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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九章 紅樓三十七 真狂士 四 文 / 詩君

    「「李紈道:"從此後我定於每月初二、十六這兩日開社,出題限韻都要依我——鳳-舞-文-學-網——」,李紈可謂真是「當仁不讓」,但她也很清楚她只能做這些,也應該做這些,

    「「這其間你們有高興的,你們只管另擇日子補開,那怕一個月每天都開社,我只不管。」,很好,在適當規則的前提下,給予充分的自由,

    「「只是到了初二、十六這兩日,是必往我那裡去。"」,不至於荒廢了,

    「「寶玉道:"到底要起個社名才是。"」,這個卻差點忘了,難道曹雪芹寫到這時才突然想起?

    「「探春道:"俗了又不好,特新了,刁鑽古怪也不好。」,倒也是,但要看什麼「特新」,什麼是「刁鑽古怪」的標準,如果稍微有點「不俗」就是「特新」就是「刁鑽古怪」,那還不如「特新」不如「刁鑽古怪」的好,

    「「可巧才是海棠詩開端,就叫個海棠社罷。雖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礙了。"」,可見賈芸的「功勞」甚大,

    「「說畢大家又商議了一回,略用些酒果,方各自散去。也有回家的,也有往賈母王夫人處去的。當下別人無話。」,一切均妥當,而整個過程中絲毫未寫寶釵和黛玉的心理活動,像兩人對眾人的評論有何內心看法等等,其實給看官的想像極大,因為寶釵和黛玉的性格和才能在前面已經顯露相當之多,如果再怎麼多寫似乎也是「多餘」,而甚至,兩人其實對眾人的評論甚至根本沒放在心上呢,甚至兩人「關心」的只是對方的詩作得如何?

    「「且說襲人因見寶玉看了字貼兒便慌慌張張的同翠墨去了,也不知是何事。後來又見後門上婆子送了兩盆海棠花來。」,休要再提這兩盆「花兒」!(外人大笑註:大白紙也受不了了)

    「「襲人問是那裡來的,婆子便將寶玉前一番緣故說了。襲人聽說便命他們擺好,讓他們在下房裡坐了,自己走到自己房內秤了六錢銀子封好,又拿了三百錢走來,都遞與那兩個婆子道:"這銀子賞那抬花來的小子們,這錢你們打酒吃罷。"」,襲人這舉動卻讓人有些奇怪,其實也可見襲人定會讓眾人喜歡的原因,甚至有人會想,襲人已經得王夫人「肯定」並「授意」為將來寶玉之「姨娘」,便這個時候便開始「籠絡」眾人了?

    「「那婆子們站起來,眉開眼笑,千恩萬謝的不肯受,見襲人執意不收,方領了。襲人又道:"後門上外頭可有該班的小子們?"婆子忙應道:"天天有四個,原預備裡面差使的。姑娘有什麼差使,我們吩咐去。"」,襲人身份果然已經不同,

    「「襲人笑道:"有什麼差使?今兒寶二爺要打發人到小侯爺家與史大姑娘送東西去,可巧你們來了,順便出去叫後門小子們雇輛車來。回來你們就往這裡拿錢,不用叫他們又往前頭混碰去——鳳-舞-文-學-網——"婆子答應著去了。」,叫襲人出來原來竟是為了史湘雲的出場,由此眾人便可見以上詩社總少了些什麼,原來就是缺少史湘雲啊!寫史湘雲又把襲人好好地拿出來寫一場,曹雪芹珍惜筆墨和神用筆墨的功力幾乎絲毫痕跡也不露,

    「「襲人回至房中,拿碟子盛東西與史湘雲送去,卻見?子上碟槽空著。因回頭見晴雯、秋紋、麝月等都在一處做針黹,」,這叫「平衡寫法」,前面寫小姐夫人們寫多了,這裡丫環們就要來了,

    「「襲人問道:"這一個纏絲白瑪瑙碟子那去了?"」,引出下面眾丫環們的話題,

    「「眾人見問,都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起來。半日,晴雯笑道:"給三姑娘送荔枝去的,還沒送來呢。"襲人道:"家常送東西的傢伙也多,巴巴的拿這個去。"晴雯道:"我何嘗不也這樣說。他說這個碟子配上鮮荔枝才好看。我送去,三姑娘見了也說好看,叫連碟子放著,就沒帶來。你再瞧,那?子盡上頭的一對聯珠瓶還沒收來呢。"」,襲人與晴雯的對話,

    「「秋紋笑道:"提起瓶來,我又想起笑話。我們寶二爺說聲孝心一動,也孝敬到二十分。因那日見園裡桂花,折了兩枝,原是自己要插瓶的,忽然想起來說,這是自己園裡的才開的新鮮花,不敢自己先頑,巴巴的把那一對瓶拿下來,親自灌水插好了,叫個人拿著,親自送一瓶進老太太,又進一瓶與太太。誰知他孝心一動,連跟的人都得了福了。可巧那日是我拿去的。老太太見了這樣,喜的無可無不可,見人就說:『到底是寶玉孝順我,連一枝花兒也想的到。別人還只抱怨我疼他。『你們知道,老太太素日不大同我說話的,有些不入他老人家的眼的。那日竟叫人拿幾百錢給我,說我可憐見的,生的單柔。這可是再想不到的福氣。幾百錢是小事,難得這個臉面。」,這說了這麼多,這句「幾百錢是小事,難得這個臉面」是關鍵,

    「「及至到了太太那裡,太太正和二奶奶、趙姨奶奶、周姨奶奶好些人翻箱子,找太太當日年輕的顏色衣裳,不知給那一個。一見了,連衣裳也不找了,且看花兒。」,這個又是臉面,

    「「又有二奶奶在旁邊湊趣兒,誇寶玉又是怎麼孝敬,又是怎樣知好歹,有的沒的說了兩車話。當著眾人,太太自為又增了光,堵了眾人的嘴。」,又是臉面,

    「「太太越發喜歡了,現成的衣裳就賞了我兩件。衣裳也是小事,年年橫豎也得,卻不像這個綵頭。"」,從頭說到底,都是「臉面」兩個字,

    「「晴雯笑道:"呸!沒見世面的小蹄子!那是把好的給了人,挑剩下的才給你,你還充有臉呢。"」,晴雯此話雖「毒」,但卻也是某種「實話」,

    「「秋紋道:"憑他給誰剩的,到底是太太的恩典。"」,這話對於秋紋來說,卻是一點也沒錯,

    「「晴雯道:"要是我,我就不要。」,晴雯這話不過是鬥鬥氣,並不是真的不要,而且,在當時,如果太太給她,她敢不要嗎?但這話一旦說出,也許當時的氣是順了,但也許就留下了口實,甚至隱患,如果有人將這話傳給太太,那幾乎是帶來和金釧兒差不多的「氣「,後果可想而知,(xx註:大白紙在影射誰?(外人註:沒影射誰,只是說可能是個隱患罷了,晴雯專說從小到大都不喜歡的話,隱患可謂處處埋伏)))

    「「若是給別人剩下的給我,也罷了。一樣這屋裡的人,難道誰又比誰高貴些?把好的給他,剩下的才給我,我寧可不要,衝撞了太太,我也不受這口軟氣。"」,此處又「得罪」了襲人,不管襲人此時是不是在意,但以後的事誰又能預料得得清楚呢?

    「「秋紋忙問:"給這屋裡誰的?我因為前兒病了幾天,家去了,不知是給誰的。好姐姐,你告訴我知道知道。"晴雯道:"我告訴了你,難道你這會退還太太去不成?"秋紋笑道:"胡說。我白聽了喜歡喜歡。那怕給這屋裡的狗剩下的,我只領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別的事。"眾人聽了都笑道:"罵的巧,可不是給了那西洋花點子哈巴兒了。"」,眾人合夥演戲取笑其實也是恭喜襲人的另一種方式,

    「「襲人笑道:"你們這起爛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兒。一個個不知怎麼死呢。"」,此時是一句標準的玩笑話,但在不可預知的未來,會由於這些事這些話發生些什麼,誰又能預料?(xx註:別說襲人這類「小人物」,就是不少「大人物」這種事也發生不少啊!(外人註:你是說秋後算賬?))

    「「秋紋笑道:"原來姐姐得了,我實在不知道。我陪個不是罷。"」,秋紋卻確實是個老實的,聽話完全可以聽出來,

    「「襲人笑道:"少輕狂罷。你們誰取了碟子來是正經。"」,這裡是笑罵,當然雖然是對著秋紋,卻是在說晴雯的,而這裡明顯是姐妹間的笑罵,但當不是姐妹後,會是怎樣,卻又難說了(xx註:這明顯是在說襲人了!(外人註:別武斷,只是說難說而已))

    「「麝月道:"那瓶得空兒也該收來了。老太太屋裡還罷了,太太屋裡人多手雜。別人還可以,趙姨奶奶一夥的人見是這屋裡的東西,又該使黑心弄壞了才罷。太太也不大管這些,不如早些收來正經。"」,這話卻與襲人相似,但麝月能說得出,換作襲人便會以另一種語言來道,既不得罪趙姨娘,也會把那瓶拿來,

    「「晴雯聽說,便擲下針黹道:"這話倒是,等我取去。"秋紋道:"還是我取去罷,你取你的碟子去。"晴雯笑道:"我偏取一遭兒去。是巧宗兒你們都得了,難道不許我得一遭兒?"」,晴雯雖是說著是像是玩笑話,但心中醋意早現,

    「「麝月笑道:"通共秋丫頭得了一遭兒衣裳,那裡今兒又巧,你也遇見找衣裳不成。"」,麝月尚以為是秋紋衣裳的事,可見在心機或說心理深度方面,麝月雖然聰明,雖然性格兒好,但仍然輸於晴雯和襲人,

    「「晴雯冷笑道:"雖然碰不見衣裳,或者太太看見我勤謹,一個月也把太太的公費裡分出二兩銀子來給我,也定不得。"」,晴雯終於說出自己的「心病」,果然是襲人被王夫人「內定」的事,

    「「說著,又笑道:"你們別和我裝神弄鬼的,什麼事我不知道。"一面說,一面往外跑了。」,這話是直接說給襲人聽的,襲人當時不但臉紅,恐怕也有些臉青吧,(外人註:整個這一大段丫環們話,其實主角只有兩個,就是襲人和晴雯,核心也只有一個,就是襲人被王夫人內定的事,觸發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就是晴雯的醋意。)

    「「秋紋也同他出來,自去探春那裡取了碟子來。襲人打點齊備東西,叫過本處的一個老宋媽媽來,」,此處不寫襲人聽了晴雯上述話的反應,自又是曹雪芹留給眾看官自己去推理的,(外人註: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

    「「向他說道:"你先好生梳洗了,換了出門的衣裳來,如今打發你與史姑娘送東西去。"那宋嬤嬤道:"姑娘只管交給我,有話說與我,我收拾了就好一順去的。"襲人聽說,便端過兩個小掐絲盒子來。先揭開一個,裡面裝的是紅菱和雞頭兩樣鮮果;又那一個,是一碟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又說道:"這都是今年咱們這裡園裡新結的果子,寶二爺送來與姑娘嘗嘗。再前日姑娘說這瑪瑙碟子好,姑娘就留下頑罷。這絹包兒裡頭是姑娘上日叫我作的活計,姑娘別嫌粗糙,能著用罷。替我們請安,替二爺問好就是了。"」,襲人之心細和脾氣兒好,正是王夫人內定的主要原因,

    「「宋嬤嬤道:"寶二爺不知還有什麼說的,姑娘再問問去,回來又別說忘了。"」,此嬤嬤果然有經驗,可見以前吃過這方面的「虧」,

    「「襲人因問秋紋:"方才可見在三姑娘那裡?"秋紋道:"他們都在那裡商議起什麼詩社呢,又都作詩。想來沒話,你只去罷。"」,與詩社的事又巧妙連上,

    「「宋嬤嬤聽了,便拿了東西出去,另外穿戴了。襲人又囑咐他:"從後門出去,有小子和車等著呢。"宋媽去後,不在話下。」,自然不在話下,靜等湘雲的到來,讓詩社「發揚光大」!

    「好難懂的話!」小戒歎道,「如果不是這樣細述,怎麼知道她們為什麼會說這些話?」

    「這是小說,生活中濃縮的精華,不是生活中每句話都要如此心理的。」小猴笑道。

    「我們是不是討論得太細了?」老沙不由道,「弄得不像我們自己了?」

    「阿彌陀佛,」小唐雙手合什道,「想說就說。」

    「小唐很寬容啊。」小戒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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