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說,一面來至他書房裡——鳳-舞-文-學-網——只見詹光、程日興、胡斯來、單聘仁等並唱曲兒的都在這裡,」,名字都起得古怪,
「「見他進來,請安的,問好的,都彼此見過了。吃了茶,薛蟠即命人擺酒來。說猶未了,眾小廝七手八腳擺了半天,方才停當歸坐。」,是在說什麼樣人配什麼樣小廝,還是說要擺的東西確實很多?
「「寶玉果見瓜藕新異,因笑道:"我的壽禮還未送來,倒先擾了。"」,這種場面,寶玉也會說話兒,
「「薛蟠道:"可是呢,明兒你送我什麼?"」,順著話就來,薛蟠的性格,與賈芸可謂一個在這邊的極端,一個在那邊的極端,
「「寶玉道:"我可有什麼可送的?若論銀錢吃穿等類的東西,究竟還不是我的,」,寶玉能有此想,先進!
「「惟有我寫一張字,畫一張畫,才算是我的。"」,要引出這句話才是關鍵,
「「薛蟠笑道:"你提畫兒,我才想起來。昨兒我看人家一張春宮,畫的著實好。」,什麼樣人討論什麼就最來勁,
「「上面還有許多的字,也沒細看,」,自然,字哪有畫好看,
「「只看落的款,是『庚黃『畫的。」,薛蟠如果看到此處定在罵曹雪芹了,
「「真真的好的了不得!"」,如何個了不得,看官自然清楚薛蟠心中所想,
「「寶玉聽說,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畫也都見過些,那裡有個『庚黃『?"」,此猜疑可笑,不懂得還以為是「學術猜疑」,
「「想了半天,不覺笑將起來,」,也虧寶玉想得出,
「「命人取過筆來,在手心裡寫了兩個字,又問薛蟠道:"你看真了是『庚黃『?"」,仍問是不是「庚黃」,寶玉也有些壞,
「「薛蟠道:"怎麼看不真!"」,薛蟠間接上了寶玉的當,
「「寶玉將手一撒,與他看道:"別是這兩字罷?其實與『庚黃『相去不遠——鳳-舞-文-學-網——"」,要當眾讓薛蟠好看,不過也是知道薛蟠這人在這些人中間是開得起玩笑的,
「「眾人都看時,原來是"唐寅"兩個字,都笑道:"想必是這兩字,大爺一時眼花了也未可知。"」,其餘人自然是笑著為薛蟠開脫,
「「薛蟠只覺沒意思,笑道:"誰知他"糖銀""果銀"的。"」,雖覺沒意思,但挺能為自己解嘲,也不真正往心裡去,倒是呆霸王少有的可取之處,
「「正說著,小廝來回:"馮大爺來了。"」,不同的人物出場方式就不同,
「「寶玉便知是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來了。」,神武將軍,其子應該繼承一些「神武」,
「「薛蟠等一齊都叫:"快請。"」,在這些人中間果然是「重量級人物」,
「「說猶未了,只見馮紫英一路說笑,已進來了。」,果然已顯豪爽,
「「眾人忙起席讓坐。馮紫英笑道:"好呀!也不出門了,在家裡高樂罷。"」,用詞都不同,
「「寶玉薛蟠都笑道:"一向少會,老世伯身上康健?"」,可見這神武將軍確實有威名,
「「紫英答道:"家父倒也托庇康健。近來家母偶著了些風寒,不好了兩天。"薛蟠見他面上有些青傷,便笑道:"這臉上又和誰揮拳的?掛了幌子了。"」,可見是時常打抱不平之人,有俠氣在身,
「「馮紫英笑道:"從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兒子打傷了,我就記了再不慪氣,如何又揮拳?這個臉上,是前日打圍,在鐵網山教兔鶻捎一翅膀。"」,可見打傷仇都尉的兒子是打抱不平,而且有「記了再不慪氣」,所以不是莽撞之徒,
「「寶玉道:"幾時的話?"紫英道:"三月二十八日去的,前兒也就回來了。"寶玉道:"怪道前兒初三四兒,我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見你呢。我要問,不知怎麼就忘了。單你去了,還是老世伯也去了?"紫英道:"可不是家父去,我沒法兒,去罷了。難道我閒瘋了,咱們幾個人吃酒聽唱的不樂,尋那個苦惱去?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這圍獵之事講得似乎過於詳細,日期都如此清楚,其中應該有「事」,不過對整本書紅樓夢的核心部分無甚大影響,而只是有某些可能也是有些要緊的關聯罷了,否則,可以專門去寫一篇此「事」的考證,曹雪芹對當時的政治也肯定是深知某些內幕的,想寫一寫也很正常,當然不敢寫明了,更不敢寫多了,否則也許會被滅門,而且此事如果真是如此重要,比紅樓夢本身還重要,那就不必寫紅樓夢,可以專門寫本書專門來寫此事好了,
「「薛蟠眾人見他吃完了茶,都說道:"且入席,有話慢慢的說。"」,似乎是曹雪芹想「慢慢說」,
「「馮紫英聽說,便立起身來說道:"論理,我該陪飲幾杯才是,只是今兒有一件大大要緊的事,回去還要見家父面回,實不敢領。"」,「一件大大要緊的事」,曹雪芹何嘗用過這樣的詞,而且出自神武將軍之子之口,而且與其父神武將軍都有關,所以必是當時的一件大事,
「「薛蟠寶玉眾人那裡肯依,死拉著不放。馮紫英笑道:"這又奇了。你我這些年,那回兒有這個道理的?果然不能遵命。若必定叫我領,拿大杯來,我領兩杯就是了。"」,果與眾人不同,
「「眾人聽說,只得罷了,薛蟠執壺,寶玉把盞,斟了兩大海。那馮紫英站著,一氣而盡。」,想必其父也是好酒量,
「「寶玉道:"你到底把這個『不幸之幸『說完了再走。"馮紫英笑道:"今兒說的也不盡興。我為這個,還要特治一東,請你們去細談一談;二則還有所懇之處。"說著執手就走。」,「還要特治一東,請你們去細談一談」,有後文,曹雪芹最慣用的,
「「薛蟠道:"越發說的人熱剌剌的丟不下。多早晚才請我們,告訴了。也免的人猶疑。"」,說出眾看官的心聲,也說明曹雪芹心中有不能說的苦衷,
「「馮紫英道:"多則十日,少則八天。"一面說,一面出門上馬去了。眾人回來,依席又飲了一回方散。」,又標明如此具體的日期,已然是歷史上一件真事而來,
「「寶玉回至園中,襲人正記掛著他去見賈政,不知是禍是福,」,寶玉快活,但讓別人替他擔心,
「「只見寶玉醉醺醺的回來,問其原故,寶玉一一向他說了。襲人道:"人家牽腸掛肚的等著,你且高樂去,也到底打發人來給個信兒。"」,馮紫英一句「高樂」,這裡襲人一句「高樂」,應該其中有一絲或直接或間接的聯繫,
「「寶玉道:"我何嘗不要送信兒,只因馮世兄來了,就混忘了。"」,又提馮紫英,可能直接或間接與襲人有關,
「「正說,只見寶釵走進來笑道:"偏了我們新鮮東西了。"」,定聽薛蟠說起,
「「寶玉笑道:"姐姐家的東西,自然先偏了我們了。"」,
「「寶釵搖頭笑道:"昨兒哥哥倒特特的請我吃,我不吃他,叫他留著請人送人罷。我知道我命小福薄,不配吃那個。"說著,丫鬟倒了茶來,喫茶說閒話兒,不在話下。」,這「配吃不配吃」要麼是呆兄回去與寶釵來說,要麼竟可能是寶釵先與呆兄說自己不配吃,然後呆兄想著誰配吃便想到了寶玉?」
「好像,越來越複雜?」小戒不由皺眉道。
「老曹有些遮遮掩掩哩。」小猴也道。
「就算寫少了,也絕對沒有寫多。」老沙道。
「所以老曹這裡一定寫得有些頭痛。」小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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