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晟軒打開了老人的日記,慢慢的他被那日記當中所記述的東西完全吸引,整個人沉浸在那精妙的鬥技和理論當中。
老人對不同階段的境界都有著詳細的描述,這讓他萬分喜悅,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日記更有價值。
只見上面寫著,隨不斷修煉,體內鬥氣開始出現壓縮的狀況,當壓縮到極致便可產生鬥氣之元,自此鬥氣之元產生,方可產生境界之效,但因鬥氣之元完全沒有屬性,故此只能以氣勢出現,並非領域般實質化,不過經不斷修煉,鬥氣屬性開始影響此元力,等到破境之時,在氣勢當中卻也可以帶有各自不同屬性,通常都以自身鬥氣屬性相配,也有極少可產生異變,故不可一概而論。
聖階之下便開始有著三個境界,分別是元、空、破,元境便為這一開端,說明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體內產生鬥氣之元,但這鬥氣之元非常稀少,而且分散在身體各處,但修煉之人卻可以領悟這最初的境界。
而空便是這鬥氣之元逐漸壯大起來,最終匯聚成團,往往會在體內開闢一處獨有空間,通常會在下腹出現,而隨著鬥氣之元的繼續壯大,它會急速膨脹,形成一個不小的空間,故名空境,但此刻極少出現自己的屬性,往往只能透過氣勢來釋放,給人的感覺也不過依舊是一種鬥氣的威壓。
而破境便是這鬥氣之元空間凝實,鬥氣境界完全做到破體而出,而在屬性上也會有所突破,種種突破故名破境。
聖階之時便可領悟一種獨有的境界,那便是虛境,這也是境界中最為關鍵之時,切勿急切為之,否則對日後領域運用有百害而無一利,此時不光境界之下屬性鮮明,而且已經初窺領域的大門,可以在這境界當中略微使用自己的力量法則。
幻境,真正的領域之力從此開始,此領域為鬥氣之元破體凝出而產生,故此領域之力開始接近實質,不但可以使用法則,而且可以做到一種微妙的操控,雖然不能完全控制,但依然可產生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更有人可以同時操控幾種法則,不斷交換之下,妙用無窮。
化境,領域力量完全由鬥氣元力所化,達到真正的實質效果,而在操控之中更為精微,靈活之處如心神所化。
真境,領域之下便是世界,當領域強大到此境界,便可在自身體內形成世界之力,此世界內完全遵從自身法則,彷如真正世界一般,由此世界產生領域即為真境。
真境之上已無人知曉,也許只有神明可知,但世間真神豈是我輩可見?故只可將此記述於真境而止,望有緣人得見可有助益,他日如能真境之上再做突破,老夫祈此人能詳述於此日記之中,以火焚之法告老夫天國之上,萬謝!
看到最後,不由讓晟軒大吃一驚,隱隱感覺這老人已經達到了真境,而自己剛剛開始修煉破境,其中差距當真有如雲泥一般,不過也更激起了他的鬥志,相信早晚一日自己也可達到此境界。
此時隔壁房間當中,可謂一片春光,暴君那壓抑多日的**一度釋放便不可收拾,而他與維納之間的隔閡也在這燃燒的激情當中煙消雲散。
再說那稅官,當日接到晟軒所遞交的信封,便急忙趕到了南郡總督府內,此時羅倫總督正在品著紅酒欣賞一盆心愛的花卉,不是還用手溫柔的摘取上面幾片敗葉,正在這時突然聽見院中有人喊道「我要見總督大人,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出了問題你們擔待的起嗎?」
聽到這話他不由眉頭一皺,點手叫過一個侍從「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侍從依言退下,不一會便聽見外面小聲的說著什麼,在過一會侍從已經飛奔回來「大人,是稅官大人要見您。」
羅倫沉吟片刻,一擺手「讓他進來吧。」每天這個時間都是他品酒賞花的時間,一般是不准許任何人打擾的,但從剛剛侍從的臉上他已經感覺到此事一定不小,不然那小小的稅官也不可能冒著得罪自己的危險前來晉見。
一會,侍從已經帶著那稅官進了花房,羅倫悠閒的坐在躺椅上,「來了,坐吧。」稅官則諾諾的點頭,「大人面前那有下官座位。」「嗯,」羅倫只是嗯了一聲,「看來你還懂得規矩,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敢讓你在這個時間打擾我?」
稅官此時額頭已經冒汗,他趕忙用手擦了一下,汗水頓時佈滿了手掌,彷彿要從手上滴落,他趕忙將手按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然後又抬起袖子從新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從袖中拿出那封信。
「大人,剛剛有一隊傭兵前來,他們帶來了傭兵城這個月的稅賦。」聽到這話,羅倫輕輕放下酒杯「就是這事?以前不也都是這麼辦的嗎?何必大驚小怪?」
「大人,此事原本不值一提,自從我們胡裡奧公國將這傭兵城徵繳稅賦之事做成任務讓傭兵工會完成,到現在也有百年歷史,不過每次前來繳納稅款的都是頂級傭兵團,起碼也是S級,但此次來的卻是一個D級小團,而且、、、而且這個團只有三個人。」
「什麼?」羅倫已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這簡直是胡鬧!」這一聲怒吼頓時讓稅官一抖,手裡的信封差點沒落在地上,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走過去,將那信封交給了羅倫。
羅倫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信封上的淡淡血跡,不由有些厭惡的將那信封甩在一邊,然後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打開了裡面的兌票。
「看來他們遇襲了,我想應該是他們團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這三個人衝了出來,不過一個小小的D級團能從襲擊中逃出也算不錯,他們現在被安頓在哪裡?」「回大人,他們現在在郡府驛站休息。」「恩好,你安排一下,照顧好他們,好了你下去吧。」
聽到這句話,稅官如蒙大赦,羅倫伸手將那兌票遞給他,他趕忙雙手接過,仔細的揣在袖口之中,然後施禮告辭。
第二天下午,羅倫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見到了那支巡邏小隊的隊長,「大人,我有事向您匯報,是關於一支傭兵團遇襲的事情。」接著那隊長將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羅倫越聽越震驚,「你可以確定這個小小的D級傭兵團只有三個人?而且他們遇到的對手是個三千建制的騎兵團?」「是的,大人,我已經派人在那附近仔細搜索過,我的一個斥候發現了那支隊伍駐紮的營地。」
「那你們可否追查到那支隊伍此後的動向?」羅倫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那隊長卻沉聲說道「這正是我要向大人匯報的最重要一點,此後我聯絡幾支小隊,竟然都沒有發現這支隊伍離開過的痕跡,據屬下推斷,恐怕那支騎兵團已經全軍覆沒。」
羅倫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此時他已經被震驚的站了起來,雙手緊張的按在桌子上,片刻他便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這個一向以沉穩著稱的總督,這兩天所受到的震驚恐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他慢慢的坐下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這個傭兵團還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就算再弱的騎兵團,三千人對三人也不可能全軍覆沒,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這三個人。」隊長聽見這話,趕忙起身施禮「是,屬下這就去辦。」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羅倫喊道「等等,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還是不見為好,你去買些禮品代表我探望一下,另外等他們傷勢好轉你親自陪他們去一趟傭兵城,去傭兵工會仔細調查一下這件事,越詳細越好,最近這幾年風頭不對,我看此事一定背後有人做了手腳,而且這傭兵工會也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去警告他們一下,必要的時候我不反對見點血。」
等到隊長出去,羅倫立刻拿出紙筆飛快的寫著什麼,好半天以後,他將那寫好的信仔細的用火漆封好,打上自己的徽章,然後又仔細的檢查了幾遍,這才喚人將這信送往公國首府。
做完這一切,羅倫好像輕鬆了許多,慢慢的沉入椅子中,閉上了眼睛,雖然表面看起來非常平靜,但他的心裡卻在飛快的盤算著整件事,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陰謀?三人對三千人而且只是受傷,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
看著隊長拎了一堆禮品來看望自己,晟軒感到一些意外,「大哥,這怎麼好意思?沒有你的幫助別說完成任務,恐怕就連命都沒有了,這救命之恩我們還沒報答,本應是去看望你,可卻是你來探望我們,這、、、、」「呵呵晟軒兄弟不要客氣,這是、、、」他剛想說是總督的授意,但馬上又改口道「這不過是我一點心意,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我們兄弟非常有緣,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軍人其實也沒什麼油水,而且臭規矩又多的是,其實我還真是羨慕你們傭兵,等再過幾年我也就到了退役的年齡,要是身體還行我還真想去做幾天傭兵試試,到時候還要兄弟多多幫忙啊。」「啊,哈哈,大哥客氣了,雖然大哥現在職務不高,但我能看出來大哥是個胸懷錦繡之人,想必日後定有發展,怎麼會看上我們這小小D級團呢,假如那天大哥真的感興趣那兄弟我更是求之不得。」
幾人閒談幾句,那隊長便起身告辭,臨行前鄭重說道「晟軒兄弟,總督大人特意安排我護送幾位回佣兵城,等到兄弟有了動身的打算還要提前通知一聲才好。」「這是自然,我們剛剛還在說回去的事,既然大哥如此說那我們就明日一早動身吧。」「哎呀,這麼快?不知道三位身上的傷勢如何了?這一路可不遠啊,還是不要勉強在這裡多住幾日為好。」「不必了,我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何況剛剛建立的小傭兵團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家裡不能總沒有人啊。」「哦,哈哈,那好,那我們就明天見。」
等到那隊長走後,晟軒不由臉色一沉,隱隱感覺此事不妙,恐怕這總督說是護送實際卻是派人監視,但一來不知道對方目的,二來這也只是猜測,以後只要自己小心便是。
第二天一早,那隊長便帶著一小隊人馬來到驛站,此時晟軒三人也早已收拾妥當,便馬上動身,一路趕往傭兵之城。這次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先是繞道南郡管轄下的烏斯坦城,然後轉道傭兵城,只見這一路道路平坦人流穿梭,不少的商隊由此路經過,兩旁不遠便是哨所驛站相當的繁華,再不似來時那條路上那般荒僻。
晟軒心裡已經明白,這一次任務自己完全是被人算計,只不過這結果可能是大出對方意外吧,看來今後一定要多加小心,這奧瑪帝國可絕非表面那般平靜。
一路上走走停停,幾人跟這小隊倒是熟悉不少,隊長幾次問道三人家鄉何處,因何來到傭兵城做了傭兵,都被晟軒巧妙的應付過去,暴君和維納乾脆不去摻和,只是在旁留意觀察,這一路讓三人覺察到,這隊長可絕非一般人物,無論是路遇的商隊還是駐紮的哨所,好像沒有他不熟悉的,而往往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看來他也算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但讓他不解的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只是一個小小的巡哨隊長?
這一日,終於來到了傭兵城,一進城晟軒就急著要先去看看落葉魔晶店的生意,而隊長則要去傭兵工會看看,「那大哥事情辦完,一定要到我那裡坐坐,好讓兄弟好好招待一番。」「這是自然,就算兄弟不請我我也要去打擾哈哈。」
等到三人來到落葉魔晶店門前,卻被眼前一幕震驚了,只見那店已經廢墟一片,而在那殘垣斷壁之上赫然留著道道血跡,頓時讓晟軒心中震怒,眼中慢慢浮現出一股冷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