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美香菱屈受貪夫棒,王道士胡謅妒婦方」,如何,這亂的!
「「話說金桂聽了,將脖項一扭,嘴唇一撇,鼻孔裡哧了兩聲,」曹雪芹輕易不使用這樣的「俗筆」的,如果真使出了,那金桂就是這樣的人了!
「「拍著掌冷笑」可見積忿甚深,心想:我不能當面說你罵你寶釵的,在香菱面前還不能說不能罵嗎?!
「「道:"菱角花誰聞見香來著?若說菱角香了,正經那些香花放在那裡?可是不通之極!"」就是,我金桂花嫦娥花才香哩!
「「香菱道:"不獨菱角花,就連荷葉蓮蓬,都是有一股清香的——鳳-舞-文-學-網——」香菱天真爛漫,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還以為這是服侍金桂的「最忠實」方式哩,而且,顯然,金桂如何聞得出這淡淡的清香?
「「但他那原不是花香可比,若靜日靜夜或清早半夜細領略了去,那一股香比是花兒都好聞呢。就連菱角、雞頭、葦葉、蘆根得了風露,那一股清香,就令人心神爽快的。"」此即雅香,
「「金桂道:"依你說,那蘭花桂花倒香的不好了?"」(xx註:那這是俗香?(外人註:怎麼是俗香,只是兩種香都能聞到的才知俗雅))
「「香菱說到熱鬧頭上,忘了忌諱,」「熱鬧頭上」,香菱無心計的重要標誌,
「「便接口道:"蘭花桂花的香,又非別花之香可比。"」很顯然,這金桂竟然如此「明顯」地「勾引」毫無心計毫無心理防備的香菱「犯錯」甚至「犯大錯」,其心可知!
「「一句未完,金桂的丫鬟名喚寶蟾者,」這個是個重要人物,且看這「蟾」字取得!
「「忙指著香菱的臉兒」好個指著臉兒!賊有犬兵啊!
「「說道:"要死,要死!」果然要死,這話如果說出來,而且香菱處於這種「氣場」下,更而且根本看不到有誰救得了她,香菱的結局幾乎可以預料!
「「你怎麼真叫起姑娘的名字來!"」不是「姑娘」,去掉「姑」字,
「「香菱猛省了,反不好意思,」香菱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卻知金桂不但正在「試」她,而且估計已經試出香菱實在「好欺負」,
「「忙陪笑賠罪說:"一時說順了嘴,奶奶別計較——鳳-舞-文-學-網——"」說完後定以為金桂不會計較,
「「金桂笑道:"這有什麼,你也太小心了。」(xx註:金桂爺為什麼沒有火?(外人註:好個「金桂爺」!沒火嘛,是因為試出香菱實在是刀板上魚肉,隨時都可以宰))
「「但只是我想這個『香『字到底不妥,意思要換一個字,不知你服不服?"」又來試了,而且有「間接」「壓倒」寶釵的意思,
「「香菱忙笑道:"奶奶說那裡話,此刻連我一身一體俱屬奶奶,」這話說得!所以金桂著什麼急呢,既然是「俱屬」,那自然不急在一時,(外人註:這個香菱,還真是一心一意單純到底)
「「何得換一名字反問我服不服,叫我如何當得起。」香菱顯然深受三綱五常的「主僕」思想深入骨髓,連命都是金桂的了,所以前文才說香菱被金桂迫害至死恐怕都不會怎麼恨她,(外人註:倒吸一口冷氣!)
「「奶奶說那一個字好,就用那一個。"」在金桂聽來,幾乎就等同於「奶奶想怎樣處置我就怎樣處置我」!
「「金桂笑道:"你雖說的是,只怕姑娘多心,說:『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你?你能來了幾日,就駁我的回了。『"」金桂此次試探的是香菱在她和寶釵之間「側重」於誰,即看香菱會不會是寶釵的得力幫手能來「聯合」「治」自己的,(外人註:此人的敵意太強)
「「香菱笑道:"奶奶有所不知,當日買了我來時,原是老奶奶使喚的,故此姑娘起得名字。後來我自伏侍了爺,就與姑娘無涉了。如今又有了奶奶,益不與姑娘相干。」好個「無涉」和「不相干」!香菱可悲就可悲在始終把自己當作一件「商品」甚至「工具」!
「「況且姑娘又是極明白的人,如何惱得這些呢。"」香菱兒會說話,一般善良的聽了這些話恐怕心早就軟了,但且看看金桂?
「「金桂道:"既這樣說,『香『字竟不如『秋『字妥當。菱角菱花皆盛於秋,豈不比『香『字有來歷些。"」去「香」,心想:你配香什麼香呢!而秋菱,又含不詳之意,即離冬不遠了,
「「香菱道:"就依奶奶這樣罷了。"自此後遂改了秋字,」當然,就算改為「冬菱」恐怕香菱也願意的,
「「寶釵亦不在意。」寶釵哪裡能想到金桂要在「這裡」「勝」過她!
「「只因薛蟠天性是"得隴望蜀"的,」(外人註:恐怕是相當多男人的「天性」!(xx註:我就不是!(外人註:哦?那還看不出來啊(xx大笑註: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外人註:你很幽默))))
「「如今得娶了金桂,又見金桂的丫鬟寶蟾有三分姿色,舉止輕浮可愛,便時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果然,新鮮興頭兒過去了!(外人註:臭男人!(xx註:哦?好像吃過虧?深仇大恨嘛!(外人註:你懂什麼,還沒有的傢伙(xx註:不准歧視處男!(外人註:哈哈)))))
「「寶蟾雖亦解事,只是怕著金桂,不敢造次,且看金桂的眼色。」也是一個極「聰明」的!其本質與金桂實有一拼,
「「金桂亦頗覺察其意,」這種事,金桂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想著:"正要擺佈香菱,無處尋隙,」因為已經吃準香菱是第一個最容易被擺平的,而前面香菱幾乎百依百順,甚至也金桂也下不了手!
「「如今他既看上了寶蟾,如今且捨出寶蟾去與他,他一定就和香菱疏遠了,我且乘他疏遠之時,便擺佈了香菱。那時寶蟾原是我的人,也就好處了。"」(xx註:捨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外人註:瞎比喻!))金桂這法子實在不如鳳姐兒,鳳姐兒是完全置身度外,讓秋桐一人就去逼死尤二姐,而金桂「捨」出一個寶蟾來,只是為了「離間」薛蟠和香菱,最後還要自己「親自」出馬,其實薛蟠和香菱遠不如賈璉和尤二姐之關係,而且這裡「養肥」了寶蟾,以寶蟾之「猛」,誰知將來會不會養虎為患呢?還「自己人」,寶蟾可完全不能和平兒相比的!
「「打定了主意,伺機而。」完全不懂得鳳姐兒的以柔克剛,所以也只是步步鳳姐兒老遠的「後塵」罷了!既然料定已是「突然死亡」,那且慢些「死」吧!且到這!」
「這突然死亡!」小戒倒吸一口冷氣,「你們說是指紅樓夢到此突然死亡,還是指老曹」
「紅樓夢肯定是在此回後突然死亡了,至於老曹嘛,」小猴皺眉道,「老曹和紅樓夢的結局,其實兩種可能性都非常大!」
「哪兩種?」小戒忙問。
「一種自然是曹雪芹沒有寫完紅樓夢,」老沙歎道,「到八十回時耗費精力過大,再加上如幼子夭折或其他家中變故,無力再寫,或想休養一段時間再寫,但從此便沒有再緩過勁來,也不久離世,但是,恰好就寫到八十回,卻讓人覺得有些蹊蹺,因為為什麼不是七十多回,為什麼又不是八十多回?還有一種又包含兩個結果,一個結果是八十回後寫出一部分,即有草稿、提綱什麼的,曹施主離世後由高鄂參考遺作並修改寫出,另一個結果是完全寫完,但八十回後應該是結局太過慘烈,也許過於影射攻擊到了當時朝廷,所以由高鄂完全改寫或說續寫,但這兩種結果又存在很大疑點,如果是有草稿,那為什麼後四十回連曹氏模樣的文字都極難看到?而如果完全寫完,既然八十回能流傳於世,那八十回後竟然一回半回都似乎沒有流傳出一點,這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老沙皺眉頓了頓,又道:「這兩種情況都有相當大的可能,但又都有相當大的蹊蹺甚至疑點,但好像又只可能是其中一種」
「老沙這麼厲害?!」小戒有些驚呆似地看著老沙。
「如果知道紅樓夢當時是如何邊寫邊流傳出去的路徑和痕跡,大概便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小猴沉思道。
「死無對證,無證即到此。」小唐歎道。
小戒呆了半晌,然後喃喃道:「是啊,只能這樣啊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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