一,愛你愛你,嘻嘻嘻嘻(XX註:媽呀,都喊上口號了?)))

    「「襲人道:「再不許毀僧謗道,【庚辰雙行夾批:一件,是婦女心意。】調脂弄粉。【庚辰雙行夾批:二件,若不如此,亦非寶玉。】」確實更多的是在借襲人之口說寶玉之實,

    寶玉的「毀僧謗道」似乎讓人會有些奇怪,即紅樓夢中的如空空道人、癩頭和尚可都是大智大悟之人,即曹雪芹至少對這兩人還是「肯定」的啊,

    但其一,寶玉的「毀僧謗道」恐怕是針對當時的如饅頭庵等,妙玉可也是女尼,寶玉除了視為天人,哪裡敢「毀」,

    其二,寶玉當時重的是真正的真善美,尤其是情感的真善美,等到寶玉最後弄清楚周圍一切的內幕和罪惡,最後看破一切,他就歸於真正的僧道了!

    「「還有更要緊的一件,【庚辰雙行夾批:忽又作此一語。】再不許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庚辰雙行夾批:此一句是聞所未聞之語,宜乎其父母嚴責也。】與那愛紅的毛病兒。」」哈哈,襲人「勸人」的「有趣」程度也是讓人忍俊不禁的,之前似乎都是些「大道理」,似乎是「最要緊」的,沒想到比這些「最要緊」還要「更要緊」的竟是這個!(XX註:吃胭脂?吃嘴上的啊,我也想吃啊!(外人註:不是吃嘴上的啦,大白紙,我覺得你應該愛紅(大白紙註:哈哈,是啊是啊,我就喜歡穿紅衣服的,好像我最美的新娘子,嘿嘿)))

    當然,這也是實錄,即襲人顯然沒讀過什麼書,而且其「工作職責」相當於寶玉的「保姆」,自然這個反倒是最要緊,而且前面能說出「真喜假喜讀書」的話來,如果是寶釵,那絕對就是要寶玉好好讀八股的,

    「「寶玉道:「都改,都改。再有什麼,快說。」」哈哈,好寶玉,也有其狡猾的一面,即寶玉恐怕此時自己內心都知道這些恐怕都要「改」是相當有難度的,竟然還說「再有什麼,快說」,不過,寶玉說這些話時確實是真心的,即寶玉說這些與賈璉說這些是天壤之別的,

    況且,寶玉的這些「毛病」除了那「吃嘴上的胭脂」,其他反倒都是他的優點,(XX註:誰說的,將來吃老婆嘴上的不行啊)

    「「襲人笑道:「再也沒有了。只是百事檢點些,不任意任情的就是了。【庚辰雙行夾批:總包括盡矣。其所謂「花解語」者,大矣!不獨冗冗為兒女之分也。】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轎也抬不出我去了。」寶玉笑道:「你在這裡長遠了,不怕沒八人轎你坐。」」這裡襲人無意中說出的「拿八人轎也抬不出我去了」卻絕對是順口一說,但卻是曹雪芹的有意一筆,正為了引出寶玉下面這句話,

    「「襲人冷笑道:「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個福氣,沒有那個道理。縱坐了,也沒甚趣。」【庚辰雙行夾批:調侃不淺,然在襲人能作是語,實可愛可敬可服之至,所謂「花解語」也。庚辰眉批:「花解語」一段乃襲卿滿心滿意將玉兄為終身得靠,千妥萬當,故有是。余閱至此,余為襲卿一歎。丁亥春。畸笏叟。】」曹雪芹這「有意一筆」其實就是在「點題」,即襲人這一點甚至和寶釵很相似,即一旦說出了其最隱密的心思,都會否認甚至會失態甚至會極度失態,

    象薛蟠在薛姨媽面前說寶釵所做的一切是為了「金配玉」,讓寶釵幾乎當場崩潰,這在前八十回中,不但是寶釵的唯一一次,甚至幾乎達到了寶釵兒的情緒失控的頂峰的,

    還是那句話,襲人能「拿」得了寶玉沒有錯,甚至是襲人的本事,

    但襲人之後做的向王夫人告密或告黑狀的事,直接讓晴雯慘死,間接導致寶玉黛玉分開,甚至間接造成了黛玉最後的慘死,才是襲人更多更大的本質,

    「「二人正說著,只見秋紋走進來,說:「快三更了,該睡了。方才老太太打發嬤嬤來問,我答應睡了。」」所有這些丫環中,只有秋紋是「最職業」的,即秋紋幾乎是沒有任何其他心思只知只想做好丫環就足夠的,這並非秋紋不知道那些,只是秋紋的性格和思維方式和恐怕也有本身條件與襲人、晴雯、麝月是很不同的,

    這也足見曹雪芹的紅樓夢中,所有人包括所有丫環,都幾乎是很不相同的,這除了是曹雪芹的厲害,更是曹雪芹想借紅樓夢將幾乎所有不同性別、年齡、身份的人的不同性格、天性、人性、情感和本質,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們和社會的關係許多許多幾乎是一切都表現出來!

    「「寶玉命取表來【庚辰雙行夾批:照應前鳳姐之前文。】看時,果然針已指到亥正,【庚辰雙行夾批:表則是表的寫法,前形容自鳴鐘則是自鳴鐘,各盡其神妙。】方從新盥漱,寬衣安歇,不在話下。」(外人註:嗯,不在話下(大白紙註:嘻嘻,愛你不在話下,愛你全在話中))

    「…我們是不是太不獨立了,」小戒突然道,「為什麼他說什麼我就要說什麼。」

    「那你說。」小猴笑道。

    「我就覺得,」小戒道,「他愛得好愛得對。」

    「嗯,讓他欠我們越來越多的人情。」小猴大笑道。

    「讓他一輩子也還不清。」老沙笑道。

    「哇,老沙也這麼狠了!」小戒暗驚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與人為善,好人自有好報。」

    「嗯,還是小唐厲害呀,一句話就還了,就看我們答不答應了。」小戒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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