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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紅樓三十八 反串 四 文 / 詩君

    「「簪菊,蕉下客」,這蕉下客三字仍然讓人不免莞爾,

    「「瓶供籬栽日日忙,折來休認鏡中妝——鳳-舞-文-學-網——長安公子因花癖,彭澤先生是酒狂。」,,探春果然男子風範,本是折菊來妝,卻連寫兩個男子,而且陶淵明多次在各人詩中被提及,可見「采菊東蘺下」的影響深遠,也可見曹雪芹對陶淵明之神交之深,

    「「短鬢冷沾三徑露,葛巾香染九秋霜。」菊化為冷露,化為香霜,顯然菊之冷傲已遍染周圍,

    「「高情不入時人眼,拍手憑他笑路旁。」,這裡仍然頗具男子氣概,而且雖說「憑他」,但仍有「高情不入」的感慨,所以探春內心還是在乎別人的「笑路旁」的,

    「「菊影,枕霞舊友」,影,湘雲雖然是一個重要人物,但如同黛玉在賈府象客一般,她在賈府也如同影,不能久待,

    「「秋光疊疊復重重,潛度偷移三徑中。」,這「三徑」出自陶淵明,也多次出現,也可見要用「菊」作詩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曹雪芹對陶淵明的推崇,而菊借影偷移小路上,可見詩的翅膀是想像力,

    「「窗隔疏燈描遠近,籬篩烘月鎖玲瓏。寒芳留照魂應駐,霜印傳神夢也空。」,這裡更是通篇都是極細緻的想像,可見湘雲豐富又細緻的心理,

    「「珍重暗香休踏碎,憑誰醉眼認朦朧。」,這裡想像更達到另一層次,菊影中甚至還暗含香!

    「「菊夢,瀟湘妃子」,黛玉第三首,一定看官期待,

    「「籬畔秋酣一覺清,和雲伴月不分明。」,這個想像可謂入魂,菊夜晚醒,已上雲月,即菊已經入夢上天,

    「「登仙非慕莊生蝶,憶舊還尋陶令盟。」,這裡表明了曹雪芹一個態度,莊子和陶淵明雖有「世外」的相同處,但在曹雪芹心中,陶淵明的份量顯然要重於莊子,

    「「睡去依依隨雁斷,驚回故故惱蛩鳴。」,黛玉的思鄉之情借菊花來發,

    「「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失去雙親遠離家鄉寄於籬下的黛玉,這兩句是對她非常真實的夢醒心情寫照,

    「「殘菊,蕉下客」,探春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也不怕作這「殘菊」,

    「「露凝霜重漸傾欹,宴賞才過小雪時。」,探春的詩很「寫實」,探春本身也是個實在的人,

    「「蒂有餘香金淡泊,枝無全葉翠離披。」,雖然仍是詩句,但仍很寫實,說探春是不亞於鳳姐兒的管理賈府之人,從詩句中也可以看出,

    「「半床落月蛩聲病,萬里寒雲雁陣遲。」,不但菊殘,而且萬物都開始殘,

    「「明歲秋風知再會,暫時分手莫相思。」,這是非常明顯的探春將來的境遇,探春遠嫁塞外,這兩句正是分離時囑咐淚語,這兩句也是全詩的所在,

    「「眾人看一首,贊一首,」,顯然都是傾力之作,可見湘雲和寶釵的題出得好,而且不限韻也立了大功,

    「「彼此稱揚不已——鳳-舞-文-學-網——」,自己寫的詩自己明瞭,突又見他人的好詩,自然會稱揚,

    「「李紈笑道:"等我從公評來。通篇看來,各有各人的警句。」,正是,李紈雖作詩有限,但不說眾詩能看得分明,至少其中的之處還是能看出來的,

    「「今日公評:《詠菊》第一,」,黛玉化身為菊作詩,可謂詩詩精妙奇異,詠菊大氣深入,縱橫古今,李紈評為第一,很明眼很公道,

    「「《問菊》第二,」,黛玉詩又奪第二,恐怕自從海棠詩李紈評寶釵為第一後,現在就無人會說李紈偏向寶釵了,問菊與菊可謂互問互憐互敬,其奇巧和菊的內在可謂淋漓盡致,得第二非常之妥,

    「「《菊夢》第三,題目新,詩也新,立意更新,」,黛玉再奪第三!其實三首詩的力度不相上下,只是分寫菊的各側重,甚至可並列為第一,

    「「惱不得要推瀟湘妃子為魁了;」,自然,

    「「然後《簪菊》《對菊》《供菊》《畫菊》《憶菊》次之。"」,探春寫的最好的,湘雲寫的最好的,寶釵兩首也入選,細細看之,雖也許只是差之毫釐,但也數十分公道,

    「「寶玉聽說,喜的拍手叫"極是,極公道。"」,寶玉自然偏向黛玉,但這詩裁卻真的是公道,

    「「黛玉道:"我那首也不好,到底傷於纖巧些。"」,詩再好,總有那麼一絲弱點或說缺憾,黛玉深知這一點,但玉尚無完玉,也許一點點瑕疵,反而更完美,而這「纖巧」二字,正是黛玉的特點,所以也許反而還是優點(xx註:大白紙為何也偏向黛玉,莫非和寶玉一樣也中了魔?(外人註:怎麼?也被詩感染了?說什麼「為何」,不是偏向,試想,如果少了黛玉的詩,這菊花詩會當少了多少詩的氣氛!(xx:說我呢,你也被感染了吧))

    「「李紈道:"巧的卻好,不露堆砌生硬。"」,李紈深愛才,這話的不但真實而且其鼓勵作用對很多人是很大的,

    「「黛玉道:"據我看來,頭一句好的是『圃冷斜陽憶舊遊『,這句背面傅粉。『拋書人對一枝秋『已經妙絕,將供菊說完,沒處再說,故翻回來想到未折未供之先,意思深透。"」,黛玉的評詩也巧,但評的卻同樣是「巧」的詩句,也許這兩句正好觸動其心思,卻未必是眾人心中的「妙絕」之句,

    「「李紈笑道:"固如此說,你的『口齒噙香『句也敵的過了。"」,難道是男子評詩和女子評詩有些不同,我卻不認為這「口齒噙香」是詠菊的妙點所在,

    「「探春又道:"到底要算蘅蕪君沉著,」,光「沉著」兩字,當然要算寶釵,

    「「『秋無跡『、『夢有知『,把個憶字竟烘染出來了。"」,果然,

    「「寶釵笑道:"你的『短鬢冷沾『、『葛巾香染『,也就把簪菊形容的一個縫兒也沒了。"」,這兩句評得卻極是!

    「「湘雲道:"『偕誰隱『、『為底遲『,真個把個菊花問的無言可對。"」,湘雲與黛玉在詩方面可謂心心相惜,

    「「李紈笑道:"你的『科頭坐『、『抱膝吟『,竟一時也不能別開,菊花有知,也必膩煩了。"」,李紈這句看得準,打趣得也妙,

    「「說的大家都笑了。寶玉笑道:"我又落第。難道『誰家種『、『何處秋『、『蠟屐遠來『、『冷吟不盡『,都不是訪,『昨夜雨『、『今朝霜『,都不是種不成?」,確實是訪,確實是種,只不過訪得有些虛,種得有些假,哈哈,(xx註:此言極是!(外人註:你倒寫寫看?還極是?!))

    「「但恨敵不上『口齒噙香對月吟『、『清冷香中抱膝吟『、『短鬢『、『葛巾『、『金淡泊『、『翠離披『、『秋無跡『、『夢有知『這幾句罷了。"」,寶玉不錯,很有自知之明,既不自卑,也不自亢,

    「「又道:"明兒閒了,我一個人作出十二首來。"」,寶玉被眾人好詩「壓迫」,發點牢騷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紈道:"你的也好,只是不及這幾句新巧就是了。"」,一句話道出曹雪芹一個觀點,詩的其中一妙處或極妙處就是「新巧」二字,

    「「大家又評了一回,復又要了熱蟹來,就在大圓桌子上吃了一回。」,很好,很好的放鬆,(xx註:他們夠暢快啊!)

    「「寶玉笑道:"今日持螯賞桂,亦不可無詩。我已吟成,誰還敢作呢?"」,正是前面要「作十二首」的後遺,

    「「說著,便忙洗了手提筆寫出。」,眾人妙甚至是極妙詩,已然挑起了寶玉的詩欲,

    「「眾人看道:持螯更喜桂陰涼,潑醋擂姜興欲狂。」,好模樣!

    「「饕餮王孫應有酒,橫行公子卻無腸。」,這句卻巧,顯然是受了李紈那句的「刺激」,(xx註:寶玉就是那橫行公子(外人註:正是,不受封建體制思想的禁錮))

    「「臍間積冷饞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又是好模樣!

    「「原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黛玉笑道:"這樣的詩,要一百首也有。"」,好黛玉!說得好!

    「「寶玉笑道:"你這會子才力已盡,不說不能作了,還貶人家。"」,就算被黛玉如此批,寶玉心中一定也是喜不盡的,這個反擊不錯,就是激黛玉作詩,

    「「黛玉聽了,並不答言,也不思索,提起筆來一揮,已有了一首。」,如何?

    「「眾人看道:鐵甲長戈死未忘,堆盤色相喜先嘗。」,一出場就比寶玉有份量,寶玉可要加油了,

    「「螯封嫩玉雙雙滿,殼凸紅脂塊塊香。」,很有食慾,

    「「多肉更憐卿八足,助情誰勸我千觴。」,配上好酒,更是大塊朵頤!

    「「對斯佳品酬佳節,桂拂清風菊帶霜。」,又不離菊字,與菊詩相聯,不過顯然與菊詩是不能相比,

    「「寶玉看了正喝彩,」,寶玉必然的,

    「「黛玉便一把撕了,令人燒去,」,黛玉必然的,這個自然不能比前面的菊花詩,但很有趣啊,

    「「因笑道:"我的不及你的,我燒了他。你那個很好,比方纔的菊花詩還好,你留著他給人看。"」,黛玉此話很妙!看了讓人大笑!

    「「寶釵接著笑道:"我也勉強了一首,未必好,寫出來取笑兒罷。"」,寶釵事先聲明,正是為了避免黛玉的燒詩,

    「「說著也寫了出來。大家看時,寫道是:桂靄桐陰坐舉觴,長安涎口盼重陽。」,仍然平穩起頭,

    「「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螃蟹也能經緯和春秋,仍然沉穩,而無經緯,空黑黃,正是曹雪芹對當時時局的諷刺,不但無經緯,空黑黃,還如寶玉所言的處處「橫行」,

    「「看到這裡,眾人不禁叫絕。寶玉道:"寫得痛快!我的詩也該燒了。"」,寶玉也看出來了,還是只是覺得比自己的好?

    「「看底下道:酒未敵腥還用菊,性防積冷定須姜。於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餘禾黍香。」又用菊,可見寶釵和黛玉作詩都有「順承」之意,而「於今落釜」更是在警世當時,也許不久後就要「落釜」了!(xx註:難道不是這樣?不久後,清朝中國大地就被眾外強如食螃蟹般分食了,只空餘禾黍之悲!(外人註:說得好,鼓掌!))

    「「眾人看畢,都說這是食螃蟹絕唱,這些小題目,原要寓大意才算是大才,只是諷刺世人太毒了些。」,如果曹雪芹再活兩三百年,便知道這詩一點也不毒毒了!也由此可見,寶釵雖然處處符合當時的封建規範,但對當時的無道內黑卻也看得很是清楚,寶釵其實內心是有大才的,

    「「說著,只見平兒復進園來。不知作什麼,且聽下回分解。」,收得好尾!細無一絲聲!」

    「這個」小戒道。

    「詩好詩妙!」小猴笑道。

    「可我們唐朝卻也管不了清朝的事。」老沙道。

    「阿彌陀佛,」小唐又道,「曹施主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也沒用啊,當時有誰會聽他的!」小戒道。

    「所以說詩好詩妙!」小猴又笑道。

    「阿彌陀佛,」小唐雙手合什,「蒼生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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