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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一章 紅樓七十八 悲心 七 文 / 詩君

    「「直烈遭危,巾幗慘於羽野——鳳-舞-文-學-網——」這裡正對應王夫人說的「老實」,直烈在王夫人面前幾乎就是死路一條,而晴雯也正是因為如此而最終被燒化於「羽野」!而「直烈」,卻也正是黛玉的性格,而恐怕也是曹雪芹的至少是曾經相當長時間的性格,

    「「自蓄辛酸,誰憐夭折!」這裡其實更像曹雪芹的「一把辛酸淚」,曹雪芹寫紅樓夢豈不正像是「自蓄辛酸」?而夭折,即像晴雯,也似之後的黛玉,也許正合傳說中的曹雪芹幼子夭折,而也許最終卻導致了紅樓夢的夭折!(外人註:唉)

    「「仙雲既散,芳趾難尋。」這仙雲幾乎像晴雯被野外燒化產生的「仙雲」,所謂魂隨煙走,晴雯果然無論從肉身還是靈魂都已難尋!

    「「洲迷聚窟,何來卻死之香?海失靈槎,不獲回生之藥。」起死回生,雖此時願望極其強烈,但只是傳說,絕無可能,

    「「眉黛煙青,昨猶我畫;指環玉冷,今倩誰溫?」這個對比相當巧妙和強烈,所謂生死兩重天,昨日還生如眼前,如今卻冷飄雲外,

    「「鼎爐之剩藥猶存,襟淚之餘痕尚漬。」這正是晴雯最後在大觀園重病時被架出大觀園之前之情景,但請注意,這也是林黛玉幾乎天天如此的情景,而如果再「無理」地推開來臆想,也許是曹雪芹治療幼子病時的情景(外人註:這個有些想遠了,但當然並非沒有可能),

    「「鏡分鸞別,愁開麝月之奩;」這一句只是為了與下文呼應,而且這裡的麝月恐怕與麝月本人並非太大關係,否則便顯得有些滑稽了(xx註:難道在暗示告密者是麝月?(外人註:沒有這樣「暗示」的!)

    「「梳化龍飛,哀折檀雲之齒——鳳-舞-文-學-網——」與上句可謂極其完整甚至完美地對仗,而且是回憶晴雯如何用這些來幫寶玉梳妝,但其實其意反而不如前文某些詞句份量更重,

    「「委金鈿於草莽,拾翠盒於塵埃。」此處引楊貴婦之典故,只是為了說明強權一旦惡,其殺傷力之巨大,而並非影射當時某位王妃或者什麼宮廷內部鬥爭,說句大白話,宮廷裡的那些破事,在曹雪芹心中不過是些醜陋噁心的事,哪裡值得他動如此尊貴之筆!

    「「樓空鳷鵲,徒懸七夕之針;帶斷鴛鴦,誰續五絲之縷?」這兩句又引經據典,恐怕最指向的就是晴雯抱病勇補雀金裘,

    「「況乃金天屬節,白帝司時,孤衾有夢,空室無人。」秋涼更思身邊人,秋悲可謂無限散,

    「「桐階月暗,芳魂與倩影同銷;」只剩唯一的桐影和月色,而平時常見的倩影隨著芳魂一同無影無蹤!

    「「蓉帳香殘,嬌喘共細言皆絕。」這個又與前兩句完美對仗,而且更是親密,這芙蓉賬,仍飄著你的清香,而「嬌喘共細言皆絕」,請回憶前文寶玉給黛玉講鼠小姐及膈肢之事,才知更符合黛玉!

    「「連天衰草,豈獨蒹葭;」悲傷的滿天滿地都是衰草,

    「「匝地悲聲,無非蟋蟀。」滿地都是悲聲,雖然只有蟋蟀在叫,

    「「露苔晚砌,穿簾不度寒砧;」再也聽不到捶衣之聲,總之,晴雯的一切都被寶玉想起,而如今這一切都再無痕跡了!

    「「雨荔秋垣,隔院希聞怨笛。」只剩雨聲,連怨笛都難得聽到了,去了這些人,賈府幾乎在朝死寂方向邁進!

    「「芳名未泯,簷前鸚鵡猶呼;」這個有些誇張,幾乎直接就是在「喚」黛玉了!那只會呤黛玉詩的靈性的鸚鵡想必許多看官都有深刻印象,恐怕將來鸚鵡也會傷悲呀!

    「「艷質將亡,檻外海棠預老。」這裡明顯與芙蓉「衝突」,晴雯是因「海棠」而亡,而這裡大肆悼芙蓉,在紅樓夢中,實在「不詳」得很!

    「「捉迷屏後,蓮瓣無聲;」更是細節到半時遊戲,寶玉之心細會讓他的悲細到幾乎每一個毛孔,

    「「斗草庭前,蘭芽枉待。」蘭芽都在等著晴雯去斗草,

    「「拋殘繡線,銀箋彩縷誰裁?折斷冰絲,金斗御香未熨。」其實可見晴雯平時做事甚多,晴雯不但標緻伶俐,而且也是很勤勞的一個人,這些也全都在寶玉眼中心中,此時更是睹物思人,連綿不絕,

    「「昨承嚴命,既趨車而遠陟芳園;」寶玉仍然在為這個向晴雯道歉,而賈政哪裡會在乎這些個事!那一點點虛榮的喜悅之大,遠是晴雯之死這樣的「小事」的一萬倍!

    「「今犯慈威,復拄杖而遽拋孤柩。」好個「慈威」!很慈很威啊,慈得念佛講孝道,威的殺人不眨眼!

    「「及聞槥棺被燹,慚違共穴之盟;」寶玉當年與晴雯說的這些「共穴之盟」他當然是當真的,所以這裡能慚悔,但晴雯呢,恐怕她也當了至少四分的真,那她的心情呢,恐怕是破碎再破碎,毀滅再毀滅!

    「「石槨成災,愧迨同灰之誚。」最後同化為灰的肉身一起飄得不知所終了!

    「「爾乃西風古寺,淹滯青燐;」寶玉仍在強力想像著晴雯之野魂之苦,

    「「落日荒丘,零星白骨。」而這裡更是殘忍地說到零星白骨,如果再說殘忍一點的話,即那時的燒化不可能全部燒成灰,必還剩餘所謂「零星」白骨,這就是「剩下的晴雯」!

    「「楸榆颯颯,蓬艾蕭蕭。」其實楸榆和蓬艾哪裡懂得什麼淒涼悲慘呢?

    「「隔霧壙以啼猿,繞煙塍而泣鬼。」做鬼都在冤泣,

    「「自為紅綃帳裡,公子情深;始信黃土壟中,女兒命薄!」這兩句為總結之語,但公子情最深的自然是黛玉,而黛玉最喜用「命薄」兩字,便知怎的,

    「「汝南淚血,斑斑灑向西風;」晴雯最後時刻恐怕真會眼中流出血來!而如果黛玉淚盡呢(外人註:)

    「「梓澤余衷,默默訴憑冷月。」綠珠以死相報石崇,晴雯以死恨離寶玉,寶玉以此比石崇的心情,相對石崇和綠珠的「熱情」,這裡卻更添「冷月」之景!且到這(外人註:夠長!)」

    「幾乎是寶玉悲傷的大爆!」小戒歎道。

    「是悲傷的大總結。」小猴道。

    「幾乎有接近尾聲之感!」老沙歎道。

    「阿彌陀佛,心力交瘁,恐怕無過於此。」小唐雙手合什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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