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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復活後還是小不點 文 / F蒙奇

    「好熱…」在星辰之炎的高溫之下,小研的靈魂在不斷的低聲呻吟…

    原本沒有任何同感的可以傳達到自己意識的身體如今卻是傳來一陣陣極為強烈的抗議,在辰輝開始動用星辰之炎後,已經足足過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於小研來說無疑是最為痛苦的…沒有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自己的精神力量,都被封鎖在這個嬌小的軀體內無法分離出一絲…在自己的意識之中,只有無盡的黑暗…還有,星辰之炎對身體與靈魂的烤炙…宛若地獄中的劫火,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雖然復活的方法是由自己所創,但是僅僅是星辰之炎對於沒有絲毫防備的身體與靈魂烤炙那種痛苦,卻是遠遠超出了小研的預料,這還並非是辰輝攻擊時所用的星辰烈焰,但是如同前面所說,此時的小研無論是軀體還是靈魂都沒有絲毫的防備。

    在不斷的痛苦中,她還是能夠清晰的分辨,來自身體與來自靈魂的痛苦已經是越加明顯地融合在一起,這也是身體與靈魂在星辰之炎的烤炙下逐漸再度契合的證明。然而也正是如此,那傳來的痛苦更是在幾乎成倍成倍地增長,早就足以讓尋常人所發狂,再加上,在自己的意識中,有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自己無法發出信號,無法收到任何信號…僅僅是這一點…便讓人足夠發瘋了…

    「誰來救救我…」終於…在這種無法看到盡頭的痛苦中,原本堅定的心…終於發生動搖…

    「我的名字是星研,正是如同我的姓氏一般,在輝耀大陸上,恐怕還找不出第二個家族敢用這個姓氏,因為…不管是我們族…還是我們的敵人…或許都不會讓別人動用這個姓氏能夠有這種力量的我們族…便是在久遠前讓大陸上所有知道我們的人都為之懼怕的星族了。但是…生於這個族中…我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自豪或者為此感到快樂…而所謂『我們的敵人』自然便是指了…但是…正如同我並沒有為我作為一名星族人感到自豪或者感到快樂,對於這個敵人,我也僅僅有著概念上劃分為敵人的意思…與周圍的人,我卻是顯得格格不入。」

    「從小族中的大人便是教我們各種東西,這裡的各種東西自然包括作為一名星族人應當接受的教育,而對於這些…顯然我比其他同齡人甚至一些比我年齡更大的人都要學的快…便是如此…我冠以『天才』的名號…這對於尋常的小孩來說,或許這是極為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同樣,對於這個『天才』的名號,我甚至是感到了痛恨,它…奪取了我原本便為數不多的ziyou…」

    「不知道大人是怎麼想的,興許認為我是個好苗子,便不斷的將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灌輸給我,甚至其中有部分已經將我當做下一任族長培養。說起來也真是可笑,不管如何,那也不過是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而已…而我,更是成為星族中高層向外炫耀的玩物…我活了那麼久…始終在為別人而活,為了星族而活,為了星族的榮耀而活…『天才星研』,不過是星族培養的一代傀儡接班人…」

    「那麼…我到底是為什麼而想要復活…復活後,我到底想要做什麼?是為了星族?若是如此…那眼下的痛苦…拜託…誰來救救我…從這種孤獨…這種黑暗…這種痛苦中讓我解放…」

    靈魂與軀體的逐漸契合間,那深處的記憶被翻出…那是兒時的孤獨,完全屬於星族的星研的苦楚,在這種記憶下,那原本堅定的復活念頭更是受到自己的質疑…「我,為什麼想要復活?在那種狀態下,明明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種解脫…」

    而這種念頭僅僅存在一瞬…那原本便已經在星辰之炎炙燒的軀體與靈魂更是再度變得虛弱,而迎來的,是更大的痛苦…

    「說不定…就這樣子真正死了還什麼事都不用擔心呢…」在企圖被解救的念頭閃現過後,這種放棄的念頭更是逐漸出現在意識間。沒有時間概念,外面到底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承受的痛苦…已經好久…好久…而痛苦,已經逐漸分不清是來自靈魂還是來自軀體了,只知道,無論是其中的哪一個,現在都已經極為虛弱…

    「還是算了…反正十幾年,別人追求的那種位於上位的目光也拿夠了,這樣的人生在外人看來已經沒有絲毫遺憾了…」

    「這樣真的好嗎?」然而,在這種完全的死寂的意識中,卻是突兀傳來一道完全不屬於自己的聲音,而此時意識已經極為淡薄,甚至是分不清這是屬於誰的聲音了。而以此為契機,一段不久前的記憶,卻是突兀出現…

    「小研復活後想幹什麼呢?」那是在格列島時與辰輝一起的時候,辰輝曾經以開玩笑的語氣問她的。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是為了星族繼續幫辰輝哥哥和星煌哥哥與戰鬥。」似乎思索了一會,小怡淡笑著回答道,然而與她交談少年的反映,卻似乎是出乎自己的預料。

    「這樣真的好嗎?」

    「呃?」或許正是出乎自己的預料,在這位相互時間不算長的哥哥面前,自己少有地表現出了錯愕的反映。

    「雖然你是星族人,但是如今星族已經這個摸樣了,所以你的人生就不能再被星族所束縛,更不能被星族過去的仇恨所牽連。而且,與我和星煌不同,小研你並沒有和戰鬥的理由,姑且不論星煌,若是你不想跟戰鬥,我也會負責保護你的。所以復活後,就不為自己打算打算?」辰輝則是保持著對待她依然極為和煦的笑容說道。

    「為自己嗎…那等小研復活後當辰輝哥哥的小妾怎麼樣?」當時似乎是想不到如何回應辰輝的話,小研則是惡作劇般地笑道。

    「這點還是饒了我,估計那樣做的話星煌會找我拚命的,而且我怎麼能對妹妹出手呢,你這丫頭。」辰輝笑罵著說道,然後當時便是再次在這樣的打鬧中結束了話題…

    「自己的人生嗎…」回想起如此,在那種無盡的痛苦中,小研不斷重複著,而那痛苦,則是再度將久遠的記憶重現。

    「而直到我四歲的時候,大概才是『星族的星研』真正變成『星研』的時候了…」

    「因為我的情況有些特殊,除了作為當時族長的父親外,即便是母親,在我被帶去特別關注後也極少看見,而更不用說那個在我小時候被帶去集中教育,而在我被帶去教育後因為一些原因被退回而恰好沒有見面的哥哥了…除了只知道他叫星煌,比我大三年外,我對他根本絲毫不知,而且從其他大人對他的語氣似乎可以判斷,我這個叫星煌的哥哥,在資質上似乎也只是一般般,既沒有表現出過人之處,同時似乎也沒有太弱的方面,也就是俗稱的庸人?」

    「但是在第一次遇到這個哥哥的時候,我卻是被嚇了一跳…這個人…真的只是一個小孩嗎?如同什麼事情都不能驚動他一般,在看待別的孩子時,那種眼光…卻是像一個上位者看待常人一般…但是,那似乎只是在見到他時瞬間的表現,在久違的母親面前…他似乎又如同一個尋常人一般,只是在我走進他時,他對我露出了微笑…是真正對待自己妹妹的微笑…當時,『天才星研』第一次感受到了尋常的溫馨感覺,那種感覺…很溫暖,沒有絲毫對待天才的期待,有的只是對妹妹的感覺…」

    「而那次見面,因為一些原因,我也獲得了較長時間與母親相處的機會,同時也是接近這個陌生的哥哥的機會。果然…如同我第一次見他時所預料般,這個叫星煌的哥哥,根本就是個不擇不扣的天才…但是這個混蛋哥哥卻是在藏拙,在被我發現後竟然還只是微笑著叫我幫忙保密,臉皮真夠厚的,不過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也答應了。而在分別前的一個晚上,他卻是少有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小研想過怎樣的人生呢?』這個問題當時怎麼想都像是廢話,我們作為星族人,還有選擇嗎?

    『還能怎樣?按照我這樣的人生軌跡的話,在回去後就會受到別樣的教育,直到可以接受星辰的傳承前。然後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估計會被培養成下一任星族的族長。』當時的我也是理所當然地回答。

    『但是我問的是,你想過怎樣的人生?』而星煌哥哥,當時則是頗為嚴肅地問道。『若是你想ziyou,那麼星族的族長位置,我會奪過來。而若是你想成為星族的族長,我便會成為你的利刃。』

    『明明是小孩子,真是夠傲慢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樣的話脫口而出,而我卻是忘了,對方可是可以輕易將我當時所寫的《魔法瞬發理論》弄懂的天才。

    『是誰嗎?因為我是你哥。』星煌哥哥再度露出了平時的笑容。

    『那好,我就選作為星族下一任族長,到時候你就得聽我的了。』我笑著說道,而他當時似乎也是笑著說可以之類的。那應該算是…我第一次即便是開玩笑也是自己決定要當星族族長的…」

    「而作為星族的噩夢,在我五歲那年突兀爆發,當時我才真正瞭解到名為的可怕…即便有著作為法則強者的爺爺坐鎮,族人也都是一個個隕落,甚至爺爺都是在被數名法則強者的圍攻中逐漸落下風。不過經過一番混亂,在父親的庇護下,我和星煌哥哥終於是通過星界的轉折傳送被送到了魔獸山脈的某個地方。」

    「非常不幸,即便是如此,竟然仍派來了追兵,雖然只是一名五級戰士,但是縱使星煌哥哥再如何天才,當時的他也不過是一名剛達到二級的星辰擁有者,甚至只能說是尋常的戰士,還未擁有真正的星辰。因為勞累,星煌哥哥並沒有發現,而對方已經發動攻擊了,在那時…身體如同條件反射般,我幫他擋下了…連一級戰士或者說魔法師都沒有的我在這等攻擊下固然是直接身亡了,而在死亡前的剎那,我則是看到了星煌哥哥那極度悲傷的表情…雖然死了,但是我卻沒有後悔,因為這是我真正自己的選擇…由我自己親自選擇的道路。」

    「明明有著兩位哥哥等著,我怎麼可以這樣就放棄了呢…復活後要幹什麼這種問題我才不知道!不過正是如此,我才要復活後才真正要去找啊!」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已經感覺到自己眼角的淚水,小研吼道,而幾乎在這一瞬間,那原本僅僅是一片黑暗的意識則是傳來了許多東西,視覺,聽覺,精神力量反饋的感覺,還有…觸覺與身體傳來那種被火焰烤炙後乾枯的感覺…身體與靈魂…完全契合了…

    「星辰之水·潤養身與魂!」而在此同時,耳邊則是傳來星煌的聲音,而隨後,那已經乾枯的不成模樣的軀體與靈魂則是如同乾枯的大地遇上潤雨般,瘋狂地吸收著其中的生之力,連自己的清晰感覺到,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在以看得見的速度在復活者…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這種生與死間的變化如此迅速,即便是自己創造的方法都感到驚愕,自己的隨意念頭,身體便是將其完美的表現出來,靈魂與軀體,已經不再有任何的突兀。

    「真的成功了…」看著那小巧的白皙雙手,小研低聲喃喃道,而且自己在也沒有失去軀體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看來終於是成功了呢?小研。」而這個時候,辰輝星煌也是拖著身子走了過來,看來後面兩個步驟,對於兩人的消耗可不亞於一場劇烈的戰鬥,至於本來就在自己附近的小怡,則是激動的幾乎想哭。

    「辰輝哥哥,星煌哥哥,謝謝。」剛剛恢復身體,小研也是虛弱得可怕,臉色也儘是蒼白,不過依然是笑著對兩人說道。

    「傻丫頭,謝個啥。」辰輝笑罵道,而星煌則是頗為害羞般的苦笑了笑。

    「星煌哥哥,對不起了,果然我還是不想當星族的族長。雖然你可能忘記了你問過我了。」對著星煌,小研吐了吐粉舌說道。

    「怎麼會忘記呢。當時就說好了,若是你想當星族的族長,我便會成為你的利刃,而若是你不想的話,這個擔子就由我來,妹妹的這點任性我還是能夠承受的。」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被星辰之炎烤炙的兩個小時間,這丫頭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辰輝哥哥,我這下是真正的復活了,雖然還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但是這種事情我相信在以後我會做出自己喜歡的選擇的。」

    「那倒是,我們的人生還很漫長,不急,慢慢來相信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事物的。」辰輝淡笑道。

    「那也是,反正我才十五歲。」小研淡笑道,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便是不管自己的虛弱,猛地從中拿出了如同一面大鏡子…這麼一來,自己的摸樣便是完全展示了在自己面前…

    論長相還是身體,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是在外人看來可愛到犯規那種,而且樣子也是極為熟悉。而最重要的是…這副摸樣…完全闡釋了什麼叫嬌小可愛…不過小研的樣子,則似乎是頗受打擊一般,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悲歎…

    「為什麼…我已經十五歲了,為什麼現在還是五歲時的樣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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