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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十三章 紅樓一百零七 欲蓋彌彰 六 文 / 詩君

    「「只可憐鳳丫頭操了一輩子心,如今弄的精光,也給他三千兩,叫他自己收著,不許叫璉兒用。」這話卻也是相當真的!因為口氣兒非常像,尤其是後面這句「叫他自己收著,不許叫璉兒用」,非常體恤,因為賈母這個時候尚不知鳳姐兒對賈府犯下的重過甚至重罪,雖然之前有鳳姐兒使的掉包計,但賈母深知主要的支使者卻是王夫人和薛姨媽,這裡既然眾「主要人物」都給了三千兩,已經一無分文而且重病的鳳姐兒再加上賈璉,賈母說什麼也是要給三千兩的,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是賈母心中情義的一桿秤,

    「「如今他還病的神昏氣短,叫平兒來拿去。」這也是非常嚴謹的話兒,

    「「這是你祖父留下的衣裳,還有我少年穿的衣服首飾,如今我也用不著了。」這裡更是細緻到不能再細緻!賈母連自己的積的留的甚至上一輩留下的衣裳都已經考慮在內了!甚至少年穿的衣服也不「放過」!如果不是幾乎通曉甚至是百分之百知曉賈母的性格內心以及幾乎所有,這樣的話是絕對寫不出甚至想不到的!這也是具備非常鮮明特徵的曹雪芹的筆法!絕無第二人能細緻到如此!蠢才們只知道睜著個瞎眼恬不知恥地竟然刪改出這樣一個後四十回,卻也不摸摸自己的狗良心,這樣的文字你們這樣的蠢才庸才惡才能想到能寫得出?!(註:確實寫不出,這群傻只知道張著糞嘴大叫:太陽是我造的!或者叫道:太陽是我家的,誰敢說是他家的我和他拚命!(外人註:哈哈))

    「「男的呢,叫大老爺、珍兒、璉兒、蓉兒拿去分了。女的呢,叫大太太、珍兒媳婦、鳳丫頭拿了分去。」所有人都考慮到,而且抄家不但抄銀兩,連首飾衣裳都是抄去的,可見這衣裳實在也是救命的衣裳,因為,莫非又要拿著分到的三千兩銀子去買新衣裳不成?況且「下人」穿的那定是不會買的,那眼看這三千兩銀子可能又要如流水般而去,足見賈母的心細!

    「「這五百兩銀子交給璉兒,明年將林丫頭的棺材送回南去。」」這話看似平淡說出,但這其中包含的對黛玉的歉疚,以及這時不好對王夫人等發的火全部這樣「平淡」「處理」了!而如果沒有這樣「平淡處理」,則此處必定有刪節,但賈母如此明瞭事理的人,應該知道這個時候不好再因此事責怪眾人,所以這「平淡處理」更顯真實,

    「「分派定了,又叫賈政道:「你說外頭還該著賬呢,這是少不得的,你叫拿這金子變賣償還。」這裡雖然是說賈母連外欠的賬都考慮到了,但這向外借賬卻有些不明,依前文,鳳姐兒放賬放高利貸倒是放了不少,要說鳳姐兒向外借賬卻不太可能,最可能是賈璉借的,但前文對這一點也沒有什麼明說甚至暗道的地方,

    「「這是他們鬧掉了我的。你也是我的兒子,我並不偏向。」這句話就看出這債原來指的是賈赦借姓孫的那5000兩銀子的債(外人偷笑(大白紙汗註:沒想到賈赦欠的這應該是糊塗和倒霉債賈母也能知道和想到要替他還!))!這種債竟然也要讓賈母來替賈赦還!賈赦可以當場撞牆而死了!因為,賈家如果以賈赦已經被流放,賈府已經被抄為由就算是「抵賴」孫紹祖這「債」,孫紹祖幾乎也應該是沒什麼辦法自認倒霉就是的,但賈母此舉不但說明他心中仍然是把賈赦當親兒子,即雖然賈赦不成器甚至很不成器,但賈母心中仍是對他有母愛的,所以這裡說「我並不偏向」,顯然這話是直對賈赦而言,因此,曹雪芹直接「實錄」了賈母說的所有話,話中是對誰說的,可真要仔細看清楚了,因為是對所有人說的,所以每句話不但讓所有人聽到,而且每句話都有具體所指,也足見曹雪芹寫紅樓夢的相當的寫實性!

    「「寶玉已經成了家,我下剩的這些金銀東西,大約還值幾千銀子,這是都給寶玉的了。」這是自然的,同時也說明寶玉包括賈政和王夫人也是沒有多少「庫存」的銀子的,銀子嘛,幾乎都被抄盡,因此,這番話中幾乎就沒有王夫人什麼事便更顯馬腳了!

    「「珠兒媳婦向來孝順我,蘭兒也好,我也分給他們些。」這話卻沒錯,他們所謂孤兒寡母,兩個也真是不容易,

    「「這就是我的事情,完了。」賈母言簡意賅,說的全是重點,眾人恐怕除了當然會服的,其餘的也不得不服,

    「「賈政等見母親如此明斷分晰,俱跪下哭著」這裡賈珍和賈赦雖然歸為那個「等」字,但幾乎是在此時兩人才幾乎百分之百的「感動」了!恐怕此時是兩人罪惡感和不孝感產生得最多最「純」和內心的良心和「境界」「昇華」得最高的時候!(外人註:呵呵,雖是實說,但仍可歸為諷刺之筆)

    「「說:「老太太這麼大年紀,兒孫們沒點孝順,承受老祖宗這樣恩典,叫兒孫們更無地自容了。」正是!賈母這些分銀幾乎是完全可以不做的,但賈母不但做了而且做得這樣「徹底」和「明白」,賈母之善良和性格完全可見一斑!而以此不由類推一下她「對待」黛玉的「行」和「心」,便知賈母應該是對黛玉不但心中疼愛而且要為黛玉做主的!本來賈母前八十回一開始就十分疼愛特別疼愛尤其疼愛黛玉!但八十回後別說這些影子都看不見,更不可思議或說更可恨可惡該遭天譴該遭天打雷劈的是賈母竟然在黛玉最關鍵的時候不但沒有更疼愛更為黛玉做主,反而倒打一靶!這其中如此巨大的反差和轉折足可見蠢才們犯下的滔天罪行!(外人註:極可能是幕後修改者看到王夫人等殘害黛玉很像自己,還以為曹雪芹在影射他們,於是心中有鬼兼心中大怒地便讓人在八十回後將原本該從各方面顯露出的王夫人的「劣跡斑斑」竟然刪得個「處處補丁」了!(註:額,八十回後的紅樓夢凡是有王夫人或原本應該有王夫人的地方,原來幾乎都是補丁啊(外人註:嗯,這是八十回修改得最徹底也最嚴重也最乾淨的地方之一!)))

    「「賈母道:「別瞎說了。要不鬧出這個亂兒來,我還收著呢。」賈母實話實說:誰想給你們啊!看你們這群敗家子就煩!實在是出於不得已!所以回目中的賈母的什麼「大義」才顯得滑稽可笑,依曹雪芹的實寫和入木入骨風格,原來的回目定是讓那些幕後者們看得「刺眼」的!於是就用「大義」來粉飾了!

    「「只是現在家人太多,只有二老爺當差,留幾個人就夠了。你就吩咐管事的,將人叫齊了,分派妥當。各家有人就罷了。譬如那時都抄了,怎麼樣呢?」如何?賈母深知此時「裁員」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再聯想賈政賈大人的那番「你們這班奴才最沒良心的…走的走跑的跑,還顧主子的死活嗎」,忍不住又要哈哈大笑了(外人註:哈哈,賈政的這個笑話曹雪芹一定是相當「有意」的)!

    「「我們裡頭的,也要叫人分派,該配人的配人,賞去的賞去。」前面是「外頭」的家人「分派」出去,這裡是「裡頭」的丫環婆子們也要「分派」出去,翻譯成一句「隱語」的話,便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還要別人來服侍什麼呢?」,

    「「如今雖說這房子不入官,你到底把這園子交了才是呢。」正是,大觀園雖然集中了紅樓夢大量的內容,但大觀園的建立以及整個元妃省親過程卻可能是點燃了賈府虧空的最後一個比較大的炸藥包,

    「「那些地畝還交璉兒清理,該賣的賣,留的留,再不可支架子,做空頭。」這裡恐怕重點是在「該賣的賣」,因為「留的留」前面沒有「該」字,所以潛意思就是基本沒有什麼「該」留的,而「支架子,做空頭」再次點醒賈府之前的這些經濟上的本質,重點是在說:之前支架子做空頭還能支的起做得起,現在如果還來這一套,無疑是自尋死路自掘墳墓!

    「「我索性說了罷:江南甄家還有幾兩銀子,二太太那裡收著,該叫人就送去罷。倘或再有點事兒出來,可不是他們『躲過了風暴又遭了雨』了麼?」」這句話卻可能相當重點!因為這裡幾乎是在賈母的口中第一次出來了王夫人!而且一出來就是和銀子有關的!而且還是別人的銀子!而且這話出來的相當唐突!為什麼?因為這句話賈母幾乎完全可以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之所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正是讓王夫人不能迴旋的餘地!而是什麼迴旋的餘地呢?既然銀子是在王夫人那收著,很可能賈母已經知曉王夫人有將甄家這銀子據為已有的想法,但賈母連自己幾乎所有體已都拿了出來,便知賈母絕非貪他人錢財的人,當然也容不得自己家中有這樣的人和行為,但是顯然,如果賈母不這麼當眾公開這個「秘密」,賈母甚至知道王夫人是不會聽自己話的,於是這裡乾脆給王夫人一個無法下的台階,同時,更重要的也是從這話中知道王夫人很可能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早已經不聽賈母的了!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寶玉的婚事!首當其衝當然是間接甚至可以說直接害死黛玉的事!因此,賈母這裡不但是讓王夫人不能吞下甄家寄放的銀子,更是在當面表示對王夫人的不滿甚至怨氣甚至憤怒!當然,甄家的銀子放在賈家這,如果是為了避免被抄,應該是有罪,但這裡既然賈母能當眾說出,一個很可能不是多大量的銀子,估計也是幾千兩的樣子,一個應該絕非所謂「犯罪之銀」,甄家某些人不方便時,將一些錢財寄存於賈家這,以待將來需要,這也能說得通,所以這裡如果非要說甄家將財產進行轉移恐怕有些過了,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既然王夫人收的甄家的銀子還在,那王夫人的銀子可能是沒被抄的,那賈母之前沒有分王夫人銀子也就說得通了,但卻「保留」了另兩個意思,即王夫人既然可能有相當的「存銀」,為什麼這個時候賈政一籌莫展的時候她卻不把這些銀子拿出來?!足見王夫人和邢夫人有一拼,只不過邢夫人是明著貪財,王夫人卻是暗裡貪財,而且恐怕比起邢夫人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這裡王夫人鐵公雞連丈夫賈政也一毛不撥的勁就絕不輸給邢夫人啊!另一個意思當然就是賈母分完銀後顯然氣不過,所以借甄家銀子的事暗諷王夫人:你倒是「賢惠」啊!一言不發看著我把自己的銀子分光,我連寶玉都分了,連惜春的事都攬下來了,連鳳姐兒也發了,你卻仍然木菩薩一樣,往日別人看著你一言不發地倒還是「看起來」真「賢惠」,現在一言不發地是不是做得也太過了點!或者說原形畢露得也太厲害了點?!(外人註:王夫人確實是八十回後要大書特書的人,無論是正面書還是側面書還含沙射影書,但顯然,八十回後這個隱藏或說「銷毀」或乾脆說「銷毀罪證」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真是欲蓋彌彰!」小戒恨恨道。

    「如此蓄意破壞,非人類之所為!」小猴道。

    「需要開化。」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道,「不可救藥。」

    「對!」小戒贊同,「傻是不可救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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