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晟軒帶著人進入將軍府,已經是滿眼一片狼藉,真彷彿被洪水沖刷過一般,當即將眾人嚇了一跳,但不遠處的打鬥聲和著慘叫聲讓幾人無暇顧及這些,趕忙飛奔過去,只見滿身披掛整齊的人正揮舞著長劍,這場面簡直就是屠殺,地下已經躺倒一片,那些百姓和士兵藉著慣性衝進來,終於在丟掉百餘人性命後止住腳步。
包圍在慢慢的擴大,假如這時候有人喊一聲一定會讓這些人瞬間便逃的無影無蹤,但現在他們還在堅持生怕自己一轉身便會成為被誅殺的對象,晟軒仔細的打量一下眼前這人,此時他正輕輕的揮動長劍甩掉上面的血珠,一張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仔細看來才發現,殺死這麼多人竟然只是在他的手腕濺上一點點血跡,恐怕他的武功不在楚征南之下,晟軒不由心底一沉,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這樣的對手。
對方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慢慢的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對視,晟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為什麼不走?」「這裡是將軍府,而我是這裡的將軍,我為什麼要走,應該走的是你們而不是我。」「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將軍那為什麼還縱容那些巫師殘害百姓?」「百姓?這幾年征戰死的那個不是百姓?還在乎這幾個嗎?」晟軒聽到這話當即大怒,但瞬間他便鎮定下來,因為這是一場心理的較量,誰先犯錯便會給對方機會,「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很簡單,我可以獲得權力,難道一個男人不應該追求權力嗎?」晟軒冷冷一笑「我想現在你的權力沒有了,這裡的巫師死了,你的士兵也背叛了你,難道你以為權力還在你手中嗎?」「這正是我留下來的目的,我想看看是誰在幕後主使,沒想到會是你,真的是給了我一個驚喜,看來我留下是對了,我承認你很聰明,不過你馬上就要死去,只要殺了你一切就都會沒事,你是朝廷緝拿的要犯,相信你的頭會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那時權力將重回我手中。」
晟軒萬萬沒想到這樣的高手竟然會是個官迷,不過他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真的被他殺死那麼一切責任便都會推到自己身上,不但因為今天攻擊了將軍府,還因為自己是南明通緝的要犯,對方顯然已經認出了自己,試想現在外面傳言的自己已經如神一般強大,就算整個軍隊都被消滅也不為過,何況只是毀掉小小的將軍府,死掉幾個末流的巫師?
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看來今天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不由輕輕的向身後眾人擺一擺手,眾人當即會意,這樣的對陣他們根本幫不上什麼,還不如盡早的退出去免得變成累贅。
慢慢的抽出鬼嘯,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只見對方慢慢的垂下劍尖說道「難道你還想抵抗?我想沒這個必要吧,越是抵抗你死的會越痛苦。」晟軒並不為所動,而是輕輕提起鬼嘯擋在胸口,「螻蟻將死尚且反擊,何況今天我不一定會輸給你?」對方慢慢的邁出一步道「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沒有實力的自信只能是狂妄。」說這話突然一劍掃過來,速度之快簡直用肉眼難以分辨。
這自下而上的一劍眨眼到了眼前,晟軒趕忙閃身一翻手腕將那劍封住,只感覺哪一劍彷彿貼著左臂閃過,讓他的皮肉都一陣刺痛,不過經過這一下晟軒倒是更有了幾分信心,因為他已經知道此人與楚征南還有很大差距。
連連擋住幾劍之後,兩人從新分開,不由站住對視著對方,此時將軍臉上不由稍稍多了一絲凝重,他沒有想到晟軒能夠擋住自己一輪攻擊,而晟軒也感覺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其實他不是不想還擊,只是對方的鬥氣讓自己感覺虛虛實實難以應付,時而似鋼鐵時而似棉包,如果自己真的反擊一不留神恐怕就落入對方控制之中,那時可就要丟掉性命,他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將軍突然哈哈一笑「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不過你的底細已經被我看透,接下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晟軒聽到這話不由將左手輕輕背在後面,手指迅速的變換手印,隨時等待著對方的進攻。
對方突然消失在眼前,晟軒頓時心猛的一沉,突然眼前出現三道劍芒,每一劍都直逼要害,幾乎不假思索晟軒一招龍行九式-激流,電閃一般退出數丈,三道劍芒頓時打空,這一下不由也讓對方大驚,本以為必然得手竟然被輕鬆躲過。
其實晟軒現在一點都不輕鬆,只是那一下已經讓他鬥氣消耗甚巨,見對方沒有追上來他趕忙調整呼吸,突然心中一動收起鬼嘯抽出龍牙,一槍在手頓時讓他精神一振,今日一戰恐怕要在敗中取勝了,而他用劍防禦卻遠不如槍。
此時正是一招定軍起手式,定軍是這一套秦家槍中的守勢,練至大成便可風雨不透,看來今天便是考驗他定軍的時候。
對方一見他換過兵器,不由提劍佇立,看來他也沒有想到晟軒竟然會突然換一種兵器,要知道一種兵器沒有幾十年潛心修煉恐怕都難有成就,難道這個小娃娃會將兩種兵器練到一般水平?
將軍最後微微一笑,提劍衝了上來,這次再沒有半點花招,一路狂攻,顯然是要靠力量取勝,晟軒此時催動內力將大槍舞得光球一般,竟然堪堪擋住這一輪猛攻,轉眼就是幾十招過去,將軍突然變換,身如蝴蝶一般靈快,劍也轉走偏鋒,突然換了靈巧一路,晟軒也趕忙換做破陣,這一招攻守兼備專門對付群戰,十二式週而復始,槍尖閃動猶如萬朵梨花,竟然又與對手打成平局。
這一路猛攻下來已經是百餘招,雙方體力消耗都異常巨大,晟軒此時已經渾身濕透,左臂也開始陣陣刺痛,將軍也漸漸開始喘息,終於在猛力一擊後兩人再次分開。
晟軒趕忙凝神運氣,內力一轉瞬間緩解不少疲勞,再看將軍也在那邊暗暗調息,看來兩人都沒有好到哪去。
晟軒將槍尖慢慢的點在地上,右手持著槍攥突然向上一揚,隨即腳尖在槍桿上一點,頓時一條大槍筆直的朝對手刺去,隨即身形撲上頓時槍與人彷彿已經合二為一,這一槍的氣勢竟然讓人感覺似是一去不回銳不可當,對手趕忙閃身躲避,突然晟軒一扯槍攥隨即左手一帶,頓時一招武威使出來,這一招也是以剛猛見長,藉著長槍勢大砸壓抽蹦,兩件兵器連連交擊,頓時迸發出點點星光。
這一陣雙方打了足有小半個時辰,交手幾百回合,依舊沒有分出勝負,當晟軒再次轉到定軍隨即抽身退回,對手也趕忙閃在一旁,此時雙方都已經是疲憊不堪,只見將軍輕輕摘下頭盔,這才看清他已經是滿臉汗水,晟軒更是渾身彷彿水洗一般,雖然身上都被對手留下細小的傷口,但誰都沒有能力將對方置於死地。
將軍定一定神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確實有些本事,看來我先前是小看了你。」此時言語中已經明顯少了那份傲氣,晟軒也微微一笑「你還要打下去嗎?」「當然,你可是我的前程,我怎麼會輕易將你放過?」說這話竟然將長劍插在地上,開始脫去身上鎧甲。
晟軒的心在激烈的掙扎,如果趁現在衝上去一定會佔得先機,但這樣一來明顯乘人之危,可對手的實力高過自己,現在脫去鎧甲必然是要拚死一戰,可這樣一來未免違背俠義,一連串的想法在腦海閃過,最終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將大槍收在身前,暗暗調息自己內力等待對方將鎧甲徹底脫下。
將軍此時全身只留下一身白袍,沒有了鎧甲的羈絆頓時顯得一身輕鬆,自信的抽出長劍鄭重說道「你很讓我佩服,沒有在我脫去鎧甲時偷襲我,所以我決定留你一具全屍。」
晟軒不由眼光凝聚,全身的精神也隨著一收,他發現對手此時的氣度完全不同,竟然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沒有了鎧甲的遮擋和羈絆,渾身的氣勢徹底的迸發出來,不由心中暗暗後悔,假如當時拖住他不讓他那麼輕易的脫掉鎧甲,也許自己還有一戰之力,可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心裡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嘴上說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突然對手動了,隨著一聲低呵「小心了。」一下便失去了蹤跡,晟軒趕忙變式,可還是晚了一步,還沒等他定軍用出來,對方的劍已經劃過他的左臂,雖然多半力道被自己長槍封出,但卻給他留下一條三指長的傷口,血一下噴出來,他趕忙閃身躲避後續的攻擊,但對手卻如影隨形欺近身旁,唰唰唰連環三劍頓時讓他無從招架,勉強擋住兩招但第三劍已經到了胸口,他不由大吼一聲一招斷魂已經用出,這已經明顯是以命相搏,若不是對手不想與他同歸於盡恐怕此時兩人已經雙雙倒地。
從新分開後,只見晟軒胸口被斜著劈中一劍,傷口竟然深可見骨,而對手也在他一槍之下,在小腹留下一個噴湧的血洞,將軍突然縱聲長笑「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以為這麼交手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完全看清你的槍勢,你卻還留有這樣精妙的一招,你是一個好對手我敬佩你。」
晟軒此時可沒有心思聽他說這些,他趕忙暗運內力止住傷口的流血,但如此碩大的傷痕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封的住,只是減緩了一些血流的速度,此時他已經感覺到因失血而有些眩暈,心也漸漸的隨著沉入谷底,再看對手此時也已經顯出疲態,剛剛的攻擊顯然極度消耗鬥氣,但相比自己卻要好上百倍,看來今天這一戰難免一死了。
突然心底一個堅強的聲音提醒自己「我不能就這樣死去,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死。」就在對手剛一錯步準備攻上來的瞬間,他卻搶先一步猛揮手將手中長槍飛出,對手只好全力揮劍封擋,可這一下卻讓他胸口傷痕再度噴出鮮血,藉著對手封擋的間隙他已經全力後躍,伸手抽出鬼嘯,同時悄悄將最後一瓶迷藥取出。
將軍冷哼一聲「換劍你會死的更快。」聲音未到人已經先到了近前,突然有如萬點劍芒一般已經將晟軒完全罩住,幾乎不假思索晟軒已經結成手印-四石守護,四塊巨大岩石頓時出現在周圍同時高速旋轉,將他整個人護在當中,只聽叮噹連響,四塊巨石瞬間被斬成碎片,但這短短的間隙已經足夠,晟軒手中的迷藥已經在頭頂爆開,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瞬間被激盪的鬥氣吹散,但他已經看出對手的動作一滯,帶著一聲輕嘯晟軒合身撲上,手中的鬼嘯果斷的帶著一道劍芒劃過對手咽喉。
也許只是眨眼的停頓,但這短暫的停頓卻足以讓一人喪命,晟軒此時全身已經是千瘡百孔,若不是有四石守護抵擋恐怕他已經被劈成了碎片,現在喪命的不是他,但他卻先於對手倒在地上,剛剛的魔法守護已經讓他耗盡了精神力,加上身上的傷痕讓他再也堅持不住,躺在那裡如拉扯的風箱一般拚命的喘息,對手緩緩的轉過身用劍指著地上的他,突然咽喉一道血霧噴出,這才轟然倒地。
小泥鰍第一個哭著撲上來,卻給晟軒帶來連聲慘叫,現在他的身體恐怕稍微劇烈些的風都能吹散,何況是一個人撲上來,好在還是個孩子,他趕忙掙扎著勉強運動內力調息數個周天,這才漸漸止住流血,但依舊感覺眼前陣陣發黑,看來是失血過多了。
此時圍觀的眾人已經衝上來,晟軒虛弱的說道「抬我過去看看他。」眾人這才趕忙一起伸手小心的將他慢慢抬過去,此時將軍已經徹底的停止了呼吸,但一雙失神的眼睛卻大大的睜著,顯然心中有天大的不甘,好半天晟軒艱難的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輕輕說道「不要怪我,因為我要活下去。」然後讓人把將軍的長劍拿過來,他要將這把劍永久的收藏。
眼皮彷彿灌滿了鉛塊,彷彿身邊的人都變成了啞巴,只見他們張著大嘴卻聽不見任何聲音,最後他再也堅持不住終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渾身上下被包裹的彷彿粽子一般,感覺口渴,他想起來喝一口水,可剛一動彈渾身便撕裂的疼痛,頓時讓他啊的一聲。
眼前突然出現幾個面孔,有他熟悉的有不熟悉的,這些人都驚喜的看著他「醒了醒了,終於醒了。」小泥鰍哭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晟軒緊緊的盯著他鼻尖慢慢淌下的鼻涕,就要滴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突然被小泥鰍抽了回去,他的心也跟著一鬆,這才說道「傻小子我命硬的狠那那麼容易死啊。」小泥鰍終於控制不住一下撲上來,頓時眼淚鼻涕蹭滿他的前胸,他的心徹底絕望了,到底還是沒有躲過小泥鰍這致命一擊。
好半天小泥鰍才被人拉開,此時他已經止住了哭聲,換做一臉的笑容,小孩子的表情還真是變的快,當眾人詢問晟軒「感覺怎麼樣?」他只有兩個字「渴、餓。」眾人趕忙七手八腳的忙和,不一會一碗熱騰騰的肉湯端到自己面前,老蝦米小心的將他的頭抬起來,在後面又塞了個枕頭讓他靠著,這才慢慢的將一勺肉湯送到嘴邊,喝著那香醇的肉湯,他感覺活著真好。
一碗肉湯下肚,他才終於感覺體力漸漸的回到自己身上,不由問道「我睡了幾天了?」還沒等老蝦米說話旁邊已經有人搶著說道「門主已經昏睡四天了,其中還發了一次高燒、、、。」老蝦米見他被說得摸不著頭緒,打斷那人說話,又對旁邊眾人一擺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跟門主有話要講。」眾人齊齊施禮隨即退出門去。
老蝦米這才將這四天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講了一遍,原來當日晟軒昏迷之後,很快便被眾人抬回先前買下的那個院落,請了永濟最好的大夫給他治傷,隨後老蝦米親自分派人手,趕緊將城中一切屬於官府的應用之物都收集回來,此時城中守軍除去倒戈的部分以外,其餘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永濟徹底失去管制,混亂的人群開始洗劫官庫糧倉,將軍府當然也不會放過,一些平日欺壓百姓的奸商也遭了秧,當他們趕去時,到處都是混亂的百姓在搬運東西,但還是讓他們弄到一些糧草衣物等應用之物。
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知道晟軒在這裡養傷,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過來表示願意追隨晟軒,後來竟然有幾百城防軍帶著大批稅銀、糧草、器械趕來,要投靠到晟軒手下,老蝦米趕忙接待,並向他們透露晟軒有意建立門派,誰知這一消息一散出去,竟然有數千士兵百姓前來投奔,老蝦米無奈只好趕忙另找一個隱蔽處,先將晟軒安置在那裡,而原來的院落啞然變成了接待處。
原本已經有幾千乞丐兄弟,這一下又來了幾千人數激增到萬人,這一下讓老蝦米犯了難,人多當然好,可一下這麼多人怎麼安置?這可不是說說話那麼簡單,既然人家加入你的門派那可是要管衣食住行的,他先用言語安穩住眾人,隨即找幾個知底的老乞丐商量,最終決定先將那些城防軍的八百餘人召集到一起,讓他們先行一步到鐵功山落腳,鐵功山上原本駐紮著一批前朝的忠良殘部,雖然老蝦米跟他們並無來往,但也早有耳聞,思慮良久之後也感覺只有哪裡能夠讓這些士兵投靠,於是冒險寫了一封信,又找來可靠人手帶上書信領著這一眾士兵趕奔那裡,
等這些人一走,他趕忙又吩咐幾位可靠的老乞丐,帶人抬上晟軒趕往百里外的臨江鎮休養,那裡水陸交通都異常發達,雖然此時水路已經封航,但陸路依舊人流眾多,他們這一行人相信不會引起懷疑,約好聯絡方式後一眾乞丐分頭趕往各處,他這才帶著幾個知心的人開始處理入門派之事,假如不加考驗全部收進來,恐怕會有很多混吃喝的或者奸細進來,但如果一概不收又會傷了這些人的心,經過這一戰晟軒的人氣在永濟州可謂空前高漲,這樣的機會可並不常有,所以他先將這些人都分別登記在冊,並囑咐他們只要沒有參與攻打將軍府的,暫時先回到家中,而那些動了手的人想必以後會有麻煩,便給了一筆銀兩讓他們暫時找地方避難,也同樣留下了聯絡的地點,等到時機成熟便會將他們收入門中,最後將所有收集上來的財物統計在冊,除留下一部分作為開銷外,大部分分給了在那一戰中遇難的百姓和士兵,就連將軍府死去的守衛也都分了銀兩,畢竟大家同為南明人又何必相煎過急呢?
等這一切都處理完已經過了將近兩日,不過如此紛繁的事情能在兩天內處理個大概,也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老蝦米這才帶著餘下眾人趕忙撤離永濟城,也就在他們剛剛離開半個時辰,從其他州城趕來的軍隊進入了永濟城,此時肇事者已經逃之夭夭,城裡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派秩序井然,讓這些軍隊大感意外,原本還準備苦戰一場消滅叛亂,現在一切都省了,讓他們也是心中暗喜,可見並不是誰都喜歡打仗,城中百姓一致口徑叛民已經在大軍威懾下倉皇逃竄,還主動拿出一筆不小的金銀慰勞他們,雖然有一些在此事中遭到報復的奸商惡霸前去告密,可行兇的人早已不見蹤影,軍隊也不願意去自找麻煩,只是口頭答應嚴懲不貸,卻在他們身上狠敲了一筆銀子,然後在牆頭貼滿了安民的告示和通緝令之後便草草了事,當然這也是在老蝦米的計劃之中。
老蝦米拿過名單遞給晟軒,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頓時讓他感覺頭大,這些人大體可分為兩種,一類是乞丐另外一類嘛呵呵當然不是乞丐,晟軒在這上面仔細考慮良久,在此事當中他意外的發現了乞丐潛在的巨大力量,假如好好加以利用的話,恐怕他們所爆發出來的能力會讓所有人驚訝,餘下的那些不是乞丐的人身份便複雜起來,大多是城中的百姓,平日做些小生意或者給人家做個夥計過活,既然他們有這樣的經歷,如果讓他們去乞討這顯然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還讓他們繼續以前那種生活,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秦幫照顧,而那些軍隊則直接在天一門門下,現在最好是能夠投到一些佔山為王的勢力當中,一旦時機成熟再將他們聚到一起,此時晟軒已經有了主意,不由微微一笑對老蝦米說道「我決定將天一門劃分一門兩派,一派就叫丐幫,另一派叫秦幫,丐幫平日依舊乞討,而注意收集四方消息,秦幫則主要以經商為主,相信有丐幫的消息一定會大有作為,至於那些士兵可以暗中劃在天一門,先讓他們投靠各個勢力當中,然後逐漸將他們聯繫起來,殺貪官除惡霸保一方太平,有了丐幫的消息秦幫的財力兩下暗中相助,難道還怕不能成事?」
這一番話頓時讓老蝦米眼睛亮起來,不由挑起大指「門主果然是雄才大略,在下由衷敬佩。」不過對這兩個名字老蝦米卻有些疑問,丐幫當然好理解,可秦幫?為什麼要用一個秦字?晟軒只是一笑「我覺得威武。」老蝦米一想也確實如此,也就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