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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節 法國之行 文 / 清風與霓裳

    法國巴黎有兩個國際機場,戴高樂機場和奧利機場。這次湯小偉乘坐的是法航的飛機從海上的浦南機場起飛至戴高樂機場。一下飛機湯小偉就直接搭乘RER(快速鐵路)前往巴黎。他只隨身攜帶了一些必需品,沒有托運的行李,所以很快的就離開了機場。

    湯小偉行色匆忙,與那些流連忘返的遊客形成的鮮明的對比。他來巴黎很多次,唯獨這一次心情特別的沉重與壓抑,與冬日巴黎的霧靄天氣貼切的融合在了一起。

    冬令的法國與海上的時差相差了7個小時,湯小偉顧不得倒時差,卻還是忍不住去了每次來巴黎都必到的LaCoupole圓頂咖啡館。

    這所創建與1927年的20世紀老巴黎情調的咖啡館,擁有450多個座位,是全巴黎面積最大的用餐地點之一。也是他第一次來巴黎的時候,葉安娜帶他來的地方。

    在這間規模龐大的咖啡館內,空間被分為兩個不同的部分:喝咖啡的客人一般會被安排坐在咖啡館面對大馬路的玻璃空間內,享受巴黎咖啡館標準的「看人與被看」的感覺。

    也許,這正是葉安娜最喜歡的感覺,因為她華麗的衣服和高傲的氣勢總會引起路人的目光與關注,那種被崇拜與嫉妒的目光讓她感覺很好。

    在LaCoupole用餐的客人會被安排在裝飾華麗充滿藝術氛圍的餐廳內。湯小偉現在正坐在餐廳內點了一份套餐,想著如果沈墨來的話一定會和他一樣,選擇現在的座位。

    LaCoupole在其80多年的歷史中曾經接待了海明威、喬伊斯沙特、西蒙波娃以及畢加索等名人。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湯小偉還記得自己深深的被柱廊上夏卡爾和布朗庫斯的畫作吸引。

    很多第一次來巴黎的遊客,都會慕名前來這間充滿20年代老巴黎情調的咖啡館,品位這裡風華絕代的左岸咖啡。

    餐後的湯小偉自然少不了要一杯不負盛名的咖啡,來提一提自己的精神。

    夜幕低垂,LaCoupole裡響起了悠揚的音樂,不少巴黎人在LaCoupole裡翩翩起舞。

    多麼美麗的生命呀,可是為什麼葉安娜的精神世界會如此的亂七八糟,簡直一塌糊塗,她每天都經歷著怎麼樣的精神煉獄與煎熬。

    湯小偉心中不由自主的感慨,與沈墨之前因為母親的病而陷入的痛苦地獄相比,葉安娜現在所處的境地一點都不比曾經的沈墨好,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娜,我要怎麼樣做,才能真正的幫到你啊~~~

    冬季巴黎塞納河邊的風景依然美麗,喝著啤酒聊天的人們和在舊書攤上閒逛的買書人,都讓寒冷的季節充滿了人精神充裕而流淌出來的溫暖。

    湯小偉,每一次走在塞納河邊就感覺整個的一條塞納河就像是一條綠色的絲帶,把許多光彩照人的珍珠穿在一起,這些珍珠是稀世之寶,驚世之作。

    雖然現在的他精神有些萎靡,情緒有些低落,但他超常人的感知讓他在頓然間融入到了這座精神既激昂又古樸,既摩登又懷舊,既靜籟又浪漫的城市之中。

    雄偉壯麗、莊嚴神秘的巴黎聖母院,巴黎的象徵、高達300公尺的埃菲爾鐵塔,珍藏著好幾個世紀古代文物的盧浮宮,「完全石頭的」火車站式的奧賽博物館,安葬拿破侖的榮軍院……巴黎的歷史,巴黎的文化,巴黎的藝術,巴黎的富庶,巴黎的傲慢,巴黎的浪漫,巴黎的瀟灑,在這條河兩岸洋洋灑灑,酣暢淋漓。

    這是一座充滿著無窮精神力量的城市,就像PURE世界的人一樣,這座城市擁有著超強的感知能力和融化能力,它能將進入其中的人的精神融化。

    湯小偉沒有葉安娜的考究與講究,走累了,他就

    在塞納河邊找了一間乾淨整潔的私人旅館住下,旅館的主人也是來自與他同一個國家的年輕人---邁克·彬。

    湯小偉與彬相談甚歡,也感知到彬身體中那種與自己相同的精神之力,彬也是擁有超常人感知的同類,但是現在的湯小偉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明天一早他還要到里昂,搭乘地鐵去往圖爾,葉安娜的中學。

    湯小偉一大清早就出門,和他如故人相遇的邁克·彬,直接用自己的車將湯小偉送到了巴黎的蒙帕納斯車站,那裡有前往盧瓦爾河區域——南特的**V,1小時一班。

    2小時候後,湯小偉就到達了南特。

    12歲的葉安娜最早到法國的時候,是和她的父親一起住在南特,在這裡的普列斯安中學讀了一年之後,再到離巴黎更近的小城鎮——圖爾,住了三年多,在聖康坦中學讀書。

    也許是葉安娜有著她父親非常優秀的遺傳基因,她對於語言的學習和掌握天賦超出常人很多,才到法國一個多月,就能夠使用簡單的日常用語進行會話。

    在南特的普列斯安中學,湯小偉受到了校長凱特女士非常有禮貌的接待,但是當他一提及葉安娜的名字時,凱特女士的臉頓時像抽筋一樣的,凝滯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刻的驚恐和不安。

    在與凱特校長交流之後,湯小偉終於能夠理解這位上了年紀的中學校長,為何會在聽到葉安娜的名字時那麼的驚恐和不安。

    發生那樣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會忘記。親眼見過那場面的,恐怕沒有人會不做噩夢。

    站在普列斯安中學的校門口,湯小偉沉重的歎了口氣,他現在知道了葉安娜為什麼會離開南特的原因了,在這裡她已經呆不下去了,除了離開沒有其他的選擇。

    同時,湯小偉也深深的感到,在那個小城鎮——圖爾一定發生過與葉安娜有關的更令人難以想像和難以接受的事情。

    當天下午,湯小偉就離開了南特,他乘坐一個多小時的快速鐵路,來到離巴黎更近的小城鎮——圖爾。

    圖爾,一座古老的城市,地處巴黎盆地西南,盧瓦爾河畔。現在的名字圖爾(Tours)則解釋為「城堡」。這裡是法國的花園,擁有非常多漂亮迷人的城堡花園……

    他沒有直接去拜訪聖康坦中學的校長,而是在這座美麗的小城鎮流連了一番。上午在南特拜訪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凱特校長對他講述的關於葉安娜的事情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強悍了,所以他需要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明天再去接受那難以想像的葉安娜的曾經。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驚訝,湯小偉想像了無數個可能的情形,關於葉安娜在聖康坦中學可能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但是,當湯小偉真正的聽到聖康坦中學校長的敘述,以及拜訪那些與少年時的葉安娜有過接觸的人們時,他才發現,他對葉安娜的破壞能量還是大大的低估了。

    湯小偉心裡清楚,在這裡的三年半時間,也就是葉安娜13歲到16歲,在一個人的精神成長經歷中有著多麼重要的作用和意義。

    所以,他為了更多的瞭解少年時的葉安娜在這裡的生活、學習以及破壞情況,足足在圖爾呆了四天,走訪了無數個與葉安娜有過接觸的人。尤其是他四天內,三次前往聖康坦中學與校長和老師詳談。

    他根本就無法相信自己,在短短的四天中,不僅接觸了學校的校長、老師,葉安娜和他父親居住的房子附近的鄰居,更多的是警署的警察,地痞流氓,妓女嫖客,甚至還有毒販,真是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幾乎都與小小的葉安娜打過交道。

    他更難以置信的是,他所聽到的那些事,都是一個年紀還不滿16歲的,還未成年的女孩子的所作所為。

    人們用來形容葉安娜最多的詞就是:不可思議,太可怕了。這可能是浪漫的法國人最大限度的譴責和憤怒的表述。

    四天後,為什麼當年少年葉安娜會被當地政府遣送回國,湯小偉的心裡也終於有了答案。

    湯小偉一路追尋著葉安娜少年時在法國的足跡,他的精神世界彷彿經歷了一場硫酸雨的洗滌,讓他的心情越來越萎靡,越來越沉重,讓他的情緒越來越無助,越來越消極。

    人們口中所說的女孩子真的是葉安娜嗎?湯小偉無數次在心中問著自己,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真的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站在那樣美麗的花園世界之中,卻經歷著醜陋無比的夢魘一樣的人生,這就是葉安娜的過去嗎?

    湯小偉覺得他對自己越來越沒有信心,不,是他對自己能夠治好葉安娜越來越沒信心。

    當湯小偉離開圖爾,再一次的回到巴黎搭乘飛機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他眼中的整個巴黎都是扭曲的,人們心中的浪漫之都,嚮往的愛情之地,他現在只想快點的逃離出去。結束這噩夢般的精神之旅。

    瞭解一個人的過去好比翻開一本爛掉的破書,不但內容不好看,陳腐、糜爛的氣味更讓人作嘔,難以忍受。

    不要隨便翻看一個人的過去,如果你自己還不夠強大。------湯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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