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等聽著呆——鳳-舞-文-學-網——」還以為是在做夢,以為這些強盜莫非是「天兵天將」,從天而降?即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或根本來不及反應,其實不妨此處想一想,一兩百年後,外敵入侵時,眾多中國之人恐怕也是聽著呆看著呆吧!不由都在想都在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呢?這一切是怎麼生的呢?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呢?好新鮮好奇怪哦!(外人註:哈哈,為什麼消亡成了垃圾,文字腐化成了大糞,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又是怎麼造成的呢?真是好奇怪好新鮮哦(xx註:哈哈))
「「又見平兒披頭散,拉著巧姐,哭哭啼啼的來」這也正是要「引」出鳳姐要出事的強烈之筆!也就是說,之前許多文雖然當然是說的賈府敗落,但都隱含了鳳姐兒「必亡」的結局!而且這裡還「道出」巧姐來,巧姐的命運自然也蒙上一層陰影,而回顧一下鳳姐兒之前說的類似「自己死了不要緊,一定要對巧姐兒好」的話,巧姐的命運自然幾乎是緊緊跟隨鳳姐兒而來的!
「「說:「不好了!我正和姐兒吃飯,只見來旺被人拴著進來」哈哈!如何?!曹雪芹就是這樣不留情面的!來旺,「被人拴著進來」,幾乎好像是被人「拴著牽著」進來!來旺雖然沒做多少什麼壞事,但曹雪芹如此描述,顯然大有「喪家之犬」之貌!前後一對比,便知賈府的現狀甚至未來與來旺此景也差不了多少了!
「「說:『姑娘快快傳進去請太太們迴避,外頭王爺就進來抄家了!』」如何?被人拴著進來,才叫道請女眷迴避,還是被拴著來旺隨著眾番役一起進來親自來叫,王爺的那番「女眷迴避」的話顯然是沒人聽的!
「「我聽了幾乎唬死!」平兒還算反應最靈敏的,沒有個幾十秒的呆,直接就知道大事不好,不是幻覺,所以道「幾乎唬死」,也說明平兒都「幾乎唬死」了,其餘人更不用說了!
「「正要進房拿要緊的東西,」這裡「要緊的東西」卻十分隱晦,除了一些錢財,恐怕借券也許是其中之一,所以這話也是說給鳳姐兒聽的,意思是那些借券已經被抄,而且不是我不盡力保護,而是這幫「天兵天將」來得太過迅了!
「「被一夥子人渾推渾趕出來了——鳳-舞-文-學-網——」如何?「渾推渾趕」,不但最小的臉面、起碼的尊嚴盡失,如果其中有人趁機揩油,恐怕也是不敢作聲的吧!
「「這裡該穿該帶的,快快的收拾罷。」」這句話正是要緊之話,也可見平兒強過邢夫人等甚多!王夫人等只知呆,邢夫人更是只知喊冤叫怕?莫非賈母王夫人此時還能幫你邢夫人「伸冤」不成?
「「邢王二夫人聽得,俱魂飛天外,不知怎樣才好。」曹雪芹用詞的功力又顯現出來!且看一下邢夫人等、賈母等、平兒以及這裡的「邢王二夫人」對這事的反應,一個絕無重複,二個絕對精確!這裡「魂飛天外,不知怎樣才好」自然是猶如天塌了下來!即以往的種種等級「尊嚴」也好,勾心鬥角也好,害這個防那個也好,此時才知統統一剎那全部毀滅至煙飛灰滅!
「「獨見鳳姐先前圓睜兩眼聽著,」這自然是聽邢夫人來的時候的反應,
「「後來一仰身便栽倒地下。」這「後來」兩字自然關鍵!當是聽得平兒說那「要緊的東西」沒來得及拿之後!知道自己已絕無倖存之機!甚至完全不是賈府內責罰的事,而是甚至會不會是皇帝因此要將自己充軍砍頭甚至累及整個賈府的「公開」的事了!正合曹雪芹最前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鳳姐兒確實機關算盡,可謂天衣無縫!但她算到了賈府被抄嗎?她算到了老趙等認為賈璉鳳姐兒處也屬於賈赦部分,已經搶先被抄嗎?她算到了眾番役家人根本沒聽西平王的話讓女眷先迴避,而是直接衝殺進來,讓平兒都沒來得及帶走那些借券嗎?顯然,鳳姐兒能耐再大,也是算不到的!而元春在眾人去宮中探她時,卻曾說過要「收斂節儉」的話,顯然是和宮內朝廷內與賈妃有關的政治鬥爭的風險相關的,但誰能知道這話真正代表的意思呢?秦可卿也對鳳姐兒說過要節儉的話,秦可卿算的卻是經濟的賬,而如果沒有經濟的拮据,鳳姐兒如何又會私放高利貸?如何又會如此貪婪地接那些個「外活」,甚至不惜拆散鴛鴦害人性命,因此,鳳姐兒的悲劇幾乎在紅樓夢一開始就埋下甚至深深埋下了的!
「「賈母沒有聽完,便嚇得涕淚交流,連話也說不出來。」這裡又用了「涕淚交流」四字!絕妙之極!因為賈母對這種事體會最深,先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幾乎無異於家毀人亡,其次賈母定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甚至列祖列宗,感到無顏以對也好,代他們承受也好,才會「涕淚交流」!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時一屋子人拉這個扯那個,正鬧得翻天覆地。」好個「拉這個扯那個」,都是女眷,而且都是頭一次遇到這劫數,如同一起落水,自然幾乎是本能地要去拉這個扯那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了!而「翻天覆地」又是一個極詞!
「「又聽見一疊聲嚷說:「叫裡頭女眷們迴避,王爺進來了。」」此時正應該是北靜王拿旨進來,搞定老趙之後,所以才有這「事先通知」!
「「寶釵寶玉等正在沒法,」這裡才道出寶釵寶玉來,正是曹雪芹行文的順序、節奏、重點的知曉得一清二楚恰到好處,如果前文道是寶玉等嚇得如何如何,便越俎代庖,喪失重點或說行文混亂了!
「「只見地下這些丫頭婆子亂拉亂扯的時候,」這裡又說明亂拉亂扯更多的當然是那些丫環婆子,王夫人等卻只管嚇得呆得如泥塑的即可,
「「賈璉喘吁吁的跑進來說:「好了,好了,幸虧王爺救了我們了!」」這裡自然是道明北靜王前面那些話在這之前已經說完,即倒述到此完畢,
「「眾人正要問他,賈璉見鳳姐死在地下,哭著亂叫;」好個亂景!才喘吁吁,這裡又「哭眷亂叫」,而鳳姐所謂此時「死在地下」,賈璉「哭著亂叫」,但不知日後鳳姐被休加之賈璉知道鳳姐所做所有事甚至包括害死尤二姐的事後,鳳姐兒再「死」之時,賈璉會不會再「哭著亂叫」?這也正是曹雪芹為日後賈璉的反應埋下的對應對照伏筆!
「「又見老太太嚇壞了,也回不過氣來,更是著急。」賈母「回不過氣」來,也是描述精確,顯然賈母是年老受驚嚇過度,心臟有些受不了了,而這裡的「更是著急」當然也間接道明一個常理:賈母和鳳姐哪個「更重要」,
「「還虧了平兒將鳳姐叫醒,令人扶著。」說句殘忍的話,如果鳳姐兒此時真死去,恐怕鳳姐兒的「悲劇性」要減小至少四分之三!
「「老太太也甦醒了,又哭的氣短神昏,躺在炕上,」這裡的「哭的氣短神昏」對於賈母來說是元氣大傷,恐難以恢復,又為賈母之後事埋下伏筆,當然,同時也為賈母見證了賈府整個敗落過程的悲劇性做了鋪墊,
「「李紈再三寬慰。」李紉此時也「恰時」出現,因為北靜王這次「救」賈政,恐怕「得益」最多的就是李紈,即日後其子賈蘭中得舉人,還能風光一時,
「「然後賈璉定神,將兩王恩典說明;」當然主要是北靜王,而且賈鏈清楚的得,不是聖上恩典,而實是兩王相保,
「「惟恐賈母邢夫人知道賈赦被拿,又要唬死,且暫不敢明說,」這是自然的,而如果是邢夫人,如果知道賈赦被拿,恐怕早哭天搶地地衝過來以喊叫的方式來「明說」了,
「「只得出來照料自己屋內。一進屋門,只見箱開櫃破,物件搶得半空。」更是以此來再次讓賈璉「親眼」「見證」鳳姐的所有私藏並那些借券已經空空如也,
「「此時急的兩眼直豎,淌淚呆。」此時才可見,經濟是一切的基礎,特別是如今賈府的「政治」已經跌落到谷底甚至糞底之時,「經濟」更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正為後文可憐當然也可敬的賈母都不得不將自己的多年珍藏分與眾人包括這裡賈璉以及邢夫人等了!而這些,恐怕是曹雪芹親歷親見親聞之事,所以不但機密而且絕對真實,
「「聽見外頭叫,只得出來。」後事如何展,且看下文。」
「賈府果然最終是敗在經濟基礎上!」小戒道。
「恐怕是『經濟』、『政治』相互影響相互促成然後相互敗落的吧,」小猴笑道,「而且當時經濟基礎『不行』或說遠不如賈府的人多如牛毛,難道他們也早就已經『敗落』了?」
「群體和個體,制度和人治或說權治皇治,偶然和必然,」老沙道,「在當時,這結果幾乎是必然的吧!」
「老沙怎麼了?」小戒暗自愣道,「說話一套一套的。」
「阿彌陀佛,老沙有理,」小唐道,「我東土大唐之盛世,雖偶然但也必然,而後之唐末,則又歸為必然了!」
「大唐?小唐的哥哥?」小戒一時又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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