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上寫著三日後於郊外某處決鬥,大概位置跟上次與毒牙傭兵團一戰的地點十分接近,而其中特別指明一定要有晟軒木頭等四人參加,而加萊人也剛好四人,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
若說暴君和維納參加,晟軒一點都不擔心,但如果說木頭不由讓他有些為難,木頭雖然也有些招式,但都非常粗淺,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獸族血界技能狂化和獸魂之怒,但這兩樣都不能持久,雖然他也修煉了內功心法,不過時日尚早,要想拿來戰鬥恐怕還不頂用。
現在還有三天時間,也只能找幾樣威力強大的斧技讓他學學,希望到時候能夠支撐一陣,想到這晟軒趕忙回到店中,跟暴君等人一同商議一下。
一聽晟軒說完,暴君第一個蹦了起來,「小傢伙你答應他們了?這事我總感覺有點不對,為什麼決鬥非要在城外?難道在城裡不行嗎?我看其中恐怕有陰謀,別是他們已經設計好陷阱等著我們去跳吧。」
維納在旁呵呵一笑「波爾,你對加萊人太不瞭解了,他們把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種暗算別人的事我相信他們做不出來,至於為什麼會選擇城外決鬥,我想恐怕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獲勝的希望不大,所以才會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噢?維納姐姐好像對加萊人很瞭解,那以你看他們的武技有什麼特點?」「談不上瞭解,不過多少知道一些,加萊人崇尚榮譽,更稱自己是泰坦後人,所以他們的武技以剛猛為主,進攻更是有去無回的打法,據說純正的加萊人也就是他們所謂的泰坦後人都會修煉一種雷屬性鬥氣,攻擊非常霸道,不過大多這只是少數,而且這些人大多聚集在榮譽聖臀或皇族衛隊之中,通過上次一戰中觀察,我覺得這四個人應該不會是那個級別,不過他們的鬥氣同樣是那種比較注重進攻的屬性,至於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我對鬥氣知道的不多。」
聽維納說完,晟軒不由回憶當初木頭與加萊皇子一戰,當時那加萊皇子卻是使用的是一種雷屬性鬥氣,若不是木頭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加上對手當時心中的膽怯,恐怕木頭根本不是人家對手。
不過現在木頭要做的確實迅速的提高實力,要知道這四人實力上都遠超那位加萊皇子,而木頭與之前相比卻沒有太大變化。
晟軒本來想要將自己那條秦家槍法傳給他,哪怕只是學會其中一式也足可以讓他抵擋一陣,但木頭習慣的是戰斧,現在讓他改練槍法顯然不合適,再有就是木頭身體剛剛恢復,這樣的身體是否能夠支撐一戰也讓人擔心。
木頭看出晟軒臉上的為難,「主人,您不用為我擔心,既然他們要決鬥那就跟他們拼了,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不會讓主人為難,畢竟禍是我闖下的,假如不是我主人也不會招惹這些麻煩了。」
聽到這話晟軒臉上不由更加難看,他不是因為木頭惹禍,而是因為這小子動不動就想要拚命「你小子有多少條命可以拼,難道就不能想點辦法讓自己變強嗎?聽起來好像很豪氣,其實都是屁話,動不動就拚命那是莽夫才幹的事,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做個沒腦子的莽夫嗎?」
被晟軒一通訓斥,木頭趕忙低下頭不敢再說半句,維納在旁微笑道「木頭,晟軒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放在心上,」然後又對著晟軒說道「小傢伙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不過著急也不能解決問題,要說我們幾個所學確實不適合木頭,不過現在我們手下有那麼多傭兵,他們的修為雖然還算不上什麼高手,但不少也是久經戰陣,從他們之中選出幾個用斧子的教木頭幾招,我想靠著木頭獸人的蠻力加上狂暴和魂怒技能,應該也能應付一陣。」
果然是當局者迷,晟軒一心只想著自己怎麼來解決這件事,卻忘了現在自己可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雖然不能說手下兵多將廣,但也不乏高手存在「對呀,還是姐姐心思細,我怎麼就沒想到?不過木頭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怕就算他這幾天能學到一些技法,恐怕身體也支撐不了。」
「這個就更不要擔心了,傭兵工會雖然不怎麼樣,但制下可是有治療系法師的,只不過收費貴了一些,我們完全可以去哪裡找個光明系法師給木頭加持一下,就算不能發揮全力但一戰還是可以的吧,再說哪裡還有恢復體力的魔法藥劑出售,我們也可以買一些。」
「魔法藥劑?」想到這晟軒不由心裡一動,他當年跟著木先生學過一些煉藥知識,而且自己還有一本長春真訣,哪裡的丹毒篇可是記述了不少有助修煉的丹藥,完全可以在哪裡找一種來幫助木頭。
事情解決後,晟軒心境大好,「我這就召集人,讓他們開始特訓木頭。」然後便拉著木頭興沖沖朝外就走。
沒等他出門,暴君便在身後喊了一句「不要光顧著木頭,你自己怎麼辦?好像你身上那些怪事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吧,在不能使用魔法進行防禦的情況下你有把握勝過對手嗎?」
這話不由讓晟軒一愣,要說沒有魔法防禦的情況下他還真的沒有多少把握,畢竟這是學自木先生,而且也是他自幼養成的習慣,此後這些年每一戰都是靠土系魔法的防禦才能化險為夷,突然間魔法不能運用,頓時讓他感覺到十分彆扭。
「當初在卡琳學院,酒鬼老師也曾經說過我,要麼將幾種力量完美結合闖出一條新路,要麼就放棄一樣達到專精,完美結合我至今沒有一點頭緒,如今更是不能使用魔法,看來這次也算是天意,讓我專走鬥氣一路。」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看來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那這幾天就多在鬥氣上下點功夫吧,雖然時間短暫,但在這種境況下也許能有所突破也不一定。」
短時間能突破當然好,不過晟軒卻從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幸運,不過經與那暗精靈一戰,他倒是對這境界之力多少有些領悟,要說這幾天專心研究一下沒準能夠有些幫助。
帶著木頭找到那些傭兵,跟他們一說頓時便有幾人主動站了出來,這幾個都是使用戰斧的高手,讓他們指點一下當然十分合適,看著這些傭兵穿著新打造出來的鎧甲,晟軒心裡也十分高興,亮銀色的精鋼鎧甲,胸前用赤銅打造一片巨大的落葉,赤銅要比精鋼附魔性好上不少,而且比精鋼更多了一些柔韌,有利於攻擊的吸收,上面刻著精美的花紋,彷彿葉子的脈絡一般,但這些花紋可不是隨便雕刻,而是一個土系的堅固法陣,還有一些抵禦魔法攻擊的法陣,整體的鎧甲簡介大氣,卻又十分靈活一點不妨礙行動,這也正是晟軒等人經過幾天努力,將老人留在店中的各式鎧甲都研究一遍,綜合了各方優點才設計出來。
穿上這一身鎧甲,再加上槽頭拴著的精良戰馬,落葉傭兵人人都幹勁十足,讓他們這些長期漂流在外的個體傭兵有了一種真正的歸屬感,加上晟軒等人拿他們當做兄弟一般看待,更讓落葉真正有了一種傭兵團的氣勢,而不再是臨時拼湊的散沙。
將木頭交給幾人後,晟軒重新回到暴君哪裡,開始研究境界之力的奧妙,說來也怪,晟軒鬥氣明明是火屬性,但為什麼他的境界之力卻是土屬性的重力境界?這讓幾人百思不解。
最後晟軒想起當初暴君封印自己的那股精純元力,也許問題就出在哪裡吧,現在也只能有這個解釋。
境界之力分為鬥氣和魔法兩類,不過暴君因為是魔獸之身所以比較特殊一些,但大體還是可以歸入魔法類當中,而精靈族天生就是魔法高手,所以暗精靈的黑夜境界也多少帶有魔法的影子,由此晟軒感覺到,其實這境界無論是魔法還是鬥氣,都是對自己所擁有的力量的更高層次運用,而兩者也沒有太多根本的區別,從鬥氣來說,這境界有一些偏向魔法,而魔法亦然,那麼自己這樣既擁有鬥氣又精通魔法的人是不是可以使用幾種境界之力?
這想法無法證實,不過卻讓暴君和維納瞪大眼睛,有些不敢想像這種大膽的推斷,沉默片刻後,維納開口說道「在理論上好像是可以的,我曾經在老人留下的那本筆記當中看到過這樣的文字,當時在奧瑪有一位天才,一生精研境界之力,他推斷假如一個人能夠將自身擁有的各種力量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便可以打破境界的界限,可以同時釋放一種甚至多種境界之力,不過他最終也沒有成功,而且就算最後成功恐怕作用也不大,畢竟在領域當中幻境就可以做到,所以他這種研究看起來也就沒有多少意義,而他為了完成研究卻幾次放棄晉階的機會,致死還停留在鬥氣九階,所以被人取笑稱為白癡天才。」
其實假如此人成功的話,一定會被稱為世上最偉大的天才,畢竟能夠達到幻境之人少之又少,而掌握境界之力的人卻多如牛毛,不過這世界就是以成敗論,最終沒有成功當然只能被人當做笑話。
「這麼說還是有希望?我當初也聽酒鬼老師說過將幾種力量完美結合,也許就是此人所說的達到微妙平衡的意思,我想既然他能夠說出這話一定有辦法可以融合,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方法而已。」思慮良久後,晟軒不由一絲苦笑,「這問題好像比短時間晉階還要難,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境界之力如何能夠更好運用吧。」
「境界之力無非是鬥氣屬性或者魔法屬性在體外的一種延伸,無論是鬥氣還是魔法,都跟施放之人的修為有關,而且在具體效果之上更是涉及到精神力,無論一個武者還是魔法師,精神力都十分驚人,所以我想要更好運用應該在精神力運用上下下功夫。」暴君一番話頓時讓晟軒眼前一亮。
晟軒將自己的境界之力破體而出,他將這力量範圍控制在身週一米之內,頓時讓這裡重力增大數倍,然後集中精神施放精神力開始感受,慢慢的隨著精神力的變化,終於這境界之力也有了一絲改變。
而暴君和維納在旁看著也在仔細的研究著其中的奧妙,過了一會,晟軒收起境界之力,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九階巔峰,但長時間運用這力量對他來說消耗還是不小。
他不由看看維納,突然心中一動「姐姐的境界之力是什麼?能不能釋放出來讓小弟參詳一下?」聽到這話,維納不由一笑「我的力量輕易不能施放,不然恐怕這幾條街全都會變成一片死境。」
「噢?這是為什麼?」「呵呵,你們的境界之力都是修煉而來,我的卻是天生的,這是我們一族血界境界,叫做劇毒血界,此境界施放的毒性相當兇猛,就算是聖階之上恐怕也沒有幾人能夠抵擋,不過每釋放一次都對我自己有很大的反噬,而且我現在依然無法控制它的力量,到時候這裡方圓數里內完全被劇毒充斥,那可是真正的敵我不分的無差別攻擊,所以我根本不敢運用出來。」
聽完這話晟軒不由一絲苦笑,光是聽聽這劇毒血界就十分恐怖,不過卻不能隨意使用倒是沒有多大作用了,也許只有以寡敵眾以命相搏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奇制勝的效果吧。
「不知道加萊幾人所擁有的境界之力到底是什麼情況,當日一戰在那麼危險的境地下他們也沒有用過,我想他們可能就是怕自己的底牌被我們看破所以故意沒有使用。」晟軒一邊思索一邊喃喃說著。
一番研究之後,不斷釋放境界之力,讓晟軒十分疲憊,回到房中他趕忙盤膝打坐,在腦海中搜尋那本奇異的長春真訣,尋找治療木頭的丹方。
但心卻始終無法靜下來,他又仔細回想前次一戰,突然想起當時那種運用出四相的微妙感覺,雖然這次威力沒有任務途中對陣千軍時那般強大,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四相槍法。
秦家槍法當中,要數這最後一式四相最為精妙,很多人練習一輩子也只是徒有其式而已,而自己竟然先後兩次用出真正的四相,不能不引起他的關注。
仔細回想當時的每一個細節,讓他多少有了一點體會,好像在當時自己心中充滿了怒火和殺氣,但頭腦卻異常清醒,雖然只是一瞬但卻誘發了四相,看來關鍵就是在這一動一靜之間,假如自己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怒氣,沒準就可以真正的練成四相槍法。
到底應該怎麼做?他開始反覆體味,但不在對戰當中他怎麼也提聚不起那樣濃重的殺氣怒火,突然他想到一人,「木頭,獸人?獸魂之怒?」當初在遇到樊猛的時候他便對那獸人狂化很感興趣,但因為聽說是獸族血界外人無法學習這才作罷,今天這想法再次冒出來,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看來一定要找木頭好好詢問一下這獸魂之怒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