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著急,也不等他說完了,拉著就走,說:「你老人家說了半天,口也干了,咱們喝茶去罷。」拉著劉姥姥到下房坐著。」這裡的著急「作者」顯然是指怕劉姥姥講得多了,鳳姐兒的精神會更差,但這屬於可寫可不寫,因此,是湊字數的可能性很大,
「「青兒自在巧姐那邊。劉姥姥道:「茶倒不要,好姑娘,叫人帶了我去請太太的安,哭哭老太太去罷。」」這都是廢話,即一個劉姥姥恐怕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去見太太,更不用說去哭老太太,而且這種情節也是可有可無的,恐怕一句類似「劉姥姥見賈府太忙,只能一人在樹林子找個地方燒紙哭了一場」即可帶過,
「「平兒道:「你不用忙,今兒也趕不出城去了。方纔我是怕你說話不防頭,招的我們奶奶哭,所以催你出來。你別思量。」劉姥姥道:「阿彌陀佛,姑娘這是多心,我也知道。倒是奶奶的病怎麼好呢?」平兒道:「你瞧妨礙不妨礙?」劉姥姥道:「說是罪過:我瞧著不好。」」這幾乎是百分之百的湊字數!
「「正說著,又聽鳳姐叫呢。平兒及到床前,鳳姐又不言語了。平兒正問豐兒,賈璉進來,向炕上一瞧,也不言語,走到裡間,氣哼哼的坐下。只有秋桐跟了進去,倒了茶,慇勤一回,不知嘁嘁喳喳的說些什麼。回來,賈璉叫平兒來問道:「奶奶不吃藥麼?」平兒道:「不吃藥怎麼樣呢?」賈璉道:「我知道麼?你拿櫃子上的鑰匙來罷。」平兒見賈璉有氣,又不敢問,只得出來鳳姐耳邊說了一聲。鳳姐不言語。平兒便將一個匣子擱在賈璉那裡就走。賈璉道:「有鬼叫你嗎?你擱著叫誰拿呢?」平兒忍氣打開,取了鑰匙,開了櫃子,便問道:「拿什麼?」賈璉道:「咱們有什麼嗎?」平兒氣的哭道:「有話明說,人死了也願意!」賈璉道:「這還要說麼?頭裡的事是你們鬧的;如今老太太的還短了四五千銀子,老爺叫我拿公中的地賬弄銀子,你說有麼?外頭拉的賬不開發,使得麼?誰叫我應這個名兒!只好把老太太給我的東西折變去罷了,你不依麼?」平兒聽了,一句不言語,將櫃裡東西搬出。」這裡文字一般,但有一個情節卻是重要的,即賈母的事短了四五千兩,這四五千兩自然是先虧欠的以及被王夫人私吞的,也就是說,這位「作者」恐怕還有一個寫法,即有的地方不用原文,但用了原文中的一些關鍵情節,然後加上自己的文字來進行「潤色」或說乾脆說是湊字數,因為原文恐怕除了有些關鍵情節外,其餘原文按照幕後人的「要求」,都是「必須」要被刪的!
「「只見小紅過來,說:「平姐姐快走!奶奶不好呢!」平兒也顧不得賈璉,急忙過來。見鳳姐用手空抓,平兒用手攥著哭叫。」這用手空抓看起來悲,也許甚至也是原文之一,但仍然是在簡化鳳姐兒之悲,而且這個「抓」也不像原文的意思,即「抓」,估計是在與「索命的人」進行撕扯,
「「賈璉也過來一瞧,把腳一跺道:「若是這樣,是要我的命了!」說著掉下淚來。」這更是對鳳姐兒「手下留情」!賈鏈見此狀況,腳一跺也許會有,甚至有淚都可以有,但說出「是要我的命了!」便是足夠滑稽了!
「「豐兒進來說:「外頭找二爺呢。」賈璉只得出去。這裡鳳姐愈加不好,豐兒等便大哭起來。巧姐聽見趕來。劉姥姥也急忙走到炕前,嘴裡念佛,搗了些鬼,果然鳳姐好些。」這都是鬼話連篇!
「「一時王夫人聽了丫頭的信,也過來了,先見鳳姐安靜些,心下略放心。」這更是與原文原意背道而馳的!
「「見了劉姥姥,便說:「劉姥姥,你好?什麼時候來的?」」這話乾巴巴的!王夫人成村婦的「水平」了!
「「劉姥姥便說「請安」,也不及說別的,只言鳳姐的病,講究了半天。」寫得猶如雲裡霧裡!恐怕「作者」此時大腦已經是一片「盲區」!
「「彩雲進來說:「老爺請太太呢。」王夫人叮嚀了平兒幾句話,便過去了。鳳姐鬧了一回,此時又覺清楚些,見劉姥姥在這裡,心裡信他求神禱告,便把豐兒等支開,叫劉姥姥坐在床前,告訴他心神不寧,如見鬼的
樣子。」這種文字才是真正的「見鬼」!
「「劉姥姥便說:我們屯裡什麼菩薩靈,什麼廟有感應。鳳姐道:「求你替我禱告。要用供獻的銀錢,我有。」便在手腕上退下一隻金鐲子來交給他。劉姥姥道:「姑奶奶,不用那個。我們村莊人家許了願,好了,花上幾百錢就是了,那用這些?就是我替姑奶奶求去,也是許願,等姑奶奶好了,要花什麼,自己去花罷。」鳳姐明知劉姥姥一片好心,不好勉強,只得留下,說:「姥姥,我的命交給你了。我的巧姐兒也是千災百病的,也交給你了。」劉姥姥順口答應,便說:「這麼著,我看天氣尚早,還趕的出城去,我就去了。明兒姑奶奶好了,再請還願去。」」以上只有鳳姐兒退鐲子給劉姥姥的事和巧姐兒「交給你了」有參考價值,前者可以是鳳姐兒想讓劉姥姥盡心照顧巧姐兒的動作,後者是劉姥姥此來的最大促成事件,
「「鳳姐因被眾冤魂纏繞害怕,巴不得他就去,便說:「你若肯替我用心,我能安穩睡一覺,我就感激你了。你外孫女兒,叫他在這裡住下罷。」劉姥姥道:「莊家孩子沒有見過世面,沒的在這裡打嘴,我帶他去的好。」鳳姐道:「就是多心了。既是咱們一家人,這怕什麼?雖說我們窮了,多一個人吃飯也不算什麼。」劉姥姥見鳳姐真情,樂得叫青兒住幾天,省了家裡的嚼吃。只怕青兒不肯,不如叫他來問問,若是他肯就留下。於是和青兒說了幾句。青兒因與巧姐兒玩得熟了,巧姐又不願意他去,青兒又要在這裡。劉姥姥便吩咐了幾句,辭了平兒,忙忙的趕出城去不提。」這裡大多是廢文,只有青兒是否留下有一點點看點,即青兒如此留下,必須是要為後文埋下伏筆甚至挺大的伏筆的!
即如也許青兒竟然代巧姐兒被賣等等(外人註:有這麼悲慘嗎?(XX:是啊,對青兒不公平!))
「「且說櫳翠庵原是賈府的地址,因蓋省親園子,將那庵圈在裡頭,向來食用香火,並不動賈府的錢糧。如今妙玉被劫,那女尼呈報到官,一則候官府緝盜的下落,二則是妙玉基業,不便離散,依舊住下,不過回明瞭賈府。那時賈府的人雖都知道,只為賈政新喪,且又心事不寧,也不敢將這些沒要緊的事回稟。只有惜春知道此事,日夜不安。漸漸傳到寶玉耳邊,說:「妙玉被賊劫去。」又有的說:「妙玉凡心動了,跟人而走。」寶玉聽得,十分納悶:「想來必是被強徒搶去。這個人必不肯受,一定不屈而死。」」這裡唯一值得回味的話就是「這個人必不肯受,一定不屈而死」,即妙玉的結局應該就是「不屈而死」!
如果有人說妙玉也許先「」於忠順王,然後才「不屈而死」,那有此想法的人恐怕心中是有齷齪之處的!而且這還叫「不屈而死」嗎?
最重要的原因是曹雪芹對於紅樓夢中最「頂尖」的幾個女子都是有「私心」來愛惜的,即黛玉肯定是未的,寶釵因為寶玉的原因加上寶釵自己的原因,應該也是的,而就算寶釵之後「不得以」嫁給賈雨村,恐怕賈雨村也是被寫成「來不及」就被流放或治了更大的罪的,而寶琴恐怕未過門夫君就因為參與奇英俊蘭之事也送了命,
這樣的話,妙玉則曹雪芹更不可能讓其特別是竟讓忠順王「得逞」!無論是妙玉本身還是曹雪芹,恐怕都會一千個一萬個不答應!
哪怕像之前所說的忠順王拿衛若蘭來要挾妙玉,妙玉恐怕也會堅定地抱以玉石俱焚的態度和決心!
「「但是一無下落,心下甚不放心,每日長噓短歎,還說:「這樣一個人,自稱為『檻外人』,怎麼遭此結局!」又想到:「當日園中何等熱鬧,自從二姐姐出閣以來,死的死,嫁的嫁。我想他一塵不染,是保得住的了,豈知風波頓起,比林妹妹死的更奇。」」這些都是無稽之歎!只有一句也許是作者透露的原文的意思,即「比林妹妹死的更奇」!因為之前只是道「一無下落」,「不屈而死」也只是猜測,這裡就突然就「下結論」來了個什麼「比林妹妹死的更奇」!
作者恐怕想告訴世人,妙玉確實死了,而且是不屈而死,
而且「比林妹妹死得更奇」「一不小心」又透露出一個意思!即林黛玉死得是很奇的!
也就是說,寶玉一直認為林黛玉是死得很奇怪的,這樣,寶玉肯定要弄清楚林黛玉的死因!這也正是之前提到過多次的八十回後的核心內容之一!但已經被刪得幾乎一乾二淨!
但這裡突然「借」妙玉提出這個「奇」,作者想「透露」什麼恐怕也就大家心照不宣了!
「「由是一而二、二而三,追思起來,想到《莊子》上的話,虛無縹緲,人生在世,難免風流雲散,不覺的大哭起來。」寶玉之後是會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明白,直到最後什麼都清楚了!而應該不會這裡還在想什麼莊子,就算這裡原文有這些文字,但肯定還會「佐以」更「直白」更清醒或說更「反抗」的語句,
這裡不是寶玉想到莊子,恐怕是作者想到莊子,而且恐怕也不是寶玉大哭,而是作者看了原文後忍不住大哭起來!
「「襲人等又道是他的瘋病發作,百般的溫柔解勸。寶釵初時不知何故,也用話箴規。」這兩個人「模式」、「程式」化了嗎?顯然是「作者」如果要隱匿原文的話,簡直不知該怎麼寫,於是,這裡索性來個臉譜式的描寫!以湊字數,
「「怎奈寶玉抑鬱不解,又覺精神恍惚。寶釵想不出道理,再三打聽,方知妙玉被劫,不知去向,也是傷感。」這裡的「再三打聽」也是莫名其妙之語,因為到哪裡去打聽,直接問寶玉不更好?而妙玉被劫,寶釵「也是傷感」,也是與寶釵之前對金釧、尤三姐、柳湘蓮的態度迥然相反的!
「「只為寶玉愁煩,便用正言解釋,」好個「正言」!讓人全身產生僵硬感!
「「因提起:「蘭兒自送殯回來,雖不上學,聞得日夜攻苦。他是老太太的重孫。老太太素來望你成人,老爺為你日夜焦心,你為閒情癡意遭塌自己,我們守著你如何是個結果?」」這話看起來不太可能,因為已經大不像前八十回的寶釵兒,但卻真的極可能是寶釵所說!
即之前說過,寶釵在成為寶二奶奶後,身份大變,為人處事恐怕也會來個「大變」!這才是寶釵!
而前八十回寶釵說這經「經濟政治」的話是為了拉近和寶玉的距離,沒想到反而疏遠了,很是「失策」,於是,之後再也沒提過,而這裡,自己不但已經是寶二奶奶,更是賈府未來的實際掌權者,於是,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便是現在寶釵兒的模樣了!
「「說得寶玉無言可答,」因為寶釵兒那番話中最強調的一點就是寶玉「不孝」!而且,寶玉也的確認為自己這樣確實是「不孝」,因此,寶玉才無言可答,
「「過了一回,才說道:「我那管人家的閒事?只可歎咱們家的運氣衰頹。」寶釵道:「可又來。老爺太太原為是要你成人,接續祖宗遺緒,你只是執迷不悟,如何是好?」」寶釵這話更是「嚴重」,寶釵對寶玉尚且如此,對其他任何人恐怕更是「當機立斷」!甚至恐怕包括未來和王夫人決裂之時!才見寶釵兒青出於藍勝於藍的本事和本質!
「「寶玉聽來,話不投機,便靠在桌上睡去。」這幾乎也是寶玉唯一能做的,因為這個時候,可沒有黛玉能去找了!(外人註:…此句甚悲…)
「「寶釵也不理他,叫麝月等伺候著,自己都去睡了。」這便是寶釵兒的「狠心」,嫁與寶玉,幾乎根本不是什麼「愛寶玉」,更不是要與寶玉什麼廝守一生,白頭到老,而只是想借此借賈府所謂「好風送我上青雲」!
寶玉黛玉寶釵三人的紅樓曲中有:「都道是金玉良緣,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歎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其中「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即薛寶釵對於寶玉來說其實只是一團「空」,不但如「山中高士」那般遙不可及,更是如「晶瑩雪」這般冷不可觸!
所謂的「齊眉舉案」是指寶釵遵守對夫君之婦道,只是表面現象而已,並非發自內心,否則就絕不會有前面的「空」、「山中高士」、「晶瑩雪」等字眼!
而「到底意難平」也是比較含蓄地說明寶玉和寶釵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愛情,不但是寶玉對寶釵沒有,寶釵對寶玉也沒有!
而這裡寶釵之「正言」很顯然是在為寶玉之後科考做「鋪墊」,
即恐怕寶玉在寶釵如此「教誨」如此「環境」下只能去科考,但一旦他內心已經知道所有事的來龍去脈後,科考之日當然也就是他離家之日!
因此,重點最重點仍然是寶玉弄清所有事的內幕的整個過程!
且先到這。」
「重點果然重,最重點果然最重!」小戒道。
「有了重點以及最重點,當無往而不利。」小猴笑道。
「至少能集中精力。」老沙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笑道,「我佛曰,笑口常開。」
小戒愣了半天,暗道:「佛曰過這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