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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6算我求你 文 / 木蝴蝶

    菲尼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為什麼對軍功這等大事看的如此淡漠,但轉念一想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不要?不要正好,這一戰我的軍功就足夠保住家傳的子爵地位,說不定還能撈一個伯爵當當。」想到這裡他不由哼起小曲,但馬上又止住了哼唱,左右看看沒有人,趕忙強壓下心中的狂喜,朝著自己的帳篷快步走去。

    雖然在這方面菲尼看起來活似一個小人,但對於軍情大事,他可不敢怠慢,馬上便派人將瞭解到的詳細情況連夜送到了後方營寨,直到送達軍部。

    兩天以後,一份詳細的報告已經出現在軍政大人的桌案上,看著上面繪聲繪色的描寫,軍政的臉色不由一陣難看,當最後看到署名的時候,不由略帶憤怒的將那報告丟在了桌上,「哼,小人之舉。」

    那份報告裡,將這一戰描寫的十分艱苦,當然很多方面還都是真實的,不過指揮者卻變成了菲尼爾森.霍頓,如果按照這等功勞來計算,起碼會讓他直接從一個中尉直接升為中校,甚至上校,如此一來,在軍部供職的年輕軍官們的光芒便一下被這個菲尼搶個精光,他的侄子便更顯得一無是處了。

    軍政大人冷靜片刻,從新拿起那份報告看了看,略一沉吟不由抽出一張紙來,迅速的寫下一道命令,「令南郡第十三騎兵團,南特郡第五盾兵團,急速趕往哨寨增援,限期兩日內到達。」寫完這道命令以後,軍政不由微微一笑,「就讓你們這些胡裡奧家的死黨去拚命吧。」

    又看了看那張報告,軍政再次冷哼一聲將它丟在桌上,然後對外喊一聲「來人,你馬上將這份命令遞出去。」等手下拿了命令剛要走出帳外,不由又讓他喊住「等等,」軍政想了一下,再次拿出一張紙,飛速的寫下「菲尼爾森.霍頓此戰指揮及時,但因此戰傷亡過大,故酌晉陞」想了想繼續寫道「上尉一職,以示鼓勵望今後再立新功。」屬好名字後一同交給手下,「你親自跑一趟,去見見那個叫菲尼的小子,告訴他這點鬼把戲在我眼裡不想看到第二次,這一次就算了,去吧。」

    等到手下走後,軍政往後仰在椅子上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呢?」說完不由又看了看那份報告,假如當日不是菲尼遇到這個洛葉傭兵團,假如自己的侄子沒有跟人家發生衝撞,這份功勞不就是他的了?「哎,真是天上落下個鳥糞都能落在他頭上。」

    軍政一邊搖頭一狠狠歎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便又讓他有些坐不住,心中不由暗道「這落葉傭兵團什麼來頭?難道真的是胡裡奧的人?這份戰鬥力在公國可是不多見的。」想到著他不由微微皺眉,「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搞一搞這個小小的傭兵團,不然真的讓他成長起來,那豈不是給胡裡奧那小崽子添上了翅膀?」

    峽谷中,始終守候在豁口下的卡爾,一夜未睡,那崖壁上晃動的身影,讓他的心總是懸著,假如這些加萊人真的不顧一切的衝下來,恐怕又會是一場惡戰,現在落葉可以說是傷兵滿營,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那些弓箭手和法師,但對上對方的重裝獸人戰士和巖鼠這種彪形大漢,恐怕這樣的隊伍很難抵擋對方的猛烈衝鋒。

    直到第二天中午,崖壁上終於徹底的清淨了下來,卡爾派人攀上崖壁查看了一下,見那裡已經再沒有一個加萊人的影子,這才相信這一戰真的結束了。

    曼德爾休養了兩天,臉色才漸漸有了一絲紅潤,而在他身邊的那個神秘高手阿方索,情況卻始終沒有見好,雷系鬥氣的恐怕後果到這時候才慢慢顯露出來,那就是傷口癒合極其緩慢。

    看著自己的手下始終高燒不退,曼德爾心裡也萬分焦急,來到阿方索養傷的帳篷外,曼德爾輕輕將照顧他的衛兵喊出來「阿方索怎麼樣了?」聽到這聲詢問,那人馬上說道「公子,他現在依然高燒不退,我看、、、、」「怎麼會這樣?別人的情況怎麼樣?同樣受傷怎麼他的傷勢會如此嚴重?」曼德爾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別人都還好,服了落葉傭兵團送來的傷藥後,基本都已經穩定了傷勢,不過阿方索大人的傷實在太嚴重,對方的雷屬性鬥氣震傷了他的經脈,這種鬥氣實在太過霸道,傷口始終無法癒合,而且、、、、公子我也不是醫生,所以不敢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按現在的情況看,阿方索大人恐怕、、、、」說到這裡照顧阿方索的人再不敢說下去。

    「恐怕怎樣?」曼德爾可真的有點急了,一把抓住那人脖領將他拉到自己跟前,雙眼則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恐怕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怎麼會這樣?」曼德爾感覺一陣無力,眼前更是一黑,險些跌倒在地。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阿方索的傷勢到底有多重,當日若不是為了保護他,擋住了對方聯手的致命打擊,恐怕躺在那裡的將是自己,「必須讓他到後方去養傷,只有弄到好的傷藥才能救下阿方索的性命。」他心裡這樣想著,但此刻畢竟身在軍中,可不是說走就能走開的,萬般無奈之下他再次想到雷格,也許他那裡能有一些好的傷藥,能夠救下阿方索的命。

    一見面,曼德爾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雷格大哥,小弟有事求你,請你務必要幫我這個忙。」聽到這話雷格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但還是隨口說道「曼德爾公子有什麼話您儘管說,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辭。」「求你救救阿方索的命。」

    這話不由讓雷格眉頭一皺,其實在安置好曼德爾等人當晚,雷格便已經派人將傭兵團裡最好的傷藥送了過去,現在他讓自己救阿方索的性命,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我隨你去看看吧。」雷格考慮一下,還是決定先看看阿方索的傷勢到底如何然後再想辦法,「好,那有勞雷格大哥現在就隨我過去吧。」曼德爾說著一把拉住雷格的手,便快步朝著帳外走去,由於動作過大,他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但他自己卻毫不知情。

    等雷格見到阿方索後,神色不由更加凝重起來,只見他身上的傷口不但一點沒有癒合的跡象,而且還出現了部分壞死,現在高燒之下情況更加嚴重,雷屬性鬥氣侵入他的皮肉之中,將周圍的筋脈徹底摧毀,而胸口那駭人的十字傷疤,更說明他的內臟受傷也極其嚴重。

    這已經不是普通傷藥能夠治療的了的,必須先將侵入的雷屬性鬥氣解除掉,若是同階鬥氣阿方索自己還可以憑自己的鬥氣來抵抗,但現在對方鬥氣明顯高出他的修為,便只能憑借外力了,可眼下根本沒有光明系的法師,誰又有這個本事呢?

    「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雷格不由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那幾個加萊人他都交過手,實力最高的不過半個聖階,而阿方索雖然沒見他出手,但隱隱感覺他已經晉入了聖階,為什麼還無法抵抗對方的鬥氣攻擊?

    「當時加萊四人用了一個神秘的合擊技,若不是阿方索拚死替我擋下這一招,恐怕我早已經沒命,所以求大哥務必救下他的性命。」曼德爾越說越著急,眼看眼圈已經紅潤,雷格無奈之下只好勉強答應下來「我盡力吧。」

    說著,他將手慢慢的搭上阿方索的手臂,剛剛將鬥氣灌輸進去想要強行重開加萊人的鬥氣,卻聽見阿方索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趕忙將鬥氣收回來,只是這簡單的一下,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曼德爾公子,對方使用的是一種合計技能,這一招不單單增大了威力,而且讓四人鬥氣詭秘的糾纏在一起,您也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雖然是同屬性鬥氣,但經過每個人的修煉,這鬥氣在施展當中又略有不同,這四種鬥氣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用衝擊的手段解除掉,所以、、、恕我無能為力。」此刻雷格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假如當日加萊四個武士不是有一人衝上哨寨去阻攔他和晟軒,恐怕靠著四人聯手自己還真的不是他們對手,怪只怪他們太過大意,沒有想到晟軒可以隨意的打發他們任意一個。

    曼德爾已經面如死灰,「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不,我一定要救他,就算判我臨陣脫逃我也在所不惜,我這就帶他去找光明法師。」說著便要上前去帶走阿方索。

    雷格趕忙攔住他,軍中的規矩雷格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調令擅自離開,這可是大罪,到時候不但曼德爾會受到嚴懲,恐怕就連他的父親都要受到牽連。

    「不要衝動,我們再想想辦法。」「到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想,今天我一定要帶他去找一個光明法師,一定要解掉他身體內侵入的鬥氣。」曼德爾已經徹底失控,在帳中瘋狂的掙扎,想要掙脫雷格的把握。

    無奈之下,雷格只好伸手在他後腦打了一掌,頓時讓他昏死過去,「照顧好他。」說完便朝著自己帳篷走去。

    「你剛才去那了?」晟軒躺在床上看了看雷格,「我也正想問你呢,剛才曼德爾來找我,讓我去幫他治療手下的傷,不過我無能為力。」

    「哎,死了幾個弟兄,都是獸人戰士,假如不是這一戰,假如給他們幾次鍛煉的機會,他們都將是出色的戰士,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剛剛我陪木頭去將他們按照獸人的習慣埋在了戰場邊上的懸崖下。」

    「嗯,這些戰士確實都是好戰士,」雷格若有所思的輕聲說著,「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是不是經過這一戰很受打擊?」作為一個經歷了無數生死的老兵來說,雷格對於這種生死已經見慣,所以顯得有些冷漠。

    這種態度不由讓晟軒朝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還好,獸人天生就是戰士,而且越是逆境當中他們的意識就會越強烈,假如現在加萊再派幾千人偷襲,我想他們一定會拚殺的更加勇敢。」

    雷格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直愣愣的看著晟軒,「對了,你應該可以醫治阿方索的傷吧。」「我又不是醫生,雖然是個法師,但我不會光明魔法讓我怎麼治?」晟軒不由笑了笑,其實他確實能夠治療,但他懶得去管別人的閒事,特別知道曼德爾又是個公子哥之後便更加沒有興趣。

    「不對,我記得當年木頭身中劇毒不是你治好的嗎?」一聽這話晟軒不由一動,「你怎麼知道?」雷格一笑「只是猜測,你只管說我到底猜的對不對?」「對又怎麼樣?不對又怎麼樣?我對這些公子哥的事沒有興趣,所以他們好死不死也跟我沒關係。」

    這可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晟軒,為什麼他的轉變會這麼大?雷格不清楚,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說動這個性格大變的晟軒去救人。

    雷格在心裡想了幾種可能,最後還是決定用最直接的方法,「我求你幫忙可以嗎?」這話看起來簡單,但對於從來沒有求過人幫忙的雷格卻十分難受,就好像一下胸口被挖了一塊肉一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為了別人來求人。

    晟軒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站起來,朝著帳外走去,半天見雷格沒有動不由探頭進來「走吧。」雷格這才跟著他朝阿方索的帳篷走去。

    路上,正好遇到一早就跑去打掃戰場回來的菲尼,此前都忙著治療傷員,根本沒有時間去打掃,而菲尼自己又不敢去,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怕看見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直到這天早晨,木頭帶人去安葬團裡死去的戰士,順便打掃戰場,他才壯著膽子跑去,要不是為了自己那點軍功,恐怕打死他也不會去那種地方。

    此時看見他一臉慘白,額頭還在不斷的冒著虛汗,由兩個侍衛攙扶著走回來,雷格不由問道「少爵爺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我、、、哇、、、、」還沒等說完,菲尼再次吐了起來,旁邊一名侍衛趕忙說道「我家公子在看見那些屍體後就一直吐個不停。」說著便趕忙攙著他回去休息。

    晟軒冷笑一聲便繼續朝前走去,但卻沒發現,雷格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微微皺了皺眉,戰場確實十分恐怖,被晟軒一擊毀滅的數百石吼戰士幾乎如同被怪獸撕扯一般全都是碎片,對於一個從沒見過戰陣的菲尼來說,又怎麼能不吐。

    等到看見阿方索,晟軒的臉色也不由一變,「沒想到這雷屬性鬥氣竟然如此霸道。」不由讓他想起當年巴勒被凍掉的手臂,如果不將這侵入的鬥氣解除,恐怕阿方索活不過當晚。

    「無關的人都出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等人都出去以後,晟軒不由一把撤掉阿方索胸口蓋著的攤子,只見一道十字傷口幾乎將他的胸口撕碎,紫黑色的傷口已經微微潰爛,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晟軒不由伸手用鬥氣試探一下,頓時那傷口之上辟啪的閃過道道細小的電弧,而昏迷中的阿方索也不由發出一聲呻吟。

    看著那滿身的傷痕,晟軒不由想著,「這小子看起來到也是條漢子,那就救他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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