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大觀園試才題對額,榮國府歸省慶元宵」,這也是很普通的回目名,可見曹雪芹的回目名只是起一個引導作用,越簡潔而且越能概括本回內容即達到最大效果,而無需如虛華,
「【庚辰:此回宜分二回方妥。】按:己卯本與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回尚未分回,回目為"大觀園試才題對額,榮國府歸省慶元宵"。」此處所謂「分二回」的說法恐怕也是這位批者的一家之言,而且這個其實也根本不太重要,
「「【寶玉系諸艷之冠,故大觀園對額必得玉兄題跋,且暫題燈匾聯上,再請賜題,此千妥萬當之章法。】」好傢伙!「寶玉系諸艷之冠」都出來了!以為是古時一風流貴公子,領妻妾成群之「冠」?不知曹雪芹看了會作何想?
「「詩曰:豪華雖足羨,離別卻難堪。博得虛名在,誰人識苦甘?【庚辰側批:好詩,全是諷刺。近之諺云:"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真罵盡無厭貪癡之輩。】」對評再批,而這「詩」卻是讓人提不起更多興趣,實在一般,
而批「好詩」者,又來一首「更好」的詩:「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
很「好」!不過,這與紅樓夢有何干?(外人註:哈哈,有趣有趣,把紅樓夢當塗鴉處了!)
「「話說秦鍾既死,寶玉痛哭不已,李貴等好容易勸解半日方住,歸時猶是淒惻哀痛。」像這樣寶玉極其傷心的時候,曹雪芹是不會吝嗇「痛哭不已」、「淒惻哀痛」這樣的詞的,
「「賈母幫了幾十兩銀子,外又備奠儀,寶玉去吊紙。七日後便送殯掩埋了,別無記述。只有寶玉日日思慕感悼,然亦無可如何了。【庚辰雙行夾批:每於此等文後使用此語作結,是板定大章法,亦是此書大旨。】」這句話其實更顯淒涼,即看起來竟然只是賈母幫了幾十兩銀子和又備奠儀!那其餘人呢?
秦鐘的那幫親戚看來果然是來搶秦家剩餘的幾千兩銀子的!
而賈珍等雖然此時忙於建大觀園之事,但秦鍾好歹也是秦可卿的兄弟,雖然不是親的,但這樣的大事,幾乎一毛不拔!
這裡其實已經暗含深含賈珍對秦可卿的「深情」到底是什麼!幾乎全是對秦可卿的**!
這便是當時社會的「現實」和殘酷!而且似乎在當時非常有「理」,
「「又不知歷過幾日何時,【庚辰側批:慣用此等章法。庚辰雙行夾批:年表如此寫,亦妙!】」這裡又充分證明曹雪芹寫紅樓夢只「記」一些特殊的時間和日子,而對整個時間和日期的邏輯性是有意採取了模糊寫法的,
「「這日賈珍等來回賈政:"園內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爺已瞧過了,只等老爺瞧了,或有不妥之處,再行改造,好題匾額對聯的。"」很好,「題匾額對聯」是賈政的「強項」或說唯一的強項,
「「賈政聽了,沉思一回,說道:"這匾額對聯倒是一件難事。」哈哈,這裡卻暗含曹雪芹的較深調侃,即「匾額對聯是一件難事」不假,而且要做得更好,那更是一件難事,
但「務實」對於賈政來說,是不是就是一件容易事呢?(外人註:關鍵正在這)
「「論理該請貴妃賜題才是,然貴妃若不親睹其景,大約亦必不肯妄擬;」這都是廢話,也是賈政「務虛」的特徵之一,所以請一定要注意曹雪芹行文時要「表達」的真正意思!
「「若直待貴妃游幸過再請題,偌大景致,若干亭榭,無字標題,也覺寥落無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斷不能生色。"」廢話接著廢話,
「「眾清客在旁笑答道:"老世翁所見極是。」眾清客是賈政務虛的絕對幫兇!對廢話道「所見極是」,只會讓賈政更加務虛!
這裡也足見曹雪芹給賈政的名字中取「政」的更深層的含義!即當時清朝的「政」此類「務虛」恐怕真是可以用多如牛毛來形容的!
「「如今我們有個愚見:各處匾額對聯斷不可少,亦斷不可定名。如今且按其景致,或兩字、三字、四字,虛合其意,擬了出來,暫且做出燈匾聯懸了。待貴妃游幸時,再請定名,豈不兩全?"」眾清客雖然有賈政養著不做任何實事,但比賈政「強」的人還是很有人在,
像這個意見,明顯比賈政「務實」多了,一下就得出了「題匾額對聯」一個較好的解決方案,
「「賈政等聽了,都道:"所見不差。我們今日且看看去,只管題了,若妥當便用;不妥時,然後將雨村請來,令他再擬。"【庚辰雙行夾批:點雨村,照應前文。】」哈哈,好嘛!賈雨村恐怕是賈政最「看重」的所謂「同類人」!幾乎都有些像寶玉和秦鐘的關係!
但非常讓賈政失望或說之後真應該很好反省的是,賈雨村這個賈政應該是認為無論任何方面都是人中翹楚的人,恰恰之後出賣了整個賈家!
即如果要給賈政的結局下一個最好的「期望」,賈政的後半生,反省當成為他真正的最大的財富!
「「眾人笑道:"老爺今日一擬定佳,何必又待雨村。"」此馬屁必要拍的,
「「賈政笑道:"你們不知,我自幼於花鳥山水題詠上就平平;【庚辰側批:是紗帽頭口氣。】」其實賈政不少時候卻是能說實話的,像這裡,賈政就主動承認這個是「平平」,這其實是賈政的優點,甚至在當時是相當難得的優點,
當然,賈政對「花鳥山水題詠」上還「不錯」的寶玉卻不但沒多少鼓勵,更沒太多欣賞,更是將此視為「不務正業」,
「「如今上了年紀,且案牘紛煩,於這怡情悅性文章上更生疏了,縱擬了出來,不免迂腐古板,反不能使花柳園亭生色,似不妥協,反沒意思。"【庚辰眉批:政老情字如此寫。壬午季春。畸笏。】」如何?曹雪芹的實錄就是實錄,賈政雖然不少地方迂腐,但賈政的實在卻真是在當時甚至是極其難得的,(外人註:不過賈政自稱迂腐,雖然他認為是謙,但卻如同他說實話的性格又說了一句實話,請問這是一個什麼笑話?(大白紙註:哈哈,曹雪芹妙哉妙哉))
「「眾清客笑道:"這也無妨。我們大家看了公擬,各舉其長,優則存之,劣則刪也,未為不可。"賈政道:"此論極是。且喜今日天氣和暖,大家去逛逛。"【庚辰雙行夾批:音光,字去聲,出《諧聲字箋》。】說著起身,引眾人前往。」正是賈政和眾清客「怡情」之好去處,
其實這本身確實是一件甚至極好的事,即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各展其性情其能,所謂邊欣賞美景邊進行各種抒發,當然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但接下來的過程雖然熱鬧以及笑料頻出,但其實質卻是讓人很跌眼鏡的,
而且這裡的批有個滑稽的地方,對逛進行了注音!當然,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否又再上萬次證明這些批者的水準與曹雪芹的差距之巨巨大呢?
「「賈珍先去園中知會眾人。可巧近日寶玉因思念秦鐘,憂戚不盡,賈母常命人帶他到園中來戲耍。【庚辰側批:現成榫楔,一絲不費力。若特喚出寶玉來,則成何文字?】」正緊接著秦可卿之事,可見這些小細節都是緊緊相串,而且幾乎是絕不可能在紅樓夢中出什麼差錯的,
「「此時亦才進去,忽見賈珍走來,向他笑道:"你還不出去,老爺就來了。"寶玉聽了,帶著奶娘小廝們,一溜煙就出園來。【庚辰側批:不肖子弟來看形容。余初看之,不覺怒焉,蓋謂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寫其照,何獨余哉?信筆書之,供諸大眾同一發笑。】」哈哈,如避惡虎,
而且這兩批的狐狸尾巴露得更多更大了!
批為「不肖子弟」幾乎就證明他就是站在紅樓夢的反面的!
這裡絕非「不肖子弟」,如果在寶玉與蔣玉菡等交往較密時,來一句「不肖子弟」,恐怕還有點影子,
但此處批「不肖子弟」不但完全沒半點影子,而且顯然幾乎是完全站在了紅樓夢的反面了!
而後批更是證明此人與曹雪芹零點零零…一的關係都沒有!
「余初看之,不覺怒焉」,甚至比前一位更站在紅樓夢的反面!
而「蓋謂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寫其照,何獨余哉?信筆書之,供諸大眾同一發笑。」更是與此處原文的原意以光年速度越離越遠!
「「方轉過彎,頂頭賈政引眾客來了,躲之不及,只得一邊站了。」好嘛,怕什麼來什麼(外人註:怕親嗎(大白紙註:寶貝,親親,嘻嘻(XX註:什麼啊,多不衛生(外人註:…你想說什麼(XX註:不過可以塗上奶油親(外人註:…))))
「這是什麼?」小戒大笑道。
「站在木頭上啊。」小猴笑道。
「誰要是對猴哥這句話瞎想,誰就自我暴露了。」小戒暗想。
「呵呵。」老沙笑道。
「老沙滿臉鬍子,我鼻子又太長,」小戒又想,「看來老吳早有防備啊。」
「善哉善哉,」小唐道,「佛與萬眾皆心相親密。」
「小唐又拐了。」小戒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