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彬幫小墨墨從裡到外的穿好睡衣,哄著她上床,而自己就靠在小墨墨的頭邊上,極有耐心的為她講故事。身邊沒有故事書,陳文彬就自己編童話故事——《紫色童話》。
而他編的童話故事,充滿了對沈墨愛的暗示與自我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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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公主又聽見了那動人的歌聲,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公主來到了一間房前,看見王子正座在窗口,對著窗外唱著那動人而又悲傷的歌。公主靜靜的站在門口,聽著那歌,她醉了,她哭了。唱完歌的王子輕輕的歎了口氣,無意中轉過頭,看見公主站在門口,他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她是那麼的動人。
王子走向公主,交給她一枚很漂亮戒指--紫水晶戒。「能嫁給我嗎?」這是他對公主說的第一句話。看見公主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算了,算我沒說……拿著吧,它很合適你。」說完轉身離開了。
在以後的日子裡,王子沒有再開口和公主說一句話,到是在人們的口中公主對王子有了更多的瞭解。王子以前是個非常英俊的快樂小伙,仙女讚美他的美貌,而女巫則嫉妒他。人們為有這樣一位優秀的王子而感到自豪。當問及現在的王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人們只是歎氣。任憑公主任何的打聽,也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人們談論最多的是他們如何愛戴和崇拜他們的王子,他們的王子以前是多麼的快樂,而現在是那麼的沉默。
每天晚上,公主都會站在門口聽王子唱那悲傷歌,目送王子悲傷的離開。
有一天,公主突然發現人們不再歡笑,人們的臉上露出了無奈和痛苦。王子還是依舊親自為公主安排好一切。只是今天年輕的王子帶她來到了一間門上貼有「禁止入內」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用紫水晶做的床,床上睡著一位英俊的王子,他的面容是那麼的和藹,睡得那麼的祥和。
公主靜靜的看著,緊索著眉頭。完全沒有意識到王子早已離開。晚上,王子依舊唱著那悲傷的歌,公主依舊站在門口,當王子帶著那悲傷的神情將要離開時,公主攔住了他。「我接受你的求婚。」王子很驚奇的看著公主,問她會不會後悔。公主看著年輕的王子,深情的說:「我知道那房間裡是從前的你,不管什麼原因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知道我已經愛上了你,我知道你需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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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墨,你喜歡哥哥嗎?」陳文彬看著沈墨的臉問小墨墨。
「嗯,喜歡。」小墨墨天真無邪的看著陳文彬說。
陳文彬內心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愛的滿足感。
「那小墨墨長大一定要成為哥哥的公主奧。」陳文彬輕撫著小墨墨的臉,笑著說。
「嗯。」小墨墨一邊點頭,一邊把臉埋進了陳文彬的胸膛。
陳文彬現在的心情極佳,愛的虛榮心和滿足感充斥著他。他感受到的情感更像是父親和女兒之間的那一份溫情,而小墨墨靠在他身上,聽她講故事,不時的和他撒嬌,搗亂,也讓陳文彬喜上眉梢。
他喜歡這樣的感受,也喜歡這般被依賴,被依靠。他甚至有一種私心,希望能夠就這樣一直的照顧沈墨下去,也無所謂。
為了逃避火鳥和Ried對他小聖造的本我循跡,陳文彬努力的抑制著自己的小聖造所外洩出去的感知,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竟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本我隱匿,令得火鳥和Ried感知不到他小聖造的存在。
「不可能循跡不到他的小聖造?」天使驚訝的看著火鳥問。
(火鳥)真的找不到,那個傢伙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火鳥不停的在用本我循跡感知著陳文彬的小聖造,但是一無所獲,只能無奈的看著天使。
(R)有沒有可能本我隱匿了?
Ried皺著眉頭,看著遠方的風景,也在尋找著陳文彬的小聖造感知。
(天使)本我隱匿?不會吧?他才開啟小聖造多久啊?
(火鳥)你忘記那個傢伙,小聖造的GP(GrowPower)成長力是1嗎?那可是最高等級的,哎,最近海上PURE盡出現一些怪咖。
火鳥的臉上表現出來又是無奈又是嫉妒,陳文彬的小聖造感知能力的確是令他十分的妒忌,他的GP(GrowPower)成長力與沈墨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R)希望他不要自己陷進去,我不擔心沈醫生,我相信沈醫生的聖心一定會衝破精神黑洞,重新綻放。我倒是擔心陳文彬,他……
Ried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發送著精神語言,講到一半,又欲言又止。他並不想責怪火鳥和天使,他只是清楚陳文彬對沈墨的癡迷,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癡」,令得開啟他小聖造的「她」最終只能選擇離開,來逃避他的糾纏。
時過境遷,Ried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才慢慢的放下心中的這一個「癡」的心結。後悔莫及之時,也只能選擇暫時的離開海上這個傷心地,療慰傷口。
(火鳥)怎麼又在想你過去的事情了?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她早就已經原諒你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到現在還放不下呢?
火鳥走到Ried的邊上,與他並肩,Ried很明顯的比他高出了一個肩膀,比他寬出了小半個身體。
Ried突然之間收斂起了他所有的感知,本我隱匿。他的思緒因為沈墨和陳文彬的消失而變得混亂,他當然不希望陳文彬步他的後塵,但是有些事情,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去經歷永遠都不會放棄,永遠都不會轉彎,更不會回頭。
小墨墨靠在陳文彬的身邊睡得很甜,陳文彬也因為守護著她好多天,安慰半夜時不時從惡夢中驚醒的小墨墨而身、心都早已不受負荷、疲憊不堪,不知不覺就靠著小墨墨睡著了。
大大的床上,小墨墨的頭緊緊的靠著陳文彬的頭,小墨墨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那是最具有安全感的睡眠姿勢,如同在母親**中的嬰孩。而陳文彬的手,也緊緊的抱著小墨墨,深怕她又從惡夢中驚醒。
「陳文彬,送小墨墨回去,陳文彬,送小墨墨回醫院……」
陳文彬突然睜開眼睛,他剛才突然之間聽到了沈墨冷冷的話語聲,那種冰冷到刺骨的聲音,讓他驚厥。
「公主,公主……是你嗎?」陳文彬一邊看著小墨墨一邊緊張的問。
但是小墨墨依舊緊緊的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的睡在那裡,呼吸均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陳文彬想,也許是自己太累了,在做夢時聽到的聲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又倒頭睡了下去。
可是,他才閉上眼睛,就又聽到了沈墨的聲音。
「陳文彬,送小墨墨回去,送小墨墨回醫院……」
這一次陳文彬知道絕然不是做夢聽到的聲音,而是來自沈墨精神世界中的彌想,在不停的反覆努力之後,衝出了精神黑洞,傳入了他的小聖造精神感知之中。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隱匿了本我小聖造感知,卻還是接收到了沈墨發出的訊息。
沈墨的精神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知道也不清楚,沈墨究竟面臨著怎樣的掙扎與抗爭,他也不知道,因為他還沒有強大到進入沈墨的世界,去瞭解她、解救她。
再一次驚覺的睜開眼睛的陳文彬,再也沒有任何的睡意。他坐正了自己的身子,看著在他身邊熟睡的沈墨的臉,小墨墨的模樣,而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而在沈墨精神黑洞之中的聖心,並沒有放棄鬥爭。沈墨陷入在精神迷障之中,而她倔強的生命力,卻還在努力著想要走出迷障,還沒有放棄抗爭。
她看到,聽到陳文彬對小墨墨所做的這一切,她感受到陳文彬內心的糾結,也感受到陳文彬對她的愛有多麼的瘋狂。她不停的在呼喊,但是陳文彬聽不到,感受不到。
沈墨的意識、意志被囚困在精神黑洞之中,她喊破了喉嚨,撕心力竭,但是卻一點都不起作用,一切很快就被精神黑洞淹沒了。不過沈墨並沒有放棄,她還在較量,還在掙扎,還在努力。
面對發生的這一切,全部來自那個渾淪之宇的媽媽的精神守護的釋放。沈墨甚至還想去到那裡,再去看看她的媽媽,去問問她的媽媽,有太多的話,太多的問題,她想要知道,想要瞭解。
但是,現在的她,卻是處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之中。
陳文彬的行為也是沈墨始料未及的,她沒有想到陳文彬的愛會扭曲和瘋狂到這般地步,她希望陳文彬在還沒有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之前,將小墨墨送到治療團隊的手中。
所以,在精神黑洞之中的沈墨,不停的發送著精神感知,一遍又一遍,不停不休,即便所有的精神感知都被淹沒,她也沒有放棄,始終堅持。因為,沈墨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小部分的精神感知能夠衝破,能夠突圍,那就足夠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回醫院,在這裡不好嗎?有我照顧你不好嗎?」陳文彬看著熟睡的小墨墨,自言自語的說,又彷彿是在對沈墨說。
陳文彬不願意送小墨墨回醫院,一想起小墨墨在催眠時候的痛苦到五官都扭曲的臉,他就做不到親手送她回去那裡。
「陳文彬,送小墨墨回去,送小墨墨回醫院……」
沈墨發出的精神語言來來回回的就是這一句,聽多了陳文彬顯得格外的不滿意,漸漸的臉上的木訥變成了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回去?誰說只有Ried可以治好你,我也可以,也可以,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什麼心理醫生,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陳文彬的非理性想法漸漸的扭曲了起來,他將沈墨變成這樣的緣由都怪罪到治療團隊上,尤其是一想到Ried對他存在的可有可無與不削一顧,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怪異的念頭從陳文彬的憤怒中一閃而過。
而正因為這個怪異的念頭,讓憤怒的陳文彬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神秘的邪邪的微笑。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沈墨感知到了陳文彬那個灰暗的地帶正在迅速的蔓延,她非常的焦急陳文彬突然想到的那個念頭和錯誤的想法,想要阻止,但是卻無能為力。
對沈墨的瘋狂的愛,讓陳文彬的精神徹底的淪陷。
陳文彬還沒有聽到她發出的精神感知,就已經下了床,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