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毒霧當中,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掃過來,不由讓他一愣,片刻他便反應過來,這道氣息來自哪個加萊高手柏格森,不由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與柏格森拼上一場,對自己的提升一定有所幫助,但現在卻不是時候,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在等著我。」
想到這裡,晟軒不由快速的朝毒霧深處奔去,卻突然發現那強大的氣息正在飛速接近,「怎麼可能?難道他不要命了?」雖然心中十分不解,但晟軒還是飛速的閃躲開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小石坡竟然被硬生生的斬成兩段。
「好凶悍的攻擊!」只是被那攻擊的餘波掃到,竟然讓他身上一陣劇痛,他不由抽出重劍橫在身前,準備迎接對方更加兇猛的攻擊。
柏格森慢慢的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晟軒,隨後揚一揚手中的劍,啞然是在向他發出挑戰,在對方的氣勢壓迫之下,晟軒也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的抬起了手中劍。
就在這時,柏格森猛然發動,身影彷彿化作一道雷弧,瞬間便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一道強悍無比的鬥氣更是猛然切下。
這一擊完全沒有什麼招式,但卻有如雷刃天切一般恐懼,晟軒心知無法硬接,急忙全速抽身閃躲,但哪知柏格森這一擊並未結束,而是手中重劍迅速的在空中連揮三下。
感受到這一變化,晟軒的頭皮不由一陣發炸,如此快的攻擊,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拼盡全力再次閃躲,哪知剛剛險險躲過,柏格森又是連揮三劍。
這一次幾乎封堵了他所有的退路,來不及細想,晟軒頓時凝聚數道法盾,想要硬生生抗住這三劍,卻在那一瞬間猛然發現柏格森眼中些微的變化,那是一股冰冷的殺意和無比的蔑視,不由讓他心中猛然一動,「不好!」這三劍雖然看起來比之前三劍氣勢弱了許多,但晟軒卻清楚的感應到,此次攻擊的鬥氣更加凝實。
晟軒手中重劍爆發出驚人的氣勢,狠狠的與對方的重劍撞在一起,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兩股強悍的斗焰掀起層層氣浪,將方圓數十丈內的草木全部化為虛無,地面出現足有數丈的巨大沉坑,蛛網般的裂痕漫布四周。
手中的重劍被震開一道長長的裂痕,身周的法盾更是蕩然無存,手臂連同胸前破碎的鎧甲上到處血污,焦糊的傷口上還瀰漫著閃爍的雷光,但他還是藉著對方一劍的衝擊飛一般的逃過了另外兩劍。
強忍劇痛喘息一下,晟軒便展開最快的速度,頭也不回的朝著毒霧深處狂遁,卻見此時柏格森輕輕抬起手中重劍,身周十丈頓時被隱隱雷光籠罩,彷彿連那毒霧都被那雷光點燃一般,化作詭異的流光迅速升騰,重劍慢慢的舉過頭頂,隨後對準他的身影猛然橫空劈下,瞬息之間便又是三劍,但這三劍卻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彷彿他根本沒有催發鬥氣一般。
看似平平無奇的三劍化作三道劍影殘留在空中,卻隨著晟軒的移動在劇烈的顫抖,突然柏格森身周的雷光如決堤的洪水般猛然湧上,連同剛剛六劍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劍芒也一同匯聚進去,瞬間三道劍影化作實質般的劍芒帶著震天的轟鳴斬落下來。
就算晟軒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快過這閃電般的攻擊,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晟軒猛然墜落毫不猶豫的沒入泥土之中,鮮血灑落在泥土當中,瞬間化作磐石,三劍卻也在這同時毫不留情的斬落。
轟隆一聲,彷彿整個大地都在劇烈的顫抖,山石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擊,化作塵埃拋飛開去,地面一道十餘丈的溝壑飛速蔓延,直達數百丈之外才緩和下來,隨即一道耀眼的雷光從溝壑當中飛竄而出,在空中化作猙獰的雷弧,將周圍一切全都撕扯成碎片,這才滿意的漸漸散盡。
這連番的攻擊對柏格森消耗也十分巨大,他不由冷冷的看著眼前自己製造出的恐怖場面,心中卻有著淡淡的失落,「你是第一個能夠躲過我的雷刃九連誅的人,不過下次你便再沒機會!」說完這句話,柏格森不由輕聲咳嗽兩聲,然後身形一晃便已經消失無蹤。
深處地下的晟軒此刻正大口的噴吐鮮血,那恐怖的一擊差點就將他撕成碎片,若不是他在地下瘋狂的變向潛行,恐怕現在連血肉都化作了塵埃。
雖然感受到那強大的氣息已經離開,但晟軒依然不敢隨便的離開地底,強忍身上的劇痛,繼續潛行數里,這才慢慢的浮上地面,等到一出地面他已經整個人癱倒在地。
渾身上下雷光亂竄,那些侵入身體內的雷屬性鬥氣,正在瘋狂撕扯他的經脈,而地獄火也在同時修復著他殘破的身體,就在這修復與撕裂之間,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痛苦。
他強咬著牙讓自己不至於昏厥,顫抖的手取出一劑傷藥服下,然後撐著身體盤膝打坐,勉強引導內力遊走一周,這才稍稍壓服下那些恐怖的雷光。
好恐怖的攻擊,恐怕就算戈莫斯也無法與之匹敵,這大沼澤當中到底隱藏了多少這樣的高手?他不敢再耽擱,深知柏格森剛剛退走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的毒氣,一旦他將毒氣化解,難免不會再次進入毒霧中追殺。
艱難的站起身,晟軒試了幾次才勉強召喚出風蛇,然後帶著自己歪歪扭扭的朝著與雷格匯合的地點飄去。
柏格森出了毒霧,卻感覺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雖然只是短短的瞬間,但吸入的毒氣卻足以殺死數名聖階高手,如果不是他修為高深,恐怕再難踏出毒霧半步,劇烈的咳了兩聲之後,柏格森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那沼澤當中濕冷的空氣再此刻顯得是那麼的清新。
突然一個聲音呵呵一笑,「沒想到你也有如此魯莽的時候,竟然用出全力衝入毒霧追殺對方。」此時柏格森已經坐在地上,聽到聲音不由轉過臉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只見一個略顯消瘦的高個中年男子站在旁邊,一張灰嗆嗆的臉上帶著一絲譏笑。
「哼!他殺了我隊中數十人,不給他一點教訓難平我胸中怒氣!」柏格森說完一句再不說話,而是暗暗運用鬥氣清除侵入體內的毒素。
那灰臉男人看了看他不由一笑,「連你的全力一擊都沒能殺的了他,看來此人確實有些手段,」一邊說一邊略帶憂鬱的摸了摸肋下的彎刀。
柏格森突然睜開眼,冷冷的說道「你若想動手就動手吧,我現在身中劇毒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哈哈哈,雖然我很想殺你,但我卻還沒有卑鄙到那種程度,趁著你中毒之際出手,那就失去了挑戰的意義,你好好養傷吧,我會再來找你的。」說完灰臉男人丟過一包藥劑便飄身離去。
柏格森曾經是加萊一座重鎮的將軍,但他天性便是個武癡,除了練武之外心中再沒有其他事情,雖然家中有一位美貌的嬌妻,卻常常被他冷落,而那灰臉男人曾經是他的好友,兩人經常相互印證武技,卻不知一日這灰臉男人到他府上,恰好柏格森不在府中,他便信步走入了後宅,偏偏趕上柏格森的嬌妻出浴,身上只披了一件輕紗浴袍,那薄薄的輕紗若隱若現的包裹著玲瓏的曲線,不由讓灰臉男人看的呆了。
見後宅有男人闖入,柏格森的妻子不由一怒,隨即看出是自己丈夫的朋友,不由趕忙轉過身去,回頭的瞬間嘴角飄起一抹笑意,雖然她本意是出於禮貌,但卻點燃了灰臉男人胸中的**,難以壓制的慾火讓他在瞬間失去了理智,不由幾步衝上去,抱起嬌媚的女人衝進了臥室。
一個是餓狼般的男人,一個是久不經人事的少婦,**的閘門一經打開便再難收拾,事後灰臉男人重金打賞後宅的丫鬟僕從,並威脅她們膽敢吐露半句便死無全屍,在威逼利誘之下,後宅徹底被他控制,此後不時便會找這婦人私會。
終究紙裡包不住火,一天兩人正在偷換,竟然被柏格森發現,一怒之下兩人打鬥起來,灰臉男人不敵敗走,柏格森暴怒之餘將自己的夫人連同後宅數十僕從盡數殺死,更是一把火點燃了府衙,終被發配到這大沼澤當中,而那灰臉男人也沒有倖免,在半月之後被聖臀擒獲,同樣發配沼澤充軍。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他,柏格森的心再難平靜,猛然噴出一口污血,反倒讓他胸中一寬,看了看身旁丟下的那包藥劑,柏格森本想將它毀個一乾二淨,但想了想還是盡數傾入口中,一經入口頓時一股清涼直衝腦海,他不由深吸一口氣,隨後再次緩緩閉上眼睛。
晟軒強撐身體飛行數十里,卻再也難以堅持,頭一歪不由栽落在地,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轉過來,發現這是一片濃霧籠罩的山坳,毒霧更加兇猛導致周圍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山石都被毒霧腐蝕的斑駁一片,他不由爬起身想要盡快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突然發現身旁一道屏障散發著隱隱的能量波動,而毒霧正圍攏在周圍緩慢的旋轉,他手臂上炎尊留下的那記龍魂印記彷彿被那能量吸引,竟然傳出陣陣好似憤怒的顫慄。
「嗯?」晟軒不由感到奇怪,「難道這裡隱藏著什麼恐怖的魔獸?」突然他又感覺到納戒當中那顆龍魂珠也隱隱發出一陣波動,彷彿在迎合那屏障的波動,這不由更加讓他好奇,靜立良久他不由抬頭看去,只見那濃霧慢慢的在天空旋轉,彷彿當年在雀兒峰頂看到的那詭異雲霧,但範圍卻比雀兒峰的雲霧大上十數倍,通常這雲霧都是強大魔獸為了遮蔽自己巢穴所設,這不由讓他心中突然湧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難道這裡是那條毒龍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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