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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節 性商(PQ)(上) 文 / 清風與霓裳

    這一覺睡得好美、好沉、好香。

    當我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一點,我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

    儘管湯小偉告訴我,葉安娜已經幫我請了一天的病假,但我還是衝出了房間,甚至沒有看湯小偉一眼、對他說一句話,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面對我自己。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這場夢竟然那麼的美,那麼的逼真,而夢境中的那個我的王子,我竟然怎麼都想不起來他的臉,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對了,還有湯小偉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讓我分不清真偽。而我也似乎沒有太多的心力去瞭解這件事背後的真相,隨便吧,已經過去的事情,再想又能如何。

    自從遇到葉安娜之後,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就已經不再是我能控制,不再是我能想像,想和不想,想多還是想少,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這些都不是我的意志能改變的。

    突然,我的腦海裡冒出了吳曉博士經常說的那句話:「改變你能改變的,適應你不能改變的……」是呀,我有能力去改變現在的現狀嗎?沒有,那麼只能去適應,而最簡單的適應就是:接受。

    「媽,今天的氣色很不錯啊!有沒有多吃一點東西呀!你多吃一點,爸就開心了。」我拉著媽的手,看她今天的氣色很不錯,我也非常的開心。

    「小墨,今天發生什麼開心的事情嗎?很久沒看到你那麼輕鬆的和我開玩笑了。」

    有嗎?我今天看上去很開心嘛,我怎麼沒覺得,從酒店出來一連換了好幾輛車才到醫院,一路上我的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而我努力想要想起夢境中那個王子的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沒啦,我是因為看見我的媽今天氣色很好,所以才特別的開心啊!」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但至少媽媽的好氣色給我的心情加了很高的分。

    揉著媽媽滿是針眼的手背,和因為化療藥水而血管有些變色、變形的手臂,我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病魔為什麼要那麼的無情,那麼的殘忍,將那麼美麗的她折磨成這樣。

    我和媽又聊了很多我們科室的趣聞,每一件聽上去很小的小事,都被我們說的、聽的有滋有味。

    張月家的母狗生了5只小狗,陳琳的兒子在學校調皮搗蛋,陳琳又被班主任叫去挨罵,還有我們的科主任,拍領導的馬屁,結果沒拍到,反而被訓斥了一頓……

    「沈媽媽,今天感覺怎麼樣?」吳曉醫生進來查房。

    「很好,很好,真的非常感謝您啊!」

    媽每次見到吳醫生都特別的激動,我能明白她的心情,所以我投向吳曉博士一個真誠感激的眼神。他似乎讀懂了我的眼神,點了點頭,回了一個不用客氣的微笑。

    雖然,一切都靜在不言中,但那一份懂得、尊重、理解和赤誠,讓我從心底裡感受到了一種溫暖。這是真情吧,我想只有真情才能那樣的溫暖人的心靈。

    再想起葉安娜所賜予我的恩惠,我的確也很感激,但我怎麼覺得同樣是幫助別人,為什麼意境和心境能夠差別那麼大呢?也許這就是人格的差異吧!

    下班又遇到那個「殺千刀」的葉安娜在門口守著我,似乎怕我會偷偷的溜掉似的,我能逃嗎?我逃了,我媽怎麼辦,我媽還等著她每個月的化療藥啊。

    和她在一起時間也不算短了,特別是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在一起,所以她翻來覆去去的地方,喜歡做的事情我已經基本知曉,也差不多都能夠接受了,所以,真的去面對她我倒已經有了非常強的心理抵抗力。

    只是她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有些想法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到了極點,讓我實在不知道正常的大腦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怪念頭。

    十足的神經病、怪咖。

    最近去葉安娜的酒吧比較多,和自由作家周洛非常的聊得來,我也隨著大家一起叫她小洛,其實她算是我的同齡人。

    她很小就沒有了父親,而在她大學剛畢業那年,母親又因為意外而離世,所以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和她的舅舅住在一起。舅舅是國有大型企業的老總,成天在外應酬,舅媽是全職家庭主婦,照顧家裡和孩子,成天嘮嘮叨叨的,小洛和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當她收到第一筆稿費的時候,她就毅然決然的從舅舅家搬了出來。現在一個人住在小公寓裡,她說那樣非常方便她進行文學創作。

    而我最佩服她的就是,好幾次見她坐在pub的角落,如無旁騖的沉浸在電腦鍵盤之中,神情專注無比,而周圍吵雜無比,音樂聲轟轟隆隆,似乎她完全聽不見。

    我也曾忍不住的問過她,她只是笑著說,她一開始也不習慣,但是慢慢的就習慣了,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在那種環境中寫出來的文字更貼近她的心靈深處,而酒吧給了她無窮無盡的靈感。

    實在是太高深的話了,我一點都無法明白,也許,我和她也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我進不去,就像我的世界她跨越不過來一樣。

    但這並不妨礙我和她聊天,喜歡聽她說她寫的那些連載小說故事。也不會妨礙我打心底喜歡上這個看似無憂無慮、對什麼都無所謂,但內心卻非常堅毅,非常有自己想法的小女人。

    和湯小偉第三、第四次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我還會遇見那個睡夢中的王子,我甚至非常期待在我的夢境中再一次的與他相遇。

    但是令我很失望的是,他沒有再出現,第三、第四次和湯小偉在一起的情景和第一次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第四次的時候,我沒有選擇結束後立即逃離。

    我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命運的捉弄,不再去逃,我要勇敢的接受。

    也許在我的內心深處,最私隱的深處,有一種非常隱晦的期待,無法與人說的意淫。那個夢中的王子,還能再遇見他嗎?什麼時候再會遇見他?他真的存在嗎?

    那麼多的疑問,我無法與人說,我只能自己沉浸在意淫中,回想那一晚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懂得我的心意,我又是那麼的眷戀他,那麼的想要依靠他……

    還有那刻骨銘心的身體的感覺,如果真的只是一場夢,那為什麼身體到現在還彌留著那一晚感受到的身體的想法,身體的呼喚和渴望,那麼的真實。

    我不明白!

    「你說?你說湯小偉幫沈墨做pq測試?」

    突然,小艾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打亂,最近我老是一個人陷入思緒的迷境,越是想弄明白就越是記憶深刻,越是難以忘記。

    「哈哈,是啊,是我要求的。」葉安娜式的說話口吻,再一次的飄入我的耳朵裡。

    「怪不得,我總覺得他和沈墨之間有些神神秘秘的,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

    小艾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不時的微笑,點頭,又微笑,又點頭。

    而小洛聽到了小艾說的話,立即跑過來圍住了葉安娜,好奇的眼神望著她,望著我,也是笑了又笑。

    「怎麼樣?怎麼樣?多少分啊!」小洛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

    「是呀,是呀,多少分啊!」小艾也好奇的問。

    什麼多少分啊,什麼pq?我被她們說的話,弄得一頭的霧水,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pq測試,而且湯小偉什麼時候給我做過測試了呀。

    莫名其妙!

    「呵呵,別急,別急,等湯小偉來了,不就知道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得多少分?」葉安娜一邊說,一邊朝我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的表情,真讓人討厭。

    「切,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結果了呢!」小洛一臉失望的說。

    「不過剛才小偉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似乎很激動,估計分數很高。」葉安娜滿是成就感的一臉自信與滿足。

    「哇~~~那就值得期待了,小洛,你猜,小墨姐的分數和安娜姐比誰更高些?」小艾對著小洛擠眉弄眼的說。

    「肯定是小墨姐高!」王志強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你怎麼那麼肯定。」小艾不服氣的說。

    「哈哈,這個你就不會懂了,這個是男人的第六感,曉得伐!」王志強笑呵呵的拍了一下小艾的腦袋說。

    「別沒大沒小的。」小艾瞪了他一眼。

    「安娜姐是唯一一個破200分的,接著就是湯小偉197分,你說小墨姐比安娜姐還高,那小墨姐肯定破200分,哇塞,真讓人羨慕呀!」小洛羨慕的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羨慕我?我有什麼好被羨慕的?還有他們究竟在說什麼,我一點點都不明白。

    原來我的人生除了被選擇、被奇跡,現在還不知所謂的:被羨慕。

    我不禁在自己的心裡感覺到一陣好笑。

    什麼pq?

    分數高低又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葉安娜要讓湯小偉對我做測試?

    湯小偉又是什麼時候對我做的測試?

    ……

    太多的疑問,頭大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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