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賈二捨偷娶尤二姨,尤三姐思嫁柳二郎」,這回目怎麼看怎麼不祥,
「「話說賈璉賈珍賈蓉等三人商議,事事妥貼,至初二日,先將尤老和三姐送入新房——鳳-舞-文-學-網——尤老一看,雖不似賈蓉口內之言,也十分齊備,」曹雪芹這裡仍然「刺」了賈蓉一下,而尤老也實誠,怎麼可能和賈蓉講的一模一樣,能有個百分六七十相像就謝天謝地了,
「「母女二人已稱了心。」要求不算高,而賈璉也是捨得花銀子的,自然稱心,
「「鮑二夫婦見了如一盆火,趕著尤老一口一聲喚老娘,又或是老太太;趕著三姐喚三姨,或是姨娘。」自然,鮑二夫婦這「身價」提高得可夠快,
「「至次日五更天,一乘素轎,將二姐抬來。各色香燭紙馬,並鋪蓋以及酒飯,早已備得十分妥當。一時,賈璉素服坐了小轎而來,拜過天地,焚了紙馬。那尤老見二姐身上頭上煥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樣,十分得意。」難得能有此日,這得意其實也是應該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攙入洞房。是夜賈璉同他顛鸞倒鳳,百般恩愛,不消細說。」「不消細說」,如魚得水,撲騰得自然歡,賈璉定做了一晚的神仙(xx註:為什麼不細說!(外人註:以後你就明白了的,細說個什麼!))
「「那賈璉越看越愛,越瞧越喜,」好個絕妙的「越越」,男人能得如此,定會生出「一生足矣」的幻覺,(xx註:幻覺?(外人註:怎麼?(xx註:也有不是幻覺的(外人註:哦,你以為尤二姐一直會是這樣?如果容顏逝去,如賈璉這樣的人還會越越嗎,可能是另一個越越了(xx註:)))))
「「不知怎生奉承這二姐,」賈璉也是一個「實誠」的人,此時定恨不得拿命來送於二姐,
「「乃命鮑二等人不許提三說二的,直以奶奶稱之,自己也稱奶奶,竟將鳳姐一筆勾倒。」(xx註:嘿,小二小三?(外人註:還包二奶呢!(xx註:果然!不是有個鮑二嗎,再奶一下,不就是了!(外人註:))))誠然!賈蓉那句「只等鳳姐一死」,竟似已提前看透賈璉未來心思!賈蓉厲害!
「「有時回家中,只說在東府有事羈絆,鳳姐輩因知他和賈珍相得,」果然「相得」!鳳姐也不想賈珍是什麼人!能與賈珍「相得」會是什麼好事嗎?
「「自然是或有事商議,也不疑心——鳳-舞-文-學-網——」而且鳳姐兒心想,才有鮑二家的事讓我如此大鬧一場,賈璉不敢再有此膽吧,但顯然,賈璉甚至都已經想不起鮑二家的是誰了,可能現在看見身邊的鮑二都想不起來了,
「「再家下人雖多,都不管這些事。」管這些事?那賈府「管」得過來嗎?而且,下人「能」管嗎?所以也是寧府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便有那游聽小事的人,也都去奉承賈璉,乘機討些便宜,誰肯去露風。」反而過來恭喜賈璉,
「「於是賈璉深感賈珍不盡。」深感賈珍「教導有方」,
「「賈璉一月出五兩銀子做天天的供給。若不來時,他母女三人一處吃飯;若賈璉來了,他夫妻二人一處吃,他母女便回房自吃。」吃飯也講這麼清晰,只是為了說明已是「正式夫妻」,
「「賈璉又將自己積年所有的梯己,一併搬了與二姐收著,」賈璉如果真正愛過一個人,那這個人顯然就只是尤二姐,
「「又將鳳姐素日之為人行事,枕邊衾內盡情告訴了他,只等一死,便接他進去。」由賈蓉「胡謅」的「只等鳳姐一死」到賈璉「竟將鳳姐一筆勾倒」再到這裡的賈璉直白白的「只等一死,便接他進去。」,不得不讓人冷靜下來一想,這難道全是賈璉的貪色而罪該萬死?鳳姐兒恐怕也要負相當的責任,至少,很可能,賈璉在鳳姐兒面前是極少能「享受」到「夫君」的「身份」的,否則,不會動不動就是死啊死的,也甚至由此處此時便可見,無論這件事的結局怎樣,鳳姐兒未來的前景十分凶險,當然,如果再進行「推理」,「剩下」的唯一一人也只有平兒,(外人註:說早啦)
「「二姐聽了,自是願意。」如何不願意,又不是要去害鳳姐兒死,只不過鳳姐兒聽了這話,恐怕也差不多會活活氣死了,
「「當下十來個人,倒也過起日子來,十分豐足。」「十分豐足」,曹雪芹不動聲色地諷刺,也十分豐足,
「「眼見已是兩個月光景。」恐怕是賈璉這一輩子過得最「愜意」最快樂的兩個月,這對於鳳姐兒來說,不能不說是另一種極大的悲哀,
「「這日賈珍在鐵檻寺作完佛事,晚間回家時,因與他姨妹久別,竟要去探望探望。」這個「久別」二字,卻也說明賈珍並非真的豬狗不如,(xx註:那賈蓉是真的豬狗不如?(外人註:且看下文))
「「先命小廝去打聽賈璉在與不在,小廝回來說不在。賈珍歡喜,將左右一概先遣回去,只留兩個心腹小童牽馬。」好個心腹小童,自然也是賈珍「教導有方」,
「「一時,到了新房,已是掌燈時分,悄悄入去。兩個小廝將馬拴在圈內,自往下房去聽候。」不在話下,(外人註:)
「「賈珍進來,屋內才點燈,先看過了尤氏母女,然後二姐出見,賈珍仍喚二姨。」兄弟妻,不可欺,賈珍這一點倒還明白,(xx註:那兒子妻呢?(外人註:哈哈,你明白!))
「「大家喫茶,說了一回閒話。賈珍因笑說:"我作的這保山如何?若錯過了,打著燈籠還沒處尋,過日你姐姐還備了禮來瞧你們呢。"說話之間,尤二姐已命人預備下酒饌,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原無避諱。」「都是一家人」,又是曹雪芹不動聲色而「十分豐足」的諷刺,
「「那鮑二來請安,賈珍便說:"你還是個有良心的小子,所以叫你來伏侍。日後自有大用你之處,不可在外頭吃酒生事。我自然賞你。倘或這裡短了什麼,你璉二爺事多,那裡人雜,你只管去回我。我們弟兄不比別人。"」那是,只管回賈珍,賈珍於是又有「機會」來「看望」尤氏姐妹了,
「「鮑二答應道:"是,小的知道。若小的不盡心,除非不要這腦袋了。"賈珍點頭說:"要你知道。"」好,這話真假不論,正是為讓兩下放心,
「「當下四人一處吃酒。尤二姐知局,便邀他母親說:"我怪怕的,媽同我到那邊走走來。"」好個「尤二姐知局」!
「「尤老也會意,便真個同他出來,」更好個尤老也會意!所以才說尤老前文是在假寐,
「「只剩小丫頭們。」可憐的小丫頭們,從小就深受如此「教育」,
「「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挨肩擦臉,百般輕薄」,既然是百般,便可以任意去想像了!(xx註:還有千般萬般呢?!(外人註:放屁!你想千刀萬剮是吧!))
「「小丫頭子們看不過,也都躲了出去,憑他兩個自在取樂,」小丫頭子們黃花小閨女,如何看得下去!賈珍等恐怕就是要「逼」她們出去,
「「不知作些什麼勾當。」前面都百般了,這裡至少也千般了!(xx註:看見沒有!(外人註:))
「「跟的兩個小廝都在廚下和鮑二飲酒,鮑二女人上灶。忽見兩個丫頭也走了來嘲笑,要吃酒。」被賈珍和尤三姐逼出來的,
「「鮑二因說:"姐兒們不在上頭伏侍,也偷來了。一時叫起來沒人,又是事。"」鮑二果然「負責」,
「「他女人罵道:"糊塗渾嗆了的忘八!你撞喪那黃湯罷。撞喪醉了,夾著你那膫子挺你的屍去。叫不叫,與你相干!一應有我承當,風雨橫豎灑不著你頭上來。"」鮑二妻的明白!如果真是那多姑娘,當然是甚知這其中「套路」的,所以大罵這糊塗鮑二!你真他媽「二」啊(外人註:(擦汗)),這種事都看不出來!如果真把小丫頭叫進去了,撞了賈珍的「好事」,賈珍還不剝你的皮!那我們全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好差使也就全完了!所以罵得如此「痛快徹底」,
「「這鮑二原因妻子跡的,近日越虧他。自己除賺錢吃酒之外,一概不管,賈璉等也不肯責備他,故他視妻如母,百依百隨,且吃夠了便去睡覺。」好個視妻如母,老母啊!(xx註:哈哈!(外人不停擦汗註:))
「「這裡鮑二家的陪著這些丫鬟小廝吃酒,討他們的好,準備在賈珍前上好。」鮑二家不但懂得讓賈珍「盡興」,更懂得拉關係,
「「四人正吃的高興,」好個吃的高興!
「「忽聽扣門之聲,」且先到此為止,因為後文實在是太過精彩!所以必須集中精神一舉拿下。」
「大白紙怎麼也下回分解了!」小戒不滿叫道。
「自己看好嘍。」小猴笑道。
「果然不祥,」老沙笑道,「此事的影響是一串串連帶的。」
「善哉善哉,」小唐笑道,「多行不義,小心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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