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四十二章再見亦難
為了保住我的分配工作的資格,使我不再受到進一步的傷害,初戀婆娘葉丹只得按照很關心我的宋校長的要求,傷心難過的快速走出了我所住的寢室,跟在後面的宋校長又順手把門輕輕帶上,使得葉丹的媽媽與強加給葉丹作男朋友的那個醜陋的馬臉軍官未見到我的面,從而減少了我的麻煩。
可當我拖著虛弱無力的身子走到門邊把門推開一條縫向外面看時,只見不太遠的大操場上,有幾個當兵的已把葉丹的幾包行李提上了一輛麵包車,葉丹則蒼白著臉被保姆徐媽相擁著坐在前面一輛小轎車的後排上。葉丹的媽媽則坐在小轎車的前排副駕駛座位上,正傲慢的與站在小轎車兩旁簇擁著她的幾個學校的領導說著什麼,而那個長馬臉李兵則板著個長馬臉,與幾個既高大又健壯的士兵站在那兒虎視眈眈的警惕的左瞧右看,一付只想鬧事打架的凶神惡煞的模樣。
一會兒後,接葉丹回家的車隊出發了,小轎車鳴笛開動時,我與葉丹遠遠的淚眼眺望著淚眼,耳中彷彿聽到了葉丹在心裡淒涼淒婉的一聲「龍兒」似的既無助又無奈的叫喊。
頓時我雙眼裡的淚水又像潮水般的湧出,心裡似刀割一樣疼痛得扯著肺腑連上內臟,頓眼前一黑,頭腦中又是一陣暈眩,隨即就倒在地板上,再也不能動彈,好像昏迷了一樣。
大約十多分鐘後,幾個同學走進寢室時發現我躺在地上,忙把我扶上了床,看我那麼痛苦,想安慰幾句又什麼話也不好講,便哀聲歎氣的陪著坐了一會兒,囑咐了我幾句好生休息此類的話語後,便又搖著頭歎著氣,一一走出了房間。
待寢室裡又安靜後,我疲頓的睡在床上,流著淚痛苦的想,自己的情感之路為什麼像這麼樣的曲折淒慘,不僅與傾心相互愛戀的人兒,光明正大的相見相會一次都要受到阻攔,而且與相互心愛身許的熱戀之人分別時連站在門外難含難分的公開送行,都會出危險,這是什麼世界什麼道理嘛?
自願與我相好並相愛相戀的上官銀鳳和葉丹這兩個我心愛的婆娘,就是因為我出身的家庭與她們出身的家庭,彼此在地位上高低太過於懸殊,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逼無奈的相繼離我而去,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現象和社會問題嘛?
難道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農民的兒子就不該與當官當幹部的家庭的女兒相互愛戀?我既想不通又想不透,在床上輾轉反側傷心絕望,先是無法入眠,後來入眠了則是連續不停的做著一些惡夢怪夢,夢中所見的不是葉丹揮淚離去時那悲苦淒婉的神情,就是銀鳳回頭再見時那流淚淒涼的目光。
天亮後我自責的在心裡想,是我這個年輕的既不成熟又不中用的笨丈夫,先後對不起她們倆個癡愛我癡戀我的乖婆娘。因為我在心裡總是認為上官銀鳳與葉丹都不是對我無情的女人,她們倆都是被社會環境和社會習俗所逼和高壓下,才與我形成如今這樣的人世間的有情之人最淒慘的狀況。
怎麼辦呢?最遲後天晚上我就要按照宋校長交待的坐火車回家鄉龍鳳地區,去所分配的單位報到,可我心裡又是多麼的想在自己臨走之前,再與她們倆分別見上一面,否則,此生是不是還能與她們倆相聚相見,或者是何年何月又能夠與她們倆再次相聚相見,此時此刻我沒有把握覺得很艱難。
於是我在心中考慮了許久,覺得初戀婆娘葉丹雖然要距離我近-些,但肯定是看不著,也不能去看,因為她媽媽如今無疑的會把她管理控制得很嚴,再加上身旁還有一個時常守著她的那個名叫李兵的馬臉軍官,就算我冒了很大的風險,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又還有可能不會看到葉丹-眼半眼。
因而想趁在中午下班的時機,給與我相距遠一些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冒險的傳遞-個信息,說是按照她與我分別時的交待,畢業分配後去單位報到前,想再去與她相見一面。
可怎麼傳遞信息呢?想來想去沒辦法,還是只有給銀鳳的閨蜜好友,曾為我找銀鳳而大罵過我的那個朱姐打電話求援,懇求她再幫-次,問-問師傅銀鳳是否可以冒險與我見最後一面,以了卻我被暗算被逼迫臨走前想見見她的心願。
因而睡至中午起床後,我既沒洗臉也沒吃飯,就直接去一個公用投幣自動電話亭去打朱姐家裡的電話,不料連打兩次都無人接聽,幸好半個小時後第三次撥號才接通了電話。
更為幸喜的是機緣巧合,我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正在朱姐一個人單住的住房裡面,她們倆個好閨蜜朋友正在談論我在江中市實習時的情況。可朱姐一接電話,聽得打電話的是我東方小龍,先是捂著電話機好半晌未作聲,後來雖然沒有發脾氣罵人,但對我還是以非常冷淡的口氣說:「你師傅在這兒你和她說吧」,把話筒一下子就送到了好友銀鳳的手上。
與朱姐大不同的是,銀鳳一聽是我的聲音,她先是驚喜激動得連喊了兩聲「龍兒,真的是你嗎?龍兒,真的是你嗎」?接著就與我相互深情的談起了相互思情思戀的情況。
後來我心有愧疚的說了畢業分配回原籍的事,她也沒有懷疑什麼,反過來還安慰教育我既不要多想,更不要悲觀,說是最艱苦的地方,既最鍛煉人,又最容易促使人進步與成長。
可當我提出我們師徒夫妻倆人能否按照原來的約定再見一次面時,她也是半天未說話,後來直爽的說了她與名義上的丈夫李立打官司離婚,目前正處於相互尋找搜集對方過錯過失的相關證據的關鍵階段,她現在與我見面非常危險。
隨後接著給我解釋了她為什麼要請閨蜜好友朱姐,轉告給我那些無情無義斷交絕交的話語,主要是擔心單純涉世不深的我因想她戀她,會忍不住經常給她寫信打電話,讓名義上的丈夫李立及其家人抓住我們倆相愛相戀的把柄,給我們倆惹上麻煩,特別擔憂我受她的牽累,怕我因她而出危險。
我聽後既感動又有愧的連連輕輕叫喊了似的說了幾聲「你真好,我的師傅婆娘,龍兒好想你嘛」,這一下子激得銀鳳在電話那頭也對應式的連連深情的一聲聲深情愛戀的呼喊著「壞龍兒,好丈夫,你師傅婆娘好想你這個徒弟嘛。」
隨即已很激動的銀鳳輕輕的說了聲「龍兒你等-下」,好像在與朱姐作商量,一會兒後,她就在電話裡告訴我,說她與朱姐已商量好了,要我按照原來的去新單位報到前,我們師徒夫妻倆再見一面的約定,明天早晨出發去江中市,直接到朱姐的住房,與她歡聚見面,不過要我在途中小心又小心一點,要見機行事,千萬不要與任何人說是與她相聚見面。
說完了明天見面的事情,銀鳳再輕輕叫喚了兩聲「壞龍兒,好丈夫」後,又幽怨又柔情的說:「鳳兒不知是怎麼了,這兩個月以來對龍兒是好要好想,可鳳兒就是現在懷孩子肚子發脹了,體型也變醜了,怕龍兒見面了不再喜歡鳳兒嘛。」
未待銀鳳的話語落音,我就已明白這個給了我初愛,得到了我處情處男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對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變心,她對我仍是像原來那樣-如既往的深情愛戀,同時她把我人生的第一個孩子也保護孕育得很好,只是目前處於特殊困難時期,與我相聚見面有很大的風險,而我這個當丈夫的又幫不上一丁點兒的忙,這讓我有深深的愧疚之情感。
看我一直未說話銀鳳便在電話那頭又擔心的問:「龍兒,你不說話,是不是對我原來叫朱姐故意傳給你的那些難聽的話還在生氣不好想?或者你是不是現在嫌我老了丑了嘛?」
銀鳳她不知道,此時的我卻在想確實是自己不好,未理解到她的一片保護我的苦心好心,未聽她好心再三囑咐的話語,不僅與其他女人女同學瘋玩而且又與葉丹把倆人已熄滅的初戀之情又重新點燃,摘取了葉丹嬌嫩的花苞,使她成了我的初戀婆娘,鬧騰得我終於挨了重重的一記暗算悶棒,單單一人被驅逐出省城趕回了既優美可愛又貧窮落後的家鄉。
因而聽她這麼一問,我便壓下自己的心中所思所想,不能露出與葉丹初戀復燃的口風,立即誠惶誠恐的說:「鳳兒,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恨自己,作為-個男子漢,不僅不能幫助你這個乖婆娘,反而給你這個乖婆娘肯惹麻煩。」
銀鳳一聽自然就喜歡的笑了笑,隨後安慰體貼的說:「龍兒,你不生氣能理解我就好,也不要過於自責,因為你現在確實是不便給我幫忙,又不是你能給我幫忙而不肯幫忙嘛。」
我見她這麼理解體貼我,便又高興的說:「鳳兒你放心,我原來說過的,你雖然年齡比我大但在我眼裡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龍兒的既年輕漂亮,又溫柔賢惠的乖婆娘,現在你肚子發脹了體形變化了,是懷著我的孩子,我不僅不會嫌你醜,反而會認為你現在更加靚麗性感,讓我更加喜歡你嘛。」
未待我的話語落音,就已激得電話那邊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柔情柔媚的輕聲呢喃著「壞龍兒好丈夫,鳳兒忍不住了就是再有危險,我都好想你要你來與我這個醜婆娘見面嘛。」
我在電話這邊聽了銀鳳那因身心興奮與激動而發出的嬌憨嬌媚的話語,也是興奮激動得血脈賁張,下體的生命巨棒也隨即又顯得硬脹粗長,便也情不自禁的回應式的深情的輕柔說道:「好鳳兒乖婆娘,龍兒也好想與你又相見相聚嘛。」
可不經意間我突然看到,從旁邊過路的葉丹的女同學好友張蘭,這使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下午與我極度傷情別離的初戀婆娘葉丹,便痛苦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渾身由火熱馬上變成了冰涼,下體的生命巨棒由硬脹粗長,忽地一下子像鬥敗的公雞似的,-付軟塌塌的沒有一點鬥志的模樣。
而電話那邊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當然是察覺不到我這邊的身子與心理變化,對我仍是情深款款的笑著的說:「龍兒你明兒早點來吧,我現在要回去給媽媽講一講再好好安排-下,以保證我倆相會相見時的絕對安全;明天早早的我就會到朱姐這兒來,用身心美美的款待你龍兒我的好丈夫嘛。」
我聽了自然是輕聲連著答應兩個「好」字後便放下了電話,心裡是幾種情緒交織在-起,真是既喜歡又羞愧又不安,顯得非常的複雜與矛盾,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怎麼辦?便慢慢走到-僻靜處,坐在草地上一個人又靜靜的思索了-番。
我現今喜歡的是終於與始終在心裡沒有忘懷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又取得了聯繫,並弄明白了原來她托朱姐轉告的那些傷情傷心要與我斷絕關係,看不起我是農村出身的窮小子的話語,都是為了保護愛護既單純又沒有社會經驗的我,不受到她與名義上的丈夫李立打離婚官司的連累與傷害嘛。
羞愧的是我這個當徒弟丈夫的畢竟太蠢太笨,完全誤解了師傅婆娘上官銀鳳的好意又未聽她的話,不僅恢復保持了與葉丹的戀情往來而且還深化發展了彼此之間的相愛關係,致使我現在也愧對初戀婆娘葉丹,不知道以後與最近和我相愛相戀得如膠似膝的,我這個初戀婆娘葉丹又該怎麼辦?
同樣使我很不安的是明天去師傅婆娘銀鳳那兒,與她又原來的約定再次冒險的相會相見,而銀鳳目前又正是處於她與名義丈夫李立辦理離婚官司的關鍵階段,我與她見面團聚是有著很大的風險,說不定將會給她造成很大很多的麻煩。
想了半天,我都未理出什麼頭緒,心裡仍像-團亂麻繩一樣盤根錯節的絞在一起,看看天黑了還是決定不下來,便怏怏不快悶悶不樂的回到寢室裡面,連晚飯也沒吃,躺在床上又是閉著眼,更靜靜的思索著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最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被暗算後趕回原籍,以後要與初戀婆娘葉丹的關係,莫說再繼續要好好的相愛相戀,就是要想再見她一面恐怕都是很難很難。我想其難點就在於激烈反對我們倆在一起的她的媽媽,既太看不起從農村出來的我,又當大官太有權,何況還有一個家庭更有權勢的,同樣有一官半職的李兵,在虎視眈眈的時刻守候在葉丹的身邊,再加上以後我以後又相距葉丹有那麼遠,因而我與初戀婆娘葉丹繼續相愛相戀的未來,希望應該是十二分的渺茫。
而與師傅婆娘上官銀鳳要繼續相愛相戀下去,也是有著很大的困難,就算她與名義上的丈夫李立離成了婚,她當官的爸爸與哥哥也不-定看得起我這個從農村出來的窮學生嘛,再加上以後我與她相距得更遙遠,她不可能會去我們那兒貧窮落後地區工作與生活,同時我也無權無錢無資格調到她的身邊,因而我們師徒夫妻莫說再要把戀情堅持下去,就是以後要見上-面恐怕也是很難,好像應該是難於上青天。
因而我像這樣兒的左想右想後,終於定下心來,既然在臨走之前不可能再見到以後繼續相愛相戀已沒有什麼希望的初戀婆娘葉丹,而明天有機會見到懷著我第一個孩子的師傅婆娘上官銀鳳,就是再有風險,為了孩子,為了給我初愛的師傅婆娘鳳兒,我也要去江中市與她見上-面,以了卻臨走前與她們倆個婆娘中的任何一個再難也要見一面的心願